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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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你今儿吃了耗子药了!”
陈先红受不住柳金蟾这副别人都差了她三百两的仇恨脸嘴,表示头衔。
柳金蟾也绝自己今儿是发了疯――都是读书读疯的,这生活的压力啊,自己都够把自己吓死了。
柳金蟾深深深地来了一次前世瑜伽课里的腹式呼吸,催眠自己道:
世界上所有担心的事,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不会发生的,然心里却总有那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神补上一句:“万一呢?”
去他爹爹的万一,柳金蟾真想砸了手中的书,身侧的陈先红就忽然怔怔地看着慕容嫣,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世间的事怎么会是二选一呢,鱼与熊掌就不能兼得呢?你看慕容嫣不就是一边钦定为驸马,一边还千里迢迢来追求鬼谷一枝花么?”
“结论!”
柳金蟾放下书本在书桌,言简意赅地问道。
“结论就是”
陈先红对着柳金蟾坐下,为自己突然想到的点子不已地自我赞许道:
“为什么不可以先娶了公主,当了驸马,荣华富贵荣地归故里后,再娶小表弟?你想啊,公主为大房,表弟给个平夫的位置,表弟舍一个大房的位置,却能与公主称兄弟,岂不是欢喜不已?”
世俗男人怎么想,柳金蟾无法评论,也会他会如先红所说,感恩心上人没有负心,娶了公主还将他搁在心间,毕竟是女尊社会,王宝钏苦守寒窑为了不也是这么一天么?
但
“你觉得对公主公平么?”
下嫁,还嫁了个心里放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是她柳金蟾都得气翻了。
“为什么不公平?女人三夫四侍天经地义,再说,他都占了大房的位置,古时薛仁贵还让公主把大房让出来,喊王宝钏姐呢,这是夫德,就是公主也是男人,也得讲夫德,你脑子一天想得什么?没有夫德的男人是要被休的!”
陈先红完全不懂柳金蟾脑子装得什么豆腐渣。
柳金蟾冷哼一声:
“那是!骗了人家父母留给他的江山,就原形毕露,要以夫德压人了,那她怎么不在公主出降时,就说自己家里是有夫室的?还千古佳话?分明就是先骗婚、再骗人江山富贵,待到人财势到位,方想起她那早先就丢掉的‘情义’二字,最后,再丧尽天良地通过乒被骗了所有的公主为自己的正夫让位,来标榜自己的重情重义,不畏权贵了,你不觉得恶心吗?史书还为这样的一个无耻之极的人歌功颂德,成为千古佳话,你不觉得上面沾着那公主的血泪控诉吗?”
陈先红一愣,怔怔地瞪着柳金蟾,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乎对又似乎错,她完全无法理解柳金蟾的论调从何而来,她只道:
“也许,那公主不这么想?”
“这么想又能如何?什么都被骗没了,难不成自己反抗说不?史书上亡国之君的皇后被蹂躏了,她不也是只能哑巴吃黄连!”
柳金蟾耸耸肩,然闷闷的心,总觉得不解气,于是又补了句:“若你娶的公主是我,我定那叫你把绿帽子从头戴到脚,拼一死也要你浑身绿得闪闪亮,宛若金龟子,名垂青史!”
柳金蟾这话一毕,陈先红顿时吓得嘴半日都合不上,好半日才呢喃了一句:
“幸亏你是女人!”
柳金蟾否定地点头:“那是!”不然,她早就因毒杀婆家一片,而被鞭尸等所有人能想到折磨她尸体的方法轮过一遍后,最后抛尸野外喂财狼,成为夫德的反面教材―
用来吓唬所有男人的生动事例。
“但你不也是女人?”干嘛这么恨女人似的!
陈先红想不同柳金蟾这些向着男人一边倒的念头,从何而来,难道?
“是,但我也有兄弟,将来也会有儿子!做人难道不该是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吗?”
柳金蟾说得理所当然,浑然不觉她身后,一早来上课的梁红玉站了很久很久,甚至对面的端木紫对她挤眉眨眼了好一阵儿,也因近视未看清。
“照你这么说,一妻多夫也不对了?”
陈先红忍不住反驳,粗线条如她,眼里只有一脸愤懑的柳金蟾,她一直好奇,鬼谷一枝花搁着出身好、容貌好的慕容嫣不屑一顾,却对柳金蟾青睐有加的原因。
“好不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我柳金蟾不想成亲”
柳金蟾音未落,身后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就静静地问道:
“既然不想成亲,成日里追着男人们跑,就是你说的将心比心了?”
445。第445章 又拿正着:梁老的飞龙在手()
柳金蟾扭过头想说我追的又不是良家男,不想头一扭就见着梁红玉,吓得赶紧站起身:
“堂长”额呵呵呵,这下完了――她与先红争论得太入迷,几乎忘了上课的时辰早过了许久。
“啪啦啦――”
陈先红一听柳金蟾这一声喊,吓得也是赶紧转身,无奈太惊慌,脚下凳子被她一绊,瞬间连人带椅一并倒入大地的怀抱,引得身后一众人想笑,又慑于梁红玉的恐怖,一个个把脸都憋得都有点扭曲。
“回答,刚才的问题!”
无视陈先红这浮躁的举动,梁红玉两只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直直地看进柳金蟾清澄的大眼,没有一瞬的移开。
“回先生,您刚才问的问题前后没有逻辑联系,也就是说没因果关系!”这样让她怎么答?而且,她来书院后,就没时间追着男人跑了!再者,谁不喜欢被人追求呢?
梁红玉不懂“逻辑”为何,但仔细一听柳金蟾这话,竟是说她刚才的话问的不对,要生气,命柳金蟾门外纳凉去,但
小妮子眼底里压根就写着“不服”!
梁红玉微微发冷的脸,收了收,冷冷地挤出一丝讥笑来:“那不如你说说,你刚口中所谓的‘将心比心?”
梁红玉是书院出了名的性情中人,爱你能爱死你,讨厌你必回整不死你,课室内瞬间一片寂静,无人敢语,一个个只拿着眼万分忧心地瞅着柳金蟾:
就担心这“小毒舌”,一不小心就夭折在书院“梁老”的凶悍无比的“飞龙在手”之下。
柳金蟾素闻梁红玉厉害,也见识过她把学生一甩手,丢出去飞了丈许的壮观之景!
吞吞口水,柳金蟾目测了那门外特为梁老大丢人备下的稻草堆厚度,预备好飞翔的姿势,然后有力地回视梁红玉的眼,更理直气壮地开口道:
“若金蟾娶夫,此生只娶一个,因为没有任何男人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妻主娶别的男人的。即使他们总是碍于贤夫和公婆的压力,不断奉劝,其实将心比心,一想,谁不希望自己是彼此心里的唯一呢?”
“金蟾的将心比心,就是希望人能多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如果是自己,自己愿意吗?是自己,自己会难过吗?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学生的‘将心比心’!”
课室里一片静默。
每个人都屏佐吸。
柳金蟾握紧了双拳,随时准备着做好了当人肉飞机,眼还是一瞬不瞬地回视着梁红玉的探寻,抿紧了唇等待着,拒心里满是后怕,拒此刻她有点担心自己会因为触犯师长,而被逐出白鹭书院――
但白鹭书院吸引她的不就是能接受各种思想,先生拒治学严谨,却有着其他先生们闭门造车没有的,一种开放的态度吗?若她的观点不能被接受,柳金蟾告诉自己,与其让自己被扼杀在礼教里,离开书院也无妨。
“你在发抖!”
梁红玉开口,与其不是问而是肯定。
“是!”
柳金蟾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
“为何发抖?”梁红玉肃着脸。
“因为激动还有害怕!”
豁出去的柳金蟾丝毫不打算在这个能看透人心的师长面前说谎。
“激动为何?畏惧又为何?”梁红玉微微有些兴趣地挑了眉。
“激动,是学生能把话完整的表达出来了;畏惧,是因学生怕被先生丢出去!”
柳金蟾此言一出,教室内立刻是抽气声。
梁红玉抿唇不知自己是该赞这学生胆子够大,对她的胃,还是该说这样的人,进入朝廷,总是早死的多呢?
“怕,还说?”梁红玉越看柳金蟾抖抖抖的样子,越觉得有意思――明明怕得不行,却还要说,是什么在支持她呢?
柳金蟾无语地看着梁红玉,她总不能说她觉得外面的草垛还很坚实吧?
“学生过去的先生曾对学生说,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脊梁,人固然要处事圆滑,但更要有做人一条底线,不求闻达于世,但求无愧于心。”
过去的先生嘛,自然是她柳金蟾前世了。
“不知这位先生在何处?”梁红玉微微品过这话,不禁脱口而问。
“先师”就在你眼前!
柳金蟾有点傻了,这些话,她都是临时用别人的话瞎凑来骂她前男友的,原话是:
“男人要有男人的事业,但更需要一根独立自强的脊梁。是!是男人需要处事圆滑,但你不觉得,更需要有做人的一条底线?我不求你闻达于世,但求你无愧于我的心!”
梁红玉睁大眼。
柳金蟾说谎爱移动眸心,少不得垂了眼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先师,已先逝了多年!”准确地说是十八年!然后转世成了她。
梁红玉不禁长叹一声:“果然是,高人在民间!”叹毕,梁红玉又追问了一句:“改日,你将你先师的归处告知为师,为师清明定要去祭扫祭扫这位高人!”
柳金蟾瞬间傻了,她问自己要不要清明前赶紧回家挖个空坟可挖个空坟好说,这先生要是又要见人家后人,自己怎么办?
“先生先师病逝于祖籍,学生也不知具体何处?”
柳金蟾吞吞口水赶紧把谎先给堵了。
梁红玉顿时扼腕:“可惜、可叹!你且坐吧!”
此一言如蒙大赦,柳金蟾赶紧落座,这才觉腿早软了。
后面的课很精彩,梁红玉是个习武的文人,说话做事带着明显的武人个性,比之其他先生干净利落,直抒胸臆,不满就是不满,大家鞭笞,喜欢就是喜欢,褒奖不断,她时而慷慨激昂引经据典,时而声音低沉,悲恸不止――
就听故事似的!
然故事好听,柳金蟾的心却不似过去那般沉溺于评书中般的享受中了,因为:
“金蟾,你来说说,官渡之战你是如何理解的?”
“金蟾,你来评评这曹操究竟是个枭雄还是英雄?”
“此人说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何以见得?金蟾?”
446。第446章 萌娃出山:满月娃娃出屋了()
尼玛,这问的
除了端木紫、东方闻英就是她柳金蟾了,这让“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柳金蟾情何以堪?
她好像问,她前世学的西方史、上下五千年可作为引经据典的对象不?不然她真的要黔驴技穷了!
洋洋洒洒、腾挪跌宕一个早上,在梁红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解中结束。
大家还沉浸在她那博古通今的浩瀚学海里,柳金蟾也不及思考自己今儿,是不是又需要熬夜将余下两本尚未记熟的史书再背上个十来遍,直到烂熟于心时,厨房里异常诱人的肉香味儿就在山风里施展诱惑的媚功。
待到大家回神时,全都端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味这一碗半月来几乎不曾品尝到的肉腥味儿。
厨房说肉粥每人只一碗,于是大家都选择了最后喝。
先嗅嗅嗅——
人间美味也!
柳金蟾手捧肉糜,任凭口水在肉糜的香味里泛滥荡漾翻腾,笑得两眼弯弯如月,一脸幸福的模样比屋里的其他人都虔诚,不知道的人,只当她这是领了圣餐呢,自我陶醉呢!
肉啊肉啊!
自从她旬休之外的时间,不回家看孩子相公后,北堂傲就果断断了她的食品供应,外加汤壶赠送,天天让雨墨、弄璋几个一日几催,让她偷偷回家吃住!
嗅嗅嗅,再嗅嗅嗅——
当别人已在细细品味肉糜时,柳金蟾还在像只嗅嗅似的,继续嗅她的粥。
“怪道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今儿特别关注柳金蟾的梁红玉,眼瞅着柳金蟾像捧着圣碗敬神一般的神情,不无感慨地与众人叹道。
诸位先生立刻在扫了柳金蟾那模样一眼后,皆不自觉地又扫了那头的慕容嫣,此刻慕容嫣喝肉糜倒是比素日里喝野菜粥强了些,但完完全全还是一副神在在的表情,一看就知这个是自带了干粮,前面哪个定是被屋中悍虎断了炊的。
“你们说,这慕容嫣来咱们书院,成日里书不好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