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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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跋赶紧又喊住一脸贼喜的白总管:“且慢!”她招手示意白总管退回来:“先拿昨儿哪个投投石问问路!”可不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白总管一愣,还没到手的肥鸭就飞了她想说点什么,但自己主子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也不好驳她的,只得转眼欢喜成空,闷闷地硬着头皮,将前日刘家买来的两个小侍,心有所思地领着往驿馆这边来。
胡跋搓着手,正等人消息,不想白总管前脚踏出衙门还没半刻,她就又领着那两个戌灰头土脸地回了来。
“不要?”胡跋直起身,一脸惊讶!
白总管沮丧不已地道:“人家看都没看,远远一瞅模样,就命送回来了!两个小丫头还笑说什么,他们这模样也好意思当美人送!说是还不如她们家买来的三等洒扫的小厮呢?”
一边说,白总管还一边把那小丫头嫌隙的模样,模仿得惟妙惟肖,大府里下人们那等狗眼看人低的神情,活生生让她演活了。
胡跋一听更惊,赶紧将那两个戌的模样仔细看了看:模样不说多好,但清秀有加,五六分姿色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那你见着她们家小厮了吗?”胡跋皱眉:没道理啊,难道他们还是来自什么了不得的人家?这模样还不如小厮?那么他们家的小侍又是何等模样?
白总管凝眉,很是为难地摇头道:“根本就没让进去9赏了小的一吊钱,说是费心了,打酒吃!”说罢,白总管还掏出了一吊钱,交给胡跋看。
小小举人,一出手就这般阔绰?这能是刘府说得景陵县小小村长之女?果然有诈!
胡跋有些犹豫不决了,尤其她昨儿还故意找了刘府的人来问了问,刘府的人只说这小举人哄了他们刘大人的一千两银子,那个刘宣是个好哄的?当她是傻子还罢了!
“你怎么看这事儿?”
胡跋压下心里的嘀咕,眼瞅最是推心置腹的白总管,拧眉:觉得此事只怕不是这么小吧!
白总管昨儿也跟着胡跋一起将刘府的人喊来问,而且还问了好几个,一个个只说是那柳书生哄了他们大人一千两去,再问就支支吾吾地不大肯说话了,一瞅就是瞒了要紧的事儿。至于什么事儿嘛她一会再见机行事!
“大人,这可得谨慎啊,小的今儿在院外听那屋里,柳举人下人们的行事,别看人手不多,但那端茶送水,传话的派头,可都是深宅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咱们府,都没这么大的讲究!而且随便给小的端碗茶,用的还都是今年的贡茶沫子!”白总管说得这叫一个一惊一乍,眉眼都要飞舞起来。
“哦?”
胡跋当即拢高了眉,眼瞅白总管那认真的脸面,心里咯噔上了:
贡茶?她这守着贡茶的,偷偷匀上一二担,都还胆颤心惊的,她个小小举人就敢拿着贡茶赏人喝?来头大啊!若说是虚张声势?这本钱也不是寻常人能装得起的?而且,她如何又知,她堂堂知府大人会把一个小小的她放在眼里呢?
怪!
怪哉!
“那你如何看,昨儿那刘府下人们说得话儿?”胡跋还是凝眉不动声色。
白总管冷冷笑了一声,后低低地咬耳朵道:
“大人,刘府的话不可不信,又岂可全信了去?那刘大人可不是寻常之辈!尤其是那福娘之狠,咱们不说远,就端看他们去岁对付玉堂春和那小书生的手段,就知不仅不是个善茬,还老谋深算得紧呢!”
那狠,她白总管都做不出来!
胡跋默默点头:是啊,当日她也是与那刘宣一同看上这玉堂春的,她也算用了些手段,无奈只逼得小娼货又抹脖子又哭闹的而那刘宣可就是不动声色地拿了人七寸,逼得那小娼货主动送上门任她刘府搓圆捏扁,上下玩了个遍不说,被她玩腻了,还心甘情愿地被当礼物似的,送到她手里――
别看年纪小她十几岁,但手段之狠,技法之高,都在她胡跋之上啊!
胡跋鹏了眉,仍旧不做声地继续看着白总管。
白总管跟随胡跋十几年,还不知胡跋这自来是深藏不露的性子,摆明了就是自己不说,但要听你说的意思。
白总管立刻就吹上了:“大人咱们不说远,一千两是随随便便能给人的?”
胡跋微微摇头:“是有蹊跷!”刘宣可不是个大方的人,送她个玉堂春,都要自己先玩够了才给,想来就令人十二分不痛快――太不把她这知府放眼里了!
“而且,当日这刘大人就是送这么一个残花败柳般的玉堂春来,都还是为了求大人您,给她美言几句的,她能大大方方就给一个小书生,甩手一千两?”白总管那脸的表情可谓是夸张,夸张之中更是在提到玉堂春时,把那“残花败柳”四个字,刻意的加重了强调的语气。
“据小的所知,那刘大人,单是逼玉堂春就范,在那边衙门打点都花超出二百两!”刘宣其人之吝啬又圆滑,可见一斑!
胡跋一听二百两,立刻想到自己在玉堂春身上,单是那一身赤金的妆奁,就足足花了二三百两,心里那个淌血啊,真有恨不得立马收回来的念头,但收回来了,他,他日能在别人枕边吹她胡跋的好?她可不是财迷的刘宣,送个天天说她闲话的枕边风给人!
“而且小的,昨儿看过了,那刘家拿来的什么卖身契,根本就不是那书生的字!”
白总管此言一出,惊了胡跋一跳:“当真?”小小的刘府竟然敢这般糊弄于她?真当她家有个姨母在京城做官,就看她不起了?
318。第318章 挑拨离间: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字不假!”
白总管慎重地点头,低低道:
“所以大人,您说,那刘家素来是个跋扈的,她那死了的总管福娘也不是个吃素的,再说那柳举人一直在白鹭镇上,白鹭镇的县令可是她家亲戚,他们就没把这柳举人在白鹭镇就拿住就地先关了,非要弄到这苏州城来,让大人您来管这闲事呢?”
胡跋一听,眼瞅白总管:“你的意思是?”
“就怕那刘宣去京城就职是假,要等这大人您告老还乡来补缺是真!”白总管凝重着脸,满面担心之状!
“你说?他们这是要借刀杀人?”胡跋提及此,心里可就不欢喜了。
白总管摇头:“是想拖大人下水!”
“此话怎么讲?”胡跋冷了脸。
白总管笑:“若那柳举人真是来查刘家的,但刘家不出面,却让大人出来得罪这柳举人,然后咱们把这柳举人一抓,得罪了她后面的人,岂会不恨咱们?到时这刘家不花一文一厘,还来示好,表示与咱们共同对付她们的仇家,大人您不还得对她们刘府感恩戴德啊?”
胡跋脸一僵。
白总管又附耳道:“这一招移花接木,他们去岁不就在玉堂春身上使过?”骗财又骗色n生生把一朵白莲花作践在淤泥里,任人践踏。
“而今故技重施,只怕就想盼着拉大人您来垫背,她才好不费吹灰之力,平步青云!”白总管说罢,果见胡跋生生黑了一张脸,真不是她白总管想要借刀杀人,但确确实实是那刘府的人太不把她白总管放在眼里――
今儿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不弄倒了刘府,她如何树立她在苏州城的威信?过去那福娘处处压在她头上得好,她已经很忍了!
“依你之见?”
胡跋低头,她其实也早就想除刘府这个心头刺了,只是那大理寺少卿是个不能得罪的人物,她这么久以来,也只能与他们刘府处处忍让。
“他们想移花接木,咱们就来个借刀杀人!”白总管赶紧献计,“借那柳举人之手,除掉这苏州一霸!”
“你想怎么做?”胡跋抬眼。
“舍得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大人,您到了该舍的时候了!”一句话,她白总管眼馋那玉堂春好久好久了――不求多,起码那福娘得到过的,她白总管也要好好把滋味尝尝,大不了,她福娘吃嫩的,她白总管就把老的吃久点,嫩的开开鲜儿――好日子在眼前了。
胡跋若是起初还有不舍,但而今一涉及她官位,别说一个玉堂春,就是她后院用花轿抬进去的小妾,甚至她儿子,她都能舍得出来!但舍也要看是什么人,这玉堂春虽不是钱,可也是她手中一笔即可抛、又可用的好物件!
“依你之见!”
胡跋慎重地想了想,随即就命人备好薄礼,她今儿要亲自会会这名不经传的小小“举人”,看看她究竟多大本事,既能让刘宣那狐狸吃瘪?又能让白总管这般推崇――
到底是怎么个来头!
说做就做!
胡跋当即领着人就奔驿馆而来。
另一厢。
许是昨儿睡得晚,夫妻二人一觉就到了日上三竿。
就这样,北堂傲还是赖在被子里,紧紧地依偎着柳金蟾不肯起,时不时巴巴地又蹭蹭,让柳金蟾多怜惜他些,就是不许柳金蟾起身去看那对面的玉堂春。
“一早儿就想着对面的狐狸精儿”
北堂傲撅嘴,将脸半埋在柳金蟾的颈窝处,很是幽怨:“也不想想,昨儿一晚上是谁陪的你?”指尖柔柔地滑过柳金蟾的唇瓣,似要让柳金蟾回忆起昨儿温存。
柳金蟾回眸,北堂傲的唇立刻撅了老高,嫣然就是一副醋了的模样。
说什么?傻瓜才去解释!
柳金蟾含笑地瞅着北堂傲那张一看就是无理取闹的懊恼,张嘴不答,却一口轻轻咬住了北堂傲落在她唇上的指尖,紧紧含住,羞得北堂傲瞬间了红了脸,立刻抽回手,又觉假讪,只得眼中一个秋波连带人也送了过来:
“妻主,近来是越学越坏!”北堂傲低低地咬耳朵,嗔怪的语气明明是掩不住地欢喜。
柳金蟾努力无视那被子里大喇喇就横贴过来的大腿:她这疯相公,这绝对是正话反说的典型代表。
“再坏也要相公大人喜欢,不是?”柳金蟾脸不红气不喘地缓缓压过北堂傲,拿手勾勒他的脸廓。
“又混说什么!”生怕弄瓦听去,到外面学舌的北堂傲,赶紧打断柳金蟾这又不知轻重的话,低低嗔道,“也不怕人听去?笑话妻主你?说话也不知声儿小些!”生怕人不知他们夫妻大白天在干嘛似的!
“干嘛要小声点儿?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别说没干嘛,就是干嘛了,那也是正大光明地”
柳金蟾张口要慷慨陈词一番,吓得北堂傲赶紧拉着柳金蟾道:“越不让你说,你倒还越说得厉害你不怕,那对面还有人呢?”磨磨唧唧干嘛,要就快些儿!
这一听对面的人到现在还没走
柳金蟾逗弄北堂傲怡情的心顿减了泰半,突然涌上来的不祥之感浮上心头,觉得自己这下可闯了大祸了,一思及还有事没交代好,她转身抛下温存之意正炽的北堂傲,就想下榻着衣再作些安排,恨得北堂傲一把拽着她:
“好好儿的,怎得一提对面,你就魂不守舍的?为夫又没说不愿意!”想,就来啊!他可是时刻准备着的。
“好宝贝儿,真有事儿!”
亲亲宝贝醋坛子,柳金蟾忙安抚北堂傲那一早就好似防贼般的忐忑。
“什么事儿,难不成妻主当那半百的知府能为了一个玉堂春,亲自杀上门来?”也高看了那玉堂春!戏子而已,又没进门
北堂傲压着柳金蟾死活不放,就怕那玉堂春在那屋里又对金蟾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儿,正经男人谁会让他睡对面,他就乖乖睡对面?睡对面就睡对面,但一进屋就把自己拔得像个脱了毛的公鸡,想干嘛?还不就是戏院没让女人怎么的了,晚上又迫不及待了呗!
319。第319章 呢喃细语:妻主后台看戏?()
“为妻是担心我爹”
柳金蟾要寻个借口,北堂傲的双臂就揽上了她的肩,柔柔的水眸就笑笑地戳破了她那蹩脚的谎言:
“昨儿妻主看戏没了人影也没见公公问过一句不说,还提都不提一声儿”骗谁呢?不是过去常干这事儿,公公怎会如此上道?
“妻主你未与为夫成亲之时是不是看戏,也都只在后台看人啊?”昨儿不去后台,还真不知这些个女人为啥看戏都爱往人家后台奔,合着是里面风景独好啊!
眼见柳金蟾哑然,北堂傲将脸贴上柳金蟾的颈,心里立刻酸了一坛子醋。无奈女人即便成亲后三夫四侍都是习以为常,更何况这又是婚前那些个不入流的事,北堂傲要怎样,又不好怎样――
毕竟自己婚前不洁自己把旧事闹大了,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什么话啊!我们哪儿,都是家里请戏的多!”就是有什么故事,她娘、几个姐姐早捷足先登了,哪有她的份儿!
耳听北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