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分裂了1000次-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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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也不傻，说话的时候没对着杨万爽，而是对着朱朱。
“是，人谁还能没有个第一次呢？第一次来实习，难免上手慢一些，很多东西弄不懂。”
“但是五天的时间。就算是让你临时抱佛脚去突击一门功课，五天后也该靠个及格了吧？再说这五天里老师就在你们身旁，你们随时都有去问老师问题的权利。你叫‘朱朱’、对吧？你说你不懂这施工图怎么画，薇妮她没教过你吗？”
被乔乔冷然的视线扫过，朱朱立刻止住了“鹅鹅鹅”的抽泣声，讷讷道：“教、教过了就是我、我不会”
“不会就学，父母没教过你吗？”
还是你连这都没学会？
后面这句话乔乔不用说，其他人自己就在心里补完了。
“还是说你去问薇妮，她拒绝教你第二次？”
朱朱不说话了，只是吸气吸气，接着又低下脑袋“鹅鹅鹅”地抽泣起来。
乔乔这样的成年人是很没有同情心的。要她为朱朱的几滴眼泪产生共情，抱歉，她做不到。
“朱朱，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乔乔慈爱地摸摸朱朱的头，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出了非常不温柔的话：“你有时间哭，不如花点时间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
杨万爽脸色一僵，跟着就想辩解。可惜，乔乔没给她这个机会。
“任何时候，任何公司里，一张图纸都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你要知道整个部门会因为你一个人没有完成任务而无法完成与其他部门、甚至是和甲方的对接。”
“你知道我们部门违约一天，我们要赔多少违约金吗？你知道一笔违约金是一个设计师多久的时薪吗？你不知道对不对？那待会儿让你师兄师姐们给你们科普一下我们设计方的违约金。”
乔乔轻柔地拍了拍面如死灰的朱朱。
“今天薇妮能补上你的窟窿，那是你运气好。否则你一个人造成的损失，你们实习生所有人一个寒假的实习工资都不够赔。”
“以后如果你事前就知道自己没有完成任务的能力，记得自己先去向布置任务的上司请辞。你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的能力，那么在死线之前你可以尝试。但一定要在死线之前为你没有完成上司给的任务，向上司道歉。”
望着朱朱的乔乔微笑：“现在你是不是还帮你擦屁股的欠薇妮一个道歉？”
“我——”
朱朱对着薇妮就要低头，这边另一个却一声就喊了起来：“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人人都值得一个机会！不能因为朱朱搞砸了一次你就说她没有能力！你就要她自己去请辞！”
众人对着太子女杨万爽都要把白眼球糊天上去了。
这是哪里来的杠精啊！正常人能看懂的眼色，正常人能读懂的气氛，正常人都能分得对错，这人怎么就完全不明白呢？
“‘公平’啊”
乔乔笑着转向了杨万爽。
“你觉得五天做不好一件事情，和花费两小时能做好这件事情的人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拿差不多的工资公平么？”
“你觉得一个人需要额外为别人擦屁股，额外为别人承担别人的失败，但不多拿一分钱公平么？”
“你觉得同样的上升机会平等地给予把玩乐放在工作前面、一事无成的人，和默默完成工作的人，这公平么？”
乔乔没有让杨万爽回答。她脑袋一转就拍着手让大家解散，该回去工作的回去工作。手上没事儿的帮帮有事儿的。实习生大家都有空，那就去让师兄师姐说说设计合同上关于违约金的条款。
“”
杨万爽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老员工已经没人理她了。实习生们也大多只是多看她一眼就跟着师兄师姐们走了。
——杨万爽的爸爸固然是股东，可天高皇帝远，杨爸爸除非现在就站在这间大办公室里，否则谁都不能说乔乔说得不对。等着杨万爽回去跟她爸爸抱怨，再让她爸爸过来施压，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老员工们的心里是很解气的。杨万爽一直喊着“公平”、“公平”。可她爸爸是股东，谁都不敢惹她这一点本身就已经是不公平了。
她一个特权阶级的太子女，用自己的特权来胁迫别人达到她所期望的“公平”，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不公平？
新人模特儿（）
乔乔觉得杨万爽这公平女侠挺有意思；晚饭后就跟沈苍提了一下这个姑娘。
沈苍刚开始还在认真听；听着听着就靠在乔乔的肩上小鸡啄米。乔乔瞧他这幅困倦的模样；轻笑着扶着沈苍肩膀就让他躺在了自己大腿上。
沈苍最近好像很忙；虽然乔乔每天的三餐依旧不会少；回到家也依旧是冷嘴碰热饭；但沈苍看起来就很疲惫；不但晚上不缠着乔乔做运动了，甚至和乔乔在一起时还会迷迷糊糊就开始打盹儿。
乔乔没有深究沈苍为什么这么疲劳。不是她心大，或者是她对自己的魅力特别有自信；只是怀疑比相信要累。成天疑神疑鬼的女人大多会把自己过成一副鬼样，乔乔暂时还不想变成贞子花子伽椰子那副鬼样子，所以干脆就等着沈苍哪天想通了主动对着自己解释。
沈苍躺在乔乔的大腿上有点不好意思；他张了张嘴；看来是有话想对乔乔说。末了又只是抿抿唇，不开口。
乔乔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抚摸着沈苍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柔软的五指穿梭在沈苍的发丝之间；把沈苍刚压下去的睡意又撩拨了起来。
从乔乔纤指上流泻出的人体温度已经够让人放松；更别说乔乔在沈苍身边时产生的那种甜美的小眷恋还会顺着肌肤的接触传递到沈苍的心里。
如此安心；又这么温暖。乔乔的身边实在是太舒适了。一与人皮肤接触就能读取对方表层心思和感受的沈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他人的抚触下睡着；这会儿却是睡得连梦都没有做上一个。
钻戒他还没有给乔乔。不是找不到机会；而是他不想用贾斯廷父母的名义把钻戒送给乔乔。
以前的沈苍是没有经济观念和金钱概念的。他的母星上不存在这种经济和金钱的文化。
在以“家政员”的身份住进乔乔家以后，沈苍也不觉得用乔乔的钱可耻。说实话，哪怕直到这一刻；沈苍都不明白一个家庭组团里的成员互相分享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但沈母的话确实点醒了他。
——他可以无所谓；他可以不在乎。乔乔这个人类因为喜欢他，也能跟着他一起不在乎这些东西。但乔乔周围的其他人不会。总有一些人试图用自己的吐沫星子去淹死别人。而他不能只让乔乔自己坚强，不给乔乔一点儿保护。
沈母说不论男女，不论结婚与否，人都该有自己的事业。沈苍想这是对的。
这颗星球上有一句话叫作“入乡随俗”。他如今已经是半个不，一个碳基生物了。他需要用这颗星球上的人类的规矩来束缚自己，也需要遵循这颗星球上碳基生物的生存规律去做一个合格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乔乔才能一直在他的身边，像盛放的花一样开得灿烂，活得潇洒。
下定了决心，沈苍又去找沈父沈母。他体内属于贾斯廷的那一部分大声地发出了抗议，骂他是个自投沈母罗网的笨蛋。不过他不介意。
就算沈母是给他挖了个坑，等着他自己往里边儿跳，为了乔乔他也什么坑都能跳。
沈母多少也猜到了儿子情根深种，自己这耳旁风一刮，为了乔乔指不定儿子就要扭扭捏捏地去找什么零工打。等他发觉金拱门开封菜难进，发传达搞促销毫无意义，大多数工作时薪和要做的事情不成正比，他迫不得已才会来找自己。
天知道他儿子根本不走弯路，直接到了她面前就直白地问：“你为我准备好赚钱的路子了？”
沈母还能说什么？她只能在心里夸沈苍这小子没白在外面闯荡这么些年，时间和世事真是把他打磨得理智又聪明。
沈母这样的人，固然她的确反省了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可她并没有放弃让沈苍成为天王巨星的想法。
沈苍对娱乐圈不感兴趣，但他需要经济上的支撑。当今社会，除了华尔街和地下赌场，恐怕最容易一获千金的就是娱乐圈了。以前老人们总说：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长得好看难道还能当饭吃？
然而在娱乐圈，长得好看真的能够当饭吃。
沈母把沈苍介绍到了一家模特经纪公司、万道模特经纪公司。万道上一代的掌门人去世了，公司由上一代掌门人的亲孙女接手。近期公司正在向全能型的经纪公司转型，正是需要大量人手扩张事业版图的时候。
沈苍外貌条件好，身高和身材也非常符合模特的要求。他缺乏的只是作为模特的专业知识和在t台上的阅历。万道自己就是模特经纪的出身，教育起沈苍这个业余小模特来那是一个得心应手。
大一课虽多，不过基本都是和专业无关的公众课。出席课时和期中考、期末考的成绩一起计学分。沈苍光是期中考、期末考的成绩都足够学分，上不上课其实没多大所谓。可他上学的钱有一半是乔乔出的，所以沈苍能去上课还是去上课。
除了学校的课程，沈苍还要参与万道的模特训练。万道也当真是模特经营的一把好手，见沈苍训练得有点模样了，直接就扔了个网店模特的工作给沈苍。
网店模特容易做，来钱快且钱还不少。还没成名的野模和十八线小明星都爱做网店模特。只是和别的行业一样，模特这行也是僧多粥少。现在可不是几年前网店井喷的时期了，有网红流量带货的店都和网红捆绑到一起。流量不大的网店给的价格又不会太好。
沈苍虽然有个“天才童星贾斯廷”的光环，可这都是老黄历了，他一得了工作，立刻就被刚进万道的其他新人眼红。眼红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打起了歪主意，故意买通了人，让人把人生地不熟的沈苍往别的摄影工作室带。
网店模特一天要拍几百张照。衣服也是几十套、上百套的换。只要耽误了一点时间，那都很难补回来。老练的模特也就算了，经验和知识能弥补缺陷。像沈苍这样的模特新人十个有九个一开始都摸不到合乎店家或是摄影师要求的路数，花费的时间也就更多。
沈苍被带到了别的摄影棚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理会他也没人叫他名字。再看带着自己来的人也不见了，沈苍这才发现不对。
等沈苍赶到对的摄影工作室时，工作室里的摄影师已经发了很大的火，甚至正用电话和万道的人谈换人了。
陷害沈苍的人自然是很得意。偏偏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作“老天爷赏饭吃”。
沈苍是新人没错，是没有模特经历没错。可他正好就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人。
往镜头面前一站，原本低调的沈苍就是魅力四射、活力动人。
先前还气呼呼地痛骂沈苍没有职业意识和职业道德的摄影师还想多骂两句，结果实在是骂不下去了。也不用支架了，抬起相机来就是一阵猛拍。
为了能调动模特们的感觉，引出模特们的视线和肢体语言，摄影棚里一向都是放歌的。沈苍的节奏感很好，感性也高得可怕。
他随着摄影棚里随意放出的英文歌缓缓调整自己身体的动作，下巴的角度，唇角延伸的弧线，慢慢地变化着眼神。模特众多、谁也不服谁的喧嚣摄影棚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安静了下来。女孩子们不用说，就连男模们都看着痴痴地看着沈苍动作，像是在欣赏一场全息mv。
沈苍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他对这颗星球的审美观仅仅是了解，不能说是深入，更不能说是掌握。他一开始紧张得下颌线条都崩得紧紧的。动作也有些僵硬。
“老天爷赏饭吃”的人可怕就可怕在哪怕他们状态不好，哪怕他们非常紧张，镜头捕捉到的他们都是美轮美奂。
沈苍的紧张通过镜头化为了禁欲。他身上那种克制的性感浓烈地散发出来，熏得人浑身发热。女孩子们一个个地喉头滚动，男模们却是一个个鸡皮疙瘩暴起，饭碗马上就要被人抢走的危机感自心底升起。
简简单单的网店硬照硬是被沈苍拍成了高大上的一线潮牌硬照。预备拍六到七个小时的拍摄只用了三个半小时就结束了。
摄影师对着自己的作品长吁短叹，说自己入行这么久，都放弃当个摄影师、只打算当一辈子拍照片的了。沈苍这位被人放大了端详也没找到毛孔的主角完成了工作后却是礼貌地与人寒暄后就离开了摄影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