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偷了个王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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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又为何收了你当徒弟?”
“这不是幼时喜欢乱跑,又爱惹事打架。七岁那年,被一群比我大几岁的公子哥儿围住,险些被打死。恰逢我二师父经过,把我救下了。后来,我二师父说,他本来是不想救我的,但是无意中感受到我体内的上阳真气,方才出手。又见我年纪不大,内力修为却很快,觉得我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就收了我当徒弟了。当然了,他也是希望云山剑法,能后继有人。”
“哦那北宫无极和你二师父有什么关系,为何你听说北宫无极过世,就一定要上云山告知你二师父呢?”
“这个,源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约定。我二师父使的是云山剑法,北宫无极使无极剑法。二人都是沉迷剑法之人。四十年前,他二人约在昆仑山比试剑法,双方打了个平手,之后便约定每十年的八月十五日都要在这昆仑山上比试一次。到今年的八月十五,正好是第四个十年。再过不久,我二师父就会启程往昆仑山去了。总不能叫他老人家白白等着啊。”
“原来如此。那,你二师父和北宫无极,哪个更厉害?”
“不好说。各有各的利弊。十年前,我还小。二师父又不肯带着我这个累赘,本想着等这个十年悄悄跟去昆仑山看一场的,谁知北宫无极,就这样去了。哎,真是可惜。”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云山之巅。如血的残阳染红了半边天,夕阳下负立着一个白袍老者,花白的头发迎风飞扬,闪着金色的光芒。他身形高大瘦削,单看背影,隐隐有仙风道骨之姿。落日的余晖打在他的身上,映在地上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不知为何,阿笙竟觉得此刻的李月楼身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你们来了。”李月楼没有回头,仍是静静的看着那片落日。
“二师父,最近可好?”
“还不错。”
“二师父,北宫无极他仙逝了。”
李月楼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高手之间总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最近这段时日,他练起剑来总是有诸多阻碍,始终无法突破瓶颈,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寥和不安。他每天夜里多站在这里看着夜空,当空中一颗闪亮的星倏然划落时,他心中竟莫名有几分伤感。心中隐隐觉得,他,似乎出了什么事。当真正听到他过世的消息时,心中竟是这般殇痛。他轻轻一挥手,一片红叶悄然飘落到他的手心。他静静的看着,心里是无声的叹息。手掌微微倾斜,那片红叶便随着风,慢慢飘远了。
此时的李月楼,只是一个孤独的剑客。
阿笙看着他的背影,抽出红绡剑,还未等叶星云反应过来,人已经跃到几丈开外了。那一剑,阿笙用足了力气,直冲着李月楼而去,剑出鞘,剑气刚猛,催的树上红叶纷纷落下。剑锋闪着寒芒,如一道闪电,奇快无比。眼见着冰冷的剑锋就要刺入李月楼的后心,只见李月楼身形微动,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闪开了。阿笙这一剑,就这样刺空了。剑锋停留之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周遭的温度骤减,片刻,又恢复如常,剑锋处一滴水滴落下,阿笙剑锋一转,倏地将那水滴打飞了出去。一阵寒风袭来,李月楼微微一笑,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天下间竟有如此之快的轻功!”阿笙暗暗咋舌。
“哈哈哈哈哈哈”清朗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阿笙抬头看去,见李月楼立身于一条极细的树枝上。然而那树枝,却纹丝不动。
李月楼看着她瞪大的双眼,笑了笑,说道:“丫头,你这招一剑寒霜刚猛有余,剑气不足,出剑稳,准,却不够快。明明是北宫无极的必杀绝技,你也只使出其中三分来。不过,你年纪尚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也不算辱没了无极剑法的名声。”
“多谢前辈指点,刚才多有唐突,还请见谅。”
“无妨,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心意,我领了。有声之年,还能再见一次一剑寒霜,足矣。”
阿笙心头微动,刚刚她出剑,并不是要比试什么,更不是去证明什么。她只是不忍见眼前这位老者如此孤寂。一个至高无上的剑客,没有了对手,该是怎样的孤独和落寞。没想到,他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想,虽然没有见到北宫无极本尊,但能见到云山剑圣这样的世外高手,也是一大幸事。北宫无极此生能有如李月楼一般的对手,怕也是死而无憾吧。
“星云,云山剑法我已悉数交给你了,后面的,就靠你自己了。你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为师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最后再教你一句,你听好。”李月楼抬起头,看着漫天霞光,缓缓开口说道:“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便是一个‘快’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徒儿记得。”
叶星云话音刚落,李月楼便不见了人影。阿笙抬头看看他刚刚踏着的那条树枝,也只是微微动了动。
“只有心无杂念之人,才能达到如此境地吧。”阿笙叹息道。
“只有真正历经风雨,方能顿悟一切,勘破一切,才可做到心无杂念。他是真正的剑客。”
“他去哪儿了?为何要说这番话?”阿笙问。
“我刚刚隐隐感觉到二师父身体内有一股气息相撞,想是他要突破瓶颈了。多半是闭关去了。如今,北宫无极不在了,他在这世上再也没有对手了。我想,他从此之后,再也不会下云山了。”
“高处不胜寒。”
“师父他向来不喜有人打扰,明日,咱们便下山去吧。”
第二日一早,叶星云朝着李月楼闭关的寒云洞拜了拜,便带着阿笙下山了。到客栈取了马,一路往燕州去了。
不日功夫,便到了冀州汝南城。过了汝南城,不过三日路程,便到燕州地界了。
汝南城外,叶星云在一处坡道停下。那坡道处立着一块巨大的墓碑。上书‘燕王府英烈之墓’。
原来,此处便是当年燕王遇难的地方。
阿笙知道叶星云此刻心中悲伤,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陪着他。叶星云静立墓碑之前,默默不语。许久,神色方才有些缓和。
转身见阿笙就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自己,阿笙见他也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拉过他的手,仰起头,柔声说道:“叶星云,我会一直陪着你。”
叶星云心中一暖,一把将阿笙带进怀里。大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哑着声音道:“遇见阿笙,是我一生的幸运。”
及至两人到达燕州漠阳城,已是八月初了。叶星云还来不及歇息,便收到来自各处的信件。
慕容瑾重夺凌州,自封西陵王。梁帝震怒,命紫金关出兵。
南疆长公主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南疆王权利被架空。
京都之中,皇后与八皇子勾结。
北周王突然病情大好,以雷霆手段打压各方势力,南宫玥被软禁府邸。
瞧见叶星云眉头紧锁的样子,阿笙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问道:“有难事儿?”
叶星云将那信件与阿笙看了,说道:“阿瑾眼下腹背受敌,不过,那洛文远倒真有几分能耐。有他相助,凌州战事,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北周王一事,倒是令人诧异,我已派人继续盯着,眼下也不足为虑。南疆内乱,虽有些蹊跷,不过是南疆本国之事,只要云州淮南王加强警戒,确保云州边境无事便可。只是,皇后与八皇子勾结,倒是不得不防。”
“八皇子?”阿笙蓦地想起那个一脸阴沉的青年。“敏妃可知晓此事?”
叶星云有些诧异,“为何这样问?”
“只是觉得那敏妃与皇后不似同路人。”
叶星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永远的敌对,只有永远的利益。”
阿笙似懂非懂。“八皇子平平庸庸的,皇后怎么选了他?”
“八皇子虽不及三皇子那般有谋略,但也是有心计的人。皇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挑了一个既不太精明,又不蠢笨的人。有用处的时候,不必太费心思,利用完了,倒也容易甩掉。更何况,八皇子身后,还有一个尚书府。”
叶星云眼神微眯,静默片刻,复又一声冷笑。“云初!传信回京都。”
阿笙见他笑的有些贼,知道他心里定是有了什么对策了。也没多问,左右那些权谋之事,她也没什么兴趣。
再说八皇子周渺。因为有三皇子的光芒,这位八皇子倒是低调的很,平日里自己也不甚爱出风头,梁帝对他的关注也是微乎其微。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若不是上次春宴将吏部尚书府的庶出小姐赵月儿指给自己做了侧妃,只怕到现在还是独身一人呢。不过这八皇子越是低调,梁帝对他便越不设防。自从三皇子事发之后,梁帝对他,竟是多了几分关注。
这日,八皇子正在府中逗弄着刚得来的鹦鹉,那鹦鹉浑身鲜红色的羽毛,声音清脆,八皇子甚是喜爱。正给这小鹦鹉喂食儿呢,突然间,只觉一阵刺眼的光直冲着自己而来,耳边疾风呼啸,那阵寒光贴着自己的耳朵擦过,铮的一声,钉在了身后的石柱上。八皇子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下身隐隐的有些湿意。半响,方才回过神儿来。八皇子回过头,见那道寒光竟是一把飞刀,稳稳的插在石柱上,上面钉着一张字条,飞刀周围的石柱上,裂开了几条缝隙。八皇子伸手去拔那刀,使了好大力气,也没有拔出来,无奈叫了府中侍卫,方才拔出。
“这人的内力很深厚。”那侍卫说道。
八皇子眸光闪了闪,挥了挥手,示意那侍卫退下。然后打开那张字条,上面却只有四个字:司马毓菱。
第七十三章司马毓菱()
“司马毓菱?”八皇子眯了眯眼。司马毓菱是东海王嫡出小姐,司马皇后的亲侄女。既然这人写了这字条给我,是不是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我和皇后达成的协议?
八皇子自然是知道,剩下的两位藩王中,只有这东海王有一女。如今皇室与藩王通婚尚未废止,若日后新皇登基,这司马家小姐必是皇后。再看如今这局势,未来如何,谁也看不分明。大梁内部紊乱,司马家又早有不臣之心。眼下自己虽与皇后合作,可一旦他们做成了事儿,也难保不会除掉自己,他们好取而代之。这样看来,自己若得到这司马毓菱,就算是多了一道护身符。这送信之人,是在帮我?
八皇子琢磨了许久,不管这送信之人是何意,至少也给自己提了个醒。只是,要如何才能得到司马毓菱呢。八皇子进了屋,点了根蜡烛,将那字条烧了。“彭州”八皇子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心生一计。
司马毓菱年方十六,样貌有几分酷似司马皇后,美艳不足,但也堪的上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倒也鲜少出门,只在每月十五日,去灵台寺上上香。
这日刚好便是十五日,司马毓菱如往常一样,坐上马车往灵台寺去。灵台寺位于锦城郊外的翠屏山上,一来一回也要两日的时间,故而每次都要在灵台寺住上一晚,翌日方归。
司马毓菱到了灵台寺已是傍晚时分,方丈安排她住下。这翠屏山的风光甚好,司马毓菱倒是喜欢在这里赏赏风景。因为也是在锦城附近,这里都是东海王的势力范围,也不会有什么人敢在这里动手脚。所以,司马毓菱出来,倒也没有带太多人。毕竟是在灵台寺,总是怕饶了寺里清静。
却不曾想,这一次出来,竟是出了事端。当时司马毓菱只带了一个婢女在翠屏山闲逛,走的累了,便坐在小溪旁石头上歇歇脚,还没等缓过劲儿来,突然冲来几个黑衣人,吓了司马毓菱一跳,刚要喊出声来,便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只觉甚是颠簸。司马毓菱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马车里,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马车颠的她浑身难受,头也隐隐的痛着。突然马车一个急刹,司马毓菱被那股冲力带到了车厢里面,头撞到了车板上,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马车外是一阵打斗声,许久方才停歇。司马毓菱正寻思间,车帘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却英俊的脸庞。那男子看着他,面色尽是担忧之色。
司马毓菱怔怔的看着他,不自觉的竟有些脸红。“你你是什么人?”司马毓菱小声问道。她很少与外人接触,更别说是年轻公子了。
“可是司马小姐?”那公子问道。
司马毓菱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那便好。”那公子像是松了口气,“我是来救你的人。”
“你是我父王派来的人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