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偷了个王爷-第1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喜事的样子。月归遥又确认了一次的确没有找错地方,方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五官硬朗,颇有英雄气概。
“请问您找谁?”那男子问道。
“在下应褚流云褚公子之邀,前来为他主婚。”
“褚公子?这里没有褚公子,不过内子也是姓褚,名唤流云。”
“内子?”月归遥心道,莫不是搞错了。可往院子里一瞧,那一对金玉鸳鸯灯笼可不就是昨夜送给那“小公子”的
“月归遥,嘿,你来啦,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家呢。”月归遥正疑惑间,一声清亮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月归遥抬头一看,见一个穿着新娘喜服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那女子略施脂粉,秀丽的脸庞,小巧秀气的鼻子,樱桃般的红唇,还有笑起来像月牙儿一样弯弯的眉眼。大红的喜服剪裁的十分合体,趁的身材玲珑有致,更显得整个人喜气洋洋,甚是灵动。
月归遥一瞬不瞬的站在门口看着她,仿佛这天地间只剩她一人。他自诩阅美女无数,更有无数才情并茂的女子青睐于他。可他的心却始终是沉寂的。这一刻,他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牵引着,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他,动心了。
“喂,月归遥,你看傻了。好吧,我承认女扮男装骗了你,是我不对。”褚流云走上前,挽住那红衣男子的胳膊,对月归遥说:“这是我夫君,穆惟君。”
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月归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啊,在下月归遥,见过穆兄。”
“月公子客气,既是内子请来的贵客,便是我穆惟君的贵客,快请进。”
这小院中倒是精心布置了一番,摆了一桌酒菜,虽不是山珍海味,却别有一番滋味。
吉时快到了。
“哎呀,惟君,我的红盖头找不见了,我刚才明明放在这里的。”褚流云急的团团转。
“我都帮你收好了。瞧你,整日丢三落四的,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哪日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弄丢了。”穆惟君笑着摇摇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条红盖头,轻轻盖在了她的头上。
“怎么会呢,不管我丢在哪里,你都会把我找回来的。”
红色的盖头落下,女子娇俏的面容被掩藏了起来。月归遥只觉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月归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的,只是机械的往下说着。
“夫妻对拜”看着眼前两人交拜的样子,月归遥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去阻止。可是一切都已来不及。
从他遇见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来不及了。
“恨不相逢未嫁时”
从那一日之后,风度翩翩的风月公子,变成了嗜酒如命的酒公子。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从那一日之后,人们常常会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拎着一个酒葫芦,半醉半醒,半醒半梦。
相思如酒,毒入愁肠。
宣正元年,周玄苍登基。原定皇后褚氏之女褚流云,暴病身亡。随后改立司马氏之女司马燕为梁帝皇后。
宣正二年,穆惟君奉旨回京述职,从边关守将升为威远大将军。继续镇守宁武关。
京都女子见其相貌英武,威风凛凛,无不心向往之。然而穆大将军家中早已娶妻。其妻柳氏,闺名一个云字。
然这位将军夫人却是十分低调,从不与外人来往,若非圣上下旨,只怕连宫宴也都不会去参加。京都中的女子平日除了诗词歌赋,便是聊些各家公子小姐的趣事,无不对这位将军夫人好奇。有的说是将军夫人其丑无比,不敢见人。有的说将军夫人身患哑疾,不能言语
穆大将军一时愤怒不已,狠狠抽了几个大庭广众之下说妻子闲话的纨绔公子。此事上报梁帝,梁帝碍于穆惟君兵权在手,不便过多指责,反倒重罚了那几个纨绔公子。自此之后,京都中再无人敢议论将军夫人,只言穆大将军爱妻如命。
宣正二年冬,穆惟君奉旨启程,前往宁武关驻兵。
宣正三年,褚流云已有八个月的身孕。
梁帝对穆惟君防范之心日益严重,仅仅一年时间,便又勒令穆惟君回京任职。
至吴州府地界,褚流云眼看着就要生产了。无奈之下,请旨暂留吴州。
宣正四年四月,褚流云诞下一女。名唤穆云笙。在吴州休养一月时间,方才回京。而月归遥早已在京都将军府等着了。
“孩子叫云笙?”
“嗯,云笙,穆云笙。”说道孩子,褚流云满眼的温柔。早已不复当年的小女儿姿态,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的褚流云,此刻更显风韵迷人,让月归遥移不开眼。
这时,奶娘已经将孩子抱了回来,褚流云坐起身,轻轻的抱着,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闭着眼,小小的嘴巴鼓囊着,吐着泡泡,十分可爱。月归遥瞥了几眼,也是觉得这小家伙甚是好玩儿。
“我可以抱抱么?”
“当然了。”褚流云笑着把婴儿放在了月归遥的怀里。月归遥登时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你可以叫她阿笙啊,你看她在你怀里都不哭,她一定是喜欢你呢。”
“阿笙,阿笙”月归遥的心早就被这小小的一团融化了。
月归遥在将军府住了几日,奈何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总是觉得自己多余,索性告了辞,往京都附近云游去了。
褚流云见他那酒葫芦被阿笙摔破了洞,已经不能再用了。便又重新做了一个酒葫芦送了他。还嗔怪道:“早也没见你喜酒,如今怎的这般嗜酒如命。当心哪一日醉死过去。”
月归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
阿笙眼见着一日比一日大了,躺在摇篮里,咧开嘴看着褚流云笑着,口水都流了出来。
褚流云柔柔的笑了一声。起身回屋子里去拧条干净的帕子。
将军府的围墙外,早有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看见那青衫女子走远,方才一个跃身跳了进来。
是个七岁大的小男孩儿,相貌俊美,一身红色衣衫,腰间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正是燕王府的小世子叶星云。
叶星云悄么声的走到摇篮旁,看着摇篮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煞是可爱。
叶星云狭长的桃花眼眨了眨,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阿笙的脸上戳了戳,软软的,特别有趣。于是又戳了几下。看着摇篮里的小娃娃瘪瘪嘴,像是要哭出来了,这才罢手。
溜溜的转了转眼睛,又看到阿笙腰间系着的同心结。伸手便要去拿。谁知那小娃娃像是发现他的意图一样,死死的攥着不撒手。
“本世子瞧瞧。”
阿笙不放手。
叶星云急了。“本世子跟你换还不成?”
阿笙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是不放手。
叶星云啧啧两声,看了看腰间的羊脂玉,又瞄了眼跟羊脂玉系在一起的同心结。
母妃说过,羊脂玉是给未来媳妇儿的。这小娃娃是我媳妇儿么?英明神武的叶世子皱着一张俊脸纠结了半天。
反正也是跟这小娃娃换同心结,那就拿自己的同心结来换好了。
说着,叶世子也不纠结了,忙的解下腰间的同心结,在阿笙眼前晃了晃。阿笙小肉手一把扯过叶星云的同心结,另一手却还是不放开。
“怎么,难不成你想两个都要?小娃娃也太贪心了。不成不成,你的同心结必须给本世子。”
阿笙小眉头皱了皱,瘪了瘪嘴,这才放开手。
叶星云看她放手了,赶紧解开她腰间的那条同心结,忙不迭的系在自己身上。这才满意的笑了。
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走来。叶星云抽空又戳了戳小娃娃的脸蛋,但又觉得不够似的,看着小娃娃红润的小嘴,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啃了一口。
“真甜。”
尝到甜头的叶世子登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嗖的一下,飞身离去。
“小娃娃,你是本世子的人了。”
————
宣正七年,北狄再次起兵作乱,梁帝派穆大将军出兵镇压。临走之时,将府中人全部清理了一遍,稍有可疑之处的人,全部被遣送出府。只留下府中管家几人,还有隐卫数十人。不知为何,此次出征,两人心中都隐隐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穆大将军凯旋归来途中遇刺身亡,穆家军核心将士全部阵亡。得到消息的月归遥匆忙赶往将军府,不料却是来晚了一步。
当晚,月归遥来到将军府,见满地尸体,心中一惊。只觉空气中一股熟悉的气息,是浮生醉!
浮生醉之毒刚中毒之时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不出片刻,便会醉死过去,这毒已经算是南疆蛊毒中最温和的一种了。叫人死的无声无息,毫无知觉,毫无痛苦。
月归遥赶紧赶紧往后院跑去,卧房的门开着,褚流云半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的样子。月归遥慌忙上前,颤抖的搭上她的脉搏,“穿心莲花毒!”
穿心莲花是南疆至毒,乃是蛊大师师门不传秘药。
蛊大师只有一个弟子,就是南疆二公主,南昭羽。
“归遥,是你啊”
“嗯,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他,惟君他,是不是出事了。我能感觉到,他一定是出事了。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他在冲我招手,冲我笑,我要去找他了”
“流云。”
“归遥,这是追风令。”褚流云从袖口掏出一支古铜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风’字。“这是惟君亲自成立的追风骑,是穆家军精锐中的精锐,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就连我,都不知道他们在何处藏身。惟君临出征时,将这令牌交给我,说,若他回不来,便让我带着阿笙按照里面的地图去找追风骑。可是如今我也归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帮我照顾阿笙。”
“好。”
“这个追风令我就交给你了,我只希望阿笙一生平安,若无必要,不要告诉她,她的身份,不要让她搅进这血雨腥风的争斗中。”
“我知道,我知道。”
“我把阿笙藏在了书柜后面的暗室里,不要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好么?”
“好。”月归遥知道自己救不了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只说一个‘好’字。他只恨他蛊术浅薄,无法救她。
“惟君,我来找你了。”褚流云缓缓闭上了双眼,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月归遥爱怜的将褚流云抱在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抱着她。轻抚她美丽的脸颊,泪水悄然滑落。月归遥拔下她头上的白玉簪子,小心的用丝帕包好,一直珍藏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永远保留她身上的气息。
按照褚流云的遗愿,月归遥将她葬在了城郊的断崖,她说,她喜欢看那里的夕阳
://148242 。
手机阅读请点击://148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