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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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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忘乎所以的时候,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官兵突然闯了进来,不容分说就拿下了赵婕妤。

    赵婕妤大惊失色,一边挣扎一边叫唤:“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抓本宫?”

    “废话少说!押入暴室再说!”

    “放开我!放开我!本宫有什么罪?凭什么抓我?”

    尽管赵婕妤如何叫嚷,粗鲁蛮横的官兵毫不理会,一口气把赵婕妤扭送到了专门关押女囚的暴室。

    “进去吧!”

    狱卒把赵婕妤推进了牢房,哐当一声把铁门锁了。

    背后传来熟悉的叫声:“娘娘!”

    赵婕妤回头一看,竟然是义妁。

    “义妁,你怎么也在这?”

    赵婕妤张大惊恐的眼睛。

    “奴婢不知道。奴婢正在给一个宫女看诊,就被他们抓来了。娘娘,你呢?”

    “上午你不是派人送给我一个木偶吗?本宫正就着木偶练习穴位,官兵们突然闯了进来”

    赵婕妤话还没说完,义妁就惊叫了起来:“娘娘,我们被陷害了!”

    “你说什么?什么陷害?谁要陷害我们?”

    义妁急出了眼泪:“奴婢根本没有送给娘娘什么木偶,害我们的人就是送木偶给娘娘的人。”

    “你说是那个宫女?”

    “背后还有人指使。”

    “谁?”

    赵婕妤脑子处于麻木状态,只知道向义妁寻求答案。

    “王良人!”

    义妁脱口而出!因为除了王良人有谁还会陷害失宠的赵婕妤呢。

    赵婕妤瘫坐在地,喃喃自语:“狠心的王良人,本宫终究没有逃脱她的毒爪。”

    义妁猜的没错,这正是王良人设下的一个毒计,而且是没有经过与崔府志合谋,她自己想出来的一个毒计。

    王良人让自己的心腹伪装成太医院里的一个乳医,把木偶送到了赵婕妤的手中。

    与此同时,王良人就向武帝密报,说她亲眼看见义妁把一个木偶送给了赵婕妤,赵婕妤拿着这个木偶天天诅咒武帝,在木偶身上扎满了针。

    “皇上,赵婕妤把木偶当成皇上的龙体,是想把皇上扎死啊!如此狠毒,天诛地灭啊!”

    武帝雷霆大怒,想也没想,就派廷尉把赵婕妤和义妁都抓了起来。

    这正是王良人的高明之处,她抓住了武帝致命的弱点,相信鬼神,又害怕鬼神。每个时代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的禁忌,秦始皇对儒生最为忌讳,一个儒生不小心说了秦始皇的坏话,秦始皇就下令活埋了一大批儒生;清朝的时候,圣崽们又对文字敏感起来,因“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之类的诗文而导致的文字狱不计其数。而武帝在位的时候,最敏感最忌讳的就是鬼神。

    因为鬼神,未央宫已经发生了三起规模较大的巫蛊事件。

    第一次巫蛊事件的结果,阿娇被打入冷宫。

    第二次巫蛊事件的结果,公孙贺家族遭到灭顶之灾。公孙父子囚死监狱,公孙家族男女老少全部砍头。受此牵连的卫子夫的女儿阳石公主、诸邑公主双双自杀。卫青的儿子卫伉,斩首。卫家亲属几乎牵连进去一半。

    第三次巫蛊事件的结果,屠灭卫家三族,太子刘据潜逃未果,自杀。

    每一次巫蛊事件起因都很简单,无非就是陷害人事先把木偶符咒之类的东西藏到受害人的居所,然后向武帝密报,说有人要诅咒皇上。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武帝从不调查真相,只要有这样的事情,先抓来再说。利用巫蛊陷害他人,在武帝时期的皇宫,屡试不爽。

    这一次,赵婕妤和义妁将面临什么样的结果?无人能猜到武帝高深莫测的心思。

    为置赵婕妤于死地,王良人又秘密派人把大量的木偶藏进了钩弋殿,然后对武帝说:“根据臣妾的精密调查,巫盅的巢穴就在钩弋殿。”

    武帝御头一点,一场声势浩大的搜捕立即在钩弋殿展开。一群酷吏把钩弋殿翻了一个底朝天,如此装腔作势地搜捕了一番,廷尉报告说,他们在钩弋殿搜到了大量用来诅咒皇上的木偶,这些木偶被埋在柜子里、灯笼里、屏风下、床榻下、甚至地窖里。

    义妁和赵婕妤被关在暴室里已经五天了,奇怪的是既没有吏卒对她们严刑拷打,也没有人来释放她们。她们先是被关在单独的囚室,后来又被关入另外一间宽大的囚室,这间囚室住着一个性情古怪的女囚,常常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大喊大叫,让义妁和赵婕妤毛骨悚然。狱卒和其他囚犯都把她当作疯子。

第178章 女侍医(9)() 
阴冷逼人的暴室,四处结满了青苔和蛛网,几处槁木在风中呜烟,没有灰雀,也没乌鸦。义妁和赵婕妤紧挨着,蜷缩在阴暗而潮湿的一角,对面的女囚已经昏睡,睡在一堆干草之上,旁边放着一只破败的便桶,那股弥漫于囚室的臭味就是从便桶中散发的。

    赵婕妤大哭一场之后睡了过去。义妁把目光停留在女囚的身上,猜测着她的身份,女囚突然醒了过来,女囚抬起了头,那是一张被屈辱和仇恨扭曲的脸,义妁不寒而栗。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女囚突然冲了过来,似乎对义妁暗中打量她感到极为不满,女囚冲到了义妁的面前,义妁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女囚拖了出来,女囚的力气之大令人不可置信。义妁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女囚狠狠地摔在地上。义妁想爬起来,腿却痉挛了,一点力气没有。

    “你,你要干什么?”

    义妁半个身子躺在地上,声音瑟瑟发抖。

    女囚什么话也没说,脸上挂着狞狰的笑,突然抱起一条破烂的褥子蒙住了义妁的头。

    “叫你看!叫你看”

    义妁挣扎着,叫了一声:“娘娘,救命”

    声音就微弱下去了,义妁被褥子蒙住了头,呼吸急促,女囚又拿出吃奶的力气勒紧了她的脖子,似乎要把义妁勒死。

    好在这时赵婕妤醒了过来,看见女囚发狂的举动,不顾一切冲了上去,奋力扯开了女囚,一边扯一边骂:“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义妁把褥子甩开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差点就窒息而亡了。

    女囚的手向赵婕妤的脖颈伸来,赵婕妤抓住了女囚的双手。女囚挣脱出一只手来扯住赵婕妤的头发,赵婕妤疼得尖叫了一声,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不要命了似的伸手去抓女囚的头发。可是怎么抓都是那么几根,而赵婕妤已经被女囚弄得披头散发。赵婕妤变换了策略,扑向女囚,企图用身子把女囚撞倒,女囚眼疾手快,紧紧地抱住了赵婕妤。赵婕妤也趁机抱住了女囚。就这样女囚和赵婕妤势均力敌,僵持不下,谁也动弹不得。

    义妁的腿脚不再痉挛了,她站了起来,冲了过去,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女囚的手掰开了。女囚跌倒在地上,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哈”

    赵婕妤紧紧抱住义妁,因为恐惧而痛哭起来。

    义妁拍打着赵婕妤的后背,泪流满面地安慰她:“没事了,娘娘。没事了,娘娘”

    此时的女囚却“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义妁望去,只见女囚坐在地上,双手不断按揉她的膝盖,脸上有疼痛难忍的表情。

    义妁放开了赵婕妤,向女囚走过去。

    赵婕妤在背后叫唤:“义妁,你要干什么?”

    义妁走到女囚的旁边,蹲下身子,好心地问:“大婶,请让小女给你把把脉看看。”

    其实义妁知道女囚得了骨痹,为她把脉是想知道女囚是真疯还是假疯。

    “滚开!臭丫头!”

    “大婶,小女是侍医。”

    “侍医?”女囚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即又用嘲弄的口吻说,“如果你是侍医,老娘就是皇后。”

    这确实是疯子才敢说出口的话。

    “本宫可以证明她就是侍医。”赵婕妤忍不住说道,又劝义妁,“她是疯子,不要管她了。义妁!”

    女囚斜睨了一眼赵婕妤:“你又是谁?”

    义妁替赵婕妤答道:“她是赵婕妤赵娘娘。”

    女囚狂笑了一声:“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

    义妁越发觉得女囚并没有疯,疯子不会有那种复杂的眼神,她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

    女囚并没有回答义妁的话,义妁不再追问,再次请求为女囚把脉。

    “请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女囚将信将疑地伸出了手。

    义妁把完脉,暗惊,女囚果然是伪装的,不是真疯,而是假疯。可是她为什么要装疯呢?义妁陷入了疑虑,但没有立刻戳穿女囚,不动声色地说:“你得的是骨痹,是受了湿邪所致,由于小女无法拿到汤药,现在只有一个法子能治好你的病。”

    “什么法子?”

    “请大婶跪下来。”

    “什么?!”女囚惊怒道,“你竟然侮辱本宫”

    “本宫?难道你是皇上的”义妁大惊。

    女囚一时激动说漏了嘴,改口道:“臭丫头,竟然要老娘向你下跪,你反了不成?”

    “小女只是让大婶跪在褥子上行走,将气血引入你的膝盖,并非让大婶向小女下跪。”

    女囚把头扭向一边,气呼呼的,不再理义妁。

第179章 女侍医(10)() 
正在这时,牢门突然开了,郑成议领着采娟、杨怀三心急如焚地闯了进来。

    “义妁,义妁,你怎么样了?”采娟第一个冲了上去,捧着义妁的脸,哭着说。

    “唉,你这多灾多难的孩子”杨怀三没说上一句话喉头就哽住了。

    刚进入暴室郑成议就料想到义妁将会遭受怎样的苦难,这暴室与地狱没有什么区别,他看见两边被关押在牢里的女囚,个个披头散发,哀号不断。见到郑成议他们像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牢狱两边伸出无数只干枯的手无乱地抓着,企图能抓住郑成议他们的衣袍,还伴随着一声声无比凄切的喊叫。郑成议见义妁心切,脚下生风,并未停留,走过的时候心里一阵阵剧痛。

    如今,他见到了义妁,曾经美丽乌黑的发丝已经落满尘埃,披散着垂下来,盖住了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两片干裂的唇紧闭着,已经渗出了细密的血珠。只是她那双眼睛依然澄澈如水。由于突然见到郑成议等一行人的缘故,此刻她的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

    “你们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采娟告诉了义妁一切。采娟是第一个知道义妁被抓的。采娟六神无主,费尽周折找到了郑成议。郑成议不知道义妁突然被抓的原因,也不好向武帝求情,而武帝对这次抓捕赵婕妤和义妁的事情没有向他的贴身侍卫透露一个字。郑成议只好打通廷尉这边的关系,先探监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是不是崔府志陷害你们的?”

    郑成议焦急地问,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不是,是王良人。”

    义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郑成议。

    “娘娘,义妁,你们等着,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们救出去的!”

    郑成议语气坚决,心中却一片茫然。

    由于不同于普通牢狱,暴室探监的时间非常短暂,还没说上几句话,狱卒就来催促他们了。采娟紧紧抱住义妁,迟迟不肯松手。狱卒毫不客气地冲了进去,生生把采娟拖出了牢房,整个暴室都能听见采娟撕心裂肺的哭叫:“义妁!义妁!”

    义妁跑到牢门边,抓住铁柱子,泪流满面。

    郑成议他们走后,义妁回到赵婕妤的身边。

    赵婕妤无不悲凉地说:“义妁,你真幸福。有那么多朋友,而本宫死了也不会有一个人来看我的。”

    心情沉重的义妁又不得不安慰赵婕妤:“娘娘,奴婢不是在你的身边吗?奴婢的朋友就是娘娘的朋友。”

    赵婕妤苦笑一下,戏谑道:“下辈子你来做娘娘,本宫就做你的侍婢吧。”

    义妁赶紧跪了下来:“娘娘切不可这么说!折杀奴婢了!”

    “如今我们都是囚犯,你却还把我当娘娘。”

    “娘娘永远是奴婢的娘娘!”

    这时,对面的女囚又大笑了一声,讥讽道:“有什么还感伤的!老天是公道的,你享了多少福,就要吃多少苦!”

    义妁和赵婕妤都为之一怔。赵婕妤明白女囚的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她并不生气,和一个疯子生什么气呢?何况都是将死之人?

    在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暴室又熬过了五日,没有盼来救星,也没有盼来奇迹,却看到了狼狈不堪的采娟。

    采娟是被押着来的。狱卒用力一推,采娟进了牢房,一个趔趄,跌到在地。

    “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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