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有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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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抹暴跳如雷的背影消失在夜幕最深处,苏子晨抬手摸了摸眉骨,一脸头疼。
这家伙……还真是……
横行无忌。
低眉,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挂倒挡,一转眼,瞥见一颗糖,透明的浅黄色糖纸包装,安静的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顿住松离合的脚,探手拿过,瞧了眼,是柠檬味的棉花糖,大概是莫小沫的。
捏在两指间,两指一张一合,他盯着棉花糖一圆一扁,神差鬼使地,剥开糖纸,将糖往嘴里送,舌尖尝到甜腻味道后,下意识蹙眉。
太甜了。
为什么女孩会喜欢吃这种零食?
真的很难理解。
就像是莫小沫,也让人难以捉摸。
她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居然会在三更半夜的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就如此肯定他是一个好人吗?
该说她单纯还是愚蠢呢?
苏子晨低叹一声。
实在不是让人省心的家伙。
——
“砰——”
可怜的大门被某人狠狠地给踹开。
莫小沫脚还没沾地板,闻声的莫宬便迫切的跑到门口。
站在门外的莫小沫无厘头地瞪了他一眼。
一瞧那不悦的脸色,莫宬忙问:“咋啦闺女?”
莫小沫换好鞋,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不留一言片语,直接气冲冲的回房了。
盯着那抹气急败坏的背影,莫宬费解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开开心心出去的吗?他还特地腆着脸打电话给苏子晨,让他帮忙给送回来,这么近水楼台的机会也只有他这个有肚量的父亲能给制造,不应该是甜甜蜜蜜的吗?怎么是怒气冲冲回来的?
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
房间里,莫小沫把自己扔进淡橙色的床褥里,盯着天花板的暖灯,憋在胸腔口的郁结始终散不去。
烦躁的从床头滚到床尾,还是气,又从床尾滚回床头。
啊——
还是气!气!气!
摸着那颗砰砰砰狂跳不止的心脏,莫小沫气急败坏的乱蹬腿,她简直快要被苏子晨那只妖艳的贱货弄疯了!她仿佛已经看见不远的日后青山精神病院朝她举起“热烈欢迎”的横条。
没几久,莫宬来敲她房间门。
烦躁的莫小沫抽过一旁的被子捂住耳朵,耳不听为净。
没听见声响,莫宬便自主推开房门,瞅了眼用被子蒙住脑袋的莫小沫,叹了口气,规劝说:“闺女啊,咱不能这样。”
莫小沫觉得被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又在脑袋是加了层枕头。
莫宬:“……”
“就算那苏子晨才貌双全,咱也不能这么窝囊,任他摆布啊。”莫宬又说。
窝囊?
一听这两个字,莫小沫就不乐意了,嗖地一声从被窝枕头间挣扎出来,瞪着莫宬鼓了鼓腮帮:“说谁窝囊呢?”
莫宬瞅着她那张憋红的小圆脸,心疼的将热牛奶递过去:“睡前喝点热牛奶,助眠。”
助眠?该不会是长眠不起吧?
她冷斜了眼那冒着热气的牛奶,轻嗤:“没放一丈红吧?”
只要眼前的人是个医生,她就看不顺眼,总有种“总有刁民谋害朕”的既视感。
莫宬:“……”
果然,这种人不值得他心疼。
一瞅自家老爹那副吃了狗屎的模样,莫小沫闭上眼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时,平缓不少,接过牛奶杯,低头抿了口,香醇的奶气萦绕在整个口腔,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奶香味:“老头儿,苏子晨医术怎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
莫小沫皱了皱眉说:“我看他长得不太像会治病的人啊。”
就苏子晨那祸国殃民的模样,真的能给人治病吗?她实在好奇当初他是怎么考上医学院的,而且还是医学著名的名牌大学A大。好吧,就算是他踩了狗屎运,高考蒙混过去了,可又是怎么毕业的呢?
飞速转动的大圆眼倏然一停,她惊恐的将牛奶杯扔到桌上,不会是……那个丧心病狂的贱货塞钱走后门了?那毕业证书是金钱交易来的?
对对对!没错!这一定是那腐朽不堪的事实!
莫小沫被自己出类拔萃的智慧给震惊到了,捂住惊恐的嘴巴。
嗷呜——
可怕!好可怕!太可怕了!城里好黑暗!好想肥农村!
第9章 透顶的倒霉()
听了莫小沫逻辑,莫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就算是苏子晨可以靠脸吃饭,但也不能否定掉他可以靠才吃饭吧?
莫小沫突然起誓:“打死我也不喝苏子晨开的药!”
那种庸医开的药,没病都会喝出病来!
莫宬:“……”
又没人求她喝。
尽管莫宬也不太想管苏子晨声誉这档子事,小内心挣扎了片刻,耐不住他同样身为一名医者的良心用苦,较为含蓄的为苏子晨正名:“也不能从相貌上来断定一个人的技能。”像你老头儿,不就长得帅又有才么?
哎——
莫宬暗自叹气,最后一句话咋不敢说出来呢,明明就是一个不可撼动的事实。
一听这话,莫小沫不悦地瞪了眼过来。
隔着肉皮,都能瞧见莫宬的心脏抖了三抖。他一脸生无可恋的劝导:“我说闺女,咱就不能不搭理这个苏子晨吗?”不就模样俊点、年轻有为么,这种男人,大街上还不是一抓一大把的,又何必搞得自己劳心劳肺,害人害己呢。
哎——
他第二次叹气,后面那句话,还是不敢说出来。
搭理?
这个词一出来,莫小沫就不淡定了,两手环胸,拔高声调:“什么叫做我搭理他?他不招惹我,我能搭理他吗?”
真是好笑!
莫宬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腹诽着:你不搭理他,他能招惹你么?
莫小沫一瞅自家老爹那副“你不用解释,我心中有数”的模样,更来气了,拼了命解释:“真是他先招惹我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安爷、穆哥和晗晗,我一直都是受害者!”
她是无辜的好么?
此时正在宿舍敷面膜的安爷和刷帖子的穆哥以及一如既往做着试题的晗晗表示她们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由于莫小沫年幼丧母,一直以来莫宬是当爸又当妈,自然对女儿口是心非的小心事炳如观火。女孩子嘛,都是脸皮薄的,年迈的父亲偷偷叹了口气,不再戳穿闺女心事,只能敷衍的点点头表示相信:“知道了,快睡吧。”
莫宬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莫小沫却不依不饶起来:“你这态度哪里是相信的态度!”
“不然你想怎样?”
“……”
“还要你老爹跟你执手相看泪眼,激动如狂的说相信你吗?”
“……”
“大晚上作什么作!赶紧给我睡觉!”
莫小沫立刻从大圆眼里挤出两滴晶莹的眼泪,委屈的嘴巴一扁,哭唧唧的指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爱我了!”
莫宬:“……”
刚刚他的语气好像是过分了点?
莫宬挪了下步子,屁股刚沾到床边,就被莫小沫一脚给踹了过来,大吼道:“不准坐我床!”
莫宬猛地停住,悻悻地将屁股往上挪了挪,停在与她床一厘米的距离,保持着扎马步的动作,嘿嘿两声笑讨好,抬手想去揉揉她发心安慰,却被莫小沫一声扼令打断:“也不准碰我头!”
莫宬:“……”
彻底将在苏子晨那边受的气全数撒在莫宬身上,莫小沫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
“闺女啊……”莫宬垂死挣扎。
莫小沫突然拿起手边的枕头,二话不说地朝莫宬身上狠狠砸过去。
莫宬被她打出房间,房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继而响起的,是落锁的声音。
莫宬:“……”
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于把他当流氓么!
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莫宬掀起一抹嘲讽的唇弧。
呵!女人!
转身,背手往客厅走了几步,突然停住,想了想又觉得不平,折了回来,盯着不为所动的房门,经过内心的一段挣扎,最后小声的对着无辜的房门反击:“打你老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打你心心念念的苏子晨去啊!”然后冷哼一声,这才觉得被自己安慰了,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三秒后,心满意足本人又折了回来,还是盯着那扇房门,思考良久,最后恶狠狠地诅咒:“保佑苏子晨拒绝你一万次!”
当然,他没有说出声,而是用唇语说的,说完,心情愉悦的舒展眼眉,哼着小调终于走到了客厅。
——
苏子晨回到家的时候,苏子暮还没睡,坐在客厅看书。
见苏子晨回来,她放下手上的书,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那个女孩怎么知道你家地址的?”
苏子晨淡笑,解释说:“一个同院教授的女儿。”
“噢,同院教授的面子真大,还要你亲自把女儿给送回去。”苏子暮轻轻挑起眉梢。
“……”
一秒后,他又解释:“挺有威望的一名教授,亲自打电话来,让我帮忙给送回去。”
“哦?”苏子暮佯装惊讶,语调一变,“看来你跟这名威望的教授很熟呀?”
苏子晨淡瞥了眼满脸暧昧的苏子暮,整个人塌进沙发,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背,与她面对面而坐,修长的双腿交叠,慵懒的翘起二郎腿,眼睫一掀,轻描淡写地开口:“想说明什么?”
“我想这名威望的教授素日里一定很照顾你,作为姐姐,是不是该请他吃个饭聊表谢意?”
苏子晨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稍。
见状,苏子暮不再跟他斗智斗勇,将手里的书倒扣在桌面,看着苏子晨不怀好意一笑,然后回房了。
偌大的空间倏地安静下来,只剩壁上的钟传来钝重的脚步声。
一步接着一步,将时间流逝。
夜,渐渐深了。
苏子晨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保持着那副闲散的动作,头顶的暖灯缓缓洒下,给他的黑发和俊脸镀上一层不知名的柔光。
若这幕被莫小沫瞧见了,又该吵着闹着要质问神为何要这般恶作剧,居然让一个如此尖酸刻薄之人拥有这副皮囊,简直是暴殄天物!
回想起自己与莫小沫的一帧帧、一幕幕,苏子晨就哭笑不得。
那家伙的破坏能力简直无人可敌,再让她活个两百年,地球估计都要毁在她手里了。
她的出现,真的太刻意了。
刻意到让人无法不印象深刻。
像是横空而来的一次有计划性的大型车祸。
简直就是青天白日走在大马路上突然被卡车撞了一样。
倒霉。
透顶的倒霉。
尽管倒霉至此,他还是永远无法忘记初见那日她给他带来的天崩地裂,尤其是,阳光下那双黑亮的眼睛,圆圆的,大大的,带着一点点小无辜,宛若一只迷路的小鹿。
那日,他受张焕委托去A大帮他办点事,于是顺道去了A大图书馆查阅明日研讨会要用的资料,殊不知一出图书馆没多久就被一个横冲直撞的家伙给撞了,平板碎的不成样,研讨会的资料生死未卜。正愁着明日之前平板能否修好,又或是研讨会的资料需重新准备免不了又是一个通宵。
肇事的家伙倒好,居然借着赔偿的由头跟他要微信。
呵!他在心底冷笑一声。
炉火纯青的勾搭技巧,还真是对得起她登徒浪子的职业操守。
他冷冷瞥了登徒浪子一眼,定了定心神,尽量让自己维持平静,两秒后,他弯腰将平板拾起,直起腰时,登徒浪子还在眼前晃悠,阴魂不散地。
两段浓眉蹙起,他压下眼睫,不悦地瞅着堵在跟前的登徒浪子,毫不留情地从嘴里吐出万恶的两个字:“借过。”
次日研讨会结束,吃过午饭,苏子暮约他看电影,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苏子暮说:“这刚到城北,你就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真的好吗?”
“挺好。”
苏子暮秀眉微微一扬,对于他冷漠的反击极其愉悦,继续打感情牌:“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熬通宵给某人查资料的。”
平板碎了,拿去维修,维修店的人说修好了里面的资料也找不回来了。无奈下,只能重新准备,一回家刚好看见苏子暮在客厅里看书,虽不是医学专业,却也在国外待了些年,英语还不错,能帮上点,便开了口。
如果知道结局会这样,他一定不会拜托苏子暮帮忙。
苏子晨眼睛认命一闭,无奈开口:“哪里?几点?”
苏子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