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风烈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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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被火场里的井铮给拉住的,刚忍着咳嗽开口要叫他,声音就被堵回到了喉咙里。
烟雾不光让人咳嗽,眼睛也被刺激的睁不开,不知道着火点燃的那些纸钱之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成分,燃烧起来的味道很是刺激。
可是被人霸道堵上嘴唇亲吻的感官反应,并未为掩盖掉。
我努力半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可是不过两三秒后,我嘴唇上被强蛮掠夺过的地方就蓦然一空。
井铮已经结束这突然的一吻,两只大手捏住我的肩头,用力把我晃了两下。
我被晃得一阵头晕恶心,没忍住张开嘴就干呕起来。
井铮似乎根本没察觉到我的难受反应,伸手把一样东西塞到我手心里,然后伏在我耳边说:“这个你帮我收好,别让任何人看见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生死,敢冲进来找我,井太太角色进入的很快”
他说着,门外已经不知道同时冲进来几个人,我眼前一片恍惚时,井铮已经离开我身边,声音断断续续的和冲进来的人说话去了。
我只好捏紧手上他交给我的物件,来不及去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就再次被井铮搂回到怀中,随着他一起往外走。
刚出去,开着警笛的消防车就停在了不远的地方,熟悉又久违的一片橙色很快映入视线,我看看迎着我们走过来的消防员,不禁仰头瞥了眼井铮。
他还保持着亲昵温柔的姿势把我揽在怀中,我看他时,他的目光很自然的从消防车那边收回来转向我脸上,覆盖住眼睛伤口的白色纱布上,蹭着好几道灰迹污渍。
“眼睛没事吧,我们去医院。”我着急的抬起手,小心翼翼靠近他脸上的纱布,是真的担心他的眼睛。
井铮无所谓的摇摇头,低头凑近我耳边,“东西,帮我拿好就行了。”说完,他推开我,直奔着井海文那边走了过去。
我早就把他在火场里塞给我的东西放进了裤兜里,也明白眼前局面不方便去研究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只是越这样,心里的那份好奇就越浓。
同时也暗暗有些窃喜,井铮还是信任我的,愿意把他在乎的东西交到我手上保管,就像过去在一起时一样。
我的视线追着井铮的背影一直看,消防员从我身边陆续走过去,我再没去关注过,其中一个人在我眼前停顿稍微有些长时,我都没什么觉察。
还有那个安新梅,被井海文命令跪在门外的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不到她了,像是那女人压根没出现在今天此时此地一般。
井铮和井海文没说几句话,我也听不到他们谈话内容,只是看到他们父子很快就并肩一起朝赶来出火警的消防带队人那里。
我看着井铮冷峻的侧脸,突然很怀念他穿着救火服的样子,很帅很有吸引力,只是以后大概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不知道他看着昔日同行出现在眼前,心里又会想些什么,是不是也挺怀念那两年做消防员的时光。
我兀自想得有些出神时,救火的事情已经基本搞定,没费什么力气的消防员正从超市里走出来,有人和领队的报告说火灭了没事了。
“潘茴,我眼睛伤口有些难受没你陪我先去医院吧,改日再来带你见我爸妈他们。”冷不防的,就听到井铮语气温和的在叫我。
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正朝井铮身边走过去,就看到井海文眼神意味深长的正凝着自己的儿子。
他嘴上语气极轻的正跟井铮说,“看来你今天挑错了日子,我等下先去看看他们,你们新婚小夫妻就改天挑个好日子再来吧司机,先送他们去医院。”
一边的司机,应声先朝车子跑回去做准备,我这时才发现,这里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的人,不止一个安新梅,井海文的保镖也只剩下了一个贴身站在身后,其他的也都看不到了。
“看什么呢,被吓到了?”井铮已经过来拉起我的手,低头目光关切的看着我。
我摇头,“不是,快走吧。”
坐车离开墓园有段距离后,上车后始终沉默的井铮才像是忽然放松下来,绷直的身体朝车座靠了上去,呼吸有些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你还好吧。”我问他。
井铮不回答,眼神朝车窗外看着,格外专注。
我心头涌起一个念头,他不是不想搭理我,是因为坐在井海文的车里,开车的又是他的司机,所以不方便和我说什么才如此沉默。
我有些自嘲的在心底里笑笑自己,还真是能给人家对你的冷淡,罗织各种合理的解释,自欺欺人做的不错。
司机也似乎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借着停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也扭头看着井铮,问他伤口怎么样,他尽量把车开快点早点赶到医院。
没回应我的井铮,却很及时的回答了司机,我看着他嘴角噙笑望向司机,让司机安全第一不用赶时间,他没什么事。
车子重新开起来了,井铮低头拿出手机看,手指很快触上屏幕。
很快,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收到了一条新微信。
居然是就坐在我身边的井铮,发过来的。
第109章 折起来的寻人启事()
——“谢谢井太太。”
我把微信上这寥寥几个字反复看了四五遍后,才转头去看身边的井铮,我不明白就是一句谢谢,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跟我说,还要发微信。
车子这时停了下来,司机说已经到医院了。
井铮开车门就下了车,我也没时间再问他什么,跟着一起下去往医院大楼里走。
井铮被护士带走去检查处置伤口,我一个人先回了他之前住的病房,别的护士给我送来一壶花茶还有果盘,让我有事就按病房的呼叫器后也离开了。
我吃了点水果喝了茶,起身去了病房的一个户外小阳台,懋江这时已经晴了天,站在阳光下吹着秋天的凉风,感觉还挺舒服。
一只手不知何时就揣进了兜里,手指触到兜里的东西,我微眯起眼睛,四下看看除我之外并无旁人后,低头就想把兜里的那样东西拿出来看。
不知道井铮匆忙塞给我替他保管的究竟是什么,当时在火场里我凭感觉只猜测出是纸张之类的物件,井铮没说我不可以看,可我真的打算看时,还是犹豫了。
最后,我还是决定不看了。
我重新回到病房坐下,心里想着突然见到那么安新梅的事情,渐渐就眼睛酸胀的起了困意,最后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想小憩一下。
躺下来没多久,我就开始做梦。
可是这场梦乱七八糟,我甚至在梦里都记不住前一刻发生过什么。
只勉强能记得在梦里难受压抑的那种感觉,还有在梦里我一直在哭,可是却一点眼泪都没有,最后就感觉浑身像是被火烤着疼得厉害,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我整个人陷在梦中什么都记不住的焦虑中,醒过来了还想回忆起哪怕一点点的零星片段,眼神迷茫的半睁开,才发觉病房里已经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井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病房的,他眉目淡静的正盯着我在看,嘴巴一直在动,像是正在吃东西。
他眼睛上裹着的纱布,已经换成新的,身上也换回了住院的宽松睡衣,明显清洗过的一张脸看起来有些苍白缺乏血色,可看我的眼神却很精神。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抬手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你回来了,伤口没事吧。”
井铮嘴里还在动,很随意的对着我嗯了一声算作回答,眼神依旧盯着我意味不明的瞧着。
我垂下眼帘瞥了眼茶几上那盘水果,明显比我睡着之前少了很多,看来都进了井铮的肚子里。
他回到病房估计时间不短了,不会一直就坐在轮椅上,边吃水果边看着我睡觉吧。
心里莫名的一阵心慌,我把手飞快的伸进放着那件东西的衣兜里,想把东西拿出来交还给井铮。
结果手在兜里来回摸了好几遍,全都摸了空,那样东西不在了。
“井太太,刚才睡的怎么样?”轮椅上的井铮,终于开了口。
我慌乱的抬起头看他,手还放在衣兜里继续做着无用功,“井铮,你在墓园那儿交给我的东西”
“哦,东西不在你身上了,是吧。”井铮摇了摇轮椅,停在离我很近的位置上,侧身看着我。
我只好点点头,“不可能啊,我之前还”手指在衣兜里忽然顿住,我盯着井铮的眼睛,“我睡着的时候,你自己把东西”
不等我把话说完,井铮已经噙着笑点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没背着你看过那东西,可你趁我睡着自己把东西拿回去了,也不好吧。”确认那件东西是被井铮拿走,我心里不觉得轻松,反而变得有些堵闷起来。
心里同时还埋怨自己,怎么只是小睡一下就睡得那么死,连身上东西被人拿走了都毫无觉察,警惕性完全丧失殆尽。
“你看了也什么用,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毕竟说起来,跟你们潘家还是有关系的。”井铮瞧着我,摆出一副悠闲等待的姿态。
他在等我主动问下去,求他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头涌起一丝厌烦,可是听了井铮刚才的话,没办法忍着不去问清楚,为什么那张纸样的东西,还会跟我们潘家扯上关系。
井铮回答的倒挺痛快,我刚问了他为什么跟我们家有关,他就接着往下说了。
“我交给你的,是一张折起来的寻人启事,是当年还有潘夫人名分的你妈妈,花钱印的。”
“你说什么,我妈印了寻人启事?她要找谁?”我很惊讶的看着井铮,印象里从来没听我妈说过她在找什么人。
井铮把手伸进衣兜里,似乎在兜里捏住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很正常,那张寻人启事的年纪可是比你还要大。”
我的眼睛紧紧盯住井铮揣进衣兜里的手,看来他说的什么折起来的寻人启事,就在那儿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继续问井铮,恨不得他一句话就把事情全部说明白。
“其实寻人启事我不是必须要交给你替我暂时保管的,井太太脑子不笨,应该已经想出来我为何要那么做了吧?”井铮还是没直接入正题,不紧不慢的往外挤着话。
我急躁起来的心情,却因为他这句问话,暂时静了一下。脑子转了转,我好像明白井铮是怎么回事了。
那什么折起来的寻人启事,其实也许根本就不是像我之前想的那样,是井铮从火场里匆忙之间得到的,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才交给我帮着收好。
是他演给我一个人看的一场戏。
他其实是那那张寻人启事来考验我的,看我会不会背着他偷看。
他究竟什么意思我想到这些,再去看井铮时,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
反正很不好就是了。
井铮倒是一脸心情不差的神色,他看着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仰起头对着我弯起嘴角,“你妈妈的名字,是叫安爵年吧。”
很久没听人称呼我妈妈的名字了,骤然听到,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老妈还在的时候,大家称呼她都是安总或者安姐之类的,就连老爸叫她时也很少叫名字,都是叫她年年。
我也很确定自己从来没跟井铮说过我妈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还在这时候突然问起来。
“对,是我妈的名字。”我冲着井铮点点头。
“安爵年,安新梅都是姓安的,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井铮从轮椅上抬起手臂,握住我的胳膊,“坐下,咱们要说的话还很长。”
我半是自愿半是被强迫的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平视着井铮,心头被他杠杠的那句话问的砰砰快速跳着。
那个安新梅,除了和我老妈同一个姓氏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联系?我是真的一点想不出来,井铮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这么一点点往外冒,太折磨人了。
“安新梅的年纪,其实是做了假的她真实年纪比你大了六岁,出生后被人遗弃,后来就被送去了福利院,名字是按着包她的被子里塞的字条上留的起的,是随了亲生母亲的。”
“安新梅后来被一对做生意的收养,恰好那家人也姓安,就没给她再改新名字,那家人到处做生意,后来就到了姻缘山那边,再后来安新梅长大,认识了我在消防队的那个战友,战友殉职以后,安新梅就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后来女儿也没了,你在医院时也看到了”
听着井铮这番话,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起来。
“井太太听懂我的意思了吧不懂也没关系,我再简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