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风烈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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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已经在当地先火化了。
我想起最后和程叔见面的场景,心里很难过,可表面上却要装着没怎么在意,毕竟在老爸出事之后,我是当着潘薇的面和程叔吵过架的。
潘薇从沙发上站起来,“景象最近很多事都不顺利,你既然回来了,就最好乖点别再给家里添麻烦你什么时候回德国。”
“不回去了,我要留在国内,想跟着大姐学学做生意,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撑着家里的生意,为了我手上那些景象食品的股份,也不好袖手旁观的。”
我冲着潘薇笑得一脸无害。
潘薇脸上无波无澜,“随你便吧,我现在必须先去睡一觉了。”她转身往自己卧室方向走。
诺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我自己,我向来不喜欢在家里这个最容易和其他人碰面的公共区域待着,很快也去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房间。
还真像潘薇说的,我离开时间也不算太长,可我房间里的灰尘却不少,像是从我走之后就根本没打扫过。
我自己动手把窗户都推开给屋子里换换空气,走进浴室正寻思要不要自己动手打扫一番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家里做了很多年的保姆孙阿姨在门外叫我名字。
我出去开了门,门口的孙阿姨看清真的是我回来了,布满皱纹的眼睛顿时就红了,“真是你回来了呀,刚才看见你的拖鞋不在鞋柜里,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也挺想你的,孙姨你是从医院回来的?”在这个家里,除了老爸之外,唯一对我还有点真心实意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位保姆孙阿姨了。
孙姨有点意外的冲着我眨巴几下眼睛,怀疑的问我,“你咋知道我去医院了?”
“回来看见大姐了,听她说的。那个,邵贵芳什么情况,真是流产了?”我把孙姨拉近我房间里,压低声音问她。
孙姨一脸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跟我说话时眼神一直瞄着半开的房门口,“是呀,谁知道会这种事,都多大年纪了呀不光流产呀,还挨刀子把子宫都给切下来了呢。”
我张大嘴巴,做出很吃惊很意外的表情,和孙姨对看着彼此。
孙姨又挨近我一些,声音更小的继续跟我说,“听她自己说,孩子要是保住生下来的话,是两个男孩呢!唉,你们家里最近这可是怎么了,风水太不好了,不好,该找人看看的”
我听着孙阿姨的话,心里除了觉得痛快之外,没有一丝一毫同情的感觉,连唏嘘都没有。
邵贵芳能有今天,也算是报应来了吧。
“好了,先不跟你说啦,你能回来就好,我去给你们做吃的,完事再来给你收拾房间,晚点我还得去医院替班呢。”孙姨语气很急促的说完,转头就要往外走。
“孙姨。”我一把伸手拉住了孙阿姨。
“还有事?”孙姨纳闷的问我。
“晚点你去医院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我说完放开孙姨,对她笑了笑。
孙姨向来做事手脚麻利,饭菜很快就弄好,我坐下吃了点,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想和给我做打扫的孙姨聊聊天,了解一下我不在这些天,家里还发生什么了。
潘薇一直没出屋,孙姨也没去叫她,知道她睡觉休息的时候最烦被人打扰,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
我给孙姨搭手换床单,趁机问孙姨,医院里的邵贵芳要住多久才能回家。
“听说得一个月呢,这么大年纪了出这种事,没把命搭上就该去庙里烧香磕头啦。”孙姨说完,眼光瞄了我一下,后面还有没说完的就没再继续。
家里的两个保姆都知道我们潘家那点家事,知道我和邵贵芳关系一直不好,对我直呼其名这点早就适应了。
她们也知道我妈和邵贵芳年轻时那些狗血往事,大概知道邵贵芳是抢了闺蜜老公才成为潘家女主人的,所以对她面上很恭敬,可私下在我面前时偶尔还是会露出瞧不起她的意思。
尤其是孙姨,她是我爸妈还没分手时就在我们家工作的,对我妈印象很好,后来我被接回这个家里时,也就对我暗暗多加关照,我也跟她挺亲近的。
我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孙姨叹了口气,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就问她怎么了。
孙姨嗫嚅了一阵,像是下了个大决心似的才跟我开了口,“我这两天就一直想着,要是你还不回来,可能以后就见不到孙姨啦。”
我皱眉,“这么严重,孙姨你要去哪儿啊?”
“不是我要走,是,是女主人不想用我了,要不是她突然进了医院,我早就走人了大小姐也是这个意思,不想用我了。唉,你说孙姨这半辈子都是在你们家里,我出去了还能去哪儿啊”孙姨说着,低下头用手背去揩眼泪。
我转转眼珠,不知道那对母女为什么要打发孙姨离开家里,看孙姨这么难过,心里也跟着挺不好受的。
“孙姨,你别哭,现在不是没走吗,邵贵芳为什么要让你走啊,知道原因吗?”我问孙姨。
孙姨仰起脸,一脸憋屈的神色,“我不知道啊,所以觉得憋屈死了!潘茴,你看能不能帮帮孙姨,别让我走啊你大姐可跟我说了,让我离开你们家了,不能再干保姆了,可你说孙姨就会这个,不做这个我还能干嘛啊,现在外面找工作多难啊,这不是逼人吗?”
孙姨越说越激动,抬手抹了把眼泪后,又说:“唉,要是你爸爸还在,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可惜了的啊,好人都”
大概是被我突然变得冷漠的眼神给吓到了,孙姨看着我,嘴唇抖了抖没再往下说。
我也很快掩住了心底里窜起来的不良情绪,走过去安抚的搂了下孙姨的肩膀,“孙姨,你别上火,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也知道我和邵贵芳的关系,我替你说话估计没什么用,也许反而更糟呢。”
听我这么说,孙姨点点头,“是啊,我知道,我这不是没办办法了吗”说完,又接着抹眼泪。
我皱眉看了眼窗外,“这样吧,要是她还是必须让你走,那你就跟着我。”
孙姨一脸不明白地看着我,“跟着你,潘茴你啥意思啊?”
“等几天,等几天我再跟你细说,反正孙姨你放心好了,在家里该干嘛干,别把我跟你说的话告诉她们就行了。”
孙姨似懂非懂的冲我点点头,“这还用你说,孙姨站在哪头,你还不清楚?”
半个小时后,我和孙姨准备出门时,潘薇还是没动静。
我和孙姨带着做好的饭菜出门去车库,家里司机在等我们,车子开出地库没走多远,迎面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
孙姨的眼神一直盯着这辆车,还拉我一起看,“就这车我认识的,是咱们新来的邻居,听说是懋江首富家的人,我都忘了跟你说这事了。”
我跟着孙姨一起往外看,想起来陆唯训也跟我说过,说懋光井家买了我家楼下还有人要搬进来住,也不知道是他们家什么人。
“你见过开车那人?”我问孙姨,那辆黑色越野车已经看不见了。
孙姨转身坐正了,八卦气息顿时洋溢在整个车里。
“没见过,不过我听大小姐说她都不清楚要住进来的是谁,就知道是首富他们家的人,我记着那个井家好像也没什么人,难道是那个首富要结婚了?”
孙姨聊起八卦,语气里也没了之前在我面前抹眼泪的悲苦气息,她也不知道我当年和井家有过怎样的瓜葛,所以说起懋光的事情来,一点也没顾忌。
我安静的听她说着,心里又开始特别想念井铮了。
等孙姨终于停下来不讲了,我才拿起手机,咬咬牙又拨了井铮那个打不通的手机号。
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可奇迹往往就是这么突然出现的,这一次居然打通了。
我紧张的呼吸一滞,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熟悉声音,差点怀疑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喂,怎么不说话,我是井铮,你没打错电话潘茴?”
孙姨在一边还要继续跟我唠叨,可发觉我神色不对劲,就小心的问我怎么了,我看了孙姨一眼,摇摇头开了口,“为什么关机,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
井铮在手机那头轻声笑了,笑完对我说了一句特别王八蛋的话,“关机,就是不想你能找到我,这意思很难理解吗?”
第80章 到底要嫁给谁()
我听他说完这句话,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我还记着井铮那个凌晨给我打来的电话,那时候他说的话,和现在我听到的,反差太大。
估计我此刻脸色肯定特别难看,因为坐我身边的孙姨再被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后,迅速把脸转向了车窗那边,不再看我。
手机那头的井铮似乎也不急着跟我说话,我不出声他就一直很安静的等着,也是一言不发。
“停车。”我突然对司机喊了一句。
车正好开到能停车的地方,司机把车停下来,转头和孙姨一起看着我。
“你们先去医院,我等下自己过去。”我和孙姨交待了一句,开车门下了车,朝路边一个蛋糕店外面的座位走过去。
随便找了座位坐下,我才继续和井铮说话,“喂,你还在吧,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蛋糕店里走出来一个帅哥服务生,到我眼前问我需要什么,我随口说要鲜榨橙汁,帅哥打量我一下,很识相的快速离开回店里了。
“潘茴,你已经回懋江了吧。”井铮问我。
我的眼圈因为他这句话顿时就热了起来,“是,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井铮声音很冷淡,“说重点吧,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不重要的事情,能给你的通话时间最多十五分钟,刚才你已经浪费掉五分钟了。”
我使劲瞪了瞪眼睛,不让已经泛起来的水雾涌出眼眶。
“好,那你说你在哪儿呢,为什么退伍离开姻缘山这些事都不跟我说,还关机躲着我,我需要一个说法。”
井铮很快就回答我,“我在那儿不能告诉你。至于不告而别这事,对不起潘茴,其实我后悔了,后悔跟你和好,天扬的事我根本放不下。”
我冷笑一声,看着那个帅哥服务生端着我要的橙汁正从店里走出来,忽然就觉得这杯橙汁肯定特别酸,不好喝。
帅哥看来很懂看人脸色,到我这儿放下橙汁,只是微笑跟我说了句请慢用,就很快离开了,中间几乎没怎么和我对视过。
我喝了口橙汁,顿时鼻子就被刺激的皱了起来,真的好酸。
“潘茴,我们分手吧,反正我也说了只会在姻缘山跟你在一起,现在我们都离开那里了,就这么算了吧。”
我放下橙汁,满口酸苦的回答,“我不同意,我不想分手。”
井铮轻笑了一下,“还剩九分钟了”
“我说不分手!不分!哪怕你躲着我再也不出来了,我也不分。”我忽然就像个任性的小女孩,大声对着手机吼了起来。
一个跟着爸爸正往蛋糕店里走的小女孩,被我突然的大喊吓了一跳,眼神恐惧的看着我。
我勉强冲着小女孩挤出来一个笑容,看着那位爸爸不满的拉着女孩赶紧进了蛋糕店,估计很讨厌我这个没素质的表现。
我心里更加难受起来,手机听筒里也没听见井铮的回答,就还是声音很大的喊起来,“你说话啊!”
“没什么要说的了。”井铮语气很平静。
“井铮,”我的声音里已经开始有了哭腔,“我是被人绑架回到懋江的,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不想知道我有没有事吗?在姻缘山我们和好的那些日子,难道是我做的一场梦吗?”
“也是我的一场梦。”井铮听我说完,淡淡的道。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
“现在梦醒了,咱们都回到各自的生活里吧潘茴,听清楚了,别再给这个号码打电话了,打了也不会再是我接,就这样吧。”井铮最后几个字说的语速极快,像是在赶时间。
“井铮”我颤声叫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虽然分开五年那么久,可我还记着井铮的性子,他把话说成这样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可是怎么能甘心呢。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十五分钟时间还剩下多少,脑子里一阵混乱后,只想赶紧把我可能要被迫嫁给别人的事情,赶紧和他说了。
不管他在不在乎,我要让他知道。
我迅速喝了一大口橙汁,然后一手紧握我坐的椅子的扶手,和井铮说,“我十月一号就要和不认识的一个人领证结婚了,不是我想的,是我爸早就安排好的,我不想按他的意思办,因为我想结婚的男人只有你,从前到现在都只有你井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