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风烈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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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和程叔昨天谈过后,我心里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我得抓紧把井铮牢牢地留在自己身边,然后才能腾出手去对付那对狠毒母女。
时间很紧,我绝对不能自找麻烦。
“不用给房钱,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记着隔三差五的肉偿一下。”我故意口气冷冷的这么对井铮说,说到最后,自己却破功抿着嘴笑起来。
井铮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稍微一用力,背到了我身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浑身汗毛蹙起来。
我可不想在这房间里,跟他怎样。
因为在这里,我总觉得看不见的地方,有双年轻的眼睛会一直盯着我看。
“舒医生打我耳光,是觉得我是个骗子,以前我跟她说过,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初恋,因为我唯一的弟弟就是因她而死的,,我没办法忘了,可是这话跟她说完还没过去一个月,你就冒出来了我是个骗子,你也是这么想吧。”
井铮整个人继续朝我逼近,抓着我的手几个动作后,我已经被他重新拉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胸膛贴着我的,我被夹在沙发坐垫和他之间,呼吸再次变得不那么顺畅。
刚要提醒他我现在不方便,抬眼却撞到他眼瞳深暗,正凝着我。
室内光线明亮,让人觉得恍惚。
我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抬手想去摸他的脸,可手腕很快就被他握紧,重新压回到了身底下。
他的手紧跟着,迅速按开了我的牛仔裤拉链上。
我憋着声音唔了一声。
——
今天的早饭,我们都没吃,直接变成了吃午饭,井铮拉着我去菜市场买菜,嘴上念叨着我需要补补血,他要回来给我做猪肝菠菜粥。
我拿手指梳了几下头发,问他有时间吗。
井铮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我本来不就是在放假吗,临时有事处理完了,假期继续。”
“月老庙那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了吗?”我一边穿鞋,一边继续问。
井铮站在一边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手指头不听使唤,右脚的鞋带怎么也就是系不好了。
“我来,你站稳了。”井铮半蹲下来,伸手要给我系鞋带。
我听话的站稳了,低着头看着井铮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摆弄着我的鞋带,眼看着就要系好了。
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时,却听到他沉着声音跟我说,月老庙爆炸所幸没有人死亡,受伤的人也都没生命危险。
“差点忘了跟你说,出事的时候,吴戈父亲也在庙里,他会住进这里的医院就是因为在爆炸的时候被人撞倒摔坏了腿。”井铮说完这句,我的鞋带也系好了。
我挺意外,“那吴戈当时不是也在,就没看见他爸吗,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他爸住院的事情,你没跟他说?”
井铮拉我往外走,还从院子里拿了一个小竹篓背在身上,就是姻缘山当地人买东西时会常用的那种。
我看着觉得好笑,刚伸手要去摸一下,就听见背身走在我前头的井铮说,“吴戈知道他爸的事了,可他没认,说早就跟他没关系了。”
我收起了笑容,紧跟两步到了井铮身边,侧头看着他,“他们父子关系很差啊,他老家不是这边的,他爸突然出现了,是奔着找吴戈来的吧。”
井铮一把抓住我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怎么,开始推理了啊,那是别的男人的家事,你这么关心?”
我听出来他语气里的真正意思,心里头一阵窃喜,就喜欢他为了我吃醋的样子,甭管是明德还是暗的,我都喜欢。
“我错了,对不起,我太饿了,要不咱们现在外面吃一顿,买了菜晚上你再做,好不好?”我态度很乖的求着他。
井铮用劲捏了捏我的手,“好,听你的,那想吃什么。”
可我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件事,都忘了回答他,下意识哎呀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看时间。
井铮纳闷,“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闷声没回答,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说。我突然想起来,程叔再过三个小时就要飞回懋江了,我说好要去送他的,差点就忘个一干二净。
要怎么说呢,我用眼角余光注视着井铮,要是直接说了,程叔来找我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我没忘记,五年前出事以后,程叔在井铮眼里是个极不待见的存在,我亲耳听过他骂程叔是我爸的走狗。
“潘茴,你说谎骗人的功夫,好像比过去差了点儿。”
我抬头,正好撞上了井铮很认真看我的目光。
我嘴角挺不自然的一弯,避开井铮的目光,朝他背后的小竹篓看过去,“我没想骗你,不像你”
井铮收了脚步站住,盯住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悬着,正想着要不干脆实话实说时,就听见井铮突然跟我说,“手机响了,怎么不接。”
手机响过了,我茫然的把视线从井铮脸上移到自己的手机上,屏幕上还在闪着来电提醒,是程叔的号码。
也不知道井铮看清我的手机屏幕没有,他是不是还记着程叔这个人。
我接了电话,转身走远一些,“程叔。”
“是我。”手机里传出来的不是程叔的声音,可我也不陌生。
是那个私家侦探陆唯训。
“怎么是你,程叔呢。”我心里涌起很不好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我们撞车了,程叔昏过去一直没醒过来,我按他之前和我说好的,给你打了这个电话。”陆唯训声音不大,中间还夹着轻微的咳嗽声,听起来感觉也不大好。
我听得一头雾水,“回去的路上,你是说你和程叔去机场的时候出事了,你们在哪儿呢,叫了救护车没有啊!”
陆唯训咳嗽声大起来,还是一边咳嗽一边跟我说话,“我们没想飞回去,原本就是要开车走的我们就在姻缘山的高速路口附近,已经报警了,在等救援。”
我心里好慌,本能的想要寻求依靠,就回头朝井铮看了过去,他也正在看我。
十分钟后,我已经坐在了井铮那辆半旧的越野车里,按着陆唯训给的位置赶过去。
出发前,井铮打了个电话,讲完后回头告诉我,赶过去救援的正好是他们中队的人,吴戈带队。
等我们赶到车祸现场时,尽管路上井铮已经跟我打了预防针,说车祸挺严重的,可亲眼见到现场的惨烈程度,我还是吓坏了。
程叔正被抬上救护车,我跑过去喊着他,看到的只是浑身是血的程叔,还有脸上也到处都是血迹的陆唯训。
陆唯训拉住我,在我耳边很快速的说,“程叔昏过去之前,让我告诉你是你大姐又出手了。”
第75章 不愿相信,那也是真相()
惨烈的车祸现场。
我都没来得及和井铮好好交代一下,就跟着陆唯训坐上了送程叔去医院的救护车,坐稳了赶紧给井铮发了微信。
救护车从井铮身边驶过,我们两个隔着车窗对望了一眼,我手机上收到井铮的回复,“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我尽快去找你。”
救护车加速前行,我回头继续看着井铮站的地方,他正和赶来参与救援的吴戈并肩站在一起,身边就是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
程叔的司机,还卡在车里没救出来。
救护车到了医院,我再次跟跑过来准备急救的舒医生碰了面,我们彼此看了眼也没说话。
我和陆唯训留在抢救室外面等消息,不时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我想拦住一个护士问问里面程叔的状况,却被陆唯训给叫住了。
他示意我跟他到窗户边人少的地方,我跟了过去。
“刚才在现场我跟你说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陆唯训问我。
我看着他,莫名就觉得这个私家侦探是个挺冷血的人,“你和程叔的意思,不就是说是我那个大姐又动手要害人了吗。”
陆唯训点点头,“刚才和你一起赶过去的人,就是懋光集团那位继承人吧。”
我点头,目光有些不耐烦的转移到抢救室那边。
安静了一小下,陆唯训又问我,“需要我,继续帮你查他的消息吗?”
我看见两个医生快步跑进了急救室里,嘴上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也朝急救室门口走了过去,总觉得里面的程叔情况不大好了。
陆唯训也从身后跟上了我。
刚到了门口站下,就看急救室的门又开了,这回出来的是舒医生。
舒婉婉摘了口罩,直接就问我和里面车祸送来的伤者什么关系。
“是跟着我父亲很多年的一个长辈,程叔他怎么样了。”我看见舒婉婉白大褂上的一片血迹,不知道那是不是程叔的。
“人不行了,做好心理准备吧,等下跟我进去见见他,还有更亲近的家属在这儿吗?”舒婉婉的目光,转向我身边的陆唯训。
我也去看他,陆唯训直视着舒婉婉,声音很平静的说,“车祸时开车的司机,是他女婿,还没救出来吧。”
我诧异的看着陆唯训,程叔没跟我说那个司机和他还有这种关系。
舒婉婉看了我一眼,“那跟我进去吧。”
我紧跟在舒婉婉身后走进了急救室那道门,心里虽然想起了之前看见她和井铮在医院门口做过的事情,可眼前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我只是冷漠的看着舒婉婉的后脑勺。
到了一个房间门外,舒婉婉停下来回头看我,“就这儿,你进去就行。”
我面无表情的就要往里面走,舒婉婉又把我叫住了。
“恭喜你啊。”
我看舒婉婉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这种时候跟我说恭喜,找骂呢。
舒医生的眼神也不善,“我恭喜的不是眼前这事,我是说你和他和好的事儿。”
“谢谢。”我绷着表情说完,继续往里面走。
舒婉婉在我身后,“里面那个是你们家里的心腹手下吧,节哀,这场面我也经历过,有需要别客气,随时喊我。”
身后响起脚步声,还有一个护士喊舒医生的说话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想再说话,舒婉婉已经看不见了。
——
不到十分钟,我就从躺着程叔的急救室里走了出来,一路走回到外面等着的陆唯训眼前。
他两手插兜看着我。
“一句话都没说上,人就走了。”我声音很轻的对他说。
陆唯训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还没说话,我就听见了有人叫我名字,顺着声音一看,是吴戈。
“司机救出来就没呼吸了,我去打个电话。”陆唯训跟我说完,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吴戈几乎同时也朝我走过来。
我朝吴戈周围看看,没见到井铮跟他一起,就拿起手机要给井铮打过去。
“潘茴!”吴戈好大声儿的叫住我,抬手冲我挥着,那意思是让我别打电话。
等走过来了,吴戈看了眼我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指了指说:“他手机刚才在现场摔坏了,你打不通,他没事。”
“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对吴戈这话,将信将疑。
吴戈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我这次注意到他一侧脸颊上有一道新鲜的血口子,应该是刚才车祸现场救援时弄伤的。
“你受伤了,这儿。”我开口提醒他。
吴戈无所谓的笑了下,“那个司机不行了,送进来那个老头呢,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也走了。”
吴戈收敛了笑容,平静的看向走远了打手机的陆唯训,问我,“跟你一起来医院的那个人,是唯一幸存者了撞车的另外一方只有一个人,也死在现场了,你们走了没多会儿,那车起火了,人被烧死在车里。”
听到有人被烧死了,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你还好吧。”吴戈问我。
我看了眼讲完电话朝我走回来的陆唯训,茫然的点点头。
其实一点都不好,我脑子里乱极了。
这时候多想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井铮。可惜,身边不缺人陪着,就是没有他。
就像五年前那场大火发生时一样,明明我最想依靠求助的人是井铮,可偏偏那时候最不能靠近的人也是他。
“你进去见程叔时,我已经给家属打了电话,刚才又把最新情况跟那边说了一下,那边已经往这边赶过来了。”陆唯训和我说完这些,目光也转移到吴戈身上。
两个男人没通过我,很顺畅自然地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我听着他们说话的声音,觉得挺吵得,下意识就抬脚往一边走了几步,没人拦我,我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还是给井铮打了一个电话。
结果,听到的又是已关机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