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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银瓶梅.争春园.世无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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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头来,提起来却看不甚明白,那男人也不认得,武志收剑道:“杀得爽 
快,这才出我胸中之气。恐人知觉,不如走了。”猛又想:“前日卖饼的七 
麻子兄弟二人,为财钱打我一顿,不如将这头送与他,叫他吃无头人命官司。” 
主意已定,将两个人头结在一处,拿衣服包了,摸出门爬梯上墙,那宝剑皮 
条断了,“扑通”一声掉在地下,却惊醒了老妈咳嗽起来。武志想道:“不 
要宝剑,且去干正事要紧。”下了墙到自己家里,重又开门出去,幸喜不远, 
走到七麻子家门首,却无处放,一想:“不如放在他饼锅堂内,放了悄悄回 
家,关门睡了,神不知,鬼不觉,想这奸夫不知是谁,只是可惜一口剑不曾 
捡起来,倘马俊来问我要如何回他?他若不肯,买口剑还他;若要原物,我 
便出首他杀官劫狱的大罪,不怕他狠上天去。”未知第二日居家起来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  54…

                         第三十三回 狠上狠杀人灭口 

       话说开封府北门外,有一个人家姓赵名永正,生了一子名赵大,娶媳何 
  氏,时常口角。赵永正乃忠厚之人,怕事便分居了。赵大时常送些柴米供养。 
  这赵大因进城挑灰粪,遂起早,挑了箩担扒子到城门口,等开城门进了城, 
  要挑灰粪,却有祸事。单单郎七家离城门不远,赵大走到了城门口,那郎七 
  家饼锅砌在门里,灶门却在外面,每日赵大扒惯了,那一日竟扒不动,捣着 
  锅底,惊动了郎七,骂将起来道:“你打破了我的锅,还赔不起呢。你这小 
  碎乌龟,清早就来想什么东西呀。”赵大说:“往日这灰好打,今日有甚么 
  塞住了,我老人家难扒。”那郎七听见,即便起来开门要打他。赵大将扒子 
  用力一下,不知甚么东西往外一滚,赵大一看,唬得乱叫道:“不好了,杀 
  了两个人头。”郎七来看,也唬了一跳,再仔细看,头发结在一处,灰迷了 
  看不出男女。赵大是乡里人,唬得呆了。郎七是个光棍,便心生一计,叫将 
  人头放在锅堂内,郎七将赵大扯进店来,道:“赵大哥,我兄弟与你相交不 
  薄,况这两个人头不知甚人拿来移害我的,如今只要赵大哥包涵,我自重重 
  谢你。”赵大此时唬得无主,说道:“屡承你的厚情,但如今人命关天,叫 
  我如何处治?”郎七说:“赵大哥,你如今不过要我们多谢你几两银子,你 
  与我把这人头带去埋了。”赵大听说欢喜道:“你每日再请我吃几个饼罢。” 
  郎七依允。赵大说:“虽是如此,只是两个人头,怎么出得城去?”郎七道: 
   “这个不难。将头发解开,一头粪箕内放一个,用灰盖了,你挑出城挖坑埋 
  了,回来还请你吃酒。”赵大说:“此计甚妙,但我一人还好,须要你同我 
  去,还带把锄头好挖坑的。”郎七道:“也好。”即取出二两银子付与赵大, 
  接了收在兜内。郎七将人头放在箕子内,盖上灰又洒些水,恐怕风吹开。郎 

                                                         ① 
  七拿锄头,赵大担子挑了,二人一同出城。到了义冢地上,歇下担子,说道: 
   “埋在哪里好?”只见旁边有一个现成坑,赵大道:“省得挖,就埋在这里 
  罢。”郎七道:“只是浅了,不要被人看见,还要挖两下。”于是郎七挖了 
  两下,赵大扒土。那郎儿猛然想道:“我郎七兄弟两个在开封府从无人敢欺 
  负,这如今现有个刀把在赵大手里,每日要吃我十个饼,倘有一言半语终为 
  后患,我如今不免除去了他,免了后患。”主意已定,凶心顿起,看赵大低 
  头扒土,便提起锄来照头一下,头已两半,倒在坑中,两脚一伸,死于非命。 
  郎七此时跳下坑,把他身上二两银子摸出,将家伙一齐填在坑内,两个人头 
  一个尸首,都用土盖好了。此时神不知鬼不觉,独自一个回进城来不提。 
       且说居老儿清早起来,开了门,又到后边天井来,见地下有几点血,便 
  惊叫道:“呀!”又见梯子下有把宝剑,居老儿忙叫:“二姑快起来,想是 
  昨夜未曾照得门户,躲进贼来了。”见房内不答应,越发慌了,连叫几声。 
  只听得厨房后答应出来。居老着急:“你何不在房里睡,却在厨下?”二姑 
  说:“我姐姐姐夫在内。”走到房前叫了句:“大姑。”不见做声,居老儿 
  拾起剑来,拔出一看,血淋淋的,人又不答应。忙推门进房,来到床前一看, 
  只见赤条条雪白两人挺在床前,就象没头水坞一般,满床鲜血,把居老儿唬 
  的半晌不出声,好一会才喊道:“不好了,杀人了!”惊得二姑与老妇人忙 
  来房前,好不害怕。老妈妈听见,跌跌跄跄跑进房来,一看,大哭起来,一 
  家哭个不止。二姑哭着想道:“怎的好好他二人睡在我房中就被人杀了,连 

① 义冢 (zhǒng,音肿)——旧时收埋无主尸骸的墓地。 

…  55…

头也不见,好不蹊跷。”又想道:“难道昨日李奉来的,看姐姐姐夫睡在一 
处,他认我与别人睡了,所以杀了,不料此人这般凶恶,起初时来吓我,手 
中拿的就是这剑,这必是他无疑,只怕要连累我身来呢。”想到此间越发伤 
心起来了。 
     且表那居老儿慌忙写了贼子杀人命状子,又知会了保甲与四邻,又着人 
到金家送信。那样符县新官未到,还是雷太爷代理,正坐早堂。见投呈有盗 
杀人命,吃了一惊,想道:“前日马俊杀了米斌仪尚未结案,今日又是黑夜 
杀人,首级又不见,真是无头事情。”又见金家告居家谋杀子媳人命状子, 
太爷只得传唤仵作行人打道来至居家相验。仵作验明:二人睡在一处,身上 
并无伤痕,实系杀伤无头。居老儿又将那剑呈上,禀道:“恩主大老爷,不 
知何人杀死小的女婿女儿,将头偷去,却把这凶器丢下来,求太爷作主。” 
那金老儿跪下禀道:大老爷不可听他一面之词,这居奉玉久已嫌小的儿子丑 
陋,故此杀死,绝了我的后代,求大老爷追究抵命正法。”太爷道:“不必 
多言。”便起身来看验尸首形踪,又内外细看了一会,前后门又不曾开。这 
禁城内杀死两个人,头又不见,这是难明之事。只得叫衙役押带居金二人与 
四邻、保甲人等回衙听审,将尸首买棺木装了,一并书役人等跟随太爷回衙 
内。这位太爷是个清正官府,吃了早膳,即便升堂,书役两旁侍候,将人犯 
跪在仪门,太爷点名。先叫金进章上来,问道:“你家儿子讨这居氏,还是 
他亲生的女儿?还是螟蛉的?几岁上娶到你家来的?到你家几年了?”金进 
章道:“小的年六十五岁,只生一子,媳妇是居家生的,周岁结亲,十六岁 
娶来的,已经有五年了。”太爷道:“今可曾生下男女?”金老儿说:“生 
了几胎都不存。昨日因是居奉玉生日,办了礼物,打发儿媳两个去拜寿,不 
知因何把儿子杀死,绝我后代。求太爷作主,追出头来正法。”太爷道:“你 
且下去。”叫居奉玉上来,问道:“你既作刑房掌案,岂不知人命事情,可 
从实说来。”居老儿道:“小的知道,这金辉自幼结亲,多年相好,以后嫁 
娶过门,夫妻恩爱。昨日因小人生日,他来拜寿,与亲友们饮酒,吃醉了, 
不能回家,所以就与他两个儿睡了。今日早上看时,不知被那个贼强盗连我 
女儿,一齐杀死,连头都不知去向,求太爷高台明镜,拿缉凶人,审理小人 
的冤枉。”太爷听了想道:“你已出嫁之女,因何留他二人一处同宿呢?” 
居老禀道:“太老爷,小人年已六十,只生二女,并无子侄,大女出嫁金家, 
二女未许人家,所以将女婿当儿一般,不避嫌疑忌讳,皆因爱女之故。”雷 
太爷想道:“他两下的话全无更变。”又问道:“你二女儿多大了?”居老 
说:“十八岁了。”雷太爷说:“你前后门不开,单单到你二女房中杀了外 
人,其中必有原故。且将你自己次女拘来一看,本府便知。”即命差役去拿 
居奉玉次女二姑,当堂回话。差役领命,飞将居二姑拿到。未知雷太爷如何 
审问,且看下回分解。 

…  56…

                      第三十四回 误中误认假为真 

     话说雷太爷差皂快去拿二姑,去不多时,已拿到堂,跪下禀道:“居奉 
玉次女拿到。”太爷道:“带上来。”只听一声吆喝,居二姑吓得魂胆皆酥, 
低头跪下。太爷道:“你可是居奉玉亲生次女么?”二姑道:“正是。”太 
爷道:“你抬起头来。”二姑唬得满面通红,浑身是汗。太爷一看,道:“你 
且起来,走几步与本府看看。”二姑无奈,只得起来,低了头走了几步,又 
来跪下。雷太爷把二姑面容行动一看,笑道:“你的小名叫做二姑么?”二 
姑道:“正是。”雷公低低说道:“唤你非为别事,只为杀人凶手要你交出, 
你可从实招来。”即把惊堂一拍,喝道:“你免受刑法。”二姑娘吓得魂飞 
天外,魄散九霄,半晌回言说道:“小女子身居闺中,怎知杀人凶手?求青 
天大老爷开恩。”雷太爷道:“非是本府冤枉你,我看你神疏步懒,眉散乳 
高,非是真处女,近日与谁有奸,从实招来。”叫左右:“看拶子侍候。” 
二姑一听,唬得哑口无言,羞得满面通红,哭道:“爷爷呀,冤枉难招。” 
太爷道:“我看你小小年纪,还要强口,两边与我拶起来。”左右皂役如狼 
似虎,答应一声,就将二姑夹起,绳收足,痛得二姑死去还生。那时居老见 
二姑自幼娇生惯养,心甚疼痛,求太爷饶他。太爷怒道:“与我打下去!” 
又问二姑道:“你招也不招!”那时二姑痛得十指连心,哭个不止,叫道: 
 “小女子愿招。”二姑那时无奈,只得含羞忍耻,说道:“自从前月,小女 
子偶在门口闲看,见一个骑马郎君,少年可爱,在马上偶然一绊,小女子便 
失声一笑。不想那日三更时分,骑马的人从窗外跳进,手提利剑道: ‘小女 
子日间对我一笑是约我来的’。小女子正欲叫喊,那人拿剑在手要杀我。小 
女子是个弱女子,敌不过他,被他奸了。”太爷说:“他叫甚么名字?”二 
姑道:“他说是南门外李员外之子,名叫花马李三官李奉。”太爷道:“他 
来过几次了?”二姑道:“五次了。”雷太爷一想,心中顿然明白,必定李 
奉昨日又来奸他,见他大女夫妻少年酒后睡在一起,疑他另有奸夫,因生嫉 
妒行凶杀了,将头带去又移害别人无疑。且将李奉拿来,自有分晓。即掣签 
票道:“速拿李奉当堂回话。”仍差经手原差,火速飞奔南门外去。太爷又 
问二姑道:“李奉到你家来是甚时候?”二姑道:“俱是夜深黑地里来的。” 
又问:“甚么时候去?”二姑说:“五更便去。”太爷又叫居奉玉问道:“你 
既为书吏,竟不知女大随娘么?”居老儿道:“小的家无人照应,所以疏于 
防范,哪晓得天上掉下这狗娘养的,来杀了人去。”两边看的人无不发笑。 
     且说皂役领了硃签来到李家门首,叫伙计:“你们在外面,我自进去。” 
到了大厅问道:“李员外可在家么?”家人说:“在家,请少坐,我去叫他 
出来。”不一时,员外出来,差人说明原故,太爷在堂上等着呢。员外送了 
银子几两,差人不要,说道:“就是千两黄金,不敢收你的。”遂扯了李奉 
走出门外。差人到了衙门,上前去禀说:“回太爷,李奉带到。”雷公坐在 
上面望下一看,那李奉儒巾华服,文彩风流,眉清目秀,相貌端庄,不像杀 
人凶徒,必定另有别情。问道:“可知罪么?”李奉说:“小人奉公守法, 
不知所犯何罪?”太爷道:“你每每黑夜仗剑强奸幼女,昨日又奸杀他大女、 
女婿,现有凶器,你还不知罪吗?”李奉一听此言,如半空中一个霹雳,唬 
得魂飞魄散,叫道:“冤枉,小人每晚身随父母,闭户攻读,又何曾有强奸 
妇人之事、行凶之理?此言从何说起?”雷太爷道:“你也不须强辩,我与 
你一个对证。”吩咐带居二姑上来对证。太爷道:“李奉一迳拿到,你去认 

…  57…

明,不许冤害良人。”二姑走到李奉跟前叫声:“李奉呀李奉,你这丧心的 
强盗,害我好苦呀。”李奉抬头喝道:“你这无耻女子,好没来由,我何曾 
认得你?有甚么冤仇,凭空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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