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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银瓶梅.争春园.世无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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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两手绕起,用麻绳扎了,又上了手肘,又加脚镣。也是马俊行侠仗义, 
上天自有好报,逢凶故能化吉。且不表。 
     且说雷公点了多时,点到孙佩,卒子道:“病不能行。”又点罗辉庵, 
点过,就到马俊。马俊在下跪着,看见兵丁手握兵刃,想道:“查点人犯是 
个小事,为何带着许多人手执兵器?必是捉人。”猛然想道:“是了,是了, 
敢是禁卒禀过知府,说我黑夜出进。雷公恐我逃走,因此设计将我绑起来。 
我且见机而行。”只听上面牢头连叫马俊几声,马俊答应“有”,却不上堂, 
只在屋外跪下。雷公道:“你知罪吗?”马俊道:“杀人抵命,更无他罪。” 
雷公大怒道:“我把你这大胆的贼子,还要强口,左右,与本府拿下!”众 
役一齐上前。马俊却是留心的人,若不留心,怎么跪在屋外。听一声“拿下”, 
众役一齐拿他,他回身往下就跑。马俊两手被绑,如何得脱众人之手,早被 
众役速速围在那里。马俊心内着急,看看跑到小号屋之下,拿出平生力气, 
一纵,如飞上屋去了。雷公看见,唬得冷汗直流。众禁役齐声喊叫:“不好 
了,马俊走了!”开了牢门追出。雷公随即领了众人赶去。此时是一更时分, 
下弦月高升。那袁守备面朝天,望见马俊双手被绑,跳上高墙。守备忙叫: 
 “铙钩勾住他,不可放走!”那兵丁正要拿钩,不及马俊早已纵上房了。那 
袁守备见事不好,拿着双鞭,随着马俊,一个在屋上跑,一个在下面相随不 
放。马俊路熟,跑到城门口,方才从屋上加些力气,望着城墙一跳,竟上城 
墙飞跑,不提。 
     且说袁守备随即也跑上城,守城兵丁随后赶来。雷公骑在马上,率领捕 
快人等点着灯笼火把,如同白昼一般。喊声大振,惊得百姓不则一声。且说 
马俊跑到城头,手上麻绳方好脱下,守备在后追赶。马俊想要跳下,又怕伤 
自己脚跟,想要与他对打,手内又无兵刃,事在两难。一头跑一头想,猛然 
想出一计,把身子朝城墙一贴,右脚站稳,左脚伸出提起,等着袁守备。那 
袁守备提着双鞭大叫:“贼子,往哪里走!”直直地向前跑去,却不知马俊 
乘他不防,左脚用了十二分力气,说道:“着马爷爷的腿罢!”尽力踢去。 
袁守备叫声:“不好!”已然迟了,骨碌碌直滚下城坡,掉进民间的粪池去 
了。雷公听了响声,以为掉下的是马俊,便走向前骂道:“马贼,今日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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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了。”袁守备叫道:“是卑职,被强徒打下来了。”雷公叫人救起守 
备,一同回衙,只好照着马俊逃走,详文到北京。米相爷闻知,急传钧旨与 
天下官员,捉拿玉蝴蝶,不言。 
     且说马俊逃出了城,走了三十余里,到了一个松林,正走之时,听一人 
大叫:“马俊休走,贫道在此等了多时。”马俊听了,吃了一惊,抬头一看, 
月色照得明白,却是上年教他轻身法叫他做贼的司马傲先生。马俊见了,纳 
头便拜,道:“上年蒙老师教训,弟子谨遵师命,并不曾违逆老师。”司马 
先生扶起马俊道:“贫道也知壮士的心事,不必细言。今晚受了大惊,但日 
后汉平帝有难,非你不可救。再教你遁土法,方可救得。”便同马俊并肩站 
立,在他耳边啧啧,不知说的是什么咒语。马俊心灵,一一记了,便问道: 
 “不知救驾之事应在何时?”先生说:“此是天机不可泄漏。”马俊又问: 
 “但不知孙佩可救得出来?”先生说:“吉人天相,非壮士不能救他出狱。 
你且回杭州,二进开封府可救,再者那诛虎剑要三进开封府去取讨。”马俊 
听了,点首依允。道人一拱手,飘然而去。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22…

                        第十九回 阮氏卖俏寻男子 

     话说司马傲传了马俊借土平身之法,竟自飘然而去。马俊望空拜谢,谢 
毕,就把新学的法,试试念了咒语,抓一把土往上一洒,将身一纵,有十余 
丈高,如生双翅一般,比那纵跳之法省力得多。遂收了法,落下地来,一路 
奔杭州去了。不表。 
     再说鲍刚惊散了响马,那风小姐被莫上天拐骗到扬州去卖,不知好歹若 
何。且说鲍刚找寻风公不着,心想道:“他定到湖广去了。”到天明回店中, 
取了行李,奔湖广而来。独自一人,晓行夜宿,渴饮饥餐,逢人问信,都不 
得实信。那日午牌时分,到了襄阳城。那六街三市,人烟密集,是个奢华地 
方。鲍刚无心观看城中景致,一路问到金鸡巷口,立住了脚,见一五十多岁 
男子站在巷口。鲍刚将手一拱,问道:“敢问爷一声,此处可是金鸡巷?” 
那人说:“是,爷问他则甚?”鲍刚道:“此巷内有个风二爷,当年开过珠 
宝店,可住在此处吗?”那人见问风二爷,就叹口气说道:“好人不得长享 
富贵。”鲍刚问道:“风二爷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么?”那人道:“当初风二 
爷开了个珠宝店,有十万之富。因他平生无子,肯施方便。用积阴功,诸般 
善事,无所不做。有妻吴氏,亡过了,续娶了阮氏,其坏非常,打僧骂道, 
不行善事。不上几年,把万贯家资用得精光。如今珠宝店也不开了,独自闲 
居在家。此时莫知如何。你进巷第二个门便是。”鲍刚来至门首,用手敲了, 
里面小孩子出来问:“是谁?”鲍刚道:“是俺。”小孩子开了门,让鲍刚 
进来。 
     鲍刚进来,道:“晚生是开封府来的。老伯莫非风林?”风林说:“然 
也。”见礼已毕,问了姓名。鲍刚问:“风老爷何不出来?”风林道:“家 
兄在开封府,不在这里。”鲍刚想还未来。风林问道:“从哪里来?”鲍刚 
将来路之事说了一遍。风林听了伤心一番,然后收拾茶饭吃了,留鲍刚住下。 
过了几日,都不见风公到,想来必往他方去了,不如明日告辞老伯,上杭州 
找寻郝兄去。不一时风林到书房,鲍刚告辞说:“小子叨扰,明日往杭州去。” 
风林想:“如今家已如此,久闻杭州货物赚于手内,丢本去做。今日鲍刚要 
往,不如将那串珠子作法同去。”因说道:“贤侄去杭,我也要去办货,一 
路同行便了。”鲍刚应允。次日天明,用了早饭,风林拿了珠子,这还是吴 
氏往日戴的,到珠宝店换四百两银子,摆下酒饭,请鲍刚一同吃了。饭罢, 
风林进内与阮氏说:“多则三月,二月有余方回。且家中柴米食用我同王家 
店铺说过,所用物件叫人到他店中去取。”又丢下三四两银子给阮氏。阮氏 
道:“既然如此,路上小心。”到了次日,二人用了饭,风林吩咐一番,然 
后鲍刚提了行李,雇了一得只船,往杭州去了。正是: 

          去时夫妇恩还好,只恐回来心变淫。 

     且说阮氏却是个后婚妇人,自嫁于风林续弦。风林乃是个正人君子,书 
香后裔,却不在女色上用功。这阮氏却是个生来好淫之人,前夫是个神游子 
弟,惯走花街柳巷,又读过嫖经,年少精壮,甚中他意。正是恩爱夫妻不久 
长,不久身亡。这阮氏嫁了风林做填房。那风林年纪衰老,又不是个风流之 
辈,所以阮氏就不中意,每日长吁短叹,想起前夫的好处,若一时口角,就 
呼天叫地哭个不休。今日见丈夫同个大汉到杭州买货去了,他就搽些脂粉, 
唇上又搽点鲜滴滴胭脂,点了一个瓜子样的红斑,梳了一个时兴的望郎归高 
高挽起的髻,打扮得花枝招展,娇娇滴滴的站在门外,望那金鸡巷口走路的 

…  23…

行人。 
     此巷是个僻静之巷,虽有几家人家,总是从后门出入。平时人稀。也是 
合该有事,乃是前生造下的冤孽。只见巷口走进一个人,头戴丝巾,身穿玄 
色直裰,腰束丝绦,足登青布靴子,面白无须,手拿一把杭州扇子。你道此 
人是谁?乃是兵部大司马曹斌府中的总管,名叫曹成。买办物件,却从此巷 
中经过。猛然抬头,往巷内一看,已然看见阮氏,曹成便浑身酥了,立住了 
脚,望呆了一般,看着阮氏。阮氏看见白白净净,标标致致,风风流流一个 
小伙子,又见他大大的身体,不觉有些动情。便故意就一笑,往内里一闪, 
露出半截身子,把那小小的金莲撇在门外,眼梢却斜看曹成,又娇滴滴笑出 
声音,叫声“得财”。那曹成本是个行家,知道这妇人不是个正经的。看了 
半时,猛然想起,这是金鸡巷风二爷家,不免待我问他一声。便大着胆子, 
抖抖衣服,走进巷内,上前朝着阮氏一揖,问道:“动问大娘一声,风二爷 
可在家?”阮氏把脸一红,又笑道:“官人,你问他做甚事?”曹成道:“风 
二爷与我相识,我出外昨日方回,今特来拜访,求大娘子指点。”阮氏笑道: 
 “原来是拙夫的相知,奴家失敬了。”曹成才知是风林的妻子,又作一揖道: 
 “原来是二娘,倒得罪了。”那阮氏若是个正经的,不与人说话就没事了, 
他只管与曹成说长道短,言出必笑。曹成见机走进,阮氏也不言语。曹成见 
阮氏不语,便右手一把抓住阮氏左手道:“二娘好双嫩手!”阮氏红了脸道: 
 “青天白日,调戏良家妇女,我喊叫起来,打你半死!”曹成兴动,色胆如 
天,把阮氏一把搂住,说道:“二娘不用喊叫,你把我杀了罢。”阮氏心内 
依从肯了,现今搂抱住他,他亦不推辞。曹成跪下求道:“二娘,可怜我罢!” 
曹成说着,把他抱进房中,干那事去了,却不曾关门。那得财从外面走进堂 
屋里叫道:“娘娘往哪里去了?”曹成阮氏听见有人喊叫,吃了一惊。但不 
知得财前来撞破有何话说,且看下回分解。 

…  24…

                        第二十回 春香偷情引主奴 

     话说得财一路叫进来,阮氏叫那人躲过,出来支吾了一回,得财往房内 
去了。然后叫那人出来,问他底里,那个人道:“我住西市桥,自幼在曹兵 
部府中,家老爷是当朝兵部尚书,我名叫曹成,今年二十五岁,今日奉公子 
命取讨房钱,从此经过,遇见二娘,这等天赐缘法。”阮氏道:“你这个说 
谎的贼精,就有如此机见。我还长你三岁,是你姐姐。从此以后认为姐弟, 
瞒得财耳目,须要夜夜来会我。”曹成道:“我恨不得时刻不离二娘,但不 
知风林哪里去了?”阮氏道:“他随个汉子到杭州去了,保佑他不能回来, 
我同你夜夜欢娱。”便叫得财道:“舅爷来了,上街办些物事回来。”得财 
去了,二人又谈些风流话方分手。且说得财买了鸡鱼肉蛋食物回来,问:“舅 
爷哪里去了?”阮氏说:“上街去了。”阮氏将酒菜收拾齐整,曹成来了, 
酒席摆上,二人一同坐下吃完,一同进房中卸衣上床,到次日,曹成扬长去 
了。自此以后,曹成不避忌邻居,总把钱哄了得财。得财小娃子家晓得什么, 
只当作舅爷,不言。 
     且言曹兵部在京为官,是个奸相,与米相一党,生下儿子若建,专好结 
交女色。家中豪奴多人,最得用的有两个家人,一个叫曹成,一个叫曹代。 
曹成已娶过妻子,名叫春香,也有几分姿色,却与曹代有首尾,曹成不在就 
来他家。一日,春香曹代正干到好处,正觉多着曹成。曹代道:“亲妹妹, 
我的意思多了曹成不快活,不如和公子撺掇,将他逐出可好么?”春香道: 
 “这方为长久之计。”到了天明起来,只见曹公子喊道:“曹成在哪里?” 
曹代回道:“他不在家。”曹公子大怒道:“曹代快快寻来!”曹代答应, 
出门逢人就问,却问着个人。那人说道:“我昨日看见曹成到金鸡巷内去的。” 
曹代听了此言,就奔金鸡巷而去。 
     且说阮氏送曹成出门,说道:“今晚早些来。”二人说着情话,不期被 
曹代看见,笑得眼都细了。曹代也不则声,就抢进巷口叫道:“大哥捉弄小 
弟,无处不寻到,原来你在这里做快活事。”阮氏急转身把门关上。曹代又 
说道:“也该携带小弟玩玩。”曹成听了,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却是曹代, 
心才定了,说道:“贤弟休要取笑!”曹代道:“你我兄弟却也不论。小弟 
今日出了府门,你同我去到那个宝贝家谈谈,小弟同他饮一杯,也不为之过。” 
曹成便起吃醋之心,就把脸望下一沉道:“你这匹夫,敢占我的面子吗?” 
曹代见他变脸,便笑道:“这是小弟说的玩话,大哥怎么认起真来?但不知 
这个赛天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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