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密爱:兽性总裁温柔点-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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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冷笑:“他是在对我宣战啊。”
说完她就转过了身去。
这个往日里美丽高贵风韵犹存的女人,现在看来真的是无比的沧桑。
门打开了又关上。
季菡也想要撑起来站着,可是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手和脚一直一直地发抖。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
好像突然的时间,她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孤儿。
林夫人口中的苏锦云,林旭岩,季菡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现在为什么站到了自己父母的位置上。
她使劲地摇头,下意识地想要跟爸爸打电话过去,可是手刚碰到手机,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没有人会拿这样的事情来骗她,更何况对方是林夫人。
她捂紧了耳朵趴到了桌上,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似乎进来了很多人。
季菡动作缓慢,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才看见面前围了一大圈人,苏沛白,季念,西蒙,林每一,最后面还有匆匆赶过来的沈昊。
他们的眼神都是那样担心,还有怜悯。
季菡想要笑却觉得没力气,茫然地看着他们开口问:“你们干什么,怎么看着我像我要死了一样?”
“姐姐!”
一听这句话,林每一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朝着她跑过来。
季菡的心像是麻木了,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好像这一瞬间什么事情都不痛不痒了。
林每一是林夫人和林旭岩的女儿,也就说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啊,怪不得之前莫名觉得跟她亲切,而且她一开口就叫自己姐姐呢。
季菡颤抖地伸出来来,摸了摸林每一的头:“姐姐没事。”
说着她一把撑在桌上站起来,林每一紧张地扶着她。
季菡的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突然觉得有些不懂这个世界了。
她双眼无光地看着最右边的西蒙,扯着唇对他道:“你是林夫人的儿子,所以呢,我们算是不同父母的兄妹,我应该叫你哥哥?”
西蒙眼神一痛,什么话都没有说。
季菡又笑了,可是她这个笑容现在看来比哭都还要难看。
她的眼睛沉了沉,转过去看着苏沛白说:“苏锦云是苏家养女,所以当初爷爷对我好让你娶我,可是我们似乎算是表兄妹?哈哈,这样算近亲结婚吗?”
苏沛白的脸色白了白,面色沉沉看着季菡没有说话。
季菡又那样非常难看地笑了。
她又将头转过去看着季念:“所以呢,季念……”
“你从来不叫我姐姐,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姐弟,你知道的对吧,所以你对我的态度那么坏,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像个傻瓜啊!”
听见她这样的话,季念的脸突然变得冰冷。
他冷笑回了她一句:“对啊,傻瓜,我是神经病!”
说完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摔门而出。
桌子倒下,餐碟碗盘落了一地,哗啦啦破碎的声音,在季菡的耳边却是非常悦耳。
她又笑了。
眨眨眼睛最后看着沈昊,故作天真有趣的问:“那么你呢,会不会哪天冒出来,我们俩也有什么姐妹兄弟关系,所以当初你妈妈才那么逼我们分开啊!哈哈!”
这一刻的季菡真的已经接近癫狂了,她脑中嗡嗡在响,胡乱开口像一只刺猬,将身边所有的人都刺伤。
她往外面走了一步,脚上的高跟鞋歪歪倒到。
于是眼神呆滞地脱了,赤脚朝着门外走过去。
苏沛白伸手想要去拉她,还没有碰到,季菡就像瞬间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的大叫一声。
“别碰我!”
随着她这一声尖叫,她大步向前走出一步,一只赤脚刚好就踩到刚才摔碎的碗碟上面。
白嫩的脚底顿时鲜血淋漓,可是她像感受不到痛一样,眼睛不眨地继续朝外面走过去。
“季菡!”
沈昊皱了皱眉,担心地大喊了一声。
她的脚步停下来,转头看着沈昊笑:“你怎么来了呢?你现在不应该在家里陪着待产吗?女人生孩子很累得,很可能会死掉啊……”
会死掉。
季菡这才想起苏锦云来,那是生她的母亲……
之前一直在脑海中被模糊虚化的形象顿时变得清晰,季菡突然对这个人有了无限的同情和怜悯。
她从小寄人篱下,最后因为感情的事情跟家里闹翻,最后一个人怀着孕在外流离生下自己。
季菡又想起了小白,小白是她的命啊。
那时候的苏锦云应该是有多绝望,才忍心抛下自己一个人寂寞悲凉的死去。
心像被刀割刀绞一样,季菡蹲下身大哭起来,刚才忍着的眼泪全部涌出来。
她真的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现在爸爸出来了季念毕业了,自己跟苏沛白的关系明朗了,明明她即将有一个美好的平静的未来,现在为什么要将这些血淋淋的现实撕碎了给她看。
不顾一切歇斯底里地哭了一阵,季菡回头看见身后的其他人还在关心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站起身来,又往前走:“我没事……”
一步一步,在地毯上留下清晰的血印。
苏沛白眸中的坚持疼痛彻底碎裂开来,他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要去去哪里,我带你去,你要做什么,我陪着你,不管你是怎样的你,我都永远永远不会放手。”
第308章永远是一家人()
苏沛白一个字一个字说的非常清晰而坚定,小心翼翼抱着季菡的身影在这样的气氛中分外动人。
沈昊面色苍白地退后了一步,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季菡和苏沛白两人的关系深刻紧密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永远都不可能。
这样的结论在西蒙心中同样明确而清晰,其实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争,只要她平安喜乐就好。
身后许多人保护着,苏沛白抱着季菡来到地下停车场。
他动作非常轻微地将她放在副驾驶上,拿了急救箱给她清理脚上的碎碗片。
季菡乖巧地靠在座椅后背上,看着苏沛白单膝跪在地上的样子有些动容,突然开口问:“那时候你突然说要娶我,是因为爷爷的意思吗?”
苏沛白的脸真是好看啊。
从季菡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白衬衫和领带都是完美,利落的头发挺直的鼻梁,肤色近来越发地健康光泽了。
他专心致志地察看着季菡脚上的伤口,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臭屁古怪目中无人的苏沛白呀。
还好有他……
季菡心底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出来,快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觉得脚上的伤口一点都不痛。
苏沛白没有回答她。
季菡动了动,伸出手想要去将他皱紧的眉头抚平,这样好看完美优越的人,不应该皱眉不应该惆怅。
“别乱动。”
苏沛白的心态完全不像季菡这样平和,他向后躲了一点严肃地说:“碎片大部分挑出来了,现在需要去医院,否则很可能感染。”
说着他用碘酒给伤口消毒。
碘酒渗透进去血肉,季菡这才感觉到痛意来,浑身的意识感受都在这一刻苏醒。
苏沛白盖好急救箱站起来,把季菡的腿又扶进车里去,正要绕开去开车,刚转身就被季菡懒腰抱住了。
“不要走。”
这一刻季菡的神经无比的脆弱和敏感,感受着他坚实绵软的腹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季菡心中生出一种巨大的惶恐怅然。
季家不是她家,她没有家,现在的她只有苏沛白这么一个亲人了。
“老公。”
季菡声音糯糯,突然这样开口喊了他一句。
之前季菡一直觉得这个词肉麻,而且自己跟苏沛白的关系也没有缓和,所以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苏沛白,苏沛白。
可是现在这个称呼张口就来,心底软软的暖暖的。
明显地感觉到苏沛白的身体一僵,接着他手中的急救箱顿时掉到了地上去。
季菡的头在他腰间蹭了两下,继续说了一句:“老公,我爱你,谢谢有你。”
谢谢有你,才让我有勇气有力气,继续面对这个荒诞的世界。
苏沛白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圆满了。
不管之前有什么苦难曲折,不管自己跟季菡经历了多少的事情,但是只要听这一句话,让他在这一刻死去都愿意。
他摸了摸季菡的头顶,蹲下身来亲吻她的脸和额头。
虽然这一刻的气氛无比的温馨,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腻歪的时候,看着季菡的眼睛认真地说:“宝贝,我更爱你。”
说完将她这边的门关上,拉开驾驶座上车去,开出停车场刚准备去医院,季菡突然认真地说:“回我家吧。”
苏沛白一愣,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季菡的眼神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明,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还有小白还有丈夫,遇见事情不是发泄逃避,而是要处理。
虽然林夫人说得很明白,但是季菡还是要回去,认真地问问爸爸才行。
很多疑惑和不解,她都应该跟爸爸季念好好问明白。
看见季菡的表情坚定,苏沛白点头,然后又不放心地道:“那你的伤?”
季菡摇头:“没事,小问题叫社康医生来看看就行……”
还没说完就看见苏沛白的脸色变了,季菡忙改口道:“那你叫医生来我家吧。”
他这才算是默许了,打了个电话出去之后,掉头朝季菡的家走去。
一路上季菡的思绪都很平静,这一刻她几乎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入定的老僧。
从小到大的许多场景涌入心底,季菡觉得那些困惑着自己的事情隐约就有了答案。
比如说奶奶对自己再好,但是跟季念比还是有差距。
再比如说,爸爸对自己纵容过了头,任何事情都是一味地依从。
再比如说,现在的工厂直接转到自己的名下。
那么,他是在补偿?
或者是心虚?
季菡无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当初自己的母亲是带着林旭岩一大笔财富回来的,那她死后这些钱财呢?
那个对自己好了十多二十年,带着眼镜一脸书生气,善良优柔寡断过了头的“爸爸”,季菡真的不愿意将他往坏人那边想。
可是人就是这样,一旦将丑恶扯开给她看了,她在看这世间的一切都觉得难看了。
回到小区刚好是日落的时间,橙黄的夕阳将她熟悉眷恋的地方笼罩着,显得无比的安详和宁静。
车位上季念的车在,大门关着,季菡手里拿着门卡,突然就有些恐惧。
她是家里的外人啊……
这个念头让她既羞耻又别扭,紧紧地捏着的磁卡陷进手心的肉里,可她就是没有力气举起来。
踌躇间手背一沉,是苏沛白那双微凉的大掌覆盖了上来。
他从背后抱着季菡,头低下来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他的气息沉稳充满了鼓励的意味:“我一直都在。”
这样说着,苏沛白抓着季菡的手将感应磁卡贴上去,滴答一声,别墅大门打开来。
季菡走进去,走了两步转过头来看着苏沛白道:“你在外面等我吧。”
“好。”
苏沛白微笑点头。
他的理解他的包容,他的全部都让季菡觉得非常安心,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步履非常缓慢却坚定地朝着客厅那边走过去。
门虚掩着,窗帘紧紧地拉上,季菡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夕阳和光亮一瞬间穿透进去,在阴暗的房间有些刺眼。
季念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烟雾袅绕,他的脚边全部是凌乱的烟头。
抬步走进去,季菡顿时就被房间里浓烈的烟味呛到,她捂着口鼻咳嗽两声,皱眉道:“你关着门抽烟做什么?”
说着抬步上前去拉开窗帘和窗户。
阳光重新照进来,房间里这才有了些生气。
季念一直低着头,除了刚才在阳光中的那一眼,之后他便没有再看过季菡。
“爸爸他们呢?”
季菡问。
“跟吴婶带着大白小白出去玩了。”
季念的声音沙哑得很厉害,说话的时候一把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季菡叹气。
因为脚上的伤只简单清理了,季菡现在也没办法穿鞋,走在柔软的地毯上,牵扯着伤口疼得很厉害,走路的速度很慢,而且是一瘸一拐的。
季念这才发现她脚上的伤,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满脸焦急地上前:“你的脚怎么了?”
靠近了季菡,季念想要伸手扶她,但是又不敢,手在半空中举了一下又收回去。
虽然两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