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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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本王的话吗?快点过来,给本王捶腿!”郭大神将不知从哪里摸到的美人捶塞到她手中。
宣萱被气乐了,这还是周国百姓心目中那个英明无比的英雄吗,像个没抢到糖吃闹别扭的小屁孩儿,根本就和郭熙悔那二货一样,真不愧是兄弟!
她跪坐在床边的踏板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郭大神敲着腿。
“使点劲!没吃饭吗,这是挠痒还是拍灰啊?”
“使那么大劲干嘛!想谋杀亲夫不成?”
“不对不对,不是这里!上去点!不对不对,再下去点!”
“真是笨死了,连捶个腿都不会,还会点什么!”
这个死渣渣,成心找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会儿轻了一会儿重了的,纯粹没事找抽型!宣萱真想一下直接拍他脑袋瓜上,拍死他算了。
郭大神折腾大半宿,折腾够了,转过身去睡着了。
宣萱早就困得哈欠连天眼皮直打架,也得强撑着。别看郭大神貌似睡着了,只要她手上动作一停下来,大神的剑鞘跟长了眼一样“啪”的一下就抽过来了,已经被抽了好几次了,脑袋都差点抽出一个大包来。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郭熙让醒来的时候看见被他折磨了大半夜的宣萱,正趴在床边睡得昏天黑地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生出捉弄她的心思,难道是看她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能从中找到一些乐趣。
他又想起好象还有一件事未做,便抽出短剑在她手指上轻轻一划,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都说十指连心,宣萱这是被痛醒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的时候,一块白绢就扔到了她脸上:“赶紧抹上去,等下血干了本王不负责再补一刀!”
她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就是所谓的那什么了,心骂道,尼玛,这是老娘自己的血,用你负哪门子的责!手上也不敢怠慢,赶紧将血抹在白绢上,真怕血干了还得再挨一刀。
郭熙让等她抹完,穿好衣服,便招呼侯在门外的侍女仆妇进来侍候,同时将那块染了血的白绢拿给其中一个妇人后便离开了。
郭熙让一走,宣萱便让这些人都出去,自己又蒙头大睡,一直睡到中午时分。
她起来的时候屋里只有翠玉一人在。面对翠玉暧昧探究的目光,她唉声叹气地将昨晚的郭熙让怎么整她的事全说了出来。因为她们早晚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而且时间可能并不太多,所以有必要得将事情的真象都说出来,好让翠玉明白她们的处境不妙,做好思想准备,慢慢接受这一事实。
翠玉本来还觉得这曹王很不错,看起来也象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以为十娘从此可以过上安定舒适的日子了,没想到这都是假象,再听十娘将她们的处境作了分析,心中很是郁闷了一番。
黄昏时分,管事陈娘子领着一队侍女捧着一堆东西进了清芷园。
“孟夫人得了王爷的赏!”
“听说王爷赏了好多好东西!比赏苏夫人的还要好”
“据说”
园子很快热闹了起来,仆妇侍女们小声议论着,园子外还有不少探头探脑来打听消息的。
屋内,陈娘子笑着说道:“王爷说,夫人昨晚侍候得很好,特意将王府的珍宝古玩赏赐给夫人!王爷还说,今晚还是在夫人您这里过夜,所以特意让老奴过来知会一声,让夫人您早做准备!”
“嘶”,宣萱倒吸了一口冷气,特么的,还来,这厮还没完没了的,感情是折磨人上瘾了!
果然,等到晚上差不多该就寝了,郭大神又来了。这一夜还是和头一晚一样,将宣萱折腾个半死,然后第二天又送来几样赏赐的礼物。
郭熙让一直连着六天晚上都歇在了清芷园,宣萱都已经无语了,这个渣渣怎么这么大的兴趣,连着六天玩同一个游戏,难道不烦吗?
王府里和宣萱同样烦恼的女人真不少,宣萱烦的是郭渣渣老来欺负她,那些人烦的是王爷老不来欺负她们,真的好烦恼啊!
苏云清也是其中的一位,眼瞅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夜夜宿在别的女人园子里,心如刀绞,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第30章 惩罚()
柳氏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宣萱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曹王赏赐的金步摇,小脸越发的尖了,眼下一片青色,脸色远不如前几日鲜亮了。
连着六天的宠幸,她心里着实担心女儿柔弱的身体吃不消。女儿的身体她最了解,因用了药早产下来,本就先天不足,还一口母乳没能吃得上,跟着她饥一顿饱一顿的,落下了病根,这些年若不是王妃照顾,估计早就没了。
“昕儿,娘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医师过来请个脉?”柳氏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哎,你这个身体,最让娘担心了。”
宣萱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娘放心好了,我没事,只是没睡好而已。平日里,女儿都是睡到正午才起的,只是今日是张侍郎起程回蜀国的日子,女儿怎么也得去送一程。等一会儿再补个觉脸色就会好起来了,娘就不要担心了,只要您好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柳氏不想耽搁女儿的休息时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翠玉几句,让她服侍夫人好好吃饭早些躺下歇息,若是夫人有一丝不舒服,要赶紧去请医师。
宣萱看着柳氏出了门,便自嘈道:“你说我容易吗?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晚上值夜班不说,还兼职干按摩师,白天在别人面前得演足了戏,连我娘我都得瞒着,那个渣男更可气,送我点东西恨不能让全汴京人都知道,还嫌我不招人恨,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也不知道他想要保护谁,我这算是当了个现成的人肉挡箭牌了,没准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翠玉被宣萱吓得脸色都变了:“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偷偷逃了吧?”
“嘻嘻,别怕,其实目前还没严重到那一步,我有点夸张了。”宣萱觉得是不是自己说得太严重,看她快吓成惊弓之鸟了,便又安抚了她一句:“离开王府是早晚的事,但不是现在。”
“不过,留给咱们的时间并不多,可能只有两三年,或许时间会更短,得早做准备。等咱们得攒足了钱,找准时机,到时候三人一起去外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谁也不能欺负咱们了!”她将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翠玉,顺便提了一个要求:“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信任你,将你当成了自己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等过一段时间,我教你一套拳法,你要好好练习。以后,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娘,不让王府里的人欺负她,直到我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我娘知道,哪怕半个字都不可以,你办得到吗?”
翠玉一听要教她功夫,转眼就忘了刚才的害怕,兴奋得使劲点头:“办得到,办得到!”
主仆两人又这般这般密谋了半个时辰,宣萱困得实在不行了,这才去睡了个回笼觉。
宣萱这一觉睡得很沉,连半下午下了一场雷雨都不知道,直到太阳偏了西才醒过来。这觉补足了,加上刚下完雨,空气清新湿润,她觉得整个人都神轻气爽起来,便叫上翠玉一起出门散散步。她来这曹王府都快十天了,连王府长什么样、门朝哪边开都还不知道!
这王府的景色果然不错,古木参天,怪石林立,亭台轩榭,廊回路转,小径通幽,犹如漫步在山水之间。
两人走累了,便找了处临水的小榭歇歇脚。才刚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群女子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好象正朝这边走来。
怎么又是这样?怎么在哪个王府散个步都能遇上一堆女人呐!宣萱想走也来不及了,出入这个临水小榭只有一条小路,那转角处已经出现一名女子的身影。
那一群女子看到平日里常来的地方有一坐一立两个陌生的女子,均有些意外。
只见其中一名长得上下一边粗的胖女子将二人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新来的吗?这是我们姐妹的地方,你们快速速离去!”她见宣萱打扮简单,还以为又是刚进府的新人。
这王府现在还没有王妃,女人的份位数苏云清最大,宣萱第二。翠玉是见过苏云清的,苏云清并未在其中,那现在就数自家公主最大了。她撇了撇嘴:“这又不是你们的地方,凭什么你们来得,我家夫人就来不得!”
“你家夫人?”一群女人互相交换了眼色,然后又将宣萱打量了一备。
有人问道:“莫非是孟夫人?”
翠玉答道:“正是孟夫人!”
那群女人一听,纷纷用团扇掩着嘴“嗤嗤”的笑开了。
“哦,我当是哪个夫人呢,原来是那个名满汴京的丑女啊!”那个胖女人笑道。
那群女人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那胖女人更是洋洋得意:“长得跟根棍儿一样,要哪儿没哪儿,也不照照镜子,还学着狐媚子样勾引汉子。”
宣萱本来是不想理她的,觉得这些女人也是可怜之人,如花的青春都浪费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发两句牢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居然开始人身攻击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要说耍嘴皮子,不信我这现代人还说不过你这个古代人。
她不慌不忙地回道:“这位娘子倒是长得真好看!上下一般粗,不说话还以为是蹲着一只水桶,一说话才知道,原来是长得跟水桶一样好看的人。”
“你”
“说句实话,你长的挺有创意,活着挺有勇气,丑不是你的本意,是你爹发的脾气。”
“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腰系麻绳,头顶锅盖,左脸欠抽,右脸欠踹!”
“你头上插个鸡毛掸子,没事包个狗皮毯子,不打扮比鬼难看,一打扮鬼都瘫痪!”
“你”
“你放在家里镇宅,贴在门上避邪,挂在墙上避孕!”
“你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浪费大量金币,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怎么能衬托别人的美丽!”
宣萱根本不给胖女人开口的机会,边说边起身站起来,一步一步向胖女人逼近,说完最后一句已经走到她跟前,脸上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冷光。
那胖女人被骂得脸上一片铁青,又她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步,顿恼羞成怒:“你你这个蛮夷的番婆,不识教化的丑妇,竟敢这么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像我这种蛮夷的番婆、不识教化的丑妇,最擅长的就是骂人,而且骂人还不带脏字。今儿要不把你骂消停了,咱都不好意思走!”
“你你个母夜叉,我跟你拼了!”胖女人被骂急了,一头撞了过来。
宣萱轻巧避开,胖女人一下来了个恶狗扑屎摔在地上,旁边看笑话的女人和她的侍女赶紧上去把她扶了起来,她推开众人,又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嘴里直骂:“我打死你这个母夜叉!我打死你这个母夜叉!”
宣萱一不留神被她抓住了头发,一时动弹不得,着实被她挠了好几把。
众女一见,都围了上来,一边看着笑话一边假意劝架,暗中对着两人下了好几次黑手。一时间,整个临水小榭打得一片热闹。
临水小榭的右边有一个园子,那是曹王郭熙让的住处。府中的女人没事都喜欢在临水小榭呆着,就是希望可以和郭熙让偶遇。
这会儿,郭熙让正好回府,听到这边又叫又嚷的,过来一看,一帮女人打成一团,一生气便让自己的两个心腹手下将这些人全部扔到水里消消火。
打得正酣的女人们也不知自己怎么会一下掉到水里,挣扎着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有些茫然。
郭熙让有些头疼:“好得狠,竟然在我王府中学起了市井无赖的作派。”
他指着胖女人道:“四娘,马上带着你的人回你的詹府,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踏入王府一步,否则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他又指着宣萱:“你,堂堂一国公主,本王的侧妃,也跟着胡闹,真是好得很!现在给本王回你的清芷园等着,本王一会儿去发落你!”
“剩下这几个,给本王哪来的送回哪去!”借着这次机会,郭熙让又清走了一批女人。
宣萱在清芷园等了一晚上,郭大神也没来,好象将要惩罚她的事忘了。
第二日一大清晨,管事陈娘子带了五六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来到清芷园,当着宣萱和清芷园一众仆人的面传达了郭熙让的命令:“孟夫人从即日起搬至枫竹苑,并禁足半个月!”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