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良晨美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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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头疼欲裂的严玳瑁敲着脑袋起身,半眯着眼打开房门。
结果
门‘嘭’的一声合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再深吸好几口气,开门——
“早。”
餐桌上言简意赅礼貌招呼,她恍若雷劈。
紧接着,冷应儿端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来,看她一眼,含笑喊她:“再不吃早餐可就要迟到咯。”
“你你们”
语无伦次,甚至最后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冷应儿早有准备,不紧不慢介绍:“我老公,梁晨。”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严玳瑁还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冷应儿好笑推她:“该下班了。”
严玳瑁手足无措:“你让我缓缓”
“一天了,还没缓过来?”
“废话!”
这波冲击力太强,她需要镇定剂。
缓了片刻,她又主动凑过来:“你跟总裁真的是夫妻?”
冷应儿托腮,老神在在答她:“也不算”
瞥见她又是一个惊雷,赶忙解释:“他还欠我一场婚礼呢!”
“拜托姐姐,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严玳瑁白了她一眼。
片刻后,一个疑问窜出脑门:“既然你是总裁夫人,为什么瞒着大家来市场部?难不成是偷偷微服私访?”
冷应儿玩笑回她:“对啊!”
“靠,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太卑鄙了!”
冷应儿眯眼,挑起一条眉毛,煞有其事开口:“突然觉得喉咙好痒,打个小报告什么的应该舒服很多”
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别啊,”严玳瑁一把挡住门,双手揉搓,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个普通岗位的小职员计较了啦”
“岗位是挺普通的,就是身份不低。”
“啥意思?”
“那得让我想想昨晚某个喝醉酒累了我一晚上的人是如何酒后吐真言的!”
严玳瑁心下一个咯噔,自知瞒不住,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
冷应儿拍拍她的肩膀:“好啦,我又不是故意为难你。昨晚知道你的秘密,今天又让你看到我的秘密,这下扯平了吧?”
严玳瑁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不过我挺好奇一件事的。”
“什么?”
“既然你对制药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去生产部?”
一句话,瞬间提起严玳瑁的自豪感:“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打牢基础是关键。市场贴合民众,我制药的初衷,就是为他们服务。”
孱弱的小身板,装着的却是全世界。
冷应儿真为自己当初对她的怀疑而感到羞愧。
伦敦的第一场雪,是在干燥一个星期后的灰蒙蒙早晨落下。
那日,她因为落雪而差点迟到。
慌慌张张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众人齐刷刷排成两列,四周气压低得可怕。
严玳瑁稍稍动了下,掩护她走到自己身后。
“发生了什么事?”
冷应儿低声询问。
严玳瑁刚张口,前方传来了一个愠怒的声音:“平日谁负责落地锁?”
前方一条手臂颤颤巍巍举起。
冷应儿抬头视了眼,是爱丽丝——话最少做事却最勤快的未婚妈妈。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昨天你是最后一个走的?”
爱丽丝犹如片刻,沉默摇摇头。
商陆单手握拳抵鼻尖,眸色深沉:“是,或否?”
冷应儿直接拨开人群,对上他的视线:“最后一个走的是我。”
“你?”
“对!”
商陆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抬手命令:“你,进来!”
“应儿”爱丽丝满脸焦虑,不知如何是好。
她转头报以微笑,示意不要担心。
“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就敢站出来,你的脑子被驴踢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昨天爱丽丝的妈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的女儿发高烧,看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于心不忍之下,便主动答应帮她锁门。
商陆冷笑:“所以上次没成功,这次再来?”
她娥眉一皱,他什么意思?
原来,商陆办公室惨遭失窃,丢掉的资料,正是最近生产部研发的对抗急性阿里扎皮肤病的重要配比数据。
没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最危险。
“这个密码,除了我跟你,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还说你不是内奸?”
冷应儿生平最讨厌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被冤枉。
“既然知道我会泄露,为什么不修改收藏地点?”
她直言不讳质问,朝前走了一步。
商陆蓦然一愣,没想到竟被她反驳。
“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提前预防?”她再迈了一大步,居高临下睨他,眼神眯如刀锋:“所以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你!”
大雪落无声,掩埋世界的喧嚣。
只半日,过眼之处皆一片银装素裹。
掏出钥匙开门,整个人埋进沙发,思绪涣散。
上面对这件事的处理很简单,她暂停职一月,他扣了年终奖。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气息染上她的鼻翼,温热的胸膛暖了她的心。
她诧异:“这么快就下班了?”
某人的回答倒是坦荡:“翘班。”
她:“”
揪了揪他的衣角,动作依旧娴熟,只是头垂得很低:“我好像给你惹祸了”
他笑,握住她的手亲了亲:“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惹下的麻烦还少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惹麻烦了?”
他挑眉:“只要关于你的,都是我的麻烦。”
她不开心了:“我就只能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还给了我性福!”
敏感的身体猛然一缩,双手急忙捂住耳朵躲进他的怀中,不让他再有可乘之机。
她躲他进,她藏他找,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方才的闷气散了不少。
舌尖不停被舔吸,唇齿时不时碰撞,火辣辣的法式舌吻。
她喘着气,周身密密麻麻的软,热浪一阵高过一阵。
衣裳不知何时被剥落,下方使坏的手时轻时重,低吟咬碎在唇齿间:“回房间”
日头射进的光线晃眼,她受不住。
男人的身躯在她上方胡闹着,耳廓全是他的粗而重的喘息声。
他说:“还没在沙发上试过”
他进入的时候,她还是紧得没放开。
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抚平她绷得发颤的肌肤,汗水浸透两人的身体。
待她适应,他开始晃动,天花板糊成一团,四肢百骸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汗水混合在一起,打湿沙发各处。
喉头干哑,像被烧红的碳火熏烤过一样。
骨缝深处软趴趴的,好不容易活过来。
片刻,肚皮咕噜的饥饿感瞬间袭来。
某人忍俊不禁笑出声。
羞赧踢了他一脚,语气像极了大佬:“笑什么,还不去做饭?”
午饭都没吃,还被他带着耳鬓摩斯的这么久,又饿又累。
他一动,她立马抱住,难得的黏腻不肯放开。
“不饿了?”
“饿。”
“那不松手?”
“冷”
说完,还真打了个寒颤。
热气消退,壁炉又冷冰冰的,当然会冷。
他赤身抱起她走回房间,掖紧被褥,随即离开。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第25章 、我既然敢拐跑他们的女儿,就一定会亲手将她宠上天!()
再次醒来时,饭菜的香味勾起她的味蕾。
穿上他为她备好的衣服跑出去,呼哧呼哧开吃。
他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蹙眉,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回房间把鞋子穿好。”
她不理他,继续狼吞虎咽。
他摇头叹了口气,拉过她的腿套入自己的棉拖。
暖烘烘的气息包裹她的小脚。
她哼哼两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怪你了!”
“怪我什么?”
“我不喜欢你们的处理方式,忠心耿耿的人被停职,而对于内奸仍旧重用,好讨嫌。”
他挑眉,原来重点在这里?
“商陆不是内奸。”
她不相信。
夹了箸青菜放进她的碗里:“昨天下午,你确定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你一个人?”
冷应儿回忆了下,随即点头。
“那有没有人,我是说,其他部门的人来找过你?”
逼着她把青菜吃完,才发问。
拧眉嚼了一只肉饺,其他部门的人
清亮的眼睛眨了眨,有!
整理好商陆硬性强调当天必须出来的报告放在他的办公桌后,销售部的秘书sala把之前从她这里借的上一季度的资料还给她,顺带跟她聊了几句。
突然,sala称自己不舒服,貌似亲戚来了。
她一惊,自己也没带。
sala人在厕所,不方便出来,就拜托她去买。
她也没多想,直接下楼到附近的7…11便利店购买。
再回来,厕所哪里还有人?
“不行,我现在去一趟公司!”
梁晨一把按住她:“处理结果下来你才想起这件事,你猜别人会怎么说?”
冷应儿心下一凛,闭口不言。
善良点的人会说这是她找的借口。
恶毒的人会说她为了脱罪陷害她人,甚至骂她不要脸。
怎么办?
对了,有监控可以证明!
看出她的想法,指腹摩挲她的脑袋:“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有没有人找过你吗?”
因为,监控当天被人为损坏了
那个时间点,正好是保安室值班人员轮班!
“对不起”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没有防范心的人不是商陆,是她这个天下第一的笨蛋!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反遭人利用!
梁晨没说什么,手臂横过她的脊背和后膝,用力一提,将她坐在自己腿上。
粗砺的食指抬起她的下颌,被水洗过的眼睛亮晶晶的。
“的确该道歉,都素了我一个多月了”
她怔了下,随即红着脸推开他的手掌。
正经道歉,换来不正经的回答,没见过这么敷衍的。
下一秒,嫩白的锁骨被含住。
某人还真的是
拎着包逛了几个商城,久违的闲适感。
喝了口蜂蜜柚子,大大落地窗外,蓦然想起前几天跟沐筱妈妈和楚薇薇的视频通话。
来了这么长时间,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跟她们聊天。
沐筱妈妈一如既往的温柔关怀和叮嘱,楚薇薇依旧吼着她那破天嗓子。
熟悉的眉目,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关怀,堵在胸口的不适缓缓消散。
提起几件为他们买的礼物到附近的快递点,写完地址和联系人,瞥见旁边有几张颇具英伦风格特色的明信片,随手买了几张,再写了几个字才放进去。
有些东西,如果自己都不懂得去珍惜,谁会来帮你珍惜?
夜幕低垂,淡橘色的灯光缓缓亮起。
“应儿,我好想你哦。你不在,我连跟商陆顶嘴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笑:“上周末不是才见过吗?”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让我数数我们隔了多少个秋。”
她刻意咳嗽几声:“温馨提示一下,你们的大boss可是在我旁边哟~”
严玳瑁果然一惊:“不会吧,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开会。”
“你这是怀疑我的魅力不能让他正常下班?”
“不不不,夫人您美过西施赛过华佗,啊呸,赛过貂蝉”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你妹的,冷应儿讨打是不是?”
话落,严玳瑁瞬间后悔。
冷应儿见她突然停顿,忙问:“怎么了?”
那端多出了个声音——
“严玳瑁,上班期间打电话,立马来我办公室!”
这下什么都清楚了。
“完了,又要被批斗了”
她默然,也不知如何安抚。
“应儿!”
“嗯?”
“无论如何,我相信你!”
紧接着,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嘟’声。
这是出事以来,除了梁晨,她是第二个说相信自己的人!
谢谢你,玳瑁!
抿嘴仰天,漆黑一片。
但那又如何,总有拨开云雾之时。
正想着,旁边的草丛晃了晃。
起初不以为意,那响声再次‘唰唰唰’,还伴随着小声的呜咽。
前后左右看了下,没有人。
刚抬脚,那细细的声音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