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我帮你医-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找虐么?不过时翎是个有礼数的人,以他跟程嘉豫的关系,这后半句自然是不可能讲出来的。
程嘉豫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般,挺自然的接道,“大概是找虐吧。”
时翎一脸震惊:“。。。。。。”
程嘉豫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哈哈笑道,“果然是自律惯了的人,不但不会撒谎,连别人撒谎也分辨不清么。”
时翎这才反应过来,不免有些懊恼,她倒不是分辨不出来真假谎言,只是程嘉豫一语道出她心中所想,故而惊讶,但却被程嘉豫误以为自己笨了。
程嘉豫没等她出言反驳,继续道,“说什么小时候的理想就太糊弄人了,我爸是个医生。”
时翎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子承父业。”
程嘉豫又笑,“你不知道学医的都劝自己的朋友或子女千万不要学医这条定律吗?”
时翎诧异的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我爸从小就不同意我学医,因为太辛苦了,”程嘉豫似想到小时候,眼带笑意,一闪而过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上翘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轻轻蹙在一块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严肃,半晌后才又道,“我干这个完全就是为了自己那点儿私心。”
时翎对他的私心挺好奇,一个明知道辛苦且到现在依然觉得辛苦的人还坚持干着这个行业,单凭一点儿简单的私心能坚持下来本就不容易,可以他们目前的关系,为了满足那点儿好奇心挖人隐私的事儿时翎也是干不出来的。
“你呢?”程嘉豫把话题抛回她身上,“父母都是教师,你为什么没有子承父业呢?”
这话不止程嘉豫问过,以前的同学,一个院子的邻居,甚至毕业后遇到的所有面试官,基本都问过这个问题。
若同学这么问,她就答正因为一家都是教师,所以才失了兴趣;
若是邻居街坊,她则会说,父母希望自己能过跟他们不一样的生活;
而遇到面试官问这个问题,时翎则会说,她不想过过于安定的生活,那样会对明天和未来没有盼头,她喜欢拼搏喜欢冒险。
而对于程嘉豫,他既不是同学街坊,也够不到朋友的份儿,更不是什么面试官,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时翎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去怎么答。
程嘉豫说她不会撒谎,所以连别人的谎言也分辨不出来,时翎其实想说你会撒谎也不一定能看出别人的谎言,比如以前三条不同的回答,就跟内心的答案相差万里。
她不会跟任何人说,因为心里莫明反感教师这个行业,故而她不愿意入那个行,即便大学的时候就拿到了教师资格证书,而也正因为她的父母都是人民教师,所以她才更加不可能对外过于贬低这个行业。
有些实话说出来不仅伤人还伤己,所以只能撒上一层薄薄的谎言加以修饰,使之看上去合情合理。
时翎一相比较,最后选了个跟他近似的答案。
“因为父母都是教师,所以知道这个职业有多操心,”时翎笑了笑,难得开起了玩笑,“我妈说操心多了容易老得快,老得快就嫁不出去,嫁不出去她就更愁了,所以。。。。。。”说到这儿她摊了摊手,表情颇为无奈。
程嘉豫难得看她这样,在他的记忆里,时翎不是皱着眉不耐烦就是一脸警惕,甚至偶尔还会面露凶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像这般自如的玩笑却是从未有过的。
时翎被他看得尴尬,也自知自己有些忘形了,摸过杯子别开脸假装喝水,介以掩饰尴尬。
“你妈想多了,”程嘉豫突然道,“你这样的未必就愁嫁了。”
时翎有些惊讶,抬眼看了他一眼,只听程嘉豫又道,“只是有些人眼光不行,跟货物质量并没有直接关系。”
时翎:“。。。。。。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变相的夸我么?”
“嗯哼?”程嘉豫拿起串鱼饼咬了一口,“我夸得难道还不明显吗?”
时翎:“。。。。。。”你们家夸人还真特别。
“你长得不丑,气质也在,从那天在婚礼现场坐的位子来看,你的职位应该也不算低,”程嘉豫看她一脸呆滞,以为是自己夸得太过含糊,进一步解释道,“不管是镀了银的外在条件还是内里配置,怎么看也不可能到愁嫁的地步,倒是有一点,”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时翎看着他却没问,他只好自己往下接道,“脾气相对的再温柔一点点,就更完美了。”
这还是头一遭有人用完美二字来形容时翎,她不免有些讶异,即便程嘉豫在说完美之前还有个前提,但这二字对于时翎来说,倒是真挺遥远的。
以往街坊邻居也会夸她,学习好人也懂礼貌,不管是班主任还是任课老师在家长会的时候也都会时不时的夸上两句,不管是出于同事间的商业互捧还是她本就优秀,但也从没有一个人说过她完美。
因为她性格内敛不合群,故而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如今的工作岗位,基本没什么朋友。不是被人在背后叫独行侠就是哑巴怪,她也不以为意,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也只与自己感兴趣的人交谈,久而久知,夸奖赞美之词就更少了。
“你们做医生的除了心眼通透手脚灵活外,是不是还专门培训过怎么讲话?”时翎好奇的道,“比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程嘉豫倒不知道时翎连自己的夸奖都拒收,但这个女人的处事风格本就与别人颇有些不同,他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既而挑眉笑道,“那你就当是鬼话,随便听听吧。”
时翎:“。。。。。。”这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
第12章:论脸皮厚和不要脸的区别()
这一顿如程嘉豫所言那样,他请客,时翎跟他客气了一下被他挡了回来,她也就顺着意思意思算了。
冬季夜长昼短,两人从火锅店出来后外面早已灯火通明霓虹闪烁,连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
时翎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客气又不失礼貌的跟程嘉豫道别,没曾想被道别的人倒是一点儿没客气的直接开了口。
“你捎我一程吧。”程嘉豫说。
“蛤?”时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了句。
“我请你吃饭,你送我回家,”程嘉豫径直走向路边时翎停好的车边,一副等着时翎打开遥控锁的样子,“没毛病。”
毛病大了去了,时翎一脸无语,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人?不是,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的?
两人一个站车边,一个站路边,谁也没有要先动一下的意思。
时翎是被程嘉豫的话给震惊到了,反应慢点儿实属正常。反观程嘉豫,则是一派悠闲等待的模样,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所提的要求对一个女士而言有多无理。
时翎是个自律能力极强的人,也能适当的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几乎每回都有种快压制不住情绪暴发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噙着礼貌的浅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也跟表情一样看似平和,“程医生,我这个人向来不是很喜欢跟人开玩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程嘉豫轻蹙着眉,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她,“而且恰好相反,我跟你一样,也不大喜欢跟人开玩笑。”
时翎:“。。。。。。”
看来有些话还是得直说,对于这种脸皮过厚的人来讲,可能压根儿不懂得什么是委婉。
时翎打开提包,翻出钱包抽了三张一百的递过去,“这顿算我请,剩下的不用找了,你自个儿打车吧。”
程嘉豫一脸严肃的推开她递过来的钱,眉头轻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说好的我请,现在又让你请算怎么回事,”说罢脸上表情一变,嘴角噙了丝笑,颇有些玩事不恭,“不着急,你还欠我三顿呢,慢慢还也一样。”
时翎:“。。。。。。”
是他听不懂人话还是说单单听不懂她的话?
程嘉豫见她半晌没动,大概也看出来她的不愿意了,半挑着眉看着她,“时小姐不会这么小器吧?顺风车都不让捎一段?”
时翎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自己今天因为气何智成那一下有些忘形了,居然答应跟这个人出来吃饭。
时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情绪被下压不少,她摁了下遥控锁,径直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等程嘉豫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才扭头问道,“程医生住哪儿?”
“望江路,”程嘉豫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就建业区那边儿,不用到小区,就在望江路口下就行了。”
倒是跟时翎公司在一个区,不过她对那个望江路不是很熟,依稀记得好像跟公司是对江而立的,那边是新开发的一个区,且正好在修桥,要过去的话得绕一大截路。
时翎戳开导航,按他的回答在目的地上输入了地址,而后又摸过手机点开打车软件,按刚刚在导航上输的再输入了一遍,盯着屏幕等待结算价格。
程嘉豫见她半天没发动车子,好奇的扭头看她,见她盯着手机,界面上又是导航的样子,不禁笑道,“别导了,这条路我常走,一会儿给你人工导航,还比你那智能的节省路线。”
时翎朝天翻了个白眼,将手机举到他面前,学他的样子挑了挑眉,“顺风车好像也不怎么便宜呢。”
程嘉豫被眼前蓦然放大的手机屏幕刺了下眼,脑袋下意识往后移了移,待看清屏幕上的东西后有些哭笑不得。
时翎指指手机上的数字,而后点了取消订单,将手机放回匣子里,这才慢慢发动了车子,噙着笑冲程嘉豫龇了龇牙,“六十九块八毛。”
时翎暗想,不就是比谁脸皮厚吗?她从小业务员爬到现在的位子,除了自身能力之外,多多少少也是靠着脸皮的日益增厚来奠定基础的,她就不信能输人。
程嘉豫原本只是想看时翎会怎么拒绝他,没想到最后自己反倒被她给摆了这么一道,倒是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又有些想笑,然后嘴角就忍不住咧了咧,笑容越咧越开,到最后一片哈哈哈从车窗里飘了出去。
时翎看他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得疯了魔的样子,心里那点儿小得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觉得自己真是失了智,怎么跟一个压根儿不要脸的人比谁的脸皮厚呢?
起跑线上就输了呀!
第13章:一套一套()
时翎一路无话,程嘉豫倒是时不时的说几句,时翎全当自己聋了,程嘉豫也乐得自在,一个人跟演双簧似的,说了一路。
时翎被他吵得烦,趁等红灯的空档偏头看了他一眼,程嘉豫正好等着她的回答,也扭头看她,一双眼睛漆黑透亮,跟黑珍珠上染了滴露珠似的,时翎看得一怔,脑海里一双近乎一样的眼睛猛的一闪而过。
她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想试着回忆一下,却发现刚刚一闪而过的景象模糊而遥远,倒像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
她不自觉蹙了蹙眉,而后轻轻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神经。
程嘉豫将她这些举动看在眼里,以为她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便道,“不是吗?”
“什么不是?”时翎故意将他的话给屏蔽了,这会儿思绪走了神屏蔽自然就被自动解除了,把程嘉豫方才的问题听了个真切,但却忆不起他之前的问题是什么了。
“本地人啊,”程嘉豫耐着性子说,“我听你说话,南方口音好像不是很重。”
时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想着这人大概就是觉得两人在车里尴尬,开启了花式尬聊模式,但也不怎么正经的回道,“那只能说明我普通话标准,跟是不是本地人没关系。”
程嘉豫难得被噎了一下,顿时不知该怎么反驳,低垂着头像是陷入了沉思。
时翎打方向盘的时候抽空扫了他一眼,见他这情形便觉得自己方才怼得漂亮,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再碰上这人,别讲什么礼貌规矩了,也不能比脸皮,只能比‘一招制敌’的怼人技巧。
程嘉豫却是好半晌都没再把头抬起来,这会儿车开到了江边,车载导航显示离目的地还有八百多米了。
副驾的车窗半开着,有冷风从窗隙里吹进来,将程嘉豫那一头梳得规矩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了。
时翎以前也会呈口舌之快,那时候她还是一枚刚出来实习的小新人,自然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对这方面就格外注重了起来,年中坐上事业部经理这个职位后,倒是因为官职问题而又将那些丢掉的‘真性情’给捡回来了不少。
没曾想她收敛了这么多年,除了下属外,头一个‘享受’到的居然是程嘉豫。
时翎将车速降下来,冷风往里就灌得小了些,江边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