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我帮你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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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翎仰头灌下了一大杯才平复了紊乱的心绪,等再躺到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起床太早,睡又睡不着。
时翎叹了口气,伸手将台灯亮度调低,重新躺回床上,手背盖在额头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后面这几个钟头注定又要睁眼到天明了。
时翎说得没错,这条主路上出租车很多,程嘉豫刚转过拐角就有辆空车减了速,程嘉豫往后望了一眼才发现拐过转角后就看不到后面的路了,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拉开车门上了车。
从这边回望江路倒算不得远,这个时候路上车算不得多,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小区附近。
程嘉豫如往常一样在小区外面的公园口下了车,他平时搭公交上班,偶尔晚了打车回来也都不会到小区门口,都是直接在公园门口下车,然后绕着公园走回去。
这公园也不大,里面没什么玩耍的设施,唯一的好处就是树多,路旁倒是设了不少长椅,夏天的时候很多老人或者年轻男女会带着孩子出来乘凉,只是如今,这一月的天气相较凉了不少,晚饭过后还会有人延途散个步什么的,不可能有人会进去坐。
程嘉豫紧了紧身上敞开的外衣,双手插着兜慢慢往公园里走。
公园的路灯普遍较矮,隔个十来米才有一盏,看不怎么真切远处的东西,不过也就够路上的可见度。
程嘉豫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会儿离十点不到半个小时了,他犹豫了几秒,点开时翎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进去。
消息发过去,程嘉豫正准备将手机收回衣兜里,视线扫过地面的时候一愣,与他的影子紧挨着错落着多出了一个影子。
程嘉豫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却并没有停下往前走的脚步,只是稍稍往左边移了半步,使自己的影子与那影子隔出了个距离。
他没有扭头往后看,佯装自己并未发现,摁亮手机屏胡乱点着,边点边加快了脚步。
那影子似有所察觉,被程嘉豫甩出的一段距离不到半分钟便被追了上来,两个影子挨在一块儿却又错落有致,能明显的分辨出一前一后。
程嘉豫脸色微变,这种被‘跟’的感觉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上一次出现还是他刚到海宁的时候,那时他还没去二医院上班,只在何万民诊所坐诊,发现自己连续被‘跟’了好几天后,他果断的搬到了现在的小区。
时隔一年,又出现了。
好在公园不大,程嘉豫又经常走这条路,对里面的地理形势熟悉得不行。不过他却没有直接从在大路走回小区后门,而是一边跟时翎在微信上闲聊着一边带着那影子七拐八拐的绕了公园好几条小路,最后带着那影子到了公园的另一个门。
这个门是公园的正门,门口设了个保安亭,冬天的话保安一般情况是十点下班,夏季会相对晚一个小时,程嘉豫边快步往里走边扫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离十点还有八分钟。
程嘉豫垂眸扫了眼地上多出来的那道影子,勾了勾唇角,冲离他还有好几米的保安亭喊了声老张。
紧接着保安亭里就有人应了声,大概三秒,保安亭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程医生?”
“刚散了会儿步,有点儿冷,有温开水么?”程嘉豫边说话边垂眸往地上扫了一眼,那多出来的一道影子已经不见了,他若无其事的冲老张道,“跟你讨口热水暖暖身子,快冻僵了。”
“这大晚上的还出来散步,莫不是看着要过年了,想家了?”老张乐呵呵的请他进去,“你这出来散步穿得也太少了点儿,夜里温差大,前不久又刚下过雪,气温回升估计得开年去了。”边说边从饮水机顶上抽了个纸杯出来,接了杯开水递给程嘉豫。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想家了,”程嘉豫接过热气腾腾的纸杯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我刚在公园里转了两圈儿,好像不止我一个人因为想家睡不着啊。”
老张一愣,“是吗?我就看到你了,”说罢摆手道,“这个点儿谁还出来公园里转啊,就算真睡不着也不可能出来遭这罪,冻得手都僵了。”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程嘉豫站在门口,轻轻侧头往后斜了一眼,确认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或人影后才冲老张道,“你是准备下班了吧,那咱俩一块儿。”
老张从抽屉里拿出钥匙,看了程嘉豫一眼笑道,“我俩又不住一个小区,怎么一块儿?”
“顺道去你们楼底下的面馆吃碗热乎面去,”程嘉豫又吹了两下杯里的水,仰头灌了下去,将纸杯捏折后扔进了门边的垃圾桶,“我们小区附近除了个小卖部什么也没有,想买桶方便面都不成。”
“我看哪,你哪是想家睡不着哦,”老张拿了钥匙边锁门边打趣程嘉豫,“你这分明就是谗虫勾得睡不着。”
程嘉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都被您给看出来了。”
老张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看了程嘉豫一眼,程嘉豫只笑了笑没说话,等他锁好门两人一块儿往公园正门对街走去。
程嘉豫偶尔会侧头跟老张说两句话,侧头的空档斜眼往后瞟两眼,确定这一路除了他俩外于没有多余的人后才放下心来。
第53章:高处不胜寒()
不得不说,公司在人事变动这块儿完善得另人发指,周五下午五点半宣布的何智成接替时翎的事业部经理之位,只过了个周末,周一到公司的时候,就哪哪儿不一样了。
时翎一向来公司挺早的,今天特意来迟了些,几乎是卡着上班的点儿。倒不是因为昨晚后半夜几乎没睡,而是她有别的打算。
她现在不是事业部经理了,好天宣布何智成接替她职位的时候也没有将她以后的职位调整告诉她,而她原本留在那间办公室的东西也都提前收好了,只等着上面给通知。
但通知这东西却不一定下得早,她要是如往常一样来早了,连个落脚的位子都没有,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公司虽然按考核标准给她降了职,但了还算仁意,时翎所设想的尴尬并没有发生,因为她前脚刚打完卡进部门,抬眼便看见靠站在格子间跟人说话的人事。
这人事叫李雪,时翎跟她接触得不多,事实上,她也就刚进公司那会儿还是实习生的时候跟人事部那边的同事接触得比较多,后来一点点升为事业部经理之后也只是跟人事部的主管有接触,像李雪的话倒是部门行政小敏接触得最多。
此时李雪正靠着盆儿绿萝跟小敏聊着什么,脸上还溢着笑,侧头看见时翎后微一诧异,靠在格子间上的身子微微正了正,装模作样的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冲时翎笑道,“时经理今天这是开始消极怠工了?”李雪边说边拿着文件夹朝时翎走过来,脸上笑意不减,“我听部门里的同事说时经理平时来得可是最早的,今天可差点儿让我逮着迟到呢,难得。”
时翎跟她不熟,也不喜欢同人开玩笑,视线在她手里的文件夹上扫了一眼,问道,“我现在是怎么个安排?”
李雪原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也没想过要调侃,只是时翎严肃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何经理接替了你的职位,一组组长的人选目前就空缺了,”李雪也公事公办的道,“在一月一日以前,组长一职也是要经过竞聘才可胜任的。”
此刻已属于上班时间,部门里的同事都已经到齐了,各组正在组织开早会,她俩站在路中间正好把空间给占了,时翎便抬步往窗边的方向走,李雪往后看了一眼跟了上来。
“所以,我的安排是?”时翎在窗边站定后问。
“今年公司在人事方面也做了些小的改动,”李雪继续道,“从今年开始,部门经理这块儿在职位上也会相应的做出一些调整,所以经理以下的任命都不用参与竞聘了,由经理直接向上面举荐。”
“举荐?”时翎挑出重点。
李雪笑着点了点头,“何经理不忘栽培之恩,向上面举荐了你。”
时翎以为自己听错了,“何智成举荐了我?”
“时组长怎么这么惊讶,”李雪已经快速改了口,“时组长的能力公司也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这一次内部考核‘失误性’太大,公司高层也一致觉得时组长的能力去做一个小业务员太委屈了,这一组组长的职位正正好。”
正正好?
也得亏她说这话的时候不会脸红,当初自己竞聘上事业部经理职位的时候,各部门主管和公司合伙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半年,同样的话再次听到耳朵里却完全变样了。
何智成举荐她做这个组长到底是真觉得她能力不仅仅是个业务员这么简单还是想拿这组长职位打她的脸,时翎心里自有计较。
她接过李雪手里的任职文件和新的工牌,上面的照片还是刚进公司那会儿作为实习员工拍的证件照,看起来滞涩又带着股不服输的韵味。
“能换张照片吗?”时翎接过新工牌却没往脖子上戴。
“嗯?”李雪疑惑的看了眼她手里的工牌,迟疑两秒后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那样的话可能就得慢两天了。。。。。。。”
“没关系,”时翎将工牌捏在手里,“下午我会把新的照片交到人事部。”
“那我这边就帮你申请一下吧,”李雪说,“不过现在你不是经理了,换工牌得按流程走,交九块钱工本费。。。。。。”
“我会跟部门行政申请,”时翎边说边往何智成办公室的方向走,“原先的旧工牌你们是要收回的吧?我跟何经理还有些内部工作没有交接完,一会儿我给你送到人事部来。”
“不急,今天上午各部门的行政有个会,你让你们部门的小敏一并给我带上来就行了。”
时翎点了点头,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何智成的声音。
都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话放在职场里也有几分道理。
原先时翎还只是一介小组长的时候,每每进经理办公室都得先敲门,甚至有时候因为组里业绩不达标或人事变动太频繁而被经理骂出办公室的事都是常有的。
而如今,自己不过才做了半年的经理,今天再以组长的身份站在这扇门后,那感觉就像是得道的小妖刚做了两天神仙就被打回原形了似的,既伤元气又没脸面。
此时的时翎,就宛如那只被打回原形的小妖,她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个周天,感觉心里那股劲儿下去了,才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何经理,我来做工作交接。”
何智成背对着门站在窗边,窗帘被全部拉到了顶,一大面玻璃跟镜子似的,除了能映出对面的高楼临立还有何智成半隐半现的脸。
时翎往里走了几步,站在办公桌对面,却没有拉开椅子坐下,只盯着何智成的背景等了大概十余秒,何智成却像僧人入定了似的,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对屋里多了个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何经理。。。。。。”时翎不得不再次开口,“我来做工作交接。”
“嘘!”何智成侧了侧脸,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时翎站着没动,只微微皱了皱眉,不懂何智成又想玩儿哪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翎琢磨着是先出去将自己的工作先安排好还是继续等着的时候,何智成才突然转过身朝她看过来。
“高吗?”
时翎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
何智成从窗边慢慢踱过来,手指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一下下敲着,“这儿下去,高吗?”
时翎面色微变,哪听不出来何智成这是话里有话,但她站在这儿可不是让这个新晋上司奚落的。
时翎抬眸往外看了看,笑道,“二十多层呢,何经理觉得不够?”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时翎脑子笨,还真听不出何经理话里的意思,”时翎抬腕看了眼表,“早会马上就开完了,我先跟何经理交接下工作吧,一会儿组上还有些安排。”
“噢对了,”何智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般,恍然大悟道,“你如今是一组的组长了,不知道时组长习不习惯得下来组里的氛围,咱们一组总共八个人,最有干劲儿的就是李。。。。。。”何智成话说一半顿了顿,又道,“我倒是一时忘了,时组长在升上事业部经理之前就是一组的组长,算起来也是老江湖了,现在重新回去做自己习惯的职位,应该说是更为得心应手才对,想来我的担心完全成了多余了。”
“谁对工作上心谁对工作懈怠我自然会去了解分析,就不劳何经理费这个心了,”时翎边说边从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