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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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玉一颔首道:“是的,姑娘另眼对待在下,在下终生不忘。”
南芳芳瞥了他一眼,道:“公子,也许我所望过奢。”
“姑娘想说什么?”
“你不会成功的。”南芳芳突如其来地对令狐玉说。
“成功什么?”令狐玉大吃一惊。
南芳芳说:“你要想在这庄园中找什么?”
令狐玉还不习惯撒谎,竟给她问得面红耳赤。
南芳芳道:“你瞒不住我的。我看你的身手,在这高手如云的南家庄都算是数一数二的,除了我爷爷,大管家等人,我看没人能赶得上你。显然你来投师学艺就只是个借口,这里不会有更多的武功教给你,还更不消说爷爷肯不肯教。”
“姑娘过奖了,小可受宠若惊。”令狐玉道。
南姑娘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挖苦,“这儿养马的工作这么艰苦,一般人都吃不了这个苦,尤其像你这种青年剑客,几时是干这种下人活儿的角色?这里的人欺负你,对你疑心重重,象贼一样提防你。可你还是忍辱负重,从不发作,挨打也不还手。这都证明你是为一个很大的目的而活着的。”
令狐玉张口结舌。
“那你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南家庄最惊人的武器是魔鼓,人所共知,此雌雄二鼓全都落到了广陵王手中,这里再也没有什么秘密武器。那你还在找什么?”
这一些话真是说得令狐玉又惊又怕,他不得不佩服这南芳芳是个心机慎密的姑娘。
“姑娘究竟想说什么?”令狐玉道。
“你,你已经知道了。”南芳芳低声道,垂下了螓首,脸上娇羞不胜,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分外迷人。
“知道什么?”
“我,对你的心意。”
令狐玉心跳面热,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使他忘形地一闪而前,捉住南芳芳的玉腕,激动无已地道:“芳妹,我,早知道,只是,我觉得不配。”
南芳芳抬头迅速地扫了令狐玉一眼,又垂下头去,羞答答地唤了声:“宇文哥,”以下再也没有声音了。
沉默,似乎双方可听到彼此的心跳。此时无声胜有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芳芳柔声道:“宇文哥,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隐瞒吗?你究竟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令狐玉道:“芳芳,我很抱歉,你这样是强人之难。”
南芳芳道:“我爱你,是因为我看你一脸正气,不象是个歹人,有你这种表情的人是绝不会做出卑劣无耻的事来的。”
令狐玉道:“谢谢芳芳这么信任我,小可的确不会做任何卑劣无耻之事。”
南芳芳道:“那么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我的呢?只要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说不定让我知道事情的原因,我还可以对你有些帮助。”
令狐玉见她说得诚恳,又想到南芳芳对自己纯然是一片真情,再欺瞒她,连自己也问心有愧。而且,自己到南家庄已经半年有余,调查工作毫无进展,如果能得到南芳芳的帮助,说不定真的要方便的多。
想到这里,令狐玉终于对南芳芳道:“既然芳妹执意要问,我也只有明说了。”
“我不叫宇文无敌,而叫令狐玉。”令狐玉缓缓道。
“那么,我就该叫你玉哥哥了,你好,玉哥哥。”南芳芳使劲捏了令狐玉的手一下,调皮地说。
令狐玉没有回答她的玩笑,将自己如何满门被屠,如何被师傅救上五陵山学艺,如何与师姐下山寻访魔鼓,以及魔鼓得而复失的经过一一告之南芳芳,除了自己与师姐,梁蕾等的难以出口的关系,其他一点也没有隐瞒。
南芳芳听完,已是泪流满面,一张俏脸不知何时已靠到了令狐玉胸前,一双纤纤玉手在令狐玉掌中紧紧握着。那柔软的身子早已倒在令狐玉身上。
就在此刻——一声冷哼传来,令狐玉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目光朝冷哼声所传的方向扫去。
令狐玉目光扫视之下却不见人影。
南芳芳惊疑地道:“莫非是段家的人暗中尾随,这可就坏了事了?”
令狐玉大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么?”
话声甫落,一条人影从树后转了出来,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蓝衣人,生得白净面皮,细瘦伶仃,一看就知是个阴险人物。
南芳芳粉腮一变,低声道:“他叫掘地鼠孟二,是段三公子的帮闲,专为段家人出馊主意,此番必是盯踪我而来的。”
那叫“掘地鼠孟二”的蓝衣人,行云流水般蹇近前来,双目射出两缕寒芒,先朝令狐玉扫了一眼,然后转向南芳芳,双手抱拳一揖,贼秃嘻嘻地笑了笑,道:“南姑娘,好兴致,段三公子呢?”
南芳芳寒着脸道:“不知道。”
孟二道:“这就怪了。”
“孟二,你这算什么意思?”
孟二口里“咦”了一声,道:“姑娘对孟某人如此不客气么?”“咱们河井不相犯,什么客气不客气。”
“哟,怪孟二打扰了姑娘的好事?”
南芳芳柳眉一竖,怒声道:“你再敢出言无状,姑娘我可不客气了。”
孟二再次扫了令狐玉一眼,阴阴地道:“姑娘是个多情女子,令人羡煞。”
令狐玉心中怒火直冒,但他考虑到南芳芳的处境,强捺住没有发作,只冷眼旁观,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南芳芳冷冷道:“孟二,你盯踪我?”
“姑娘误会了,巧遇而已。”
“哼,干脆说出你的来意吧?”
“在下是为了姑娘好才现身的。”
“什么为我好?”
“姑娘忘了一件事,”
“我忘了什么事?”
“我知道段三公子是赴姑娘的约会来了。”
南芳芳粉腮大变,栗声道:“孟二,难道我把这么一个大活人藏起来了?”
孟二鼠目连闪,诡秘地一笑道:“当然,若非如此,姑娘的干系大了。”
“你到底准备怎么样?”
“请姑娘说出三公子的下落。”
“不知道。”
“姑娘真的不知道?”
“你在问姑娘我的口供么?”
“在下说过是为姑娘好。”
“盛情心领了。”“南姑娘,如果大理段王爷知道三公子是在赴你的约会时失踪的,你怎么办。”
“怎样?”
“恐怕事情不简单。”
南芳芳粉腮泛青,咬牙道:“孟二,你在威胁我?”
孟二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下怎敢?不过在下与三公子情谊极深,自不能对此事袖手不管,照理说,姑娘已是段家的人。”
“放屁,谁应承了这婚事?”
“令尊。”“我还没有。”
“那只是时间问题。”
“姑娘我不答应,怎样?”
“因为他?”说着目光转向令狐玉。
南芳芳咬牙切齿地道:“是又怎样?”
孟二冷笑了一声,道:“那姑娘便错了,三公子文武兼资,人才出众,而且是天下第一高手之子,门高户大,难道还不如一个马僮?”
令狐玉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瞪眼,眸中抖露出一片杀芒,沉声道:“孟二,你在找死?”
孟二狞笑一声道:“小子,本人现身的目的就要除掉你。”
令狐玉杀机立炽,怒极反笑道:“孟二,你今天算死定了。”
南芳芳连退数步,紧咬着下唇,片言不发。
孟二偏头向南芳芳道:“毁了他,姑娘便可心无旁骛了。”
令狐玉“呛”的一声拔出了长剑,沉声道:“拔剑自卫。”
孟二惊怔地退了一步,户又轻蔑地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令狐玉冰声道:“比你的骨头要重些。”
“哈哈哈哈哈”“拔剑。”
“姓孟的,我一剑便可宰了你。”
南芳芳想说什么,但开了口又闭上,娇躯再向后挪了两步,紧张地盯住孟二,粉脸在不停地变化。
令狐玉掉头道:“芳芳,我非杀他不可。”说完,又回头瞪住孟二。
孟二缓缓拔出长剑,在手中一抖,剑尖幻出了八朵剑花。
南芳芳不知为什么,见孟二拔剑在手,反而舒了一口气。
令狐玉向前一欺身,厉声道:“本人要出手了。”
孟二不屑地道:“别大呼小叫的,急着投胎也不急这一刻。”
令狐玉运足十二成功力于剑身,大喝一声道:“看剑。”剑挟雷霆万钧之势,罩向孟二。
两道剑光,如灵蛇交缠,发出一阵震耳的金铁交鸣,剑光暴敛,惨号随之而发,人影霍地分开。
南芳芳粉腮泛了白。
砰然一声,孟二撒手扔剑,栽了下去。胸口汩汩汩往外冒血,已经没救了。
南芳芳以手抚心;激动地叫了一声,道:“你,你没事吧?”
令狐玉点了点头,心里浮上一缕温馨。
令狐玉想了想,道:“芳芳,我们不宜在此逗留,如果段家发现段公子之死有你在场,麻烦便大了,我看;你早早回城吧?”
南芳芳粉腮突地泛起一抹悲凄之色,嘤咛一声,扑入了令狐玉怀中。
令狐玉轻舒猿臂,紧搂着她的娇躯,软香抱满怀,幽香沁鼻,柔软的青丝,轻轻拂刺着令狐玉的下颔,一股异样的热流,流遍全身,他感到一种从来经历过的飘然。
彼此的呼吸,随着心跳而急促起来。这一刻,他们似已遗世独立,沉醉在另一个美妙的世界中。
热浪袭击着全身,令狐玉觉得有些晕眩,一种本能的冲动,使他无法自持。
南芳芳粉腮呈一片绯红,娇躯似已瘫痪了,软绵绵地倚在臂弯里,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双眸紧闭。
令狐玉低下头,抽出一只手,托起香腮,四片口唇,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如火如荼的热情,开始泛滥。
此刻,纵使天坍地陷,也无法分开这一双痴情男女。
接下去,将发生什么事?
无边的春意,荡澜在这荒郊野外。
第十九章 奇泉奇洞夺宝奇人
突地,令狐玉的目光无意中触及段三公子残缺不全的尸体,顿然警觉,满肚子绮念云散烟消。此时此地,岂能作儿女之缠绵?
令狐玉当下收敛心神,轻轻一推如醉如痴的南芳芳,柔声道:“芳芳,该走了。”
南芳芳矫羞不胜地睁开眼来,嗔怨道:“你急着要离开我?”令狐玉在她粉脸上亲了亲:“芳妹,怕有人暗中撞见,我走了。”令狐玉百感交急,接着怀里的美丽姑娘,只觉得对方吹气如兰,娇喘微微,一对柔软的乳房顶着自己的胸膛,象是在他胸口放了一块热炭。
突然,芳芳双峰之间有什么东西咯了他一下。硬硬的一个金属东西,藏在那深深的乳沟之中。
他将嘴唇移开芳芳的脸,后退一尺,看见芳芳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金链条。南芳芳顺着他的眼睛低头一看,嗔道:“玉哥哥,你看什么?”
令狐玉道:“芳妹胸前戴的什么宝贝?咯得我好疼。”
南芳芳道:“原来玉哥哥是看这个。”说完伸手顺着链子,从内衣中拖出一样东西,再和链子一起从脖子上褪下来,放到令狐玉手中。
“这是什么?”令狐玉接过这带着姑娘体香的东西,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南家的传家之宝。”芳芳道。
令狐玉吃了一惊,低头看这宝贝。只见这金链条拴住的,是一只两寸见方的小鼓,纯金打成,上面刻着一个“南”字。
令狐玉惊叹道:“好漂亮的项链。这是你们鼓王家的族徽吗?”
南芳芳道:“这是我家从曾祖母传下来的东西,只有一个,专门传给南家的女传人。”
“什么,传人还分男女?”令狐玉不解。
南芳芳淡淡一笑,道:“我们南家祖传的本事,包括魔鼓、暗器等各种制造方法,以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南拳十八套’,都是南家的绝世之宝,一直严格地传男不传女。所以,我们南家的女子只有这个金鼓项链单传下来,给南家的长女作为表记。
自从我的姐姐南苹和那薛飞好上以后,爷爷没有将这项链传与姐姐,去年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爷爷却正式地传与了我,表示从此我就是南家庄的女继承人。今后,这东西还得由我传下去。一旦哪一代没有了男继承人,佩戴这个金鼓项链的人就将成为南家庄的女鼓王。由上代鼓王亲传全部南家绝学,而且见项链如见鼓王,任何只要跟南家有关系的人:门人、亲属、徒弟,全都得听从号令。”
令狐玉惊道:“真了不起。”
南芳芳笑道:“有什么了不起?这只是个空头衔,并不比一个普通的金玉项链更了不起。”
“为什么?”
“我们南家从来不缺男继承人,南家可以做继承人的男人,我的亲兄弟、堂兄弟,加在一起十个也数不完,反倒是女儿只有我一个。如果不算上叛门逃走的姐姐南苹的话。而且,我的同辈兄弟中,南姓子孙更多,这女鼓王的称号是永远都落不到我们身上的了。于是这金鼓项链就成了一个装饰品,毫无权力,佩戴的人只有好生收藏,待到今后我老了,再传给下一辈的长女。”
令狐玉听了,叹了口气,轻轻将金鼓项链重新挂到南芳芳脖上,重新把话引回到他关心的问题上,“小姐,现在你凭良心说,我在这儿是不是真的徒劳无益?”
南芳芳想了一阵说:“那倒不一定,这里从前有一种传说……”
“传说?”令狐玉警觉起来。
“我从爷爷那儿听到过一种江湖上的谣传,当然,这纯粹是谣传。”
令狐玉耳朵竖了起来。
“这事怪就怪在,南家庄可能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