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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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了,大惊失色道:“姐姐怎能说出这等话?姐姐花容月貌,清纯美丽的身子若是交给这魔头糟蹋,我这当师弟倒不如死了倒好”
小娟听了,表情十分冷酷,半晌才说道:“除此之外你倒是说个办法出来,咱们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过,那魔鼓偷也偷不了,死又不甘心,你却说个办法,既能保住姐姐清醒的头脑和清白之身,又能战胜这魔头,偷走或毁掉魔鼓,你说个力、法,姐姐听你的就是。”
少年听了此言,知是句句在理,不觉心碎欲裂,抽抽泣泣无言以对。内心深处委实觉得除此之外,竟是别无选择,然而这种选择却是如此的可怕,他连正视这种想法的勇气也没有。
眼看这一月的期限渐渐近了,那魔头隔三岔五就要来打听一下。每次来,都眼睛滴溜溜,将小娟美丽的脸儿和丰腴的身子打量一番,色迷迷道:“多好看的脸蛋儿,多娇嫩的身子儿,反正不出几日都是我的,只可惜你这小妞竟宁肯变成傻子才愿顺从于我,岂不是既害了自己,又害得我不能受用一个清清醒醒的妙人儿。”
有时,这魔头还要教训少年几句:“你也不开导开导一番你这师姐,若是从了我,你也岂不是当了大舅子,我升了你做个亲信,传你些武功,又哪里不好?”
少年纵有天大的愤怒,只怕误了大事,也只得装出一脸傻相,唯唯诺诺,帮着劝上师姐几句。
这一口,距那魔头规定的期限只有一天了,明日午夜,若是小娟还不肯答应,这魔头就要敲动魔鼓,破坏小娟的理智,然后强行占有她。所以这一日晚上,魔头进来之时,显得心情特别开朗。
“小姐,你可是想明白没有?若是还没想好,这可是你还能正常想事情的最后一个晚上,可惜呀,多好的一个美人胚子,却要变成傻子了。”说毕,逼近小姐就要摸她的脸蛋。
“滚开,你若是再走近一步,我就立即自杀!”小娟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子,对准自己的胸膛。
少年在一旁已经被逼到神经崩溃的边缘,他已将手偷偷放到剑旁,若是这魔头要用强,他可再也装不出呆傻的样子,立即就与这魔头拼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若有任何动作,先死的肯定是自己:每次这魔头进来,那当值的驼鸡活阎罗等人就要笑嘻嘻陪着,眼下正倚在门旁,象观看一幕色情剧一般注视着这魔头。那驼子,脸上不时现出一付谗涎欲滴的神态。此番少年若是动手,肯定在一步之内就会被擒住,他一点儿机会也没有。
幸而这魔头讨了个没趣之后,竟也主动下了台:“算了,这一个月都等了,也不争这一天,小姐还是好好想想,明日午夜,老爷就要来受用你的身子,到时候还想要你的理智,那可就来不及了。”说完摸了摸少年的头:“你说呢,小舅爷?”淫笑一声后径自去了,两个保镖魔头也跟着出了门。
待得三个魔头出去,小娟扑过来搂了师弟,姐弟二人抱了头,吞声饮泣。
外面几番有人敲门问是否要什么,也没人理睬。由于那魔头吩咐过,无论这少女要什么都给她,未得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门,所以这师姐弟二人相拥着啜泣至深夜,却也无人敢来打搅。
屋里也没点灯,只有外面院子的灯光从窗口透进来些许,朦胧中,少年觉得师姐在有所动作。
少年挣脱师姐的胳膊,借着那微弱灯光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原来师姐正在解开自己的衣扣,将那处女的胸口露到了师弟眼前!
“师姐,你这却是在干什么!”少年赶紧转过脸去,声音发颤问道。
“师弟,请你将头转过来,听师姐一言。”小娟轻声说道,那声音竟如生离死别一般细若游丝。
“师姐有话只管吩咐,小弟正听着,”少年不敢把头转过来,生怕面对了师姐神圣的处女之身。
“明日此时,便是那魔头规定的最后期限。师姐思前想后,只得求师弟两件事:第一,若你不愿师姐受到那魔头玷污,请你马上拿起剑来,将师姐杀了。”
少年一听,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之类了,将头转过来,对了师姐盈盈泪眼,斩钉截铁道:“师姐这话就休提了。师姐若要轻生,请先杀师弟然后自刎。要叫为弟的做这事,却是万万不能。”
“若是不肯,师姐这处女之身反正要被那魔头玷污了,不管是清醒的还是痴呆的。与其给了魔头,师姐不如给兄弟……”小娟清清楚楚道。
“师姐莫不是发了疯,此等**之言如何能说出口来?”少年大惊失色。
“师弟休提‘**’二字,你只消听师姐说完,便知师姐没有发疯,因你年纪尚小,师父没有告诉你这事:你我二人同是师父救出的孤儿,师父早已有意,要在我俩成人之后将我二人配为夫妇。此次出来之前,师父已将此事告诉了我。意思是要我在外面好好照顾、管束好你。
等到三年之后,你满过20,你我就要完婚。如今事已至此,为师姐的责任重大,为了保护好你,也为了天下武林苍生,师姐决定从了那恶魔,抛弃贞操以换取一个清醒的头脑,从此暗地协助兄弟完成复仇之事。没有师姐之助,兄弟此事万难办到。
师姐今生不能嫁与你为妻,也至少可以把处女之身奉献给你。异日大功告成之后,师姐将再无颜面活在世上,只有来世再待奉兄弟了……”
少年听得五雷轰顶,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少年说:“师姐之言,兄弟已领会了。若是师姐答应为弟的一事,我便一切依你,否则,咱姐弟二人还是在此时一起死了的好。”
“说罢,姐都依你便是。”小娟柔声道。
令狐玉深情地说道:“咱姐弟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又同门学艺,早已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既有师父之命,师姐又不嫌弃小弟愚顽,小弟这就与师姐完婚,然后共商大计,灭此魔头。
只是师姐一旦与小弟完婚,就不准再提今后自杀之事。
你我全都明白,事已至此,却是任何人也没有办法的,为报大仇,也只有让师姐委屈求全。
大功告成之日,你我尚可象范蠡西施般抛却尘世、泛舟五湖,忘掉过去,恩爱终生。师姐若是同意,你我立即完婚,将这复仇计划付诸实行;若是不从,宝剑在此,就请师姐立即下手”
说毕将剑递到小娟手中。
小娟接过剑,扔到地上,柔声说:“师姐全都答应你便是。大仇已报之后,望兄弟好生待我,从今以后,师姐就是你的妻子……。”
莫小娟说到此处,已是娇羞万分,轻轻地斜倚在令狐玉怀中。
令狐玉此刻已是紧张万分,两只胳膊紧紧拥着师姐,心中狂跳不已。
莫小娟俯在师弟胸前,听着师弟如鼓般的心跳,也是悲喜交加,轻轻抬起头来,用一双盈盈泪眼注视着令狐玉。
有情人四目相对之间,情不自禁,四片温软湿润的嘴唇紧紧粘在一起,他们互相吮吸着,互相抚摸着……起先两人都很笨拙,继而,在不觉中,两人都动了情……解开了衣衫……松下了罗裙……散乱了发髻……慢慢地倒下身去。
狂乱的热吻之后,令狐玉支起身子,看着身下师姐雪白娇嫩的身体,想着这美好的身子即将被那赤发魔头所强占,心中便涌出无比的仇恨和揪心的怜爱。
可是,除了尽量用自己的爱来轻抚师姐惨痛的心灵,他还能做什么呢?面对着凶焰万丈的魔头,甭说他一个令狐五,就是再有一千个令狐玉,那魔头也能生吞了下去!
带着破碎惨愁的感觉,他俯身下去,亲吻师姐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粉嫩的脖颈,柔软的乳房……亲吻她那粉红色小小的乳头,吻着那平滑光洁的小腹……一直吻到师姐白净整齐的脚趾头……
他把师姐身体吻了个遍,他要拥有师姐的全身心,将这美好的记忆永远保持在自己的心灵最深处。
莫小娟低垂着双眼,顺从着师弟的一切动作。她竭力为师弟奉献自己能奉献的一切,即使在此时此刻,让师弟将自己的生命拿去,她也会毫不迟疑的。
渐渐地,莫小娟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嘴里止不住地发出一声声呻吟……
她下意识地张开两腿,圈住令狐玉的身体,等待着——此时,令狐玉已兴奋到顶点,伴随着师姐的一声低吟,已将自己的身体温柔而有力地进入了那个神奇的峡谷。
莫小娟浑身瘫软了。
她微喘着,搂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唯一,生怕他突然破窗而走,永远消失。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把那将临的奇耻,惨痛的经历,不可知的凶险未来,统统抛到了一边。
次日,这魔头准时而来,带了魔鼓,那两个轮值的魔头见了魔鼓,吓得捂住耳朵逃得远远的。少年已与师姐计划好了,见这两个魔头逃跑,也假意吓得魂不附体,跟着逃出门外。
这魔头见了,心下自是得意,一进门就将门掩了,心想只能得到个疯疯颠颠的新娘,不承望小娟竟肯了,不但肯了,还对魔头似有些屈意奉迎,主动起身宽衣上床……
那魔头心下大喜,迅速地宽衣解带,蹿上床去搂住他的小美人儿,他满脸淫笑地盯着身下这如花的处女之身,竟有些不敢用力动作,生怕伤了这朵嫩嫩的小花,他体贴着她……比起金贵儿来,莫小娟又别是一番滋味,这魔头愉快极了。
次日从小娟房中出来,便下令解除了对小娟的监禁,又命手下人将小娟以“夫人”称之,再命少年作自己和小娟的贴身随从,每日也教少年几招武艺。
这少年将万般的憎恶放在心底,想到复仇大计,竟也学得十分认真,数月之间,武艺竟大有长进,只是那魔鼓与那魔头寸步不离,要想偷走魔鼓,一时还难也下手。只得按捺了性子,每日随了那魔头操习武艺,等待机会。
那小娟则含垢忍辱,曲意侍奉这魔头,以便得其欢心,套取魔鼓机密。如此等等,不及细述。
闲话且按下不表,自从那赤发魔头称雄青城山、霸占莫小娟之后,几个月光阴倏忽而过,转眼已是严冬时节。
昨夜下了一夜的水雪,山顶已铺满一层薄薄凝冰。在寒风凛冽的山顶举目四望,但见无涯无际,茫茫一片银装,仅几座高耸入云的绝峰,尚能看到巨大松林所显示的几许黑点。
青城山的绝顶天门峰灰暗阴沉,数丈以外,人影难辨。
一座巨大苍劲的松林中,露出巍峨寺院殿脊,屋脊上也铺着一层层雪霜。
在一座宽广数丈,斜斜突出绝壁的飞岩上,卓然站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这青年眉如古剑,目似晓星,鼻挺额广,唇红似朱,一张如玉俊面英姿勃发。身穿银缎装,头戴一色武巾,肩披米黄鹅绒大风衣,背插一柄长剑,丝穗赤红,随风飞舞,艳丽触目。
但见这银装青年负手卓立,剑眉紧皱,仰面望着阴沉的天空,一脸忧郁神色,任由寒风卷起雪花霜屑,击在身上、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久久,在他薄而红润的双唇中,突然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立见一道乳白色的暖气,由他的口里扑出来,但随即便被凛冽的寒风吹逝了。
这青年不知为何,在此寒风狂吹的山顶之上,一个人孤独地立于这奇险的飞崖上叹息。显然胸中正怀着一件极为沉重的心事。
他望着天空眼神凝重,双唇微牵,似在祈祷,又似在自语。
突然,他那双朗星似的双目,精光一闪而逝,一张如玉的俊面上,骤然掠过一丝坚毅神色。似乎对自己沉重的心事,做了最大的决定,又似乎解开了心中忧郁之结。
忽然,青年看见山腰的小路上飘动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影行走如飞,转眼已到面前,却见这电掣般飞来的白影,竟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女。
少女长得玉貌雪肤,丰姿绝色,双瞳剪水,黛眉如月,环鼻樱口,秀发如云。显得清丽恬静,脱俗出尘。
少女一身白绒劲装,肩披短毛乳狐大风氅,迎风驰来,疾舞如飞,发出噗噗沙沙的破风声。
这是令狐玉与莫小娟。
一年的忧患和惨痛的惊变已经使令狐玉变得深沉而抑郁,莫小娟也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妇。
他们忍辱负重,唯赤发魔头之命是从,将那火山溶岩般的愤怒和仇恨深藏起来,静静地等待着报仇的机会。“师姐,你怎么也上山来了!”令狐玉惊问道。
“师弟,我怎么就不可以上山来欣赏一番青城的雪景?
弟弟,天冷了,头还那么疼吗?”少女问道。
自从这少年被那驼背魔头踢伤了脑袋,那头疼症就始终缠着他,一到睡觉就恶梦缠身。本想找个太医治一治,这莫小娟却不同意,她担心一旦治好了头疼,说不定就不能免受那魔鼓之害,倒是目前这样子好一些。
他们一天到晚都可以见面,只是很少私下交谈。屈辱的处境中有什么可谈的呢?现在令狐玉,只有默默地苦练本领,以期获得战胜魔头的绝世武功;在莫小娟,只有对那魔头屈意奉迎,以期这魔头放松警惕,有朝一日将那《魔鼓心经》转授于她,最后盗取魔鼓,手刃仇人。
自入冬以来,赤发魔头已将他的大本营从邛崃县城搬到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