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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锁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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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神经一直很兴奋,根本就睡不着,可我必须的休息好,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一分钟、两分钟……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然重复地想着怎样干某一件具体的事,头都兴奋得痛了,可还是没法停止——深呼吸,想想其它的,不行!丑恶的,还不行!满天胡飞,终于睡着了——睡觉竟然是这么的难!

军营的起床令响起,睡得不好我,醒了过来,头套套好——起床!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嘈杂声传来,帐篷里的人也醒了几个,围在中间的女人们惊慌地探出头来,望两眼又放心地睡下——我身穿黑色斗篷,行动又轻,让疲劳的人们继续睡!我小心屏气蹑手蹑脚地取下法杖,走出帐篷,深吸一口早晨的凉气,盘腿坐在门口,手抱法杖,继续打盹——一个人是不能去方便和活动的!

“长老!”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呼喊,我打开纷杂的神经,睁开眼来,眨几下,我一眼就看见几双穿着军靴的大脚,抬头望去,原来是大队长罗海——天已经亮了。我急忙站起来,“早上好!亲爱的队长!愿天主保佑你!”我躬身行礼。

“多谢长老!我给各位送来了食物!”

我已经看见他们手中捧着的食物,“多谢!”扭身看帐篷里的人,“徒儿们,还不快来接东西!”——他们都坐起来,看着我们,我一声招呼,马上跑出几个人接过东西去!我回过身来,再行一个礼,“亲爱的队长!请您给我和徒儿们分派些活,我们可不能再白吃了!”

“尊敬的长老!我们这里虽然不太富足,却还能供养各位!各位法师面显疲容,还需要休息!”他还是那么恭敬。

“这是不行的!亲爱的队长!要学得我的教义,光大我的教义,就必须这样!如果队长您不分派,我们会自己找活干的!”我坚持着。

“那——就请各位法师为我的士兵们祈福吧!这是他们最需要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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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起!我亲爱的队长!我的徒儿们跟我学习的时间并不长,还未取得为别人祈福的资格,仍然只是一群信徒!只有通过工作向荣耀的士兵们赐予天主的关爱!”

“那!——”罗海回头四下望望,“就麻烦长老的学徒们清理一下场地吧!我们这儿实在是没活可干!”

“谢谢!亲爱的队长!”我行一个礼,这是很明显的送客礼,可他没有走的意思,我很不明白。

“尊敬的长老!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请说吧!我将尽全力为你解惑!”

“恕我冒昧!长老你的法杖怎么变了颜色?难道长老……”他不好说了。

“哦!”我看看法杖,黑色宝珠变成了紫色,“这是因为我施法过度了!”我把法杖举上空中,口齿不清地吟唱:“亲爱的法杖!请你解除所有的任务,吸收周围的能量恢复你自己!”我感觉自己真的快成会念咒语的魔法师了——不久,我感觉周围有了冰冷的风,抬头望去,宝珠的颜色一点一点地加深——变化很缓慢!

“长老!我不再打扰您了!”他退后着离开。

我一手举着法杖,一手横放胸口,微微鞠躬。等到罗海去得远了,我才扭回身,把唯一露出来的眼睛一挑,“伙伴们开始吧!”

帐篷里的人顿时沸腾起来,几个人一伙几个人一堆,有去方便的,有整理东西的,有已经吃起东西来的,还有十分焦急等待的,却没有一个吵的闹的,眼睛时不时看看我或者身后时不时来回走动的士兵和马匹。

我应该去方便一下,我扭头看那些去方便的男人们去了哪儿——不看倒好,一看就让人生气,几个人一起去,回来就一个一个分开来。皱皱眉头,伸出手挡住来到身前的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啊!”身前的这个瘦弱的男人,脸色变得煞白,口眼鼻舌发直,浑身上下开始颤抖。

“走!跟我去找齐你的人!”我停下法杖往他来的方向走去,他还僵在当场,我扭回来,“不会要我抬你去吧?”眉头紧皱。

他的脚一软,趔趄地连跑带爬地往方便的地方走去,途中碰上的人都被他拉了回去,最后这十多个人聚到简易厕所外——很熏人的地方。他们面色慌张地看着我,还互相掺扶着。

我狠狠瞅他们一眼,“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我跨进厕所去方便。进去一瞟,我真不知道脚该往哪里放!扭头看看四周,没太接近的人,方便了再说。“我们十多个人违反了规定!今天就得干最脏最累的活!我提议罚我们这十几个人清理这个厕所!回去再讨论!”我在前走,他们在后跟着。

苦狗带着剩下的男人、乌马领着所有的女人走来,“我们保护女人们上厕所去!长老!你也得来啊!”苦狗面带不愿地说——都改口叫我长老了?

昨天通过了这个法子,当然要执行,虽然有些尴尬,还是扭身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干完了起床、早餐的杂事,总算可以开始停止许久的工作了,我手举法杖,“刚才我叫住的那十几个人跟我去清理厕所,剩下的人清理地上的马粪、杂物,并随时注意咱们堆在那里的东西!有疑问的说出来!”

“我们用什么工具啊?”乌马噘着嘴走了过来,狠狠地瞪着我!

“工具,自己处理!但不能打扰我们亲爱的士兵们!如果想不出办法,又找不到工具,那就只能用手!”我的语气的确很蛮横,可我已经收不住了,“还有问题吗?”

“这些东西弄到哪儿?”苦狗也提问。

“我也不太清楚,等会儿问问这里的后勤吧!工具也可以问他们要!还有问题吗?”一片沉默,“开工吧!注意安全!”我一收法杖,别在腰里,挽上袖口,扎上斗篷,准备好干活的行头,“我们走吧!”迈开腿就往前走,我边走边把头套固定——一旦被这些士兵看到我的烙印,我们绝对是个“死”字。

我们十几个人围着厕所,先看上十秒钟,我拉过这群人以前的头儿——那个有把缺口刀的家伙。“你!带几个人去找个这里的后勤人员,问问有没有工具?如果有就要四个水桶,六个粪桶,四把锄头,一个粪勺,有这些东西的话,再找扁担或棍棒!去吧!”

“我……我?”他神色慌张。

“记住我给你讲的原则,他们也不过是人吧了!把你以前的胆子拿出来!”我眼睛很肯定地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问的时候,最好一个人去问,别让其他人围上去!吓坏了别人那可不好!以前你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我把自己的声音努力推向鼓励。

他领着人走了,虽然走得很慢,还时不时回头来望我们,我知道他们会成长一点了。我扭头对剩下的人说:“来!我们先把这些杂物给弄开!”指了指堆在厕所边上的废袋子!

“嘿!长老!至高无上的长老?”我扭头看着来到身后的人,“什么事?你们的活干完了?”——他的神色慌张,“狗大哥!叫我来问问有没有问到处理的方法!找没找到工具!”

“什么嘛?那边的任务是你们的,有问题就应该自己去解决!我不可能永远替你们解决问题!你回去让你的狗大哥,找个后勤人员问问去!”我不再理他,和我的搭档搬东西——里面全是霉变的食物,看样子这堆东西又只能交给苦狗乌马他们了,谁叫这个简易厕所粪坑挺大!

工具在兴奋的人手中弄了过来,于是冲的冲,能抬的抬,能挑的挑,水来,粪走,把臭气弄上天了——我挑着一担子大粪穿过清理场地的伙伴,穿过守卫的大门,去到平原的深处,倒进一个坑里。我这个样子被那个什么大队长看见了,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模样,还好,大部分的骑兵都不在,只剩下步兵和一两个通讯预备骑兵!

苦狗与乌马带领的那女搭配的工作中,有了工具,有扔垃圾的废弃地,活干得风风火火,引得整个队伍似乎有了自信,有了活力。

看来,在劳动中结成的关系,应该是最稳定的,只要还要劳动,就必须有搭配人员,有搭配人员,就必须有良好的搭配关系,无论是偷懒、勤奋都是以这种关系为根本的。这么说,我的组织难题,就可以解决了?只要继续干下去,我们这个队伍,这个群体,这个流浪者的乌合体,将发生质的改变!——不!会出现新的问题!一定会的!现在先别思考这些东西了,一心一意干活比什么都要紧!

“你干什么?花王!”围成一个圆圈的男人堆里站起一个人来,他似乎要往中间的女人圈走去,有人大声问——中午,在隔绝外界的帐篷里。

“管你屁事!你大王去见皇后!”站起来的人大声反骂。

“哟!哟!真他娘的是个‘花王’,根本就离不开女人!”嘲笑的语气。

“你他爷爷的坟没埋正是不是?少在这里跟老子胡闹,男人见女人天经地义!滚开!别挡老子!”他扭头朝我扫来一眼,他用脚踢开挡路的人,来到圆圈内侧,对着女人们盘腿坐下——我只是看着,不反应,只有当问题发展到一定阶段,我才可以认清它!

女人们全都瞅着花王,花儿全绽放出香气来,其中一个女人伸手一把搂住她身旁的女人,对花王说:“我说花王啊!能不能让俺大姐清闲几天,别天天缠着,连我们都没机会在一起聊聊,今天,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可不会让人给抢回去!”

花王佯怒:“好个不要脸的蜂蝶儿,男人不敢要,竟然抢起女人来了!”

“好啊!你敢胡说,你这个臭花王!”把她身边旁笑得无声的女人搂得更紧,“我就不把俺这好的大姐还你,看你能怎么样?”眼睛瞅瞅我、苦狗、乌马,“我们的头儿可不会让你称王称霸!有种的就过来抢!来啊!来啊!”

“蜂蝶儿!看我一巴掌抽飞你!”一挽右手衣袖,扬起来打到半途却停下来——坐着够不着!他的巴掌一挥,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脸上,哭丧着脸,“蜂蝶儿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哀求起来。

“这还像样!大姐快过去,我可不能不顾孙子的孝心!”一把推开手中的女人,还使力把她往花王那里推去!

那女人站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几步坐到花王跟前,立刻马着脸,“找我干什么?你不觉得丢人吗?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吗?别来找我啊?”

花王慌忙伸手在女人的小腿上抚摸着,“我的好老婆!我的水仙!”脸容一变,要哭出来了,“你跟我好不容易过到了一起,平时倒没什么?这两天,都没见着你,我的心痒得难受!我真想一辈子都抱着你!”两手伸直就要拥抱。

水仙脸一红,“你要死啦!这么多人看着,你——”随着男人们起哄地大叫“抱啊!”她身子一软跟花王抱在了一起,两人都快哭出来了,眼睛含着急速绕跑的泪珠——“天啊!好像几百年不见了,都快哭出来了!”有人感叹;“也许他们生个孩子,那会好得多吧!”有人建议;“真他娘的软骨头,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人埋怨;“真是天主放屁总不臭!这么个男人就感动成这副德性!”有人怜惜。

看着这个场景,有人忍不住了,也站起身来,围着他们胡闹着跳起圆圈舞,有一就有二,不一会儿,几十个人就加入了进去——我四下一看就剩下一个我了!我可不想落后,可这袍子他们有很大的排阻,虽然是以崇敬的方式!我疲劳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搓着双手为难在当场——还是乌马关心我,挣出圈来,一句话不说,扯着我就往里钻。这时所有人的人拉起了手,唱起了歌,我的手一边抓着乌马,一边要去抓,却抓了个空,我有些失落——靠边这个女人有些紧张,惊慌地看了我一阵,这才战战兢兢地伸手来抓我的手!于是,这个圈终于合成,围着一对夫妇转着。

他们唱的是什么?我可不知道,可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大喊大叫发泄一下生命的活力,我先轻轻地跟着哼,不久就跟着他们胡乱地嘶喊!把心中的愿望、失落、兴奋、紧张、神圣、邪恶等等乱糟糟的东西全喊了出来——只剩下了玩乐。

“娱乐”是一样好的工具!当我们累得跳不动,唱不动了的时候,花王与水仙在中间也累得坐到地上的时候,我被乌马牵着靠到帐篷里唯一一把椅子边坐下,得出了这一个结论。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也得有娱乐,而且是这种群体性的娱乐!它的作用从坐在地上喘气的人的脸上就可以全看出来。

“蹄铁!玩得开心吗?”乌马拉着我的手高兴地问。

我点点头,“亲爱的乌马!你快乐吗?”

她点点头,“我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玩了!比上次奔跑强许多!”

“那就好!”吞下几口唾沫,“好好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继续干活!”

“这可是我第一次干活!干活的滋味也不错!”她的脸蛋红得可爱。

我缓缓搂住乌马的肩膀,“乌马!你身体才好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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