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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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你们所担心的也是我所担心的!我觉得我们三个人来承受这样的幸福与磨难实在是太少了,有幸福分给别其他人,固然很好,有磨难能分给其他人那才更好!这样,咱们三个人所担心的遭遇就会变成多人所担心,这样才能凝集一个良好的团体,我们的伙伴越多,那我们的实力越大,想要迫害我们的人也就会受到阻力,甚至反过来我们打败他们,那时我们才能安心生活!”乌马与酷够都很矛盾似的,他们好像是需要更多的伙伴来互相支持,互相鼓舞,就像他们是多么急切需要我在身边,这样才能不发疯——我其实也需要更多的伙伴,我比任何人都要急切,我的心远比他们更害怕孤单,害怕隐藏在附近的什么东西给我致命一击!——他们却又害怕把自己的思考的问题暴露在他人面前,真的要比没伙伴更恐惧,于是,他们就格外地看重、依赖我这个用思考占领他们心中一份领地的人。“其实我跟你们一样害怕,甚至超过你们!我们害怕的根源就在于我们的无知和弱小,回避这些害怕只会让我们更无知更弱小,最后消亡,但是我们迎击害怕直冲上前,我们就能自己来证明自己的思考:是对的,我们就胜利了;是错的,我们就改过!是对是错我们都不用害怕,可以活得很安心、死得有其所!你们说对吗?”用期待的眼神轮着看两个迷茫的人。
没有反应——我拿起那根会听从我命令的法杖,高兴地举在空中,“我们还有这种力量!应该能保护我们!”直视酷够,“酷够,外面那些法杖也会听我的命令,我已经下令:无论什么有超过你力量的生命,要想进入这个领域必须得到你的同意,而且随时听候你的命令。”不太肯定地说:“你愿意接受留守这任务吗?不行的话,咱们三个人一齐出去,那我得好好想想让这个法杖群怎样才能保护好这里!”
酷够傻愣愣的,似乎还没思考过我的话,习惯性地点头。身旁的乌马倏地站起来,脸一板,“我以前可是个剑士,谁敢对我无礼,在那曾经生活的地方,我就以那地方的习惯毫不留情地砍杀!”她冒出了相当的火气,可话刚说完,似乎头晕了,似乎胆怯了,又颓然地跌坐在床上。
“不行!既然大家已经有些接受我的思考,那么那三条规则及目的,大家必须遵守,在做任何决定时,也得按照这个原则来!说一套做一套是非常可耻的!”我针对乌马的话宣布,“既然,我们已经通过了出去的行动,那大家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
我在乌马耳边说:“乌马!现在,你已经能自由活动,你的一些私人问题就该你自己处理了,毕竟你是你,我是我!”乌马的脸倏地红透,“乌马!你好好练习一下走路、跑步、跳跃等,恢复你的本领!我带酷够去练习使用法杖群!”站起身来,拉着酷够边走边说。
“酷够!我已经试过不用手中的法杖也能控制它们,你集中精神命令它们干点小事!”我把他留在法杖下方,离他远点。
酷够十分迷茫地看着天上飘着的法杖群,“不行!不行!魔神大人不能走!我要把魔神大人留下来!”他突然恐惧地说。
我听着只觉得好笑,可刚一笑,那些法杖们向我喷来一根带子,把我一卷,拖到酷够身边——我可真被吓着了,要不是有点大乌鸦的经历,我说不定已经昏了过去。带子一送,我恢复了自由,一拍身边的酷够,“嘿!干得不错!可你不能用我做试验品啊!试试其它的!”
酷够发现我在他身边,带着哭腔哀求:“魔神大人,你真的不能走啊!”一把紧抓住我的手,“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爱护地拍拍酷够,“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有大乌鸦和这一群法杖在这,谁敢来破坏?那你也去准备准备?”
“不!我不要出去,外面的人会把我给活吃了的!我已经背叛了天主,原来的主人!我不敢出去!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他十分激动。
“好吧!亲爱的酷够,你看,那边有一只大乌鸦在守护着,而这里还有比大乌鸦更强大的力量守护着,只要你命令一出口,这里的法杖就会完成它们能完成的事!就像刚才你把我卷了回来一样!你想不想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只要你命令它们,你就会实现了!跟着我说!”我把酷够扭向法杖,“亲爱的法杖,请用你的力量让我飞起来!”我的脚脱离地面,整个人飘到空中!酷够傻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也飘到了空中。
“我的天主啊!——”酷够悲惨地大叫起来,“你为何如此地对我?”哭嚎着,张开双手突胸昂头仰望着天空,宛若一尊发怒的天神,“你再不显示你高贵的力量,我的心将转向了?”我听着有些毛骨悚然——一个人心中一度占领了他整颗心的偶像啊,一旦你犯下了什么错,你以前疯狂崇拜的信徒可能会舍你而去,甚至把你从天上打入地下,作为一个偶像实在是太可悲……“好!天主,你真的不理我?你真的不理我?你真——的——不——理——我……”酷够整个人突然缩成一团,痛苦一分钟,然后大吼一声——如同恶魔降临的情形,他倏地站起来,两眼发出凶光,嘴角上翘,变得丑恶狰狞,连他的头发似乎也像着了魔,变得十分诡异地顺滑、乌黑,披在背后,他似乎用听不见的声音告诉世界:“天主!你等着吧!”我这个被称为“魔神大人”的人,看了这番梦幻的景象,不由从心中冒出一股凉气,吓得我心惊肉跳,可眼睛又离不开他。
“来吧!魔神大人的力量!让我在空中自由地飞翔!”酷够沉静够了,低沉地,嘲笑地,令人害怕地说出这么一句来——他的身形变成了一个黑点,在法杖的无形护盾下胡乱地狂飙,我只能感到时不时在身边有一黑影带着狂风掠过——我突然发现那只大乌鸦十分恐惧、十分惊慌地冲出了护盾,在外面惊鸣着——我应该想方法马上保护住大乌鸦,“亲爱的法杖,用你强大的力量保护住大乌鸦,让它不受任何伤害!”——无形的护盾绽放出美丽的色彩舞蹈,涌出去迅速把大乌鸦包裹了起来,再也不消散——我的心一下失落到底,无奈地补充:“亲爱的法杖,你不能影响大乌鸦任何生存行为!”那团包裹住大乌鸦的色彩消散,把大乌鸦雄伟的英姿显露,我长吁一口气,“让我下去!”我缓缓降到地上,大乌鸦也迅速冲到我身边落下,一边用嘴轻啄我,一边眼睛随着那个黑点转着,我搂住大乌鸦坚硬的嘴壳,“放心吧!酷够不会伤害你的!”我与它一阵亲密地互相关怀。
“魔神大人!你真打算离开这里?”在洞里缓慢活动筋骨的乌马给我行了一个贵族之间、下等贵族向高等贵族的见面礼,接着用有些不愿的语气问道。
大乌鸦有些惊奇地看着乌马,它走过去插入两人的视线之间,用它的嘴在乌马身上啄来啄去,而乌马被逗得开怀大笑起来,急忙躲闪大乌鸦的接触,最后一把抱住大乌鸦,献出一片热情。
我可不太开心——这是我意料到的,我所以不会太失落!恢复自由的乌马跟我之间一定会多出好多隔阂——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乌马伸出头来对我说:“亲爱的魔神大人,你能告诉我大乌鸦为什么会保护我们?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还有我的新母亲,它为什么会甘愿让我喝它的奶水?我从来没想透这些!”她的神情很天真,已经掩盖了过去的凶狠。
“这吗?我想是大乌鸦出于对伙伴以及孩子的渴望!我们的马儿就是纯粹的母性!这就是生命所需要的责任!”我有些恢复。
“责任?什么是责任,为什么因为它就会出现这种奇迹?”乌马与大乌鸦不分开,依然亲密。
“责任吗?全都是从生命形成至发展到一定时刻,生命为了适应各自种类的延续发展而形成的行为!像动物们觅食、花草们扎根,以及我们人吃、喝、拉、撒、生儿育女等等都是生命延续发展的行为!只要有生命,它就会学到自己的责任!有些生命个体失去了履行自己责任的对象,像食物,它们有些就会超越原来的行为领域,吃别的种类吃的食物;有些失去了自己的儿女,就有可能去抢同类的,或者对一些有点类似它们自己的儿女的动物、植物,甚至是没有生命的石头产生抚育的冲动,进而发生抚育行为!就是这样,大乌鸦和马儿才会照顾我们!”我恢复了平静,把思考已久的东西说了出来。
第十一章 名字很难叫出口 怎样尊重人
“哦!原来是这样?以前我也……”乌马开始责备自己地说着。
“对了!乌马你的名字叫什么?我不能乱叫你的名字!”我要开始履行那三条原则。
“为什么?我叫‘乌马’这个名字挺好,别问我那个丑恶的老名字!魔神大人,你们就叫我‘乌马’吧!”
“行!不过你也得叫我的名字‘马蹄铁’,也许这会让你很难叫出口,至少也该叫我‘马铁’、‘蹄铁’、‘马蹄’等昵称吧!要正视过去!”
“马……铁?我真该这么叫吗?”
“你自己看着办,我叫你‘乌马’了,你该叫我什么?根据那三条原则自己想想吧!”我扭头看刚进来的酷够。
“魔神大人!感谢你赐予我力量!”他遵守了我的规则,可他的行礼谦卑得令我想狠狠揍他一顿,“从今以后,我甘愿成为你的信徒,我全心全意地为你服务!”我的牙咬得吱吱直响——他虽然脱离了天主的愚弄,可他的心性却变得比以前更恶劣,从头到脚透露出来一种诡异的邪恶,我相信让他呆在这里他会变成一个天地人神共愤的怪物!我的心急促地转动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把他马上处决?把他轰走?把他囚禁起来?还是让他就这样?不行!不行!这已经违背了原则!或许我应该开导他,把他从走火入魔的境地解救出来,我甚至宁愿他重投天主的脚下,那时他会像以前一样善良吧!
我转动几下眼珠,“酷够!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我发现你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变得很偏激,你应该和我们一起走!你现在去找个地方,想一下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思考一下自己性情的变化是好是坏!去吧!明天,我们一起出发!”酷够宛若一个言听计从的玩具,他难道已经失去了自我?
我要取消赋予酷够的权力,我扔下二人,走到法杖群下,举起手中的法杖:“为了不让酷够做出傻事,亲爱的法杖暂时取消酷够控制你们的权力!谢谢!”手中的法杖嗡嗡一响,与天空中的法杖群用一道闪电联系起来,“以后,只是这个地方有什么异动,请你们想法及时通知我,如果我们之间不能联系,请你们保证这片土地的安全!”闪电在嗡鸣的法杖与空中法杖群之中来回穿梭,飘在空中的那只手掌变得一闪一闪,最后恢复原样。
“为什么?”我扭身就看见了酷够,他一脸的愤怒,双拳捏紧,似乎要暴打我一顿——他的脸倏地一变,十分苍白,双膝一弯,跪在面前,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口,“魔神大人,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了,难道我对你的忠心还不够明白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把法杖别在衣服里,长叹一口气,来到酷够身边,伸出手理理他那刚变乱的头发,“哎!——”仔细地看着他,扶他起来,“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我阻止他要来争辩的嘴,“你现在已经失去了你的自我,而且跟原来的失去自我很不一样!你的行为告诉我,你的心已经走近邪恶,不再纯真,不再相信我所构想的原则,你把它演变成非常自私的原则了!你已经变得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就像刚才一样!我剥夺了你的力量,你就涌出了一股浓烈的憎恨,似乎要把我碎尸万段!这是我的感觉,也许是不对,但是你现在情绪这么容易波动,为了你,为了我、乌马,还有这片土地上所有生命,我不得不剥夺你的这项权力。”他的脸色、眼神告诉我,他变得很迷茫,“你要记住,我的三条原则一个梦想!然后试着跟任何人、任何生命调换个立场,用旁人的眼光来看自己,或许你会发觉一条正确的道路!只要你找到真实的自我,力量就握在你手中了!”这时他很需要思考,他到底会怎么样还得看他自己,“酷够!当你哪天可以很自然地站在我面前,很自然地叫我‘马蹄铁’时,你就成功了!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别的生命是怎样与同类生存的,也许会告诉你一些什么?”我轻拍他的肩膀,往回走。
对!只有叫我“马蹄铁”的人,才是与我关系正常的人,他们才拥有自我,不会盲目信从我,也不会盲目指责我,而是深入地解析我得出的结论,用尽可能全方位的证据来证实,这才是最好的支持,最好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