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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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厨房在哪里?我去帮忙!”一个骑士冲出门去,“嘿!别跑那么快!老子把你腿打瘸了,看你还跑!”那个家伙真的跑远了。
“你爸爸的!别被这家伙抢完了,我也去!等一等!你们敢不等你们的队长!”威胁的口气也跟了上去——一伙人都跟了去,只剩下五六个人。
显得稳重的呈尚云又瞟了两眼,也跨出门去,好像在伸懒腰,打哈欠:“这里真是他爷爷的享福的地儿啊!”
杯驮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跟前:“铁三!如果你有个骑士样,你当我们的队长可能会很好!”我被他吓得一哆嗦,慌张地看向他那沉闷的脸。
“喂!小子!你刚才说无论我们决定是怎样,都有办法穿过关卡,你说,我这样怎么才能通过关卡!”又有一个骑士来到我跟前,要逼问我似的。
“大人!这个我想只能找呈尚云大人了,他应该认识很多大人物,只要他出马,我相信一定能弄到很多的特别通行证!根本用不着什么队长签字!”我把责任推到一边去,这样我也许会成为他们的鬼点子库!
“我才不找他!我要靠我自己,以我高贵的国王骑士的荣耀,让这些阻碍消失不见!”整理一下自己的盔甲,显现出无比神武的姿态。
“这个啊?难!只要大人你拔出佩剑,把你最勇猛的一面展示出来,到了关卡只要重复一句,恶狠狠地、狂躁地、暴怒地说:‘给我让开!’那些卫兵绝对会让开的,他们再怎么坚决执行总统领大人的命令,也不会为了这个命令和一个总统领麾下的国王骑士发生武斗的!”我出了一个最可怕的点子。
“嗯!这个方法不错!很合我的口味!好了!你也不用这样怕我,来!”伸手拉我,“今天晚上你坐我的旁边,你给我想想我怎样可以变成一个最受人敬仰的国王骑士!要是干好了,谁敢欺负你这个冒牌骑士,就来找我!”把我扔进他旁边的椅子里,“想到没有?”好像我是无所不知的上帝,该死!
为了一口饱饭,我不得不想——看他的样子,好像我已经黔驴技穷了,只要再等十来秒钟,这只老虎就会一口把我吃了!先说两个字安抚一下他吧:“大人?请问一下,你想要什么样的敬仰?人们的敬仰可分好多种的!”以问代答,最好的选择。
“这个……”我急忙在心里打草稿——“滚开!”一声狂呼劈头盖脸地泼下来,赶快把眼睛从地板上升起来,好大一个国王骑士啊!——对了!我坐了的位置,脚一软,赶紧滚吧!
“你坐着!”问我问题的家伙把我按在椅子上,就像英雄保护弱小一样——这就是一种敬仰!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你另外找把椅子吧?”很和气地向来人说。
“凭什么?这个位置是我占的!凭什么让给他坐?冷龙海,你最好放聪明点!”
这个冷龙海缓缓站起来,“挫山!你有几斤分量,我可清楚得很!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请!”
“好你个脓包!”似乎要发火揍人,却好像对什么有些疑虑,眼睛四下探寻,用他那侮辱人的手指戳到冷龙海的鼻子尖前,“好你个脓包!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老子不跟你计较!以后我们算总账!”
“好啊!我等你!”挫山像根本没听见这句话,愤愤不平地又走了出去——这里有第二种敬仰!冷龙海轻蔑地吐出一口气,炫耀地一挑眉,“我刚问的啥问题来着?你快回答!”刚才本来具有的威风再加上这场争斗赢得的士气,我感觉到自己又变小了一倍!
“勇猛无比的骑士大人!”顺着冷龙海的气势——我要把他这种妨碍我说话的气势放到空气里,“您是我见过的最睿智的骑士,刚才竟然保护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高贵的骑士大人,我对你的敬仰如同崇山峻岭,一山还比一山高!”行一个礼,“骑士大人!这就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对您的敬仰!”已经把他的气势弄得虚浮了些,我的自我感觉好了些,“高贵的骑士大人,如果你体会了另一种敬仰,你就会觉得我们这些小人对您的敬仰太微不足道了!那就是其他国王骑士,甚至更高的将军、国王对你的敬仰!”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了,偷眼一瞧:天啦!2525小队在大厅的人除了面前的“贵族”全都用眼睛、鼻子、嘴唇向我射出连续不断的冷箭,我赶快再次提高自己的身份,完全无视周边这些“贵族”,对着天花板,激动而傲然地说:“一个国王骑士,要得到地位比他低的人敬仰很容易!”甩头正视这群人,脸上是严肃了,“只要国王骑士能保护他们!”站直,开始走几步,“但是要得到地位相等的人,甚至更高的人的敬仰那比提升自己的地位还要难上千百倍!千万不要把他们对自己的器重看成是唯一的奖赏,只有得到他们的敬仰,一个国王骑士才能永远辉煌!活着,地位高的人会来求你办事!死了,地位高的人会伤心欲绝!这一个国王骑士已经成了一个国家,甚至成了这个世界的美丽传奇!”行一个礼,大步走向放在桌上的食物,伸手在国王骑士们的眼睛边上取走了一堆食物——如果不这么干的话,我将永远也不会取得这些家伙的认同,只有反叛他们的习惯,以沉重的伤痛作为代价,才能在他们面前赢得立足之地——我相信,我的表现在冷龙海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我钻进一个角落大口大口吃起来——激动、紧张、恐惧交织在一起折磨着我的心,只能用吃东西掩盖住他。
“啪!”不知道谁给了我一耳光,手上的面包被打落在地上,我忍着脸颊上的痛楚,头也不抬地要去捡面包,“嘭!”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肚子的反应过于强烈,呼吸都堵塞了,脑袋里“嗡嗡”直响。
感觉!感觉!感觉只剩下一次又一次被什么东西炸开的痛楚,还剩下什么?我的神经感觉不到了。
汗吗?我流了很多的汗吗?泪水?我喷发了大量的泪水吗?血?我胀出了绵绵血雨?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突破喉咙、牙齿的封锁,吸进了维持自己生命的第一口空气,神经松弛了一点,浑身湿漉漉的、粘糊糊的感觉刺破了痛楚的十面围攻,终于唤起了我的意识:我的眼睛想要突破睫毛上的液体,去寻找更多的感觉;我的身体开始移动,触觉可能会告诉我点什么;耳朵在干嘛?总是嗡嗡响,先别去管它。
我站起来,用衣袖擦去了眯眼的液体,动一下翻滚一下的痛楚几乎耗费了我所有的力量,刚清晰一点的视野,由于身体的垮塌不但不清晰,反而带来一阵阵眩晕,“嘭!”屁股落地的声音从我的脊梁骨传入脑袋,把头差点给顶爆了!闭上眼,把剩下的力量用在呼吸上:1!2!3!4……
声音?那是什么声音?哦,应该是田野里虫叫的声音!睁开眼睛,这还是那个大厅,没有别人,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脑袋又晕又胀,挪动挪动艰难无比,变幻一下歪斜的姿势,躺在地上,拿出已经完全变形的干粮,一点一点费力地嚼着——睡着……
“妈的!今天,老子是队长,你们都得听我的!”从睡梦中惊醒,就发现凯奔和几个骑士正在入座,“那个,杯驮拉!去给我弄点洗脸水来!”
“凯奔,你真以为你是队长?滚蛋!”杯驮拉似乎愤怒,似乎忌妒的声音——我继续睡,起来又能怎么样?
“嘿!杯驮拉,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们昨天不反对?”凯奔得意地笑着,“我们骑士的精神,可没有出尔反尔这一条!”伸手在杯驮拉的身上拍一拍。
“不对!凯奔,昨天你可以算作我们的临时队长,可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你的任期已经结束!”挫山那疯狂的哈哈大笑声搞得我想翻个身,却碰着了伤,一股剧痛击入骨髓。
“嗯?”凯奔不高兴了,扭头对挫山一伸头脸,挫山吓得跳出了椅子,连忙说:“凯奔大哥,你还是我的队长,再怎么算也得到今天晚上!如果没人来接任,你就永远是我们的队长!”献媚地笑着。
“嗯!这句说得还算在理!”凯奔得意地点着头扭身,很严肃地看着杯驮拉,“小子!这可不是我说的!快去吧!”一场战斗又将开始了——挫山趁势溜了。
“好!凯奔!就算你今天还是‘队长’!可我从没听过,更没见过,哪个队长派自己的队员去为自己打洗脸水的!”——“嘭”地一声,双手拍在桌子上,站起来,与凯奔斗眼。
“军令如山倒!我可从没听说个哪个下级敢不听从上级的!再说了,前几天,你还为那个奴隶打了洗脸水,亲手给他洗脸!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打洗脸水!”
“妈的!”——“你爷爷的!”——“你奶奶的!”——“你狗屎老爸的!”——“你祖宗十八代挨千刀的!”……对骂,毫无意义地对骂开始了——由于这根本对对方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手由拍桌子上升为指、推、拉、拍、打,终于动手了——“噼里啪啦!”市井流氓打斗开始了,没有用兵器,看上去没什么分别!两个人抱在一块儿在地上滚来滚去!所有的骑士都来了,可没谁上前阻拦一下,连那个有些威望的呈尚云都不上前——好像他正等着谁求他,否则与他无关!进来服侍的佣人们紧紧地挤在门口,不敢往前,不敢往后。
“啪!”杯驮拉飞出去,硬生生摔在地上,凯奔爬起来,抽出了佩剑:“老子今天是队长!谁还敢出尔反尔?”三秒钟,“好!那个!那个!那个挫山!你!就是你!去!把杯驮拉弄出去冲洗干净,我们小队不需要这种趴在地上的肮脏的国王骑士!”
“我啊?”挫山很不情愿地指着自己说。
“快去!”凯奔大吼一声,把剑一提,挫山左右看看其他半嘲笑半鼓励的脸,“唰”地一声拔出自己的剑,似乎受到了强大力量的支持,“凯奔!凭什么要我去做!”继续左右寻找支持和响应,可是却都是一片漠然,顿时他的脸色倏地变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咬咬牙强撑着:“为什么是我?不是他们?你想把我当作你的仆人,没门!”眼睛不由自主地四下找着支撑,眼睛一下落在我身上,“那个铁三才是我们真正的队长!他可有任命令!”
“他早把队长这个职务交出来了!现在,我就是小队队长!”咬着牙,吐着唾沫星子,甩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向挫山走去。
“这……可他说了!你的命令必须遵守军法!你可没做到!”为了保持间距,开始躲避——杯驮拉爬了起来,摇晃到远处休息去了!“你看!那小子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我去!”
“因为这是队长——我的命令!这就是军法!”凯奔用剑在椅子上一拍,吓得其它骑士脸色变了一变。
“不!铁三!铁三队长说了,如果队长的命令对我们小队没有好处,或者坏处大于好处,可以不执行!”看来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那你说说看,我这个命令哪里有坏处!”凯奔非常地自信又一次把剑砸在了椅子上,一步一步跟着。
“你这是强迫我放弃国王骑士的高贵,去干应该由那些仆人干的活!难道我作为一个国王骑士的尊贵还比那些仆人低?”挫山用剑指着那堆仆人。
“哼!”凯奔扭头对着那些仆人一哼,他一脚踢飞一把椅子,“还站着干什么?老子要洗脸,吃饭!”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大喘气,扭头对挫山不冷不热地说:“今天放你一马!”
“你这就是说,以后还要让我——干这种活?”挫山见凯奔没追来,停下脚步看看四周的战友,嘟出左边的嘴唇,用右边的牙齿刮右边的嘴唇三次,一种心寒与孤独的表情跳到脸上,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给人感觉就像在挑衅。
“以后?”凯奔一边舒坦地擦着脸,一边似乎稳操胜券地,轻蔑地说,“没人来接任,我就只好当下去,也许哪一天,我先夺去你国王骑士的称号,再剥去你骑士的称号,直接把你调入我们的仆从队里,嘿嘿!有你干的!”好像这一切马上就要发生似的。
“好!凯奔队长,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当挫山吼完这一句后,再也找不到昨天的狂妄——我知道有一种强大的报复心理融入了他的血液——他在找支柱、发泄物或者其他什么,终于眼睛落到杯驮拉身上,“给我记着!”低低喝叱着走向杯驮拉,他的动作显得十分生硬。
来到杯驮拉身前,“杯驮拉,看样子,只有咱们两个的立场相同,以后我俩并肩作战!怎么样?”挫山似乎已经把杯驮拉纳为小弟了。
“滚!你这个小丑!没用的小丑!你想给我提鞋都不配!”杯驮拉的愤怒伴着他一口含有一半血的唾沫喷发出来,在他甩出仆人递给他的已经擦完脸的毛巾时,达到了顶点,在他喝下一口牛奶时结束。
挫山如同正在崩塌的雪山,谁也拦不住摇晃着倒退两步,大声地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