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汉宫美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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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儿一听这话,疑惑地看向我 。我拍了拍她,对她说:“没事。”那大汉一脸玩味地看了看我,摸着大胡子说:“这霍仲儒还真是有造化,竟然能有两个夫人肯替他还赌债,还一个比一个俊!我怎么没这好运啊?怎的,小美人,你是打算把自己卖到红粉阁还是春满楼啊?告诉大爷,爷我以后也好多去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哈哈……”
听着他们恶心的声音,我是实在不愿意再多待下去,便对他直接说道:“我是说我有钱来还霍仲儒的赌债,你让我们进去好了,我去和你们坊主谈。”见我说的如此坚定,两个大汉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信我还是不信我。“你们相信她吧,她真的有。先前仲儒来赌的钱也都是她给的!”
我擦!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什么叫都是我给的?那是我给的吗?你顺走的时候跟我打过招呼吗?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看在你是青儿姐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帮你!我白了她一眼,那两个大汉听了芍儿的话也将信将疑地放了我们进去。我们跟着其中一个大汉来到了后院。
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躺在地上,看那衣服,似乎就是刚刚在巷子里看见的那个和芍儿私会的人。芍儿一见他,立马扑了上去,又打又骂地喊道:“你个死鬼,你说你去武安侯府谋差事,谁知你都是骗我的!我是被蒙了心了,中了蛊了,还为你生儿子,你把我的钱都拿回来拿回来啊!”“芍儿,我也不想骗你的。可是你给我的哪点钱我连武安侯的面都见不到啊。我不来如意坊我能怎么办?事到如今,我已经是自身难保,临走前还能看你一眼,我也无憾了。我走后,你一定要把儿子养大,这样我也就瞑目了。”
芍儿听得泪如雨下,那坐在正中央椅子上的一个黑袍人似乎很不耐烦似的,转动着手中的玉球,吩咐道:“好了好了,家眷也见了,动手吧。”“芍儿!”“仲儒!”撕心裂肺的喊声喊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确定我穿的是西汉不是民国?不是情森森雨萌萌?这时芍儿踱了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哭喊道:“盈袖啊,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救仲儒的吗?我求求你,姐姐求求你救救他吧。他纵使有什么不是,也不至于被剁成肉泥啊?你就看在青儿的面子上帮帮我。我给你磕头了。”
“哎,芍儿姐姐你别啊。”我忙扶起她,对那黑袍人说:“霍仲儒的债我来还!”“哦?你来还?你拿什么来还?”我伸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蕙娘送给我的玉镯,这个玉镯是蕙娘的贴身之物,想来应该价值不菲吧。我一狠心把它退了下来。递给坊主,对他说:“你来看看,这个镯子值不值那个价,不够我再回去拿。”
那坊主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人忙走过来,接过我的镯子,呈给坊主。坊主把我的镯子捏在手里,对着光仔细端详了很久,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点点头说:“玉,倒是个少见的好玉。镶着的金做工也很是精致,一点也不像是民间的作坊里做的,倒像是宫里面出来的。好!”他一拍桌子,对我说道:
“按理说,这个镯子还是不值这个价。不过我这个人就是有个毛病,只要是见了我喜欢的东西,那么价钱还是好说好说的。既然我喜欢,那么这个镯子自然也就不仅仅只值那个价;为了情郎敢来我如意坊赎人,我也佩服你这女子的勇气。好,这镯子我收下了;人嘛,有多远滚多远。以后要是再敢没钱来我如意坊,我还是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他说要放人,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谢谢坊主不杀之恩。”坊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挥挥手示意放人,然后转身朝里走去。芍儿忙上去替霍仲儒解开绳索,我这才发觉自己腿已经在发软,冷汗也浸湿了我里面的衣衫。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幸亏这个镯子还值几分价,否则,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把我和芍儿也一并剁了我看也是很有可能的。唉,只是可惜了蕙娘送给我的东西,白白为了这么一对狗#男女!
霍仲儒泪流满面地抱着芍儿哭诉道:“芍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芍儿却不再哭泣,冷冷地推开他说:“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你好自为之。”霍仲儒急了,忙拉住芍儿晃着她说:“芍儿芍儿,我真的没有骗你。等我们的儿子出生之后,我就休了那只母老虎,把你光明正大的娶进门,让你风风光光地做我霍仲儒的夫人。”芍儿满是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缓缓地向门外走去。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也许是在想着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也许是在想着自己到底还应不应该相信他说的话。可我知道,女人都是心软的,如果那霍仲儒真的要娶芍儿回去,即使不是正妻是个小妾,芍儿也会再回头吧。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她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古代的女子把名份看得比什么都重。
可是……这个霍仲儒真的会把芍儿娶进门吗?刚才看着他的那副嘴脸,我心里真是为芍儿捏了一把汗。不过还好,所幸她还有卫青这个弟弟。以后青儿做了大将军,她的儿子霍去病也封后做将,她这个做姐姐和母亲的也算是一辈子无后顾之忧了吧。
回到卫家,进了屋。她却“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我吃惊地要命,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吓得忙拉起她,“芍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盈袖可承受不起,再说了,你还怀着身孕呢,快起来吧,地上凉,当心肚子里的孩子。你快起来啊。”“盈袖,谢谢你刚才肯替仲儒还债。以前那么对你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和你作对了,你的东西,我去送给娘帮你收着……”
我从地上拉起她,无奈地对她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么生分的话?只要你不要把我再当做外人就好。我是真心把青儿当做我的弟弟,把你的娘当做我的亲娘,也把你当做我的姐姐。我只希望我们以后能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好好相处下去。”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唉,同是可怜人,大家又何必如此互相为难?
临盆
慢慢地,我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卫家,经过了上次的那件事,芍儿也不再把我当做外人一样防着。平静的生活让我又感受到了活着的希望,一辈子这么平静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每次这个调皮鬼在踢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会心地笑笑。原来做母亲是这样一件幸福的事情。也许会是个儿子吧,这么好动;如果是个女儿,岂不是一个小刁蛮?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上天做这一切的安排也许自有它的道理,因为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一份属于我的幸福。
我正坐在墙边做着针线活,却见芍儿典着大肚子一摇一摆地拽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青儿。见我坐在那里,她便忙神神秘秘地对我说:“盈袖,你知道吗?我猜我在前院看见谁了?”青儿一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准又是偷听来什么丫鬟老妈子之间的悄悄话,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姐姐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多待一点?听娘说,你的临盆之日就快到了,你怎么还去前院到处乱走?给长公主看见了她又不高兴,你看看盈袖,人家就不像你这样。”
芍儿白了青儿一眼,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他说道:“哼,不高兴就不高兴。我还不想看见她呢。反正现在有她头疼的事情了。”被她这么一说,我和青儿都好奇起来了。“什么头疼的事情?”她见青儿问道,不免有些得意地说:“我啊,刚刚想去前院找红儿讨点东西,结果啊,就听见那平阳公主在和她的贴身丫鬟抱怨。说昨天她去宫里了,是王太后找的她。
那王太后啊,大概是说自己的儿媳是个不下蛋的鸡。听说这陈皇后出身高贵,仗着自己的娘家独断争宠,霸占着皇上一人,结果这么久了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想啊,这无论是王太后还是窦太后可不是都希望皇后能早日怀上龙种吗?可是偏偏皇后这肚子就是不争气,又不许皇上接近其他后妃。这不,昨天王太后就找自己女儿进宫去了。”
听她说完,我心里不禁为阿娇姐姐捏了一把汗。宫里对你女人不能生养,是大忌讳。如果阿娇姐姐肯温柔顺从,与刘彻夫妻情深的话,那倒也还好,毕竟还得顾及姑母的脸面。可阿娇姐姐本来从小就娇生惯养,当然不会像那些妃子一样对刘彻低三下四;偏偏刘彻又是个有心性的帝王,哪里容得了自己女人对自己不顺从?这样一来,阿娇姐姐岂不是会渐渐失宠?
我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她们姐弟俩,历史上卫青的姐姐卫子夫应该很快就要进宫了,到现在我还只看过芍儿这么一个姐姐,芍儿是不大可能了,她的夫君姓霍,她应该是霍去病的生母才对。那么那个卫子夫到底是谁呢?难道说他还有其他的姐姐、或是什么远方的表姐就要出现了?我在心里好奇着,到底这卫子夫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刘彻废了我阿娇姐姐?
芍儿接着说道:“我听见平阳公主说啊,她母后让她悄悄地为她弟弟在民间寻着一些名门淑媛、美女歌姬呢。你们说好笑不好笑?一个太后竟然沦落到要去民间替儿子寻能生娃娃的女人,可见这王太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王太后?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温婉女人的脸来。想不到熬到了太后的王美人,在宫里依旧还是那个不冷不热的地位,即使自己的儿子已经做了皇帝,可是这后宫还是姓窦啊。那飞扬跋扈的窦太主、护着自己女儿的窦太后应该都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吧。如此看来,宫里的女人日子真是难过,有的时候,还真是不如我们这种寻常人家的平民百姓好。至少可以找个自己中意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用看人脸色,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青儿在一旁嗔怪道:“你呀你,别人的事情还是少管吧。更何况是帝王家的事,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芍儿嘟着嘴不满地说:“我也只是无意中听到了,说说而已。”“那万一要是被平阳公主听到了呢,你知道了王太后对她的嘱咐,谁知道她会不会杀你灭口?”听他这样一说,芍儿忙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打着茬说:“我……我想起来了,娘刚刚叫我过去,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嘱咐我,我先走了。”
望着芍儿急急走去的身影,我不禁觉得有些滑稽。这个女人,说讨厌也讨厌;说有趣也着实有趣。青儿见我笑了,也笑着对我说:“瞧我姐姐,她就是这个样子,可她不是坏人。”我赞同地点了点头。他叹了一口气,问我道:“你听到她说皇上,心里是不是又勾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我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浅浅地笑笑说:“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连这个都被你看穿了。”
“你……其实是喜欢他的对吗?”他低着头,没有看我的眼睛。我很诧异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说实话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对刘彻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无论是与不是,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布衣女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今孩子也快出生了,我只想守着我的孩子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奢求。”
也许他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也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却在看见我一脸平静的幸福的神色后,也幸福地笑了,“只要你觉得这样快乐就好。青儿也希望姐姐能够一直这么舒心地笑着,姐姐笑的样子最好看。”我望着他的眼眸,记得第一次在长安街上看见他,他就是那样一个如风的少年。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欺骗,看到的永远都是安心和踏实。这个如风的少年在慢慢地长大,曾经的稚嫩已在悄然地褪去,多了的是男人的责任和坚毅。
“盈袖,我多希望有一天我能这样叫你,而不是再叫你姐姐。”他的声音轻如蝶翼。我被微微颤了一下,心里像是有人用手拨动了筝的弦,却又杂乱无章,乱了阵脚,本能性地不想听到这句话。我的脸微红,小声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没,没什么?”他却又矢口否认,拙劣地掩盖了过去。
正在我们尴尬的时候,忽然从卫大娘的房中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是芍儿的!随后卫母也大声喊着:“青儿!盈袖!你们快来啊!”我心中一惊,暗叫不好,难道是要生了?这么一急,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青儿扶住了我,我却感到腹部一阵难忍的疼痛。“糟了,怕是……我要生了。”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青儿看见我痛苦的模样,把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