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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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在你尽心伺候郡主的份上就算了,下次如果你还敢耍小聪明,帮度云在本王面前邀宠,就不仅仅是让你在这里观看这么简单了,本王会直接在度云面前,要了你——”
耶律烈凑近她,轻佻眉峰,话语说的虽轻浮,可看他幽深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警告她,下次再在他帮度云博取他的宠爱,他一定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惩罚她。
赵如烟蓦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脊背一阵泛凉。
这次耶律烈让她欣赏了一夜的春宫,已经够震撼她的了,还有下一次?打死她都不敢了。
她赶紧摇头:“奴婢谨记大王教诲!”
耶律烈哈哈一笑,也不顾及是否会吵醒度云,就这样大步离开了依幽阁。
直到中午,度云才幽幽醒来,赵如烟在她房里守了一天一夜,着实是困了。
度云让她下去,换双喜来伺候。
赵如烟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走在院子里,脚步依然虚浮。
她原本以为,只要想办法让耶律烈过来,宠幸了度云,诺丽就会失宠,她再对付她就容易的多。
谁知耶律烈只来了一次,就识破出是她在背后帮度云出的主意,还一再的警告她不要多事。
看来以后,度云这边,她是管不了了。
要对付诺丽,就必须想其他办法才行!
敛了敛神情,赵如烟平静了下心情,往依幽阁的偏房里走去。
因为一宿没睡,她脑子晕沉的很,才刚步到偏房的门口附近,只觉得四周安静无声,除了自己的呼吸,她什么都听不到。
怎么了?
虽然她住的是王府的偏房,可平时也是仆人无数,丫环成群,甚是吵闹。
突然的状况,让她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就在赵如烟打开门的顷刻之间,没有任何声音和预兆的,一道暗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昏暗的房间里,她只觉眼前迅速一黑,在弄不清状况的同时,却又清晰地看见,那人黑亮异常的眼里,闪烁着嗜血的恶意。
那双眼睛,比锐利的刀锋,还要冰冷。
悚然一惊的赵如烟,本能的张嘴,想要呼救。
可瞬间的疼痛和巨大的黑暗,却在此时准确地向她袭来,下一瞬,她任何声音也没有发出,便昏了过去。
男人动作俐落,扔了个火折子,便将她扛在肩头,转身飞出了王府。
*
“大王——”急切惊慌的声音由远而近。
耶律烈正在宫里跟牧库跟几位副将商议军情,突然就见王府的管事焦急的赶来,浓眉询问的扬起:“何事?”
那老管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王,北院大王府内突然着火,现在火势很大,好不容易才刚刚控制住。”
耶律烈眼皮一跳:“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火?”
管事继续禀报:“起火迅猛,地点不明,怀疑是有人纵火。”
耶律烈黑眸一眯,瞬间迸出寒光:“纵火?”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北院大王府纵火?
“王府内可有伤亡?”耶律烈紧接着问。
“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除了郡主的一个贴身侍女不见了以外,并无其它的人员伤亡。”管事如实的禀报道。
“郡主的一个贴身侍女不见了?”耶律烈面色一震,双目凌厉:“哪个侍女?叫什么名字?”
那管事战战兢兢的回道:“好像是那个叫忆香的……”
“忆香?她不见了?!”耶律烈瞳仁的色泽骤变,深黑得要将人吞噬,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震慑住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该死的女人,又私自逃走了吗?
“大王息怒。”牧库冷静的上前劝阻,拱手沉声道:“忆香失踪了,不排除被人掳走的可能!”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怒气又很快的涌了上来,谁敢在他的王府纵火,掳走他王府的人?
如果真是被人掳走,那她……耶律烈心中思绪千回百转,越想心中越是浮乱,怒不可遏冲着侍卫,冷声呵道:“若是如此,北院王府守卫松懈,你们难辞其咎。”
“属下该死。”管事领着众名侍卫跪下道,可是他们之前并未发现王府有贼人探入,如果真有人无声无息的潜了进来,那一定是趁着失火,王府大乱的时候将人掳劫走的。
“大王,切莫失了冷静。”牧库在侧低声道,语气不卑不亢。
闻言,耶律烈也觉得自己太过急燥,长袖轻拂,他拧眉做了决定,沉声下令道:“牧库,传令下去,将王府各出口封了。派三队侍卫以王府为中,四方全面搜寻,掘地三尺也得将忆香找回来。”
“属下遵命!”牧库跪下拱手道,他很少见大王为女人心急,足以说明那个叫忆香的女人在他们大王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事不宜迟,他马上动身派侍卫队去寻找。
*
夜越深,风声越强,呼啸着刮过困囚的地方,留下无数次的啸音。
火焰。
轻盈的火光,在石壁上跳跃,让室内变得暖和。
赵如烟伤痕累累的双手上,锁着一副沉重的铁锁,她一个人孤独地倚靠在石墙边,因为无力靠近火堆,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
身体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她的思绪却在疯狂的驰骋和探寻。
不知道自己被劫持,已经是第几天了。这些天里,黑暗的晕眩无数次吞没纤弱的她,让她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
可是,她还没有死。
虽然,她全身都僵硬着疼痛着,却还是清晰的听得见,自己费力的呼吸。
就在几天前的那个午后,她被陌生人掳劫,混沌的眼前,飘过的全是陌生的脸孔,踏上的全是陌生的土地,他们说的话虽然肯定是契丹话,但还是有着一些口音上的差别。
赵如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所有的陌生人中,甚至没有任何人,肯正眼望她一下。
他们前进的时候,她就会被毫不留情地丢上马,冒着漫天席卷的强风,晃晃荡荡的前进。
他们没有饿着她,会在奔波的过程中,为她端来食物,还有水。
可是,长途的颠簸,让她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
终于,他们应该是到达了目的地,赵如烟很确认自己,已经在这个冰冷潮湿的石墙边,倚靠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再度被抛上任何一匹马。
在被掳劫的过程中,她也曾经醒来,却看到了这些强盗们,正在残杀着辽国的一些士兵。
忘不了那些惨死在利刃之下、伤口深可见骨的辽兵,他们虽然是辽人,可是他们也是人。
为什么,这些人明明说的就是契丹话,他们与那些辽国士兵有什么深仇大恨,与她又会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又为什么要屠杀自己的同胞?
这些人掳劫她的目的,成为困扰赵如烟最深的疑问。
想起那个掳劫了她的陌生男人,赵如烟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不知道,也实在猜测不出,这个陌生男人,究竟是谁,能够如此的恨她入骨。
他带着冷笑,用仇恨的眼神,注视着她,如此冷酷,如此无情,仿佛与她有几世之仇。
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人?
又是什么事?
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恨她?
疲倦地闭着眼,却仿佛还能见到,他那充满了愤恨的双眼,狠狠地瞪视着她。
一股极深的寒意,箭一般射向赵如烟,令她瞬间惊醒。
惊慌的水眸,在睁眼的瞬间,就看见了那双仇恨的眼睛。
两个男人正站在赵如烟的近前,垂首看着她。
为首的男人黑眸里映着火,闪亮的光芒里带着恨、带着厌恶,还有骇人的残酷,都在他的眼底尽情地燃烧。
他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又透露出,他有多么渴望,能够置她于死地。
赵如烟并不怕死,但是这男人眼里透出来的那份恨意,却让她不寒而栗。
沉默了数天的男人,此时终于开口:“你的罪孽,必须用你的血来偿还。”
赵如烟瞪圆了眼,不明所以,她带着悲愤,也带着疑问。
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她?罪孽?
她有什么罪孽?她不过是一个被无辜的掳劫至辽国的战俘而已?
是什么样的欲加之罪,能让这个陌生的男人,这般何患无辞?
赵如烟很想问,她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随着冷漠男人认可的目光,一个沾了水的鞭子正在迫不及待地高高举起,另一个男人正在抡起强壮的胳膊,高高扬起皮鞭,手起鞭落,伴随着一股强劲的风力,准确地抽落在赵如烟孱弱的身体上。
这一鞭,用尽了全力,毫不留情。
血水飞溅。
赵如烟纤弱的身躯上,中鞭的部位痉挛着弹跳着,稚嫩的皮肉霎时间片片飞扬。
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如此惨重如此残酷的疼痛。
赵如烟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会发出如此凄惨的呼号。
以前就算是被耶律烈折磨,她也从未体会过如此切肤的疼痛。
然而,一切并没有因为她深入骨髓的痛楚,而结束。
紧接着,又是第二鞭。
鞭子的起落声无限的凄厉,施鞭的男人,依然是全力以赴,不曾因为她无助的哭喊,而给与她分毫的同情。
这一次,赵如烟再也发不出痛楚的呼喊,只来得及一声闷呼,剧痛让她很快就晕死了过去。
鞭子再一次被高高地举起,却被旁边的男人及时以眼光制止。
强烈的恨意让施鞭人意犹未尽:“首领,为什么不让我继续?”
男人冷冷摇头,眼中闪烁的却绝不是一丝一毫的怜悯,声音冷酷若冰:“她顶不住三鞭子的。”
残忍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如烟,她身上鲜血的血红与苍白如雪的小脸儿,形成惊人的对比。这一切,都让他露出冷冷的快意的笑:“给她治伤,现在必须留着这个贱人的命。”
男子冰冷的脸上,带着地狱的使者也要甘拜下风的邪佞笑容:“等待愿者上钩。”
复仇心切,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我要让她活着,活着看到那一天。”
男子带着冷笑,用仇恨的眼神,注视着伤重的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已经没有活的机会。但是,我却不可能让你那么容易的死。
身上那剧烈的痛,让赵如烟又一次的从恶梦中惊醒。
又是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正在从外面那自由的世界,映射入狭窄潮湿的石窗,将冷硬坚固的石墙、还有那个曾经下令鞭挞她的男人,同时抹上了浓重的色彩。
赵如烟淡淡地失血的唇边,讽刺的唇角轻勾。果然,老天不肯给好不容易从死神手中挣扎出来的她以片刻的安宁,那个恶毒的男人,此时正坐在这间囚室的木椅上,静静注视着她。
夕阳的余光,将那张有着契丹民族深刻轮廓的面容映衬得有如雕刻,一身纯黑色的衣袍,则将男子并不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高大的身形,勾勒得分外不近人情。
是的,她清晰地看到他了,清晰到恐怕到了下辈子,她也不会忘记这个憎恨她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看清了他,只是让赵如烟更加清楚地认定了另一点:那就是,她从前真的不认识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
男子黑亮的眸子,淡淡的一瞥,扫过赵如烟破旧的染血的衣衫、伤痕累累的手、还有脚踝间那副沉重的铁锁。那双黑眸里依旧燃烧着厌恶、仇恨和冷酷。
早就已经领略了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所说的只言片语中,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残酷冰冷,好像纤弱的她,就是这世上最渺小的蝼蚁。
他对她的恨,赵如烟也已经适应了。虽然不知道,恨从何来。她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你是谁?”赵如烟苍白的唇轻颤着,徐徐问道。
此刻她正在发着高烧,昏昏沉沉的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但是,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误会,还是他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同戴天之仇。
这一次,男子没有对她的询问置之不理,而是冷冷地回答:“我是一个长久地活在炼狱里,最终变成了恶魔的人。”
赵如烟惨然一笑,极致嘲讽:“就算你是十殿阎罗王,那也不是我册封的。你的事情,与我有关吗?”
纵然全身的痛楚让她无法动弹,赵如烟仍旧紧咬牙关,一字一句地清晰问道:“为什么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