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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19部分

小说: 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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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绮罗看完诊,天色已然擦黑,回程行到一半,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车辕印都被新雪覆盖,虽然有雪光,可是茫茫大雪中,方向难辨,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马车里存的木炭已不多,火炉的温暖也正在逐渐流失。

    若水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她本是习武之人,内功深厚,风雪之中,也只着了件薄薄的披风,并不觉得寒冷,玲珑武功虽不如若水,但也耐得住冻。

    倒是绮罗,虽然坐在车厢内,可是随着火光的暗淡,皮靴上的雪水融化,森森的冷气一蒸发,她只觉得脚底渐渐漫起了一丝凉意。

    而此时,时辰已接近戌时,再不赶回帝都,她们这一晚,怕不是要露宿在这茫茫雪夜里了。

    最终,若水还是凭着习武之人精准的直觉,在这茫茫风雪夜里找到了回帝都城的路。

    可是就在经过城门外那片小树林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仿佛是兵器相接时所发出的尖锐的冷声。

    在这冰冷的风雪夜里,那声音格外刺耳。绮罗只感觉心头忽地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划过,一股彻骨的寒意霎时间从心底蔓延开来,心中没来由一惊,难道——

    她不由蹙起黛眉打开车门立即吩咐道:“若水,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是!小姐!”若水应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她将缰绳交给玲珑,自己则飞身跃起,朝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不过片刻,她便已回转,轻盈的身姿仿佛雪夜里晚归的雀儿,来去无踪。

    “小姐,前面有五个黑衣人在围攻一个男子!那些人武功都不弱,看样子是仇家追杀!”若水道。

    “哦?”绮罗也不由凝眉沉思,原来是仇家追杀么?她下意识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虑了,刚刚她竟以为是自己身份败露,那些可怕的人又追来了!

    就在绮罗凝神的那一瞬,那打斗声越发清晰,随着玲珑一声惊呼,绮罗抬眸看去,竟发现那六个人竟是不知何时,已掠到了她们面前。

    “小姐小心!”慌乱间,若水和玲珑急忙护住绮罗,往后闪避丈余。

    绮罗只见那刀光剑影间,被围攻的蒙面蓝衣人显然已是快要支持不住,即使武功不弱,招式精妙无双,但以一敌五,还是对阵五个顶尖的杀手,他一柄长剑此时只能堪堪护住周身大穴,但是另外五名黑衣杀手却是招招夺命,眼看那蓝衣人身上已然绽开道道血痕,一身蓝衣被血染透,他却依旧拼死相抗。

    不过那几个黑衣人也并没讨到好去,一个个也是挂了彩,有两个人更是被蓝衣人凌厉的剑削断了胳膊,那一蓬蓬血光四溅,落在雪地上,像是盛开到极致的花朵。

    绮罗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直觉地,她竟是为那蓝衣人担心起来。

    眼看那蓝衣人已是力竭,招式渐渐变得缓慢,而那几名黑衣人却显然是想要速战速决,他们并未多看绮罗主仆三人一眼,但绮罗却知道,这几个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她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若是他们能够顺利杀死那蓝衣人,便会来杀她们!

    以若水玲珑的武功对阵他们并无胜算,到时候,她们也会在劫难逃。

    如今,只有和蓝衣人一起击败那几个杀手,她们或许才有生的希望。

    绮罗转眸看向若水,若水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绮罗只是一个眼神,她便已飞身跃起,加入了打斗之中。

    而此时,见到若水参战,蓝衣人眉头则是不动声色地拧了拧。

    可是,更令绮罗惊愕的是,那几名黑衣人突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竟是同时住了手,眨眼间飞身后撤,几道黑影瞬间不见了踪影,若不是雪地里那一蓬蓬盛开的血花,以及两条断臂,绮罗根本觉得方才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就在黑衣人消失的那一刻,那名蓝衣人终是受不住,重伤倒地。

    “你受伤了!”出于医者的本能,绮罗下意识走上前去,想要检查那蓝衣人的伤势。

    “站住!不准过来!”可是那蓝衣人却是一声冷喝,迅速以长剑拄地,高大的身形勉强站起来,周身却依旧布满防备。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刚才可是我们小——公子救了你哎!”玲珑不忿,气哼哼道。

    “哼!”可是那蓝衣人却是冷哼一声,抬眸看来。

    而他一抬眸,绮罗这才看见,他未被黑巾覆住的眼睛,那眼珠子竟是蓝色的,暗夜里,那种纯粹的蓝,就像是两颗漂亮到极致的蓝宝石,在这雪光映衬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绮罗不由看得一呆,可是接下来听到的话语却令她瞬间变了脸色。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蓝衣人寒声道,眸光冷冽如刀锋。

    “你——”这回不但是玲珑,连若水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揍那蓝衣人了。

    “回来!”绮罗连忙出声喝止,她心中也有了恼意,但又见那蓝衣人浑身是伤,医者慈悲,她还是从袖子里取出两个瓷瓶丢过去,面色清冷,她淡声道:“你的伤很重!这是金疮药和治外伤的药,红色内服,白色外敷,你看着办吧,随你要不要!”

    说罢,她也不看那蓝衣人,转身便朝马车走去。

    若水和玲珑则是狠狠瞪向那蓝衣人,心中诅咒不已。

    随着马车的离去,方才消失的那几名黑衣杀手竟是去而复返,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一次,他们却是面对着蓝衣人单膝跪倒在地,口中呼道:“殿下恕罪!”

    那蓝衣人也不答话,璀璨的蓝眸只是定定看着静静躺在雪地里的两个小瓷瓶,眉心紧紧拢在一起,似是在想着什么。

    “殿下,要不要——”为首的黑衣人抬起细长的眼,看了眼绮罗消失的方向,他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蓝衣人眸光微抬,越过漫天大雪看向虚空,良久,他忽然冷笑一声,握紧手中的剑,倏地猛然插进一旁的树干之中,眼底倏然迸出的杀气竟是比雪光还要刺眼。

正文 一个人的洞房花烛

    当绮罗被送进洞房,当夜幕已然降临,当天气骤然变得阴冷,北风怒号,大雪纷飞,秦惊鸿却依然没有出现。

    就连代秦惊鸿拜堂的秦慕冰也已不见人影,整座睿王府内,更是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半分喜气。

    而绮罗,就这么孤零零地被遗忘在了王府西苑;这片被特意辟出来作为新房的角落里。

    屋外,是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屋内,灯光摇曳,一室晕黄,小火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一阵阵“哔啵”的声响。

    时辰已近戌时,从婚礼仪式被象征性地完成,绮罗被送进洞房起,这座随然居内,除了两个本就住在这里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婆子,便再没有一个人出现过。就是那两个丫鬟婆子,在看到她时,也是一脸倨傲,不行礼,还口出秽语,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绮罗并不在乎!

    因为不爱他,所以不在乎!

    可是,玲珑却看不过去,她偷偷跑出去狠狠教训了那两个丫鬟婆子一顿,绮罗知道后,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也许明日,这王府里又要有关于新王妃跋扈的流言传出了。

    在绮罗自己掀掉那红盖头的时候,若水和玲珑曾试图阻止,“小姐,这不吉利!”

    可是绮罗却是嘲讽一笑,不吉利又如何?难道她们竟奢望睿王今夜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一夜不出现,她是否要继续顶着这极具讽刺意味的盖头干坐在这里等候他的垂幸?

    若水和玲珑无语,玲珑眼里已含了泪水,“小姐,如果夫人知道小姐今日受的委屈,一定心疼死了!”

    绮罗默然,是啊,如果娘亲还在她身边,也许,今日种种根本就不会发生!

    最后,绮罗脱去嫁衣,换上自己平日惯穿的青色衫裙,她让若水和玲珑隔壁屋(。。)整 理陪嫁带来的医书,她则一个人待在这所谓的新房里。

    为新婚而挽的发髻已散开,墨发铺洒在肩头,此刻,她微微侧着身,素手托腮,就像过往未出嫁前每一个夜晚一样,捧着一卷医书,就灯而读。

    她侧颜温婉,容颜虽素淡无奇,眸光却潋滟清雅,远远看去,竟是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绝代风华,宛如一朵漂浮的青莲,虽长于尘世,却不染丝毫凡俗尘埃。

    风,似乎越来越大了,夜,也越来越深。

    院子里早已铺了厚厚一层雪,窗前的那几杆翠竹上也已被白雪覆盖。

    万籁俱寂,整座睿王府已然陷入了沉睡。

    这一晚,注定是绮罗一个人的洞房花烛。

    **

    第二日一早,绮罗刚打开窗,竟是惊奇地发现昨日还是冰天雪地,今日,却是艳阳高照,冰消雪融,一片春暖花开的勃勃生机。

    绮罗居住的这处院子名唤随然居,是睿王府内最为偏远的院落,离秦惊鸿的寝居紫川阁更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不过绮罗却很满意这里的环境,安静幽雅,不受打扰。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路道两旁栽种着两排高耸入云的银杏树,墙角有几棵樱花树,窗前是一排青翠的修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这里没有别人,绮罗感觉就像是在家里一般自在,在若水玲珑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刚用完简单的早膳,绮罗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刚走到门前,便见秦惊鸿带着一身风霜与疲惫走了进来。

正文 雪谷笛音

    半月后,帝都南,云杜山。

    风凄凄,雪纷纷。

    触目皆是一片银白的世界,风吹过,晶莹剔透的雪花纷纷扬扬,像是一床巨大的,由九天上的仙人织出的奢华锦被,飘飘洒洒间,将这漫山遍野的葱翠生机完全覆盖住。

    耀眼的雪光中,一身与雪同色衣裙的女子孤单立于山顶,她修长的背影如青竹般挺直孤傲,风卷起她衣袍,发出猎猎声响,长及膝下的墨发狂乱飞舞着,冰凉彻骨的雪花落入颈间,可是她却恍若不觉,只是凝着眼眸,痴痴遥望着远方。

    她面上覆着纱巾,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对波光潋滟的水眸,睫毛卷翘,眼珠是如同被墨色染过的漆黑,剔透璀璨犹如这世间最美的玉石。

    此时,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也已笼了一层厚厚的雪花,黑与白的对比,是那么得浓烈而深沉,眸光流转,星星点点的思念如泉水般静静流淌在空气中。

    娘亲,您还好吗?

    阿萝又来看您了,十年分别,阿萝真的好想您啊!

    潋滟的水眸中,浮起了水光点点,绮罗定定遥望着西南方向,仿佛那里有着令她魂牵梦萦的故土。

    娘亲,明日,阿萝就要嫁人了,您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吧?

    她面对着远方,轻声道,就像娘亲真的站在那里慈爱地看着她一样,她伸出漂亮的素手,慢慢抚向虚空,眼底,凝了深深的依恋。

    可是,阿萝却要让娘亲失望了,阿萝没有听从娘亲嘱托,还是嫁入了皇家,并且,那个人也非阿萝心底里的良人。

    娘亲,您生气了吗?

    不!您别生气,阿萝真的不是故意的,阿萝也不想嫁,可是那个人抓了义父,他是为荼苏而来,如果阿萝不这样做,义父就要死了!

    娘亲,阿萝知道,如果是您,您一定也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

    风雪中,绮罗站了很久,直到身体已经快要冻僵了,她才黯然回转。

    风雪茫茫,方向难辨,下山的路早已被大雪覆盖,绮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身雪色的衣袍上已然积满了雪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冰雪雕琢而成的雪人行走在山麓间。

    绮罗今日并未带若水和玲珑出来,而是一个人来了这云杜山。

    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承受的实在太多,就算是过往那些曾经被杀手四处追杀,颠沛流离被逼与娘亲分离的日子,她也不曾如此彷徨无助过,她心里的苦无人能诉,她实在是太想念娘亲了,所以今日,在出嫁前夕,她只想能一个人静静地和娘亲说会话。

    即使,娘亲她远在千里之外。

    也许,娘亲根本就不知道她顶着茫茫风雪,只是为了能站到最高的地方,奢望风儿会将她的思念带给娘亲……

    **

    绮罗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雪渐渐小了下去,离山脚似乎还有一段距离,她停下脚步想歇一歇,恰在此时,风中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笛声很远,清脆婉转中并无缠绵萎靡,却是飘扬着高昂炽烈的霸气,细听之下,却又能感觉到其中萦绕着的无限遐思,丝丝缕缕和着淡淡梅花的冷香,悠然飘扬,绵延回响在空旷的山谷之间。

    绮罗精通音律,她自然听出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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