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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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帝将手上那块布紧紧拽住,怒道“张衡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栽赃陷害当朝皇子?”
“臣不敢”,他扑通一声跪下,吓得连连叩头道“皇上圣明,就是借臣一百一千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臣身受皇恩,乃是皇上一手提拔,如何敢做这样的事情!”
“此事还有谁知道?”
张衡阳抬头,诚惶诚恐道“除了微臣,无人知晓,发现尸体的那名猎户还有参与的衙役也已被臣令人看管起来。”
宗帝扫了他一眼,冷哼道“算你聪明,知道兹事体大,不过你不怕朕杀了你灭口吗?”
张衡阳身体僵硬,黯然道“微臣所有身家都是陛下所给,若是陛下想要臣这条命,便请拿去吧。”
宗帝眼神锐利地盯着张衡阳看了许久,将手上那截衣袖松开,开口道“朕要你这条性命何用,你下去吧,记住,南秦所有来使都是被蛇群围攻中毒而亡,威武将军刘辰也不例外,明白吗?”
张衡阳是个聪明人,马上知道宗帝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于是高声应道“臣明白,明白,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起来吧,这么些年都改不了你这胆小的臭毛病,都是一郡之守了,如此惶恐成何体统。你去泉县做个知县重新历练去吧,若是历练好了,就回来继续做你的郡守,若是历练不好,就不用再回来见朕了。”宗帝说完,满脸不耐地挥挥手让他滚出去。
“臣遵旨,臣一定好好当差,不辜负陛下一番期望。”张衡阳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狠狠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倒退着出了殿门。
张衡阳走后,安天走了进来,看见宗帝正在烧着什么,他默默地站在案侧,等候着宗帝的指示。
果然,宗帝将手上的东西全部烧完,拿起一旁早就凉透的汗巾将手擦干净,冷声道“安天,等过了这阵,将所有接触过尸体的人全都处理掉。张衡阳留着。”
“是”。安天回答的干脆利落。
。。。。。。。
南意欢自那晚被越君行点了睡穴后,一直昏昏沉沉直睡到第三日日落西斜才醒来,她刚起身下地,夜竹就推门进来,看见南意欢醒来快步小跑过来,喜道“公主你醒啦,你已经睡了二天了,再不醒来,可真要吓死奴婢了?”
“什么,我已经睡二天了吗?”南意欢只觉得好似睡多了,浑身酸疼,头也昏沉的厉害。
夜竹坐到床沿帮她轻揉两侧太阳穴“是啊,公主总是不醒,喊了也没反应,属下都吓坏了,幸好太子爷替公主把了脉后说您只是沉睡而已,今日定会醒来,果然,您这会就醒了。”
南意欢听说越君行有替把脉,不禁感叹这人久病成医,连医术也会了。
夜竹的手艺很好,片刻后南意欢果然觉得神思清明些,便让夜竹挑起帘子伺候她换衣服,简单梳洗一番。南意欢见今天前前后后都是夜竹在忙碌,问道“风妩去哪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人?”
夜竹接过小丫头送来的清粥,拿银稍兑了些餹,细细调匀了递给南意欢道“她白日间匆忙说与人有约,出去了。”
“哦”南意欢随意应着,虽然从东祁回来后她没再坚持要说将风妩还给越君行,风妩也一直尽心尽力地对自己,但是南意欢也并不想太过于约束风妩的行动自由,因此她没多想,只小口小口吃着,清粥炖的软糯,一看就是用小火在灶上慢慢炖了好久的。
“好吃,夜竹你的手艺真是愈发见长了啊”南意欢夸道,以前在东祁之时,夜竹就经常下厨自己弄些吃食。
“真好吃吗?”
“是啊,骗你作甚”,南意欢点点头,将空碗递给夜竹“再来一碗。”
夜竹接过又盛了一碗递给南意欢,抿嘴笑道“这粥是太子殿下早上亲自动手煮的,然后吩咐奴婢一直在小厨房里温着,连这餹都是白日里着人专门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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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明天依旧二更啊,而且主要是写发生在南秦的故事啦
我们的陌陌同学要出场啦~
会发生啥哩~
☆、第八十六 我们去骑马吧
“啊…”南意欢嘴角笑意微僵,怪不得她觉得这滋味与夜竹以前所做略有不同,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他亲自动的手。
看着夜竹偷笑的脸,南意欢问道“关于刘辰的死讯,现在朝中什么反应?”
一听谈起正事,夜竹马上敛起笑意,正色回道“原北英太守张衡阳于今日早朝之上禀告了刘辰遇害一事,宗帝当即单召他问明情况,之后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遣离王为使,亲自携刘辰遗体赴南秦处理善后;第二道是说太守张衡阳治下不严,以致南秦使臣遇难,特贬为泉县知县,即日上任。”
“可是靠近清河郡的泉县?”
“正是。”
南意欢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问“圣旨上说的刘辰死因为何?”
“一切如公主所料,离王前去南秦所携缘由正是是被蛇群所伤。只是可惜,咱们留下的那丝证据并没有钣倒离王。”夜竹眼中透出一丝钦佩,语气却有些惋惜。
南意欢吃完最后一口,冷笑道“本就没想过能靠区区一张布条就让老皇帝杀了他,我要的不过是在皇帝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而已,老皇帝生性多疑,只要他心里存了这个念头,咱们再慢慢引导,总有一天会怦然炸开。那一日,便是他的死期,咱们只管慢慢等着看吧”。
语毕,她脑中想着估计此时消息已经传入南秦了,只是不知当秦陌得知自己的左膀右臂他国惨死后,面上会是什么表情,想到此处,笑意不禁染上眼角眉梢。
她伸出修长玉嫩的双手,烟粉色的汁液染红了指尖,抬指凑近鼻尖,依稀仍可以嗅到指尖浓重的血腥,那日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杀人,就那样直直地刺入了刘辰心间,可是她丝毫不慌乱,只因这个动作已经在她心中锤炼万千回。
不多时,夜竹唤人进来将碗碟收下去,然后抬了浴桶进来,伺候南意欢沐浴更衣。趁着南意欢闭目养神之时,她又简要将宗帝今日斩杀后妃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已黑透。
南意欢随意翻了几本书后,只觉心烦气躁,又拿起画笔,略略几笔,在纸笺上勾描出一朵傲雪红梅,可看来看去又总觉得没有画出红梅孤独绚烂盛放的意境,斜倚轩窗,环顾房内四周开阔清冷,不禁更加烦闷。
她索性扔下笔,唤来夜竹取来一件披风搭在身上,出了房门,屋外风清云朗,她本只打算在府里闲逛,却忽然瞥见一轮圆月挂在树梢,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日是九月十五,她已经嫁入太子府七日了,想起越君行那日夜间对自己的种种维护和耳边那炽热的言语,再想起今日醒来至今还未见到他,她脚下不自觉地走过曲径长廊,来到了平素越君行处理事务的书房。
推开朱红的门扉,屋角坐着一个人,听到门响起身回头,却只是风倾,风倾见是南意欢异常热情地奔迎上来,口中喊道“属下见过太子妃,太子妃是来找太子的吗?”。
南意欢遮掩住内心的失望,平静道“是啊,想找他说点事情,怎么他不在吗?”
风倾嘻嘻一笑道“太子殿下出门办事去了,得要明日才能回来。”
“哦,那明日再说吧”南意欢失望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那太子妃慢走。”风倾看着空寂的长廊中,南意欢白雾似的裙角扬起又落下,嘴边笑意顿收,眸间忧色闪过,哪有一丝刚才那不恭的模样。
南意欢走在回屋的路上,脚步沉重,心中却是一股说不出的惆怅滋味,她喃喃道“南意欢,你这是怎么了,都说了是假成亲了,那人家去哪,晚上回不回来又与你何干,又何必非要提前和你招呼?”
拥着重重心事,南意欢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直到清晨才浅浅睡去,睡梦迷蒙间,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夜竹低声答道“太子妃还未起。”
“好,那我等会再来吧”。
南意欢在门内听见越君行说要走,猛然翻身坐起,唤道“夜竹。”
“来了”夜竹高声应道,推开门,走了进去,取了衣服给南意欢套上。
“我好像听见你在和谁说话?”南意欢问着,眼光却不自觉往门外扫去。
夜竹往门外轻轻指了指,欲言又止道“太子殿下来了,在门外呢”。
正说着,越君行从门口走来,清凉跳跃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愈发显得面目清朗,可是南意欢却觉得今日一身墨色锦袍云缎的他较往常更加清瘦而苍白。
她下意识想去触他的脸,刚伸出去就反应过来,赶紧缩了回来,和煦笑道“你昨日去哪了,我去书房找你时风倾说你出去了?”话刚出口,她就懊恼的无以复加,本来她想问的不是这句的,可是不知为何,话就这么顺溜地说出了口。
越君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走到南意欢跟前“有急事要处理,没来得及跟你说,下次不会了。”
“没关系,你的事情不需要告诉我的。”南意欢边说边穿着绣鞋下地,自己与他本就是合作关系,当初说好的互不干涉和约束彼此生活,这样想着,她原本跃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看着你南意欢那云淡风轻的表情,越君行脸色愈发苍白,他走到一旁的铜盆旁,用清水净了手道“父皇的旨意你都知道了,大哥要去南秦了?”
“知道,老皇帝这招狠毒,既显示了对越君离的重用,又试探了他和南秦的关系,可惜你大哥却还傻的真以为你父皇信任他。”
“所以大哥最近有的头疼了”,越君行接过风妩递来的清粥,然后放在南意欢面前,又道“你最近忧思过度,反正刘辰已死,秦陌又要防备摄政王借此扩张势力,你就少烦些神,休养一段吧,我见你前些日夜间睡的都不安稳”
“好”南意欢点头应道,除去了刘辰,确实让她心里舒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到站在右侧的风妩,只淡淡道“风妩你也回来了,事情办的可顺吗?”
风妩闷声道“谢太子妃关心。”
越君行瞥了风妩一眼,对南意欢说“近日我也无事,陪你四周去转转吧,这京城你可逛的差不多了,可有想去的地方?”
“去骑马可行?”南意欢喜道,她还记得上次越君邪带她去马场驰骋时那畅快淋漓的感觉,她很想再次体验一次。可是她只顾自己高兴,却没注意到旁边男人那满脸黑线和郁卒的表情。
风妩想起那日风痕跟她念叨的说自家主子陷入情海不可自拔站在行宫门前看着一对璧人骑马归来卿卿我我的话,身形不自觉往后挪了挪,悄然退了下去。
“好,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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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送上,今天这一章都是君君和小欢欢的戏份哦,晚上就正式轮到秦陌出场啦!
内心好忐忑‘
☆、第八十七章 朕着实没有心情(二更)
南秦虽然地处偏南,但今夜的风,干燥冷硬。
墨离默默看着秦陌挺拔如松的背脊僵硬地站在殿内,眼前是刚刚呈上的北越国书还有墨卫报上来的密信,门外还清晰地传来女子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
良久,冰凉的声音才缓缓在整个室内响起“送贵妃娘娘回去,让她好心安胎,刘将军的事情就说朕自有主张。”
“是”墨离应声出门了,门莆一打开,女子凄厉的声音愈发惨绝。
“皇上,哥哥死的如此凄惨,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哥哥一个公道啊,皇上…”
“皇上,哥哥武功高强,怎可能毫无防备就被蛇群所咬,他一定是被奸人所害…”
“贵妃娘娘,恕卑职冒犯了”莫离说完,哭喊声戈然而止,片刻之后,墨离重新进入房内,回禀道“属下已让人送娘娘回宫了。”
秦陌转过身,露出一张隐隐迸着寒气的脸,他冷声道“越君离何时到京?”
“三日后”
“好,传朕旨意,着在京的安定王杭天泽立即启程,出城百里迎接,就说朕到时候将亲往城门相接。另外,着令刘辰麾下千乘军所有副将以上一律随行。”
莫离应声在一旁拟旨,他痴长秦陌几岁,眼看着秦陌一步步艰难地走到今天,如今突失臂膀,摄政王又早已不是当年一心辅佐秦皇室的陆相,南秦目前局势的复杂微妙程度一丝不亚于当年逼宫夺权之时。
从秦陌开口说出这道旨意开始,他就知道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眼前这个少年帝王,在享受着万人敬仰的尊贵的同时,也在独自品尝着万千人无法填补的寂寞。寂寞,让他内心寒冷潮湿,曾经,有过一个如梨花蕊白般的女子用她的光华和情意温暖过他,可惜,那一刹只若天边浮云,早已散去。
旨意拟完后,墨离看了门外候着的一个侍女道“皇后娘娘今日已是第三次派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