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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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欢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咬着唇问“我能进去看看吗?看一眼,就一眼?”
“我那日听陌说他小时候就住在这暗谷里,我就一直很好奇,想要看看那是什么地方?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好不好,大不了我们回去不告诉他?”
墨离为难地站在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最后,还是乌雅突然一把拉过南意欢,道“嫂嫂,走吧,我带你去!”
“哎,乌雅小姐……”墨离沉声喊道。
乌雅头也不回,摆摆手道“你不说,我不说,哥哥怎么会知道!”
说着牵着南意欢,径直就往前走去。
越往前走,路越窄,乌雅搀扶着南意欢往前又走了半刻钟后,止了脚步,停下来。
敛了笑意,指着远处一道深深的裂谷,黯声道“就在那!”
南意欢松开她的手,静静站着,远远望着,那十丈开外,一处像是平坦的地面上横裂开几丈的洞口。
那洞口绵延极长,纵然只是站在这里,仍能觉得幽寒之气阵阵,叫人浑身瑟然!
她试着想要走近去看那谷底,却在刚迈出一步后就被乌雅拉住。
“嫂嫂,就在这看吧!再往前,路就难走了”
南意欢浅浅一笑,依旧迈着稳稳的步子,稳稳的声音传来道“我就是想看一眼,看一眼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乌雅收起临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不再拦着,顺便他还拦住了想要去拉的墨离。
。
一步一步,南意欢走到那裂谷边缘。
站定,低首下望!
时值正午,温暖的阳光从天端倾泻而下,可那一眼黑深不见底的暗谷里,唯有隐隐半空中一个小小的白点,映着微薄的光亮!
短暂地瞥过一眼后,南意欢缓缓收回视线。
返身快步走到乌雅身边,微叹着气道“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带我来看这里了!”
“走吧!确实不能让陌知道我来过这里。”
语毕,挽着乌雅的手臂,往山下快步走去。
身后,墨离无声,复杂着神情,抬步跟上!
。
从暗谷出来后,几人又在附近转了转,就回了屋子。
秦陌还没有回来,南意欢在屋里歇了歇后,觉得无聊,就又带着初白在附近转了起来。
她去了那一排排屋舍密集的地方,看见不少人都搬了板凳在屋外坐着,其中有不少人双眼上还蒙着灰巾。
“她们戴的都是什么啊?”
初白看了看,低声道“是遮光之物,谷里常年不见日光,如今族里许多人都见不得这强光!”
“那他们为什么不进屋?”
初白迟疑了会后,慢慢吐道“舍不得!”
南意欢终于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她突然看见秦陌的身影从一间宅子里出来,连忙笑着奔了过去。
秦陌看见她展颜一笑,随后蹙着眉快走几步迎上她道“小心些,你现在是两个人,小心别弄疼了他。”
南意欢炽然一笑道“哪就这么娇贵了!”
随后探身一看,秦陌方才出来的那间大屋,额匾上写着“祠堂”两个字。
南意欢走近,透过那微掩的大门,看见里面阔大的屋子,里面密密麻麻摆放了无数的小木牌!
她有些看怔了!
秦陌发现她的异样,走近她身旁,稍一侧身遮掩“走吧,累了一天了吧,我们回屋吧!”
“陌,这里都是你的先祖吗?”南意欢抬眼看他,软着声道。
秦陌喉头微动“有些是同宗族人!”
“我如今算是你的妻子,我可以进去拜祭他们吗?”说话间,南意欢眼中带着些清润的水汽。
歇了歇,秦陌语调不明地开口“你当着想要去拜吗?”
“若是陌你觉得女子不能进祠堂,那就算了!”
南意欢堆上笑容,语调轻快地道“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来了,腹中又有了孩子,总该让孩子跟他们打个招呼不是吗?”
秦陌也笑了。
他收回望着南意欢的视线,毫不犹豫地转身拉着她,推开那大门,走了进去。
语声定定“好!我们就去告诉他们!”
。
屋舍果然极大,南意欢方才站在门外所见得不过是冰山一隅。
真正踏入那屋中的一刹,她恍若置身于一座荒山孤坟中。
四周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台阶,阶上紧紧相邻地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木牌灵位,每个木牌上用炭笔写着他们的名字和生卒年份。
屋内檀香浓浓,看起来像是刚才做过一场祭拜之礼!
南意欢沿着四周,慢慢走过,一眼一眼慢慢从那些木牌上扫过。
“陌的爹爹和娘亲在哪?”她开口问。
秦陌抬手指向了那正中一个案桌上摆放着几十个灵位上“那最左牌的两个。”
“那你带我去拜一拜吧?”
“好!”秦陌接过旁边秦容递来的两注燃香,分了一株给南意欢。
牵着她走到灵案前站好,微抖的双手捧香,高举过头,极力稳着声音道“爹,娘!儿子带意欢来看你们了!”
南意欢有样学样,照着他的动作,双膝跪在那案前的蒲团上,低声道“爹,娘!儿媳意欢来看你们了!”
话一出,秦陌手中的捧香差点没拿稳,抖落晃了两下。
还是秦容眼疾手快,抬了他的手臂一把,才不止落在地上。
说完以后,南意欢又叩了三个头,把香稳稳地插在了香坛里,起身,又拜了一拜。
秦陌呆了呆,也把手中的香放了进去。
揽过她,轻声道“走吧,这屋里烟气重,别熏了孩子。”
“嗯!”南意欢顺从地随着他出了屋子。
“意欢,明日我们便回琅城吧?”
“哦,好吧!琅城现在是什么样了,我有些印象,但又记不太清了!”
秦陌温柔笑道“没事,等回了琅城,我带你去城里走两趟,你就记得了!”
“好吧!不过你不用忙吗?当皇帝的不都应该很忙吗?”南意欢问。
“不忙!”秦陌轻笑“如今,你的事最重!”
身后,秦容动容地看着,夕阳余光下,俩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
第二日清晨,日光拨开轻纱般隐约羞涩的薄雾,冉冉升起。
一切准备就绪后,依依不舍地与秦容和乌雅告了别,秦陌和南意欢上了马车,悠悠往谷外驰去。
乌雅最终还是没有拗过秦容,在吵闹了两次后,终于还是认命地留在了谷里。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后,南意欢胳膊推了推秦陌,道“怎么好像这不是出谷的路啊?”
“出谷前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秦陌一掀车帘,看了眼后道“到了,就是这里,我们下来吧!”
说着率先撩袍下了马车,站在草地上,转身伸手拉扶着南意欢也下了马车。
“这里是哪里?”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女子风一般地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抱着她放声大哭“公主……公主,真的是你,公主……”
南意欢僵着身体,僵着嘴角的笑意,看着地上那个垂首看不太清的素衣女子。
“你……你是?”
跪地的女子动作也顿住了,随后她想起了之前有人和她说过的话,连忙抬起脸,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泣道“公主,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风兰……从小伺候你的风兰,你还记得吗?”
“风兰……”南意欢脸上意外大于惊喜。
她怔忡地看了看秦陌,又费力地皱眉想了想。
秦陌冲她点点头“她是以前的侍女,叫风兰,你们因为一些事失散了,后来我让墨离救了她,但又不便让她在外面露面,所以就送她来了这里。”
“其实……”南意欢艰难地启齿道“其实风兰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我印象里好像是个圆脸胖乎乎的小姑娘,嘴角间好像还有颗痣的……”
“公主说的是玉阶……奴婢和玉阶都是从小一同伺候公主的……”
“玉阶?”南意欢又看向秦陌,问“那玉阶现在哪里?”
“她在东祁,一个很远很远,需要坐船去的地方。”秦陌回道“等以后有空了,我带你去看她,或者是给她去信让她来看你可好?”
“嗯,好!”南意欢明媚一笑。
她弯腰拉起风兰,偏首看了她两眼后,嗔笑着对秦陌道“你今日带我来,就是让我见风兰吗?”
秦陌淡淡一笑道“当然不是,还有两个人,也想让你见见!”
“是吗?在哪呢?”
“你跟我来。”
说着拉着她的手,接过初白递来的一个竹筐,俩人往空地上唯一一栋屋舍的右侧走去。
其余人都留在了原地,没有再跟来。
。
越过围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间,林后一道飞悬的涧溪蜿蜒而下。
四周草长莺飞,一株开的雪白灿烂的梨花树之下,并排立着两个半人高的墓地。
缓缓走近,那墓碑上硕大的几个字赫然在目。
左边书的是,南楚昭帝南青轩之墓;而右边则是,南楚昭后元玉宸之墓。
看到那几个字的一刹,两行清泪从南意欢面上滚落,她不觉地抬手抹上自己的脸颊,怔怔地望着手指上沾染的晶莹。转首看向秦陌“陌,这是我的亲人吗?为什么我只是看见这几个字,就觉得心里好悲伤!”
秦陌拖住她的手,温声道“是的,意欢!他们是你的皇叔和皇婶!也是我这一生最亏欠于你的地方!”
南意欢松开他的手,奔到坟前,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下落。
秦陌无言地走去,打开手中竹篮,从里面拿出六碟祭品,又燃了一些烧祭之物。
举着染香,双膝跪在青草地上,低低道“秦陌自知此生永无可能得到二老原谅,也不敢奢求原谅!惟有一尽此心,带意欢来此拜祭,他日若有合适机缘,秦陌定会再引易炎公子来此,还望二老宽心!”
说完,三下叩拜后,默默跪在一旁,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南意欢。
声声恸哭,如击在心!
……
几人直在这里待到午后才离开,临走时,风兰也收拾了衣物,随着南意欢一起上了路。
一路上,南意欢都半靠在秦陌身上,心情低落,郁郁难欢。
秦陌也只沉默不言,只揽着她。
夜色沉暗,压抑的天地都一片静默。
忽地,南意欢抬起头来,揽过他的脖颈,泪眼朦胧地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陌,谢谢你!”
秦陌身躯一震,意外于这从未有过的主动。
只听南意欢又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句话,但这个时候的我,就是莫名想说这句……”
“陌,谢谢你!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看到他们,我突然觉得自己久缺的心里,好圆满!”
一语既出,阴霾四散!
眼中热泪满溢,秦陌揽紧了她,低低道“意欢,有你在怀,我也才知道什么是圆满!”
心中默默呢喃了一句“只望,这一日,可以久点,再久一点!”
……
马车在路上又行了十来日后,终于在一个深夜悄声入了城,也回了宫。
一直把南意欢送回了日光殿,看着她安然睡下,秦陌才起身在门口,又跟墨离叮嘱了许久后,留下墨离守在门口,自己才和杭天泽一起出了殿。
杭天泽默默立在一旁,默默看着南意欢入殿,看着秦陌和墨离说完话后,又再次默默地随了上去。
秦陌一边快步向前走着,一边问道“如今战事如何,朕听说又连失了平卢和白山两城吗?”
“是!”杭天泽应道“今日午时收到魏坚来函,他们虽然全力抢回了宛城和广陵,但却被冷天凌带着两万人奇袭了平卢,如今,北越君行又亲自带着十万人攻到了鄞州!”
“鄞州?秦陌滞住脚步回身望去,面色发青道”鄞州那只是个小城,四周又无险可守?他怎么会带那么多人去攻打那样一个无用的小城?“
更加快步地走到房中堪舆图上观了观,悚然一凛,他道”难道他是想要打通河道,取道雍奴再攻过来?“
杭天泽嘴角微颤,低声道”皇上所言极是!依着这图看,若是北越按照正常的攻过平卢、白山,下一城应是兴城、临淮和宁陵等六城,才能到雍奴,且临淮城外有栾水山峡为凭,北越大军要想越过这几城,此一路下来非二月所不得,可若是他们花费大半月时间去通渠,再行上几日,便可省去一月之时!“
秦陌的眸光在方才杭天泽所指的几个城池上掠过,沉沉道”他这是不惜一切兵力财力,也要尽快攻进琅城了!“
”皇上……“杭天泽走到秦陌身前,双膝跪下。
”皇上,微臣今日跪在这里,仅以南秦臣子的身份恳求您,若是您还想保住这得来不易的江山,就请不要再犹豫了,御驾亲征吧。如今北越有越君行亲自在军中坐镇,所有战事之时都亲自披甲上阵督战,他们又打出迎皇后回朝的口号,所有将士如今是士气高昂,个个勇利无比。“
”而反观我朝,虽然魏将军带着一众千乘将士拼死相抗,但无您在场,终归在心气上还是怯势了些,前些时日甚至军中才起了些不好的传言,微臣无法只得行到阵前两天,才给压制了下去,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最后,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