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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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却也怪不得别人!”
话落,屋中有片刻的静寂!
燕惊鸿眸光停在那不远处的一封素白纸笺,幽叹一声,继续道“情之一字,最是无常,当年南秦煊帝以情相诱,他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却不知,早不知在何时就丢了心,弃了甲,所以事到如今,两国交战,痛苦的又何止是意欢公主一人,想必南秦那位心中也早已是千疮百孔,痛不可言。”
“便是朕,这些年既要顾及各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族人,又要极力拢住几将分崩离析的九部,忍了多少气,又暗中还回了多少怨,又岂是罄竹可以列清。”
说到最后,他略停了停,长叹道“若非如此,朕又岂会让那些肮脏事寒了她的心,连人也留不住,最后害的她白白葬送狼腹之口,任朕寻遍天涯海角,再也不得!”
候羽阳似是没有想到今夜的燕惊鸿竟然如此坦诚,他沉默半响后,从椅上起身,推开轩窗,让屋外一地银白月光泄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到燕惊鸿面前,负手而立道“这是几日前北越的来信,公主在从玉倾出发前往北英征讨南秦之时,曾和我说,您没有揭穿她的真实身份以及她与楚苏姑娘之间的合作,再加上此次,不管您出于何种原因,并未出声支援南秦,所以她与您之间的仇怨,便算两清。她也望我今后,只安心做我的扶夷世子,莫再要为她刻意与您为敌。”
“她是不是还说,是否助朕,全凭世子个人意愿?而世子心中对朕依然有怨,并不会助朕,所以才会百般躲着朕,非得让朕做一回墙上君子,方才得见,是吗?”燕惊鸿道。
侯羽阳不答,他依旧回到椅上坐下,盯着燕惊鸿道“本来微臣并没有要出兵助皇上的理由,但现在。。。。。。”
他顿了顿,燕惊鸿笑着接口道“是那朵花吗?长在极西之地的十年方才一见的依米之花,是如今可以让世子帮朕的理由吗?”
“没错,微臣是需要那朵花!”侯羽阳缓缓应道。
燕惊鸿勾起唇角,薄薄的唇边缀着一抹似笑非笑,道“那看来朕还真是猜对了,世子果然在派人寻找那花。不过刚才朕记错了,那花不是元戎王送给朕的,那是之前宫中的珍藏,朕很小的时候先帝就送给了朕,前些时日被朕无意中翻捡了出来。”
“怎么来的并不重要,只要皇上同意将那朵花送给微臣,那么微臣便会倾扶夷全族之力,助皇上平叛?”侯羽阳干脆道。
燕惊鸿笑了笑,重新打开手中折扇,轻掸了掸刚才自己爬墙时袍角沾染上的尘灰“如此便多谢世子,明日朕便会令人把依米花双手奉上,只是,此次朕来,求得却不是世子的倾族相助,而是求得世子与朕为敌而已。”
侯羽阳微怔,随后他会心一笑“皇上就不怕微臣先得了花,事后又与月落真心联盟,与皇上当真为敌吗?”
燕惊鸿起身,随手拿了一旁的披风漫不经心地系上,笑道“倘若果真如此,那朕也无法,只是这花留在朕手上也是无用,若是能再借意欢公主一用,救回她父之性命,也权当朕为死去的皇后,积上一份阴德吧!”
“皇上,果然什么都知道?”侯羽阳盯着他道。
燕惊鸿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似伤感似叹息道“若不是依着这点,你以为朕能有命活到今日吗?”
“明日,等着收花吧!”语毕,燕惊鸿大踏步,闲庭信步地跨过门槛,扬长而去。
侯羽阳脚步挪动到门口,看着燕惊鸿远去的袍角在平野微风中摇曳跳跃。
杏黄色的月下,飞扬着绯红色的衣角!
让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又一眼!
。。。。。。
五月十五,就在景天等三部宣布与月落和乌孙为敌后的第三日,扶夷也宣布加入诛帝同盟,出兵六万,与讨伐的三十万大军会合,共同扑向那拉城。
同日,燕惊鸿也颁出旨意,亲笔写下平叛布告,言明多年来各部觊觎皇位,欺辱皇族,且害死皇后之罪行,由王城亲军和元戎等三部共同组成了平叛大军三十万人,建造工事,迎战。
短短数日,两军短兵相接,大小战事无数。
整个中原大地,在百年平静之后,终于又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战乱之中!
。。。。。。
北越晋州是由京都玉倾前往北英的必经之地。
这一日,越君邪带着朝中大臣抵达了晋州,晋州知府早早地就按照宫制搭起了供人拜祭的灵堂之物,为明日午时即将入城的越君行的灵柩棺椁和冷天凌的五千人马做准备。
越君邪一身白衣,臂挽黑纱,到的当日顾不得舟车劳顿,细细探察了各处准备事务后,方才谢绝了晋州知府准备的酒楼宴请,晚膳也没用地,回了自己的宿地。
房间里,早已候了俩人在那,一人面色焦虑,一人沉静。
越君邪望了俩人一眼,安然走到屋角,就着铜盆里的清水净了面和手,然后扯下袖上黑纱,坐到了桌前。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这话却是冲着陆述天说的。
陆述天青白着脸,虑色明显“婉儿不见了,自从那日北英山里她独自行动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些日子,也一直暗中寻而不得,我担心,她是不是被越君行的人给抓了!”
“就为这事?你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公然跑来这里见我,你就不怕被人瞧见你我在一起,那么之前做的所有一切都完了。”越君邪冷声恼道。
陆述天也恼着压低嗓音道“她是我女儿,如今她下落不明,我自然要担心!”
“哼。。。。。。”越君邪冷笑一声“谁让你不看好她,等到我登了位,她想要怎么处置那南意欢不行,非得要在那天掺和进来,还引得周信带了八万北疆军过来,险些坏了天凌的事。”
陆述天被他一通抢白,面上更是难看了,他捏紧拳头道“婉儿是任性了些,但不是好在一切顺利吗?越君行也死了,你马上就能如意了,但是婉儿却没了消息,我真担心,她是不是被越君行的人给掳了去。”
“我如意,难道摄政王就不如意吗?”越君邪挑眉,口气淡漠地道“如今天下所有人都以为是秦陌设计骗的越君行去的北英山,我北越所有兵士也都是眼睁睁看着,是南秦兵士手中的箭杀死了他们的皇上,这种杀君之仇,足以让他们化悲痛为力量,助摄政王你荡平南秦,你还有何不满意吗?”
“再说了,本王还听说今日,西延九部中有六部都挑起战事,誓要把燕惊鸿从那皇帝的位置上拉下来,燕惊鸿如今自顾不暇,也没有精力去管秦陌的死活,这正是摄政王收复南秦,一血前耻的绝好时机。”
“可摄政王放着眼前的大事不顾,反而来与本王吵闹着一个女人的小事,请问,这便是摄政王对待江山大业的态度吗?”越君邪越说话语声音越冷,面色也越是寒栗。
陆述天松了紧攥的拳头,缓和了口气道“晋王言重了,当前何事为重,本王还是清楚的。小女不见了,我自再派人去寻就是了。”
“摄政王明白就好!”越君邪微扬眉头,他又看向一旁冷峻不言的冷天凌,清声问道“天凌近日辛苦,这次计划能一切顺遂,多亏天凌安排和应变的好。”
冷天凌抬眸,启唇低声道“王爷折煞天凌,天凌不过是按计行事而已,论起功来,还是多亏王爷计划巧妙,摄政王的人又演的好,方才瞒过了越君行。
“沿途他有起疑吗?”越君邪问。
冷天凌没做犹豫地答道“也许,在他最后暗箭入腹时,可能有?因为按说当时那个箭头的力道只能穿透风寂,而伤不了他,是我暗中掷出石子,打在箭尾上,加大了那箭的力道,而他,当时应该发觉了,所以临死前,他朝着我的方向瞪看了一眼。”
“有人发觉吗?”越君邪盯着冷天凌,追问道。
冷天凌利落地摇摇头“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亲信,那些随侍他身边的风卫都被我斩杀了,所以绝对不会有人知晓!”
越君邪闻言,眉宇间染着明媚的笑意“天凌办事,果然令人放心!本王有天凌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冷天凌拱了拱手,不再言语。
陆述天眸光从冷天凌面上扫过,他问“接下来,晋王打算如何?”
越君邪敛了笑意,正色道“朝中一切都已就绪,只待明日接了越君行的灵柩返京,便会有人提出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然后谏言由我登位的。等本王登了位以后,自然会以为先帝报仇之名,继续出兵攻秦,扶助摄政王登位。”
陆述天不禁虚起眼,眸中得色飘飘,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身着龙袍,在万臣的跪拜瞩目下,登上他渴望了一生的龙椅金座。 越君邪瞳眸一瞟,看着他的样子,唇畔绽放出一丝浅浅的笑“摄政王若是没事还是早些离去吧,将你那几万人的踪迹藏好,否则若是给人见了,那倒真是一切都成了个泡影了。”
“这个本王自然省得,不劳王爷费心!”陆述天道。
“那便好!”越君邪笑道。
“告辞!”陆述天起身,一撩袍角,趁着青黛的夜色,从后门而出。
陆述天走后,越君邪看着依旧坐在桌前,尚未挪动脚步的冷天凌道“天凌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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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情节多头并进哈,明天会写到君君的戏份~后天是君君虐陆渣渣~
☆、第217章 开棺验尸
陆述天走后冷天凌眉头拢紧,沉声道“微臣只是觉得可能王爷还有些话想与天凌说。”
越君邪闻言,嘴角幽幽笑开,他一扬手,抓过搁在二步开外的一架筝琴,横架在腿上,一手扶着琴头,一手五指轻拨,低沉暗殇的琴声缓缓响起。
琴声中,夹杂着他温温的声音道“天凌果然聪慧,其实方才陆述天所忧之事未必无理,陆婉儿失踪便也罢了,但是这次一同失踪的还有南意欢,那个女子虽然看似柔弱,但却心智敏锐而坚韧,她被那陆婉儿引去了北英山,又跟陆婉儿打了照面,跟她带去的所谓南秦兵士也交过手,难免会瞧出些破绽。若是她真死了的话,那也就算了,可若是她还活着,只怕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
“那难道这次费劲心力后,就这样算了吗?”冷天凌剑眉凝的更紧。
“铮铮……”越君邪指下动作更快,琴音也由哀思愈渐转为忿恨,让门外人听着只觉晋王手足情深,思悼亡兄之灵!
片刻之后,乐声戛然而止,越君邪冷声道“所以都怪陆述天那厮,不分轻重,纵容着自己女儿去找南意欢的麻烦,使得本王落入今日这进退两难之地。”
说完,他抬眸看向冷天凌,目光真诚“天凌,本王当初答应过你父王,你父王愿意效忠父皇,让你镇南全军辅助于我,那么本王就绝不会让冷氏一族背负上叛君叛国之名,所以你放心,哪怕是这次弃了这个筹,哪怕是本王终身坐不上那个位置,我也不会让冷氏百年的名声有污的,实在不行,那便算了吧!”
“算了!事已至此,如何能算!”冷天凌疾步走到越君邪的身边,灼灼地看向他“我父王是我父王,我是我,他在乎冷家百年名声,我可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王爷未来能不能给我冷家……更多!”
“比如……”冷天凌俯下身,贪婪笑意满满地逼视而来“北疆的兵权!”
越君邪瞪大眼睛,惯来高雅悠然的面孔上,乍然现出几分惊几分喜“那是自然,本王不通兵事,要是有天凌兄帮着本王操练兵士,守卫国门,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天凌兄也知道,本王如此行事也是逼不得已,母妃出生卑微,这些年带着我和皇妹日日谨小慎微地活着,幸得父皇私心垂怜,才不至于早早地丢了性命,可是父皇也有他的难处,云府势力庞大,便是父皇也不得不时常被其掣肘,无法在明面上护着我。”
“而二哥虽然不及大哥那般把恶意挂在面上,但心内早已得知父皇心中实意,连带着对我也不喜,所以才会暗中下手,挟了父皇挑动大哥闹事,事后又害了父皇,自己登了帝位。”
说到这里,他喉头像被噎住,低声道“父皇待我不薄,他逢此大难,如今二哥身死,也总算是我为他了却了这段沉冤。”
“先皇尚在英年之际,如此猝然离世,确实死因有疑,只是万万没想到,当年的病弱太子竟然那般隐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人防不胜防。也幸亏他有着南皇后那根软肋,否则,倒确实难以下手!”冷天凌接口沉声道。
“天凌兄当年曾作为迎亲使迎接南皇后嫁銮来朝,事后又与二哥共同在华池平海匪做乱,特别是在华池时,难到就没瞧出些什么端倪吗?”越君邪忽地探身向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冷天凌。
待得再看时,越君邪已经挪开视线,转而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