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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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太好了!”
南意欢轻盈地蹦跳到越君行身边,毫不避讳安天在场,直接扑倒在他怀里,悦声道“夫君,我好高兴,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正好天天想着他呢?上次春年他只派了星语那家伙来,自己也不来看我,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见到了。”
越君行宠溺地将她晃得歪歪倒的身体扶了扶,浅笑道“好了,别让安总管看了笑话。”
安天连连摇头摆手道“奴才不敢。”
南意欢这才从越君行怀中抬起头来,笑着对着一旁的夜竹喊了一声。
夜竹领会,去了后室,不一会手中拿了一个装的鼓鼓的锦袋奔来。
南意欢接过亲自走到安天面前,往他怀里重重一塞,笑道“安总管辛苦,来,收着,收着。”
安天推辞不过,便笑着接了,又谢了恩,方才回宫复旨。
安天走后,南意欢敛了唇角笑意,缓缓走到越君行身边,冷笑道“你父皇这个顺水人情做的可真漂亮!”
越君行随意将手中那一摞明黄搁在桌上,拉过她双手握在自己掌心,语声微凉“不管如何,这个旨意我们终是等到了。”
“嗯。。。。。。”南意欢顺势将身体偎向他,低喃道“是啊,终于来了。”
。。。。。。
因着华池之战情况紧急,因此越君行接旨后便吩咐下去说明日就起程。
太子府里的众人一夜忙碌后,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将所有出行事务准备完毕,宫里也派了一队禁卫护送,清早出发,一路不休地日夜驰行了四日后,终于进入了华池地界。
冷天凌提前接到传报得知越君行要来,亲自率人在城郊五十里处相迎。
这是自春年之后,南意欢再次见到冷天凌。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道冷天凌穿着军中胄服的样子,银灰色的铠甲披身,愈发显得整个人眉峰如剑,身躯凛凛。
不知为何,虽然心中明知冷王府永远是站在宗帝那一旁,但她就是对冷天凌这个人生不起厌恶感。
短暂的见礼寒暄后,冷天凌打马上前,领着俩人往华池城内而去。
沿路之上,经冷天凌奏报,南意欢得知,东祁部分先遣水师队伍和战船已抵达,而沈星辰的圣驾将于明日午时到。
城门候着几个当地官员,领头之人是一个身穿深蓝色郡守官袍绶带的四十余岁中年男子,在看见越君行的銮驾后,他不慌不忙上前两步,跪地口呼“下官华池郡守张衡阳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张大人请起。”越君行掀开车帘,浅笑道“张大人多日辛苦,见到孤不用多礼,就请前面带路吧。”
“谢殿下。”张衡阳低低应了一声后,上了城门前自己的一顶灰轿,走在銮驾最前面领路。
听见越君行唤他张大人,马车里的南意欢笑了笑。
起先她对这个人并无太多印象,只依稀记得好似是他发现了刘辰尸体上遗留的越君离的东西,并上禀了宗帝,随后扁被宗帝免去官职,发派来了这里。
直到几日前当她再次听说是他当朝奏报说越君离不在华池,遍寻不着时,她才幡然悟明,找越君行一问,方才知道此人早已是他的麾下。
惊讶之余,她也不得不再次对越君行暗培的实力表示咋舌。
入府后,越君行顾不得休息,就径直去了前厅,冷天凌和张衡阳各自带着自己的得力属下也跟了去。
而南意欢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与沈星辰相见,再加上兵事即是政事,她一个宫眷并不好插手,因此便独自回了房。
直到晚膳时分越君行才回来,他刚一回屋,屋内紧接着就又闪进两个人影,一人正是沈星辰,而另一人,却让南意欢惊愣住了。
。。。。。。
她从未见过此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那人不过二十余岁上下,一身普通藏青色锦袍,容貌文雅,只那眸色却有些异于常人,那是一种略带冰蓝的色泽。
此时,那人也兴趣盎然地上下打量着南意欢。
越君行看了两眼后了然一笑,对着风妩道“再去取两副碗筷来。”
风妩见越君行开口,识趣地收回同样不解的目光,送上两副碗筷,然后退了出去,在门外守着。
沈星辰见状知道越君行定然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正好自己腹中饿的慌,他便但笑不语地走到布满膳食的桌前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那人见南意欢还在迷茫地看着自己,似乎笑了笑,扬眉,口中轻吐道“在下丰子书。”
“丰子书?”南意欢面上的疑惑变成惊讶“是你?”
她转首看向身侧的越君行,惊道“这里是郡守府?冷天凌也在这里,他们这样进来会不会不妥?”
这里是守卫森严的郡守府,虽说张衡阳是自己人,不会泄漏几人之事,但冷天凌也驻足在这里,若是被他发现,这样是不是太过胆大了。
“无妨。”越君行轻拍了拍南意欢的肩膀,随后对着丰子书浅笑道“丰少主,请坐吧,区区薄宴,承蒙不弃。”
“殿下客气。”丰子书施施然受了,然后走到沈星辰旁边座位上坐下,散漫一笑道“今日能与北越、东祁两国之主同桌用膳,子书荣幸之至。”
“他还不是北越皇帝。”沈星辰喝了一口乌鸡汤,闲闲道。
一想起越君行有了青嫣的消息都不告诉自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有着南意欢的关系,他真是懒得管他。
丰子书莞尔一笑,笑容温雅“很快便会是了。”
越君行也不反驳,只笑拉着南意欢也在桌边坐下。
南意欢见三人皆是如此随意,原本不安的心也渐宽了下来。
按说两国皇帝和一个海盗头领同桌而食,这情景应该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可是这三人,愣是吃的有说有笑,仿佛是许久不见的老友般融洽,只是到底是压低了些声音。
一时饭毕后,越君行也没唤人来收拾残羹,只让风妩去沏了一壶茶来,几人又聊了几句,他俩方趁着夜色,飘然而去。
。。。。。。
“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温雅之人,竟是一方海上霸主”南意欢忍不住扬眸叹后,又随口问道“对了,这次你和皇兄到底答应了他多少好处?
越君行双眸含笑道“这是互利之事,我们并没有答应他什么。”
“那他也肯吗?”南意欢有些不解。
“他是个聪明人,且早有回归正途之念,所以他知道,今后要想能在这片海域上光明正大地继续讨生活,那么这自然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不想做海盗了?”南意欢问道。
越君行轻刮了下南意欢秀挺的鼻翼,温声道“没有人生来便愿意做海匪流寇,他当初只是不得已,被迫走上那条路,这些年早已有了转上正道之心,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与皇兄有了交情。”
原来如此!
南意欢这才明白,此前她还一直奇怪,纵使沈星辰再没有阶层身份之见,但这两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海盗,怎么看都应是持剑互对之人,怎会成了朋友,还能联手做出这样的买卖来。
可是,南意欢想了想,又蹙眉道“只有这些吗?”
她知道即便接下来的对仗是做戏,但那也得烧掉不少银两,若是没有钱财支撑,这场戏也是很难演的精彩逼真的。
越君行知道她意中所指的是钱帛之物,眼眸半掩,轻笑道“自然还有些别的,像是这次他截获来的那些东西我们只会寻回一半,剩余的全部归他。除此之外,你可还记得---华池这里其实还有一笔银钱?”
南意欢点点头,她知道越君行说的是去年越君离在此地任守时,被他私吞的一千万两贡银。
当时两郡短短半年就收缴了税银一亿两,可越君离却在自己侧妃之父的帮助下,私吞了其中的一千万两,将其他九千万两装上贡船送入京。
随后因着发生了自己在青山遇袭之事,越君行一怒一下,透过沈星辰牵线,与丰子书合作劫了贡船, 又趁乱重伤了越君离。最后还是宗帝令冷天凌率兵前来,寻回了贡银。
南意欢记得,那日早朝前,宗帝先是收到了一封密信,随后在大殿上听闻贡船被劫的消息后气怒交加,当自己问越君行那封密信的内容时,越君行笑着取出一封信尾带有一轮弯月标记的信。
细看之下,正是有人详细记录了越君离私吞这一千万两白银的细节。
南意欢还记得,自己曾经好奇问过他写那封信的人是谁,越君行当时只神秘一笑说是一个故人。
许久之后,她终是明白,原来那个故人,便是张衡阳。
张衡阳,既是宗帝安插在两郡,放在越君离身边的暗线,又是越君行的“故人。”
不过也正是那次,让南意欢明白,宗帝暂时没有动云氏的打算。
只因宗帝硬生生地将此事忍吞了下来,没有发作,甚至还在接下来的半年内陆续给了越君离更多其他的荣宠后。所以,她知道要想扳倒越君离,她就必须继续在他身上下功夫,设法让他犯下更多的滔天弥罪;
她也知道,她必须耐心地等,等到宗帝下定决心打破这种平衡,对云氏下狠手!
终于,这次,当宗帝在朝堂之上,借着这次华池的事大发雷霆之时。
她知道,机会来了!
神游片刻后,南意欢的思绪重新回到这次与丰子书的合作上来,她想了想越君行刚才的话,迷惑道“可是,这笔银两不是留待着后有重用,而且要带回京的吗?”
越君行低低笑道“不错,但这笔银子最终还是会用在恢复两郡万民生计上,等到日后丰子书改换身份出现时,这笔银子,正好够他赚的。”
南意欢瞬间就明白了越君行的意思,不由失笑道“如此说来,丰子书这次倒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了。”
“不过各取所需而已,他得他的好,咱们得咱们的。”
“嗯。”南意欢浅笑应着。
因着今日仪驾正式抵达华池,越君行穿了一身正式的暗红锦衣,他很少穿这样韶艳的颜色,却在满室烛火的洒落下,生生晕染出一身清绝温暖的轮廓。
南意欢看着看着,突然心中又生出些莫名的伤感来。
这次所有事情都是越君行与沈星辰俩人商议定的,南意欢多次想帮忙,却被越君行以不愿她劳心伤神而拦了回去,拦的次数多了,南意欢便也索性躲了懒。
但这一路走来,南意欢心知,越君行其实是觉得这次行事多少会伤及无辜百姓,他不愿让自己双手沾染血腥罪孽,所以才全部独自揽过。
这种认知让南意欢在感动和感伤之余,也只能狠下心肠,佯作不知。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善良少女,在经历过那样一番死后逢生的日子后,她早已明白什么才是这世间的生存之道。
她更知道,今日这一切,不过杀戮征战的路上所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等到越君行真正大权在握之日,那才是真正人间炼狱的开始。
。。。。。。
第二日午间时,沈星辰的圣驾依仗终于抵达了华池,南意欢提前了二个时辰,早早地候在了城门处,做出一副心中激动万分,想念万分的模样。
但其实,她只是一直躲在马车里睡觉而已,昨晚神思太过,害得她辗转了许久,失眠了。
等到沈星辰来了以后,南意欢强打精神欢呼着朝着他那奢华无比,装饰的珠光宝气的马车奔过去,大声地叙了几声旧后,又急急转身爬上了自己的马车,窝在越君行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张衡阳本来想着说沈星辰好歹也是国君之遵,怎么也要弄个正式的晚宴招待下,可是却被沈星辰主动拦了,于是国宴变成了三个人的家宴。
这顿家宴上,沈星辰又再次表示了对越君行的不满,越君行只得苦笑着一一应了下来。
自第三日伊始,有了东祁新式战船和训练有素的水师加入,特别是当冷天凌亲自登上那些战船,眼见那些见所未见的火炮武器时,他眉皱如川的脸上顿时舒展开来,开始信心倍增地整日整夜拉着东祁的将领,商议作战之术,并派出无数只蜂船,出海搜寻海匪踪迹。
此后半个月间,冷天凌率军分别与海寇大大小小开战了数十次,胜多败少。
得胜的消息传回玉倾城,宗帝龙颜大悦,多次亲笔篆书鼓慰兵士,并向沈星辰表示致谢。
再往后的半月间,许是那群海寇们吃了亏,渐渐开始将船只回撤,后来甚至干脆闭门不出,失去了踪迹。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若想重现两郡海商繁荣,则必须将这批海寇全部剿灭根除,否则不会再有商家愿意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来两郡恢复营生。
于是冷天凌等经过多次商议,并坚持不懈地放出更多的蜂船搜寻,最终在十日后,探到了海匪的老巢----华池西南端海域二百里处的一座海岛,名叫长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