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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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之叹道“离儿这次真是闯祸大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偷偷从华池跑回来,还那么巧,被人知道,掐准机会闹出这么一出戏来。”
“被人抓住机会?”
“是谁?越君行?”云贵妃连声紧张地追问着。
随后不待云牧之回答,她便又面色阴狠,恨恨道“定然是他,当年先是风初语那个狐媚夺了我皇后的位置,他那个贱种又抢了我离儿的太子之位,可惜啊,这么些年,都杀不死他?”
云牧之厉声驳斥道“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这么些年,让你在宫里查查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你却什么都查不到?”
云贵妃被他一句话呛的说不出来来,面色也不知是气还是恼,涨的通红。
“好了,好了!”云牧之挥挥手道“我已经让云鹰去追离儿了,只要能追上,那就一切好补救。”
“那若是追不上呢?”云贵妃担心地问。
“追不上?”云牧之迟疑着,屋内烛火映在他脸上,若明若暗的光影,漂浮不定。
他幡然醒悟,如果这次是有心人在背后筹谋的话,说不定 ……。
他突然不敢往下再想。
云府百年,他也身在相位三十余年,从未有一刻像今日这般,心俱过。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和云贵妃说。
“这事你别管了,你赶紧给我回宫去,你早知皇上忌惮我们,一直愁着没把柄,要是让他知道你出宫来找我,我们云府,可就真的完了”
云贵妃见他说的烦躁,昂首冷笑道“若是离儿当不上太子,你以为我们云府还有以后吗?今日皇上那般当庭斩了张易安,不就是明显地告诉群臣,他不喜欢离儿,明显地断了离儿今后想当太子的路吗?”
“你 ……。唉!既然你都知道,那就真不该今夜就从宫里跑出来啊。”
“好,好!”云贵妃重新戴上披风帽檐道“我这走,我晚上去求见过他,他避着不见我,我这才出宫来的,你当我傻啊。”
“快走吧。”
一连两夜,见了这两个不速之客,云牧之只觉得头疼无比。
他仰天长叹,看着云贵妃离去的背影,远处天际漆黑,满城风雨欲来之势。
如今,只求云鹰能安全找到越君离,并将他带回京来了。
……。
清晨的第一缕日光照入房内时,南意欢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虽然一夜缠绵,睡的较晚,但心中有事的她,还是很早地就醒了过来。
伸出不着寸缕的光滑手臂,拂过身侧之人紧闭的双眸,最后隔着薄衾轻轻搭在他腰际上。
越君行睡的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但是南意欢却在那透过那微川的眉心和紧抿的唇角,看出他那深深掩藏在心底的悲伤。
最近数次她都发觉,每当越君行心里愈发悲伤的时候,他反而会装出一副风淡风轻的样子,会与自己调笑些闺房私话。
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很好,来减轻自己对他的担心吗?
然后将自己的哀伤紧缩在心底深处,任岁月的青苔覆盖,不见阳光,独自偷偷自苦,而不让自己知晓。
这种认知,让南意欢觉得整个人胸腔闷闷的,微微疼痛。
她轻轻拉过越君行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越君行像是真的疲累了,且有着南意欢在身边,尽情地沉睡着,贪恋着这一刻的暖意和放松。
……。
知道今日注定又是一个多事繁忙的日子,南意欢轻手轻脚从榻尾下地,穿好衣物,替他重新掖好被角,出了房门。
她看了看,只有夜竹守在门外,没有风妩的身影,不由了然一笑。
想来昨日,风妩也还是依旧没有逃出某人的魔掌。
关于风痕和风妩俩人这种既彼此欢喜又常打常闹的小儿女感情,南意欢和越君行也是乐见其成,她甚至还跟越君行提起过,要不要干脆由越君行开口替他们把好事给办了。
可是越君行却道说他早已私下问过他们,可是俩个人都坚持说要等越君行的大事初定后,才提俩人之事。
南意欢简单洗漱后,留下夜竹在门外候着,以防越君行醒来找不到人,自己独自往西院走去。
虽然在进宫前她已经和楚苏说好,那日楚苏在皇宫中见到宗帝时也算配合。但南意欢估摸着今日宫里肯定会有人来安排楚苏的事,因此,她还想再去见见她,心里方才安心。
南意欢去的时候,楚苏已经洗漱完毕,正依靠在窗前无聊地拨弄着窗台上摆着的一小束雏菊,看见南意欢进门,她也不意外,只轻笑道“你来啦?”
“你知道我要来?”南意欢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只在她身侧陪她一起坐下,探看那摇曳生姿的花蕾。
她早已看出楚苏身上的不同,她好像没有什么礼数的概念,也许是她口中所说自小生于山野的原因,可惜时日尚短,风凛卫尚未从西延传回有关她的具体情况来。
楚苏淡淡一笑道“我想着估计你昨晚也没时间过来,便早早睡了,然后今早起来等你。”
南意欢目中赞色一扬而过“你昨天在宫里表现很好,皇上已经相信了你的身份了。”
楚苏笑道“你遵言,我自然守诺。”
“昨日夫君也已经和皇上确认过,他不会再追究邵海的死因,所以等你帮我找到一处矿脉,你就自由了。”
楚苏目光在南意欢面上顿了顿,笑问道“你是太子妃,他是皇帝,为何你不唤他父皇,而是称呼他皇上?”
南意欢面上一冷。
楚苏眼神又若无其事地挪往别处,随意道“算了,还是别说了,无非都是些深宫里尔虞我诈的血腥事,看着是天下间最风光的帝王家,可却父不父,子不子,所以我才讨厌皇家,讨厌皇宫。”
南意欢怔了怔,像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毫无顾忌。
良久,她淡淡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若非是你,我们昨日未必能那么顺利脱身。”
楚苏垂下浓密的排扇般的羽睫,淡抿唇瓣轻笑道“你也不必谢我?若不是你们,我也无法从西延那个地方脱身,虽说我身上沾惹人命官司也是因为你?但是你也已经帮我摆平了,不是吗?所以,这样算起来,等我帮你们找完那处矿脉,我们就两清了。”
“你果真是这样想吗?”南意欢不动声色地问。
“当然。”
楚苏将那盆小雏菊轻挪了个方向,让它迎向初升的朝阳,微微含笑道“我知道你今日来找我是为的什么?你放心,我早说过我无意卷入你们的争斗中,所以不管是我主动找上的你们,还是你们说是和燕皇交易,他送我来的这里,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不会去拆穿你们的,我只做我答应过的事。”
这一番话,让南意欢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女人。
来之前,她确实有些担心。因为,这次她和越君行其实是向宗帝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她们所依仗的不过就是燕惊鸿心中乐于见到燕兆周被杀,以及碍于秦陌的关系,而不得不替自己掩盖下拓修被杀的真相而已。
也许,在南意欢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临别那日燕惊鸿对自己所说的愧疚而已。
如今看来,燕惊鸿倒是十分默契地配合了。
可是,楚苏却是一招险棋。
她的意外出现,像是上苍赐予的一个意外的惊喜,让他们的这个谎言看起来更加真实而已。可若是她并不配合,那么,也就可能会成为整个筹划中最薄弱的那一笔。
“我可以信你吗?”南意欢放柔了语调,问道。
楚苏温婉一笑,清晨净透的光线折射在她脸上,细致地排出绝美的轮廓“可以。”
“因为 ……。”她难得露出一副坏笑的样子,凑过来低笑道“我欣赏对自己妻子一心一意男人,所以,虽然我被那个死太监恶心了几日,但我还是不得不羡慕你。太子妃,你有个好夫君,我相信,将来有一日,他也定然会是个好皇帝。”“你都看见了?”南意欢兀然抬起头,红了小半张脸,也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朝阳。
“嗯。”楚苏点点头。
南意欢瞧着楚苏那神采飞扬的眼角,也只能无奈尴尬地笑笑。
有一刹那,南意欢有种冲动想问问楚苏与燕惊鸿的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只温声道“等会估计会有宫里的人来找你说去寻矿脉的事,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安排两个从未在府里露过面的人给你,对外你就说是从西延带来的,燕惊鸿派来保护你的。”
她又补充道“你别多心,这两人不是监视你的,而是,为了防止皇帝对你起了什么不好的意图,毕竟…。”
“我知道,你让他们来吧。”楚苏截断她的话,笑道“燕皇定然也存有同样的心思,所以派人来随身保护我,这样也会才更真实吧。”
南意欢见她心思如此玲珑,心下也是安定不少,她记起楚苏曾和宗帝提起过在城郊寻一处铜脉的事,不禁问道“我听你昨日和皇上说了三日内寻找铜脉的事?”
“那个是我那日露过玉倾时无意中刚看到了山地上的土质脉象,所以才会那么笃定的。”
“可是这样,那我们的合作?”
楚苏猜出南意欢想说什么,她随意笑道“那里只是一处非常小的矿脉,权当是见面礼,送你们吧。”
南意欢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生活在西延那个蛮荒之地元戎的女子?”
“嗬嗬……。”楚苏眼神微微一动,挑眉低语道“曾经有人,也这样说过我。”
随后,南意欢又嘱咐了她一些需要离府后需要注意的事情后,就起身告辞离去了。
……。
等南意欢走到半路时,正好碰到管家林奉孝,带着几个人从大门处进来。
南意欢定睛一看,领头的竟然是内侍总管安天,他的身后跟着的一个穿着御医宫装的应该就是御药房的院首杨太医,此外还有宁驰。
看见安天来,南意欢眼中忧伤一闪而过,不知为何,自从昨日回府后,当越君行详详细细跟自己说了在大殿之上发生的所有事后。南意欢总是莫名觉得,宗帝好似特别紧张越君行身上的病。
虽说,他作为皇帝,关心自己身为太子的儿子身上的病情如何,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种关心,总是透着一丝不寻常,因此,当看见安天的身影后,这种莫名的情绪再一次袭来。 安天看见南意欢松挽着青丝,不施粉黛的样子,有些意外,可多年的宫廷生活生涯,让他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他温声有礼道“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陛下关切太子殿下身体康健,特令奴才带杨太医来替太子殿下诊脉。”
看着安天恭顺含笑的脸,南意欢只觉浑身不适,她淡淡道“安总管免礼,不过昨日夫君在殿上呆了一日,太过劳累,因此还未起榻,要不请安总管先到前厅用茶,等夫君起榻用膳后,再请太医相看吧。”
安天双眸含笑,点头道“是奴才唐突了,就依太子妃所言,奴才先告退。”
总管林奉孝见状,便与南意欢行了退礼,将安天等人往大厅引去。
南意欢则是先绕着去了一趟膳房,亲自点了几样早膳和点心,临走时又特意要了些蜜饯,方才回了主院,等她进屋时,越君行已然起榻,刚刚洗漱完毕。
看见南意欢进门,他低笑着走过来,笑声温雅悦耳“刚才醒来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又跟上次一样,半夜就躲了出去,不见我呢?”
南意欢面上一烫,却又大方地将手伸出揽过他的手臂“我能躲去哪里?”
越君行就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紧紧圈住,又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呼吸了几口她身上熟悉的芳香,低声道“意欢,有你真好。”
他很用力,使得南意欢微觉有些呼吸不畅,真想稍稍睁开时,耳畔又传来一声低喃道“下次不许这么早起来了,害的我醒来时,心里空落落的。”
南意欢鼻中一酸,轻抚着他的背,想着清早就在府中候着的安天,心头如针刺一般。
可又实在不想让这种忧伤的气氛再蔓延下去,她轻轻推开他,露出两分笑意道“那你得先答应我,下次不那么欺负我才行?”
“那可不行。”越君行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南意欢咬了咬牙,敛了那两分笑意,不忿道“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啊?”
越君行眼波湛湛,脑中想起昨日夜间南意欢那不觉间应承过的事,低笑道“晚上再告诉你。”
然后便不在给南意欢反驳的思考的时间,直接拉着她的手到银镜前,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边手就伸到她脑后,将她绾着的五彩琉璃簪拔下。
顿时,原本就松散的青丝倾泻而下。
“你在做什么?”南意欢手伸到脑后按住他的手掌,她本来以为越君行是看出她早上没有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