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进化论-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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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溜出门外,跟一个人低声交谈了两句,没有再进来。
柯西戴上军帽,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消息’,居然还长了腿——”
话音未落,一位白衣丽人推门进来,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睛,勉强挤出一个内涵复杂的笑容。
“对不起,我好像打扰你了。”
柯西的手停在帽檐上,张着嘴巴,眼睛直勾勾望着她那美丽脱俗的容颜,思想一下子冻结。
“奥黛丽雅!我的天哪,这是真的吗?”柯西疯了一般跑过去,把久别的天使小姐紧紧抱在怀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憎恨美梦,我希望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我的嗅觉、我的手、我的一切感官——没有欺骗我!”他激动而又克制的压低嗓音,试探的问她:“现在,亲爱的奥黛丽雅,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奥黛丽雅举起玉手,颤抖着抚摸他的脸颊,深情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回来了。”
“请掐我一把。”
“唉,你还是那么孩子气……”
“如果连疼痛都不会撒谎,我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奥黛丽雅,我的天哪,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这些日子……我简直不知道思念你几千次几万次,我们分别一年,对我来说却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
听到柯西癫狂而又孩子气的情话,奥黛丽雅忍不住眼泪,埋头在他胸口呢喃:“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害得你受苦,可是,我自己也不好受,我不能说出亵渎圣神的话,但是我发誓……奥斯卡·弗朗索瓦·柯西,我的思念一点都不比你少!”
柯西整了整军帽,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坐下,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拉过自己专用的椅子强迫奥黛丽雅坐下,然后倚着办公桌,低头温柔的审视着她的脸。
“我真想说你瘦了,憔悴了……可是,天使的容颜青春永驻,我却老了一岁。”
奥黛丽雅破涕为笑,握起粉拳轻轻捶了他一下:“真是对不起了,明明很辛苦,却没有变得苍老憔悴,让你如意——这都是我的错!”
柯西笑道:“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把握住眼前的一刻。”他突然兴奋的推开窗子,骄傲的说:“看看吧,奥黛丽雅,看看我们的城堡,我们的王国,两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比他娘的坟场还冷清,现在你瞧瞧,多么气派!我干得不错,你说呢?”
“非常好,柯西,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我才替你担心。”奥黛丽雅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瞧你,总喜欢给我泼冷水,喝点什么?”柯西大度的笑笑,没有把她的忧伤当回事。
“谢谢,我一点都不渴,亲爱的奥斯卡,你必须警惕神之刺客。”
“神之刺客?”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法尔斯的死,不是一个意外,也不是萨奇蒙下的毒手,而是天界派出的刺客谋杀了她。”奥黛丽塔绞着手指,语无伦次的说。
柯西吃吃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天界一向恭敬有加,我不像法尔斯那样热衷于夺取别人的神格,也不会滥杀无辜,我跟阿斯兰女士交情不错,安格雷尔对我的印象也还不坏,再加上你的支援,炽天使们总不会对我动杀机吧?”
奥黛丽雅轻轻摇头,艰难的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每一个魔王,力量达到九级之后就会成为天界必须斩除的祸患,这与私人情感无关,而是一条谁都不能触犯的金科玉律。”
柯西不禁冷笑:“难道你也不能?”
奥黛丽雅一下子站起来,气苦和忧虑使她嗓音变得高亢颤抖:“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来到这里,向你说出这个秘密,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出言无礼……”柯西按住她的肩膀,然后又觉得这样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内疚,于是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我爱你,奥黛丽雅,如果杀死我是炽天使无可抗拒的责任,那么我希望能够死在你的手中,这样我就能永远留在你的心里。”
“别说傻话!”奥黛丽雅激烈的哭喊道:“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一生只爱一个男人,我宁愿堕落也要让他快乐,你又何苦……逼我说出他的名字呢!”
两个人激动的拥抱着,长时间没有说话,直到彼此稍微平静下来。
“请详细说说,我目前究竟遭遇到怎样的外交困境,为何魔王会成为天界的眼中钉?”柯西问。
“我曾对你说过,魔王是人间唯一能够达到十级力量的存在,限于某种神秘而强大的法则,那些居住在梦界的强者,哪怕在本领域内力量超越十级,进入人间以后也会强制削弱到九级之内,天使也不例外。”
“因此,我升入十级之后,就能够在人间战胜所有的炽天使,进而不服天界的管教?”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总之……杀死九级魔王,是炽天使议会制定的铁则。”
“就算我没有反抗天界的念头?”
奥黛丽雅苦笑:“你说这话对得起良心吗?”
柯西的肩膀一下子塌下来:“的确……我不会甘心受制于人,而且为了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也一定要反抗天界的压迫。”
奥黛丽雅叹道:“神之刺客,是炽天使中的一位,但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他已接受炽天使议会的命令,来到凡间暗杀你……我就是因为担心这个,才不顾一切的来找你。”
“神之刺客的力量很强吗?”柯西不认为谁能轻易杀死自己。
“非常强大,而且他持有一件专克魔王力量的武器,你现在顶多跟当初的法尔斯力量持平,神之刺客能成功杀死法尔斯,你又如何能够逃脱?”奥黛丽雅歇了口气,继续说:“其实你在海上的时候,神之刺客已经开始追踪,只是因为黑血皇帝也在海上沉睡,他不想节外生枝,才没有立刻对你下手。”
“看来这家伙,还真难缠……”柯西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居然没有发现周围潜伏着一个刺客,可见对手的力量强到何种程度。
柯西的目光,无意间从办公桌上飘过,顿时想起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要做。
“奥黛丽雅,不要替我担心,暗杀的厉害之处在于当事人没有防备,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件事,神之刺客就失败一半了。”他站起来,依依不舍的说:“现在我要去北方一趟,请你稍等几日,我会尽快赶回来。”
“北方!?”奥黛丽雅大吃一惊:“你去北方干什么?”
“我的一位将军,被萨奇蒙恶党俘虏,我必须去营救他。”
“不行!你绝对不可以去!”奥黛丽雅激动的握紧拳头:“我恳求你,不要离开这个城堡,否则我的力量将无法保护你——”
她是魔山的守护天使,柯西离开魔山,她在天界就无法时刻关注他的动向了。万一遇到刺客,也来不及相救。
柯西笑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即便不为拯救阎摩我也要去北方走一趟,与萨奇蒙的大决战不能再拖下去了。”
萨奇蒙身上还有最后那一部分魔王力量,柯西如果收回完整的魔王力量,自信能够对抗包括神之刺客在内的所有炽天使。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提升实力——这是他一贯的原则。
“无论如何都要去吗?哪怕我跪下来哭着求你都不行?”奥黛丽雅做出最后的努力:“一年前,就在这个房间里,你恳求我嫁给你,可是我愚蠢的拒绝了……柯西,我最爱的人,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留下来,嫁给你,永远陪着你,以你的妻子而不是炽天使的身份留在你的身边,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不要走!”
说着说着,她已是泣不成声。
柯西艰难的背转身去,不忍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我会高兴的发疯,可是……现在不行,亲爱的奥黛丽雅,求你理解我一次吧,一个男人,无论出于何种理由,都不能抛弃他的战友……”
说完这些话,他咬牙狠心离开卧室,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军队集合的地方。
奥黛丽雅跪在地板上,欲哭无泪。
记忆中类似的一幕,多年之前也曾出现过。
那时候,法尔斯便不顾她的苦劝前往北方讨伐萨奇蒙,最后死在亡者宫殿。
现在柯西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重蹈覆辙……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一个男人去营救他无可替代的部下和朋友,也许这是身为女性的一种悲哀。
太阳从东边走到西边,晚霞染红了窗棂,染红了跪在地板上的炽天使的长发。
期间,玛丽塔四次来看望她,试图安慰她,但是没有用。
假如她知道奥黛丽雅此刻的心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定会比她更加失魂落魄。
柯西已经离开很久了,也许正在北方雪松高原上与不死族鏖战,也许神之刺客的匕首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
奥黛丽雅突然站起来,强迫自己不去幻想那噩梦般的景象,然后她咬着嘴唇,毅然张开六扇羽翼,朝着北方飞去。
“既然不能阻止柯西,那么,就让我来阻止神之刺客吧!”
她在心中发出誓言。
“哪怕成为天界的罪人,哪怕沦为最可耻的堕落者,我也要……守护我的丈夫!”
第十集 第六章 北方浩劫
时间已是六月,北方高原似乎没有夏天的概念,温度依旧维持在零下四十度左右。
来自极地的寒流,不断冲击着这块平坦的高地,把所有凸起的自然造物吹塌、削平、磨光——整个雪松高原,平坦的就像一块被拔光蜡烛的生日蛋糕。
在这样严酷的环境里,只有落叶属的雪松和少量几种耐寒灌木才能生存,地面以上看不到奔跑的动物,狡猾的雪兔藏在深深的洞穴里,白熊躲在树林中打盹,夜幕低垂的时候,偶尔能听到荒原狼群对月悲嗥……
一条漂浮着碎冰的河流,蜿蜒穿越雪松高原。据说河水被神灵施下诅咒,不能喝也不能用来洗漱,零下四十度的低温都不会冻结成冰。
事实上,有识之士早已指出,这条河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一种类似矿物油的透明液体,凝固点远比水更低。
然而,就在这片生命禁区里,却有着两种人造景观,隔着碎冰河,在寒风中顽强的对峙着。
碎冰河左侧,是一栋黑色的城堡,里头驻扎着让北方民族闻名丧胆的死亡骑士团——巫妖王大卫·萨奇蒙麾下最精锐的部队。
城堡既是兵营,也是通往亡者宫殿的入口,在高原上拥有不可侵犯的权威。
碎冰河右侧,是一片最近刚搭建起来的简易兵营。来自魔山的远征军,两年来征服了北方各大部族,现在终于登上雪松高原,准备挑战死亡骑士团的权威。
军官宿舍是由黑曜石像鬼凝结成板块构成的巨大长方形石头房子,里头分割成若干单间,还有一个比较宽敞的大厅,是军官餐厅兼作战会议室。
普通官兵住在雪松木料搭建的兵营里,因为屋顶经常被暴风吹飞,阎摩不得不驯服一批本地土著“霜巨人”出任苦工,帮助大家修缮房屋。
时近黄昏,一队半龙骑兵行猎归来,霸王蜥蜴身后拖着巨大的爬犁,上头堆放着被猎杀的白熊和驯鹿,将成为今晚餐桌上的食物。营地升起篝火,女兵正等着把猎物插上烤架。
这时候阎摩突然勒住缰绳,目光投向碎冰河畔。
舒拉也停下来,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即露出恍然的神色,耸耸肩膀没好气的说:“这家伙每天黄昏都跑到河边发呆,盯着咱们的军营看个不停,却又没有其他行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阎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总觉得……他偷窥的不是营地,而是我。”
舒拉装出大惊的样子,夸张的笑道:“难道我们阎摩将军的魅力不只限于杀伤女性,对死亡骑士同样致命?”
阎摩白了他一眼,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那家伙全身裹在铁壳里,难保不是大美女啊!”
“得了得了,快点回营地,否则我就告诉你的那些情妇,堂堂阎摩将军,居然对着一个臭气熏天的死亡骑士发春!”
阎摩没有像往常那样跟他斗嘴,目光不移的盯着碎冰河畔那个古怪的死亡骑士,心里泛起一种奇妙的滋味……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亡灵,而是一个曾经非常熟悉,却又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名字的人。
死亡骑士仿佛冰雕,维持着静静伫立的姿态,骑在马上,眺望着军营这方。
他身穿漆黑的铠甲,每一寸肌肤都笼罩在阴影下,脸上戴着令人生畏的恶魔面具,火红的目光如风中的烛光,闪烁不定。
披挂铁甲的骷髅战马,不停的刨着蹄子,马蹄铁踢碎坚冰冻土,发出令人心悸的回音。
“你到底要看多久才够,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死亡骑士,死神城堡的主人命令他每天这时候来打探军营的虚实。”舒拉试图用理性的思维来解释那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