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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总裁前任请放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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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打断他们的交流:“你们打的车,你们走吧,待会就有车了。”

    任磊开了车门,看了我背带短裤一眼:“你腿上穿这么少,关节炎会犯的。”

    我眼眶不争气地泛酸,但是还是支撑住了:“谢谢,她穿的也不多,你们先走。”

    “我不知道你有关节炎。”范汐希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手放下去的时候将白衬的扣子往紧拉了拉。

    “小弦,听任磊的,你先走吧,我们要去吃早餐呢。”

    我能平心静气地跟他们说话,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可我还没到那种恬不知耻的程度。

    我走开了。

    “站住!”任磊说。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命令我,都是开完笑着的,我从来不当回事,他说站住,我就当没有听到。

    他抓住了我胳膊,还是上一次的位置:“叫你站住,你听不到?”

    “放开我,任磊!”我咬牙切齿地说着他的名字。

    “穿上。”他脱了外套给我,“你想等车,那就在这里等好了。”

    说完话,他放开了我,拉着范汐希上了车。

    莫名其妙,我把衣服冲着那辆车扔过去。

    衣服落在地上,我哭出声音来,可惜,声音再怎么大,他也听不见,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儿后悔,后悔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后悔为什么没有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他,后悔……

    我为我的后悔而悔恨,我觉得这样是不符合我平权主义者的人设的,可是,我确实在后悔。

    任磊,如果我想尽办法留住你,你会怎么样?

    我发疯了似的从脑海里搜寻他的电话号码,我记过,也忘过,也删除过。

    我拨了出去,我决定不顾一切,我要告诉他,我不能没有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可以没有尊严,但是我不可以没有他,他是我的一切,我的全部。

    拨出电话,我的心跳比手机里的声音更富有节奏,就在我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在不远处的那件外套里,小田和正的歌声传了出来。

    他把手机忘在外套里了。

    手机屏幕上,我的名字没有改变,小弦公主。

    而在我的手机里,大磊王子已经变成了一串数字。

    他的屏保也没有换,是我们一起去西藏玩的时候的照片,那两辆自行车是我们一起去选的,我说要黑红配,所以,一辆红色一辆黑色。

    我给它们取了名字,黑色的叫橡树,红色的叫木棉。

    我的食指也依然能够解锁,这让我很是诧异,在他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任磊,他是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如果说他有什么苛求的话,那就是对我身材的严控,他可以放纵我做任何事情,但绝不包括我随意吃吃喝喝。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担心我的健康,后来我才明白,他对我的肉体有着别样的痴迷,我身体看来很对他的胃口。

    这件事情,雨隹曾经跟我说过,可是,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所以,我对他很放心。

    而且,我觉得控制身材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的手机,我很少动,这次打开,我才看到他日常用的APP都是什么。

    偷窥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我告诉自己,但是手指却已经点开了他的微信。

    置顶最上面的是他们班里的群,在我的眼睛找到范汐希的头像之前,我先看到了他的ID,他的头像换了,我终于看到了他改变。

    我点了进去,里面全部都是以数字为标题的文件,我又划了两下,依然还是。

    他给自己发了很多文件。

    我随手打开一个,里面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

    关闭之后,我又打开其他几个,所有的内容都指向,任磊和范汐希早就有婚约。

    任磊家里很有钱,这我一早就知道,他不在意我的家庭,这我也一早就知道,我们将来会怎么样,我没有想过,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我觉得这些不重要。

    生命本来就是体验,我们最终的结果都是死亡,为什么非要用门第、用金钱来衡量彼此。

    这也是我们结束之后,我一直没有去问他分手理由的原因。

    可是得知这个消息却一点都没有让我安心,反而,我开始同情任磊,他是看起来随和,可原则绝不允许别人触犯,而如今,他被迫跟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把那夜他对我说的话当作了真实,这其实也是另一个原因,我当时没有对他反感的原因。

    他说话从来不违心。

    当然,我也是。

    只要出口的话,绝不违心。虽然后来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多么不合时宜,但是我仍然为自己说了违心话而后悔难过。

    我为自己参与到这样的豪门游戏而感到好笑,林弦,你何德何能!

    我笑了出来,笑得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觉察到任磊的靠近,他很生硬地从我手里夺走了他的手机。

第3章 吻别() 
屏幕亮着,那张悦安集团和范氏商行的合作书就在他的手里,我瞥了一眼,目光里充满嘲讽。

    任磊的脸冷冷清清,他把屏幕关闭的时候,眼中全是蔑视,表达了他对我偷看别人隐私的不屑后便转身。

    我拉住了他,如同他之前对我那样,或者是怕自己力度不够,我刻意用了很大的力气。

    “任磊,我很可怜你。”我笑着说,用不输于他的蔑视的口吻。

    任磊回过脸看了我一眼,对视能让人看到许多看不见的细节,我看到他的眼眸里布满血丝,我心想,这是他的欲火没有发泄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更同情他了,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

    “闭嘴!”任磊低声叱喝。

    “我看到了。”我故意挑衅他,我明白对于他来说,不能凭自己做主决定婚姻那是多大的侮辱。

    这时候范汐希跑了过来,她的高跟鞋踩出很清脆的节奏,她拉住任磊的胳膊,面带哀求地说:“任磊,我们走吧。”

    范汐希身上的香味很清新,声音也很轻,每次看到她,我都想到一个词语,叫人淡如菊。

    可是自从我得知他们的秘密之后,我便想起那时候任磊谈起她时候脸上那种厌恶,她这样跟温开水一样地讨好任磊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即便范汐希是任磊婚约中的妻子,他们不会幸福,我默默地想。

    任磊目光低垂着,“你先走,我有话对她说。”

    范汐希好似有些不甘心,她再一次拉了拉任磊的胳膊,低声说着什么。

    “别让我说第二次!”任磊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厌恶。

    这叫我感到无比惊异,我从来没见过任磊这幅面孔对待别人,在我眼中,任磊是谦谦君子,很给别人面子,何况此刻范汐希不是别人,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未婚妻。

    范汐希飞快地朝我看了一眼,而后低下头往车那边离开,她修长的腿踩着高跟鞋依旧走得很快。

    在她快到车前的时候,我瞥到了她抬手抹泪的样子,一时间,我对这两个人都充满了同情。

    “林弦。”任磊面无表情地喊出我的名字。

    我将目光从范汐希身上收了回来,脑子里盘桓着尖酸刻薄的话。

    这时候,任磊忽地靠近,拥我入怀,随后便寻向我的嘴唇贴近、亲吻。

    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他粗暴的拥吻根本就不是我使出浑身力气就能拒绝的。

    我与他唇齿相依,缠绵悱恻,若是以往,我会顺势倒在他怀中,任凭他如何,可这时候,我们已经不再是情侣,这样的行为我难以忍受。

    他侵入我唇齿后,我咬了他一口,任磊猛地一怔,放开了我。

    “你在做什么啊!”我擦了擦嘴唇。

    任磊冷冷地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伸出手想要指向范汐希所在车的方向,给他警告。

    他抓住了我的手:“想做什么?”

    我抽不回手,跟他僵持着,他继续着他的话,他说:“别把她想得那么好,她一直都知道我们的关系,甚至还叫人跟踪过我们,你以为她会在乎我吻了你?”

    这话叫我无言以对。

    任磊抿着嘴微微笑了笑,眼中全是嘲讽,我已经分不清他这嘲讽是针对谁来的。

    我看着任磊转身离开,他身影落寞而又无助。

    他那强大的家族和他势单力薄的个人意志,“我”在其中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范汐希又是怎么样的角色,我在想任磊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并没有为难自己想跟自己不相关事情的习惯,尤其我知道了他们都来自那样的家族之后,我自动自觉地退出了他们的世界,或者,我从来都没有进入过他们的世界,是任磊屈尊降贵,肯同如此平凡的我谈恋爱。

    大四的寒假,我没有回家。

    雨隹也没有。

    雨隹在一个托管机构给我也找了份工作,我成功通过面试,于是,我们的房租就从这份工作里扣去,还剩一点点儿,作为我们浪荡的资金。

    前两年,我几乎无时无刻不跟任磊在一起,过着我们单调并不乏味的生活,最后一年,我决心要过出自己的风采来。

    说来实在可笑,一个学生不足十个人的培训机构,每天100块钱,老板为了让这100块钱花的够本,不分时候地让我们加班。

    但是无论再怎么加班,学生依旧不足十个人。

    所以,依旧很清闲。

    托管班离我们学校很近,但是我们租房子的地方却在公交车一个小时车程之外的地方。

    每天下班后,我们就去探索各种没有去过的餐厅,为此,雨隹做了一个表格,防止我们错过某一家味道。

    其实,我挺喜欢雨隹这个习惯的,后来有人问我D城都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地方,我总说不齐全名字,这是我一大缺点,专有名词只能记住其中一两个字,超过了两个字的一律记不住。

    唯一例外的是面食,我会记住每一家和我口味的面食店铺,甚至会给这家店拍照记录。

    于是,那段时间,新玛特四楼的刀削面变成了我们常常光顾的地方。

    我经常把刀削面称作刀砍面,我说这符合我北方人的豪迈性格。

    雨隹说,刀砍面有种智障的感觉。

    我们大笑,每一次大笑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忘记他了,我的生活里即便没有他,我还是可以这样笑出来。

    说起来可笑,有时候我会忽然想他的样子,想不起来的时候,我会对自己很满意,甚至我逼迫自己努力地想起,但是没有。

    从新玛特回来,我一直在想他的面容,直到夜色浓浓还是没想到,我笑出声来,雨隹以为我梦魇了,摇了我好大一会儿。

    我怕吓到她,就假装自己是梦魇了,后来雨隹睡着了,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寒假结束,为了就业率,学校允许学生不在学校,D城本地学生可以有长期请假条。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不在学校,一直到五一,同学们才陆陆续续地被导师叫回来写毕业论文。

    租房期间,我买了一把吉他,每天折磨雨隹的耳朵,却只练会了一首歌,HAPPYBRITHDAYTOYOU,农历正月二十七是他的生日,我的农历生日是四月二十七,三个月之差,我们之间隔着三个星座。

    按公历算,我双子,他水瓶。

    雨隹给我们算过,她说这两个星座可以速配,但是不能长久。

    当时其他室友都安静了,我知道雨隹不是那个意思,笑了笑说:“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呢,现在在一起就好了。”

    一语成谶,说完这话还没有几天,我就收到了任磊的微信。

    任磊过生日从来没有我的参与,我现在也能理解为什么会是这样了,得知他生日日期是大二寒假的一天下午,放假之后,我们都各自行动,除了偶尔的通话没有半点联系。

    他打电话给我,从电话里我听得出来,他喝醉了。当时我还给他录了音,想着见到他之后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那天他语无伦次地跟我说了很多话,我只记得最重要的那一句,他说,他要来我家见我。

    我心扑扑地跳,我们交往了一年快两年了,但谁都没有提过要见家长,他这话给了我暗示。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来?”

    他说他想我,想马上就见到我。

    我的身体莫名欢愉,从那刻时,我明白了,他只是想我,单纯的想我。

    这让我有点儿气愤,我说:“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就不要来了,我没办法跟家人解释。”

    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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