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烈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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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上的那个男人,依旧是那么的气宇轩昂。
这三年来,从离开怀城开始,她就不再去关注他的新闻。
他是生是死,她不曾得知。
往杂志看了眼,原来他已经苏醒了,昏迷了一个月就醒了。
她将杂志合上,最终还是没将那本杂志带走。
她现在有南景就够了。
牵着南景回家,小小的一居室,收拾得很整齐。
在回来的路上,南景热得一头汗,夏言芝一回去先帮他洗了澡,刚帮他穿好衣服,门铃声就响了。
夏言芝往猫眼看了一眼,是王靖周。
她拉开房门,就见王靖周左手一篮子水果,右手一大袋的玩具。
“靖周,你怎么来了?”
王靖周轻车驾熟的走了进来,将水果搁在了桌面后,才回:“今天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跟南景!”
说完话,王靖周就拿着玩具过去逗南景了。
“南景你看,王叔叔帮你买了最新款的汽车人!”
南景对谁都是淡淡的,所以,王靖周的一腔热情被灭了一半,但他也习以为常了,反赞他一句:“真乖!”
这三年来的相处,夏言芝打心底的感谢王靖周。
先不说他对她母子俩的照顾,就说当初她早产,若不是他及时赶来,及时将她送进医院里,不然,怕是也没现在的南景了。
正想着,王靖周问:“你明天有什么忙的?”
夏言芝淡淡回:“早上要去培训班教三节钢琴,晚上还要去餐厅弹琴!”
“我明天没什么事,我把南景接到公司去,等你忙完一起去吃午饭吧!”王靖周提议。
夏言芝不好意思,“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不打扰!”王靖周说,“像南景这么乖的孩子,我喜欢的不得了,况且南景旺我,我就喜欢让他待在我身边!”
上回医生说,南景不爱说话,需要多接触点不同的人和物,所以,王靖周要带他去公司,她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至于南景旺他这么一说,纯是王靖周自行脑补出来的。
南景出生那一天,王靖周意外的谈成了一个大项目,之后又有几次,南景去他办公室待了几回,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有意外之财。
于是,王靖周总是乐呵呵的说南景旺他什么的。
*
隔天一大早,王靖周就来接南景了。
在出门前,夏言芝蹲下来,温声的叮嘱,“南景今天要乖乖的听王叔叔的话,妈妈工作完,立刻过去陪你!”
南景沉默的点头,后被王靖周抱着离开了。
音乐培训班就在她家的附近,她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在孩子们欢声笑语中,这早上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
看了孩子们一张张笑开花的笑脸,还有动听的歌声,她时常在想,她的南景什么时候,才会跟他们一样,健谈、开朗。
带着愁绪离开了课室,王靖周算准时间给她打来电话。
“下课了吗,我跟南景已经在培训班楼下了!”
“好,我马上下来!”
第213章 遇()
吃过饭后,在王靖周的强烈提议下,夏言芝将南景带到了游乐场里。
游乐场里的孩童,每一个都是笑靥如花,只有南景默默的一个人玩。
他也不跟别的小朋友有任何的接触,夏言芝看的心里难受极了。
王靖周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别着急,南景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你跟他说的事情他都懂,智商肯定是正常的!”
夏言芝视线看着南景,叹息道:“他三岁的时候,没有一家幼儿园敢招他进去,眼看今年就四岁了,我怕今年又扑了个空!”
“不还有几个月才招生吗!”王靖周道,“搞不好南景明天起来就喊你妈妈了!”
夏言芝苦涩一笑,只好道:“那我承你贵言!”
离开游乐场时,已经快五点了。
晚上她还需要去餐厅弹琴,王靖周索性把南景也带过去了。
为了方便接她下班,王靖周在餐厅里要了个包间,跟南景在里头吃饭。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餐厅的员工见到王靖周又来了,都心照不宣地以为他是南景的父亲。
夏言芝一开始还解释,但员工们人多口杂,她就一张嘴,再多的解释都会变了味道。
所以到现在,夏言芝也不解释了,只是笑而不语,一笑带过。
将南景带到了包厢里,夏言芝快速的吃了晚饭,待晚饭吃好,她便在走回大堂里,准备今晚的工作。
坐在钢琴面前,把琴盖打开。
刚准备弹奏,餐厅经理就过来找她。
“小夏,我们老板今天宴请朋友过来吃饭,你今晚过去包厢那里弹几首!”
夏言芝点头,说好。
夏言芝翻了翻琴谱,特意挑了几首合适轻快的曲目。
不一会儿,琴盖突然被人敲响了几声。
她抬头,发现是餐厅的老板。
夏言芝赶紧站起,“许总!”
许宁是这个餐厅的老板,虽然是老板,但待她挺友好的。
他特意过来,又将经理刚才跟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还补了一句:“我这朋友特喜欢听莫扎特,你待会就弹莫扎特的钢琴曲!”
真巧,她刚才挑的曲子也正好是莫扎特的。
在许宁的带领下,夏言芝跟在他身后进了包厢。
里头坐着七八个男人,一片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夏言芝一进去,就有人来起哄,“老许,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又去荼毒祖国的花朵了!”
这话一出,包厢里传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许宁无奈的瞪了那人一眼,“你别乱说话,人家小夏名花有主,儿子都四岁多了!”
许是听到她有儿子了,里头的人也相继停止了起哄,换成了一道温笑。
许宁侧过身子,将她推到众人面前,特意的将她介绍了一翻。
“小夏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山宝,很多顾客都是为了听她的曲子而再次光顾的,今天就让她弹几曲,给你们洗洗耳朵!”
在许宁的吹捧下,夏言芝只能硬着头皮说:“见笑了!”
夏言芝往角落里的钢琴坐下,掀开琴盖,弹奏前的一个不经意抬头,却意外地对上了一道炽热的视线。
第214章 形同陌路()
三年多了,再次相遇,是这么猝不及防。
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只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冷了。
他眼睛眯了眯,不躲避的直视着她。
这视线,莫名让她心慌。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面对,但结果还是如此的混乱与不安。
所幸,这几首琴谱,她早就弹到倒背如流。
所以,在这种压力的煎熬下,她还是出色的完成了这次的弹奏任务。
匆忙的离开了包厢,不愿再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可门一开,她才发现赵北晨不知何时就离开了包厢,此时正站在门外吸着烟。
两人迎面碰了个正着,这种近距离的对望,他漆黑而又凌冽的眸子,里头泛着复杂的情绪。
再相遇,她没有对他恶言相向,但也没有大度的跟他说一声您好。
放下了仇恨,但不代表心里不恨。
那一道伤疤,怕是一辈子都没法抹去。
就当他是陌生人,夏言芝转身就离去。
赵北晨也没有追来,只是双手插袋,远远的看着她走。
看着她的背影,他视线有些模糊,令他想起了刚醒来的那一天。
那天,他醒过来,病房里就没见到她的身影,他当时好是失落。
再后来,再听到尚文说,她已以离开了怀城,而且还是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走的,他的心已经龟裂得无法复原。
自身体康复后,他就疯狂的工作,用高压的工作强度来打消对她的思念。
一直以来,他强忍着不去打探她的消息。
可就在刚才,再次遇到她,他还是没忍住向许宁打听了她的近况。
听到许宁说,她结婚了,还有一个四岁多的儿子时,他身上那些愈合的伤口,比重伤那时还要疼千百倍。
看着她的背影已消失不见,赵北晨放在口袋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原来听到她成为了别人的女人,心还是会不甘,还是会疼。
不过,当初他决定要当那个坏人时,早就注定了两人的结果会是陌路。
再没心情再回到包厢,赵北晨迈步往她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再遇赵北晨后,夏言芝心情有点乱,但有一点是不能乱的,那就是不能让赵北晨看到南景。
生怕两人会迎面碰个正着,她特意打电话给王靖周,让他先把南景带走。
出了餐厅之后,她站在路边,打算拦车回去,这时,一台黑色的座驾驶到了她的跟前,紧接车上走下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她认得,这是王靖周的司机。
司机大步的走了过来,“夏小姐,王总特意让我来接你回去!”
说罢,司机替她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夏言芝说了声谢谢,就坐了上去。
不远处的街头,赵北晨正坐在车里,看着夏言芝的一举一动。
他托腮在想,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吗?
看上去,比较年长了,跟他在一起,应该会有代沟吧。
这样的老少搭配,她会过得幸福吗?
苦想着,她们的车子已经启动,而赵北晨在鬼使神差之下,也启动汽车跟了上去。
明知道不可能了,可他就是想远远的看她一眼,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第215章 追悔莫及()
回到住宅,车厢里还有一些水果,司机贴心的帮她提上屋了。
这一幕落放赵北晨的眼中,哪看都不舒服。
破旧的房子,可见男方家境一般,虽然那男人开着好车,但多半不是他的。
这么一想,他已经猜到她丈夫的职业,极有可能是一位司机。
他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建筑,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楼层,但他相信,她的家应该是乐也融融的画面。
就在刚才,她下车的瞬间,他看到了一道久未见到的微笑,不是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而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笑容。
他终于又见到了年少时的夏言芝,有血、有肉、有朝气,可悲的是,把她变回正道的人,却是另一个男人。
他点了一根烟,在吞云吐雾间,彻底体会在了何谓心疼。
是他活该吧,一步错,全盘都输了。
楼上。
夏言芝一进门,王靖周就迎了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言芝边脱鞋子,边淡声回:“我刚才在餐厅遇到赵北晨了!”
王靖周表情怔了怔,“他怎么会来这边!”
夏言芝平静道:“他是老板的朋友,今天刚好来这边吃饭!”
王靖周一听,立刻不安道:“言芝,不如你不要去餐厅弹琴了!”
夏言芝摇头,“当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老板没嫌弃我带着南景去上班,我现在怎么能说走就走!”
王靖周有所担忧,“那万一赵北晨又去餐厅,遇到南景怎么办?”
夏言芝走到南景身边,摸摸他的脑袋,温声说:“南景他很听话的,每天都安静的待在休息室,不会跟他遇到的!”
南景没作声,但眨眨眼,算是赞同夏言芝的话。
王靖周完全拿她没办法,只能转攻南景说:“南景,以后你在外头,一定不要跟陌生人搭讪,也不要跟陌生人乱走!”
南景今天算是很给脸面了,给王靖周点了点头。
王靖周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真乖!”
*
赵北晨从她的住处离开后,开着车子,在外头一直绕圈兜风。
绕了很久才回到了这边的住处。
回到家,看着诺大的客厅,他忽然过得好落寞。
走去吧台那边,开了一瓶高度数的洋酒,他抬头就是猛灌。
短短的几分钟,他就消灭了好几瓶的酒。
他想把自己灌醉,可怎么样都没法成功。
这一刻,他真讨厌自己的好酒量。
摇摇晃晃的走回了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
冰凉的水打在他的身上,令他想起当初在游艇上,他曾经也用冷水“伺候”过夏言芝,还把她给淋病了。
想起她,想起她嫁人的事实,痛楚爬满了一颗心。
他苦笑,这一切不都是他亲手将她推给别人的吗,他不能怨,不能恨,唯有接受。
虽然道理他都明白,但他就是走不出来。
愁苦下,他握紧铁拳,直接砸向厚重的墙壁上,一下接一下,拳头冒出红色的血液,他还没有收手。
他想通过自残带来的疼痛,来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