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小农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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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见倒地而亡的管家,又望向优哉游哉的少年,知府即惶恐又恼怒,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知府,这少年竟敢如此大胆,不看僧面看佛面,当着他的面随意杀他的人,管家精心伺候他多年,于情于理也不该如此下场。
想到此处,他怒火上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忘了自家小儿的安危,站起身形,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少年道:“你年纪轻轻,却无法无天,你!你!你!”
柱子看了他一眼,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鄙视道:“你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不杀我,我怎会杀他?”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知府,想起自家小儿还在这小魔头的手里,绝望的跌坐在椅子上说:“我受人挑唆,想拿你们顶包,是我错在先,可他是无辜之人,何必狠心杀他?”
“你又错了,是他要先杀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柱子回道。
“他杀你?”知府讶异,又望向倒地而亡的管家,摇头说道:“他从来不会武功,见血即晕,怎能杀你?笑话?”
“你去看看他右袖之物即可。”柱子端起茶杯,放在手里转着圈。
冯铁听到,急忙去管家袖中翻找,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找到。
柱子轻笑道:“你查的是左袖,东西在右袖中,针尖上的毒霸道无比,你小心为妙。”
冯铁心中诧异,他怎知是右袖?又拿起另外一只胳膊,小心翼翼的查找,果然在袖中有个暗袋,此时袋子开着,针尖朝下针头朝上,幸亏有大掌柜的提醒,他拿了一块布包裹住手,谨慎取出,拿给孙知府。
孙知府没敢接,瞅着毒针瑟瑟发抖,此时如果他还不明白,就是傻瓜了,原来无比信任的心腹居然是别人的眼线,自己竟一无所知?连看到鸡血都晕的人,竟然日日毒针在身,这些年处心积虑围在自己身边,他又是何人安排?这些年自己的一言一行,竟然在别人的眼皮之下?
“如果没猜错,他的脚腕处应该还有把短刀?”柱子又道。
冯铁把毒针小心放到桌上,又去掀开管家裤腿,果然见到一把短刀,他抽出一看,寒光逼人,冯铁不由暗自赞叹,好刀。
孙知府虽是一介文人,但也略懂些刀剑之类,看到冯铁手里的短刀,浑身冰凉,不由得打着寒颤,看着面前的茶杯冒着热气,端起就要喝,柱子急忙一把抢过,知府一时没反应过来,柱子说道:“这水有毒。”
“啊?”知府惊呼出声,吓得脸色惨白。
冯铁随身带着银针,这是方便平常破案而用,此时他取出一根,放入茶杯一试,果然银针瞬间变黑。
此时的知府,是又吓又怒,他哆嗦着手对冯铁说道:“刚才谁上的茶,给我抓起来。”
冯铁就要下去查探,柱子拦住道:“打草惊蛇?恐怕对你我都无益处。”
第168章 强迫合作()
经柱子提点,知府即刻明白,此时他哪里还敢轻视这少年,站起身噗通跪倒在地,叩头道:“大掌柜救我。”
知府的这一举动,让一旁的冯铁吃惊不已,他也跟着噗通跪倒在地,因何而跪,暂时没空多想,就是觉得该跪而已。
柱子没有理会知府,而是先看向冯铁,问道:“你可愿意为我做事?”
冯铁想都没想,下意识的连连点头。
“你一路去二首村,自是看到我满口香对灾民施以援手,对员工照顾有加,对朋友真情相待,对敌人冷若冰霜,虎啸山脉一开,南北互通,我们需要熟悉乐天府环境的人,据我观察,你为人厚道,尽职尽责,品行可圈可点,如果你愿意加入我满口香,我们真心欢迎,一起合作,把满口香开到乐天府来。”柱子朗声说道。
钟大掌柜所言,句句属实,冯铁心中思量一番后,欣喜异常,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能错过,急忙连连点头,千恩万谢。
回虎啸山脉时,在后青山出口,冯铁特意和张先生聊过,不仅听来了满口香的救灾善举、满口香的有些典故,更了解了满口香的创业历程,亲眼见识到了二首村的美丽和富裕,感受到了满口香伙计的朝气和以诚待人,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事,居然能落到他冯铁的手里,老天真是太善待他了。想到以后不用再这衙门里干了,不用互相算计,不用日日谨小慎微,看脸色过日子,更不会因一时大意丢了性命,想到这里,冯铁突然放声大笑,转而又泪流满面。
知府看到冯铁情绪如此激动,一会哭一会笑的,内心十分不解,不就是一个满口香的差事嘛,哪有我衙门旱涝保收、有地位有面子的,至于这么失态?小心乐极生悲。
柱子见冯铁喜极而泣,知道他愿意加入,亲自扶他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在满口香工作大家是平等的,只有分工的不同,没有贵贱的划分,起来吧,满口香不用行跪拜之礼。”
孙知府在一旁暗暗嗤之以鼻,都平等了谁会替你好好干活,不行跪拜之礼那不是乱了礼仪?一群乡下人真是胡闹,哼,这样搞下去定会散伙。
冯铁一听更是欢喜的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见冯铁立在一边,柱子对跪拜的知府冷冷说道:“你起杀心在先,你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知府见这小魔头刚才对冯铁好言好语,以为也能放过自己,或许能有转机,没想到人家还记仇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小魔头聪明狡猾,观察入微,油盐不进,自己说什么都能被他识破,在这生死存亡之计,不如先服软装弱吧,想到这儿,知府也不废话,只是连连叩头:“下官有错在先,任凭大掌柜处置。”
柱子懒得理知府的小九九,冷冷一笑道:“四十万袋粮食可不是小数目,你夜不能寐,日日提心吊胆,这些日子生不如死吧?”,知府频频点头,接茬道:“想抓一个冤大头顶包,哪知满口香分明就是一个老虎,唉!我识人不清哪。”
柱子见这老狐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淡淡说道:“如今你儿在我手里,我既然登门造访是想与你合作,如合作顺利,之前恩怨一笔勾销,你的孩子也会毫发无损,如合作不顺利,你自己考虑?”
冯铁暗自吃惊,这时他才明白,怪不得知府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原来是满口香掳走了他的儿子,知府就那么一个宝贝,众多小厮日夜小心守护,怎会被满口香轻易掳走,不过想想这大掌柜的身法,冯铁不由暗暗佩服,从哪里学来这一身好功夫?
柱子让冯铁退下,冯铁识趣的急忙离开。
见冯铁退下,知府连忙答道:“我愿意合作,愿意合作!”
提到儿子,知府所有防线都垮了,就这一个传香火的宝贝疙瘩,自己当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儿子铺垫一个好背景吗?如果没了儿子,如何向祖列宗交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为了儿子只有合作。
柱子见成功打破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心中暗笑,面上不显丝毫,继续神情冷峻,直入主题:“虎啸山脉的粮食是军粮,你可知情?”
知府突然抬头,目瞪口呆看着大掌柜,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军粮?天哪是军粮?而且是自己所放,此时知府想死的心都有了,私自挪用军粮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一心光宗耀祖的他没想到给家族招来了这么大的祸端。
知府软软的坐在地上,两眼空洞,神情绝望到了极点。
“我只是一个商人,不管你和土匪勾结,还是和谁预谋,都与我无关,你想要你家族无事,想要你和你儿子活命,很简单,只要做一件事即可。”柱子又道。
“什么事?”知府迅速的抬起头,带着希望的目光看向柱子。
“把你收到的那些密信,夹在折子里上报皇上。”柱子说。
“啊?”知府大惊,上报皇上他还有活路?
“你不上报,你觉得你有活路吗?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柱子眯起眼睛看着他。
知府突然醒悟,回头看着已死透的管家,无言的点了点头。
“上报了,你至少还有一条活路?”柱子又道。
“哪一条,请大爷告之?”知府来了精神,重新跪倒,磕头如捣蒜。
“我不杀你。”柱子慢言慢语说。
知府彻底听明白了,这哪是谈合作,分明是强迫合作,不过知府也是十年寒窗,苦出来的聪慧之人,转念一想,即刻意会这是唯一一条逃生之路,只是可惜了这些年的精于算计,想到此更是恨那三皇子,不是他的来信,自己何至于如此不堪,把大好的前程也搭进去了。
想到这儿,一咬牙从密室中把密信取出,柱子看后点点头,知府拿着笔蘸好墨,提笔写折子之时又为难了,这折子该怎么写?是一五一十将几十万袋粮食的去向交代清楚?官匪结合,必然引发皇上大怒,到时恐怕不是自己这一家老小人头落地,恐怕族中之人都要受此牵累,想到这,又是脸色惨白,冷汗连连。
第169章 回家()
柱子说:“你只把密信的事情交代清楚,至于粮食和粮食的去向可以只字不提,这个密信连抄五份,正本给我。”
知府如蒙大赦,感激涕零,连忙写好交与柱子,柱子收好后,看了下折子摆手说:“你按正规快报送出即可。”
折子送出,儿子归来,知府犹如坐了一趟过山车,五味杂陈,等柱子离开后,知府急忙唤上夫人,悄悄带上钱财,亲自赶着马车,家奴都未带一人,对外人称孩子有病需要夜间寻医,连夜远走高飞了。
望着知府马车消失的方向,张凯问道:“就这样放了他?”
“放了吧,能不杀人还是不要见血的好,他这一走,想必是隐居山林了,这件事是国舅爷和三皇子预谋的,他不过是个牺牲品。”柱子看着远方说道。
“那折子真献给皇上?”张凯又问。
“皇上哪能见到,想必中途就会被有心人截了去。”柱子笑答。
“这乐天府知府跑了,群龙无首,朝廷很快就会知道的。”张凯又说。
“我们草民一个,赚银子养肚子,那般大事哪用我们惦记。”柱子笑道。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淡淡的月影,大地被薄雾包裹着,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白色的轻纱,睡梦中的燕曼舒慢慢醒来,睁开眼环视着四周,见睡在一间陌生的竹屋里,暗自惊讶:“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山上吗?”
她支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地,打开竹门走了出去,片片红叶映入眼帘,鼻息间传来舒畅的感觉,闻着山中清新的空气,听着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她慢慢用手扶着林木蹒跚的朝山下走去。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燕曼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怎么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怕冷了,用手搭在另只手的脉搏上,脉搏跳动仍是微弱,但感觉里面有一股生命的气息在流淌,她心中不由惊讶,暗暗思忖:这气息从何而来?
六两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从金葫芦里拿出一件棉袍,蓝鹰用嘴衔着紧跟在燕曼舒的身后,六两喵喵的叫着,紧张的看着她,燕曼舒拿过棉袍穿上,这才宠溺的蹲下身摸摸它们的头,苍白的脸上笑容绽放,轻柔的说:“小宝贝们,我还活着,是你们救了我?”
六两摇着头,蓝鹰呱唧呱唧,燕曼舒苍白的脸上,释放着幸福:“难道你们想做了好事偷偷放在心里?”
六两还是摇着头,燕曼舒不记得昏迷前的许多事了,不记得六两抢过图纸飞奔而去,不记得六两拿回秘籍放在她胸前,不记得她痛的死去活来的惨样,更不记得相云天滴血救她的事,脑子里只想着奶奶和娘,她对蓝鹰说:“把我带回二首村,我想家了,想奶奶和和娘。”
蓝鹰又是摇头又是呱唧呱唧的,那意思是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回去。”
燕曼舒摸着它的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哪天会死,会离开这里,以前想着这样的身体怕奶奶看到,会让她们伤心,等以后身体养好了回去。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此刻就想见到她们,这样万一哪天死了,此生再也无憾,你们带我回去好吗?”
说着说着,眼泪慢慢滑落。
蓝鹰停止了呱唧,看着六两,大概想听听六两的意见。
六两点点头,蓝鹰瞬间趴下身体,燕曼舒覆在它的背上,六两也跳了上去,蓝鹰慢慢而平稳的朝山下钟家大宅飞去。
清晨的钟家大宅,刚刚从前院活动完身体的二丫娘,习惯性的拿着抹布就要去中院,前院正在甩胳膊晨练的李老太太看到了,说道:“你又要去二丫房间收拾呀?昨天不是刚擦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