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小农女-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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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皇上见老太监就回来了。
他哼了一声道:“劝不走?那孩子从小就犟的很,简直就是属驴的。”
“走了!先开始执拗的很,没想到这次老奴去劝,三言两语就劝走了。”
老太监一脸的欣慰,似乎终于完成一件很难的事情。
“走了?”皇上一脸的疑惑。
转而点头微笑道:“到底是长大了,懂得朕掌管天下不易,南凤国国师功法奇妙无比,身为皇家子女,为了这大相江山,自然要付出很多。”
“唉,是啊!就是可惜九公主了。”老太监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相云天去了母妃董贵妃处,自从回到京城,得知二丫的死讯后,生不如死的他,一直没有去母妃那里请安。
此时此刻,想必皇妹如意之事,最难过,最伤心的要数母妃了。
见到母妃,她果然眼睛红肿,神情疲惫,人也消瘦了很多,几天之内流的泪大概比几十年都多。
见儿子相云天安全站在眼前,董贵妃的泪又不听使唤的哗哗往下流。
此时的她都后悔死了,悔不该当初嫁入皇宫。
明知皇宫深似海,自己怎么偏偏信了他,进了这争斗之地,害了一双儿女不说,如今想见他,想为儿女求求情,都被拒之门外,难得一见。
见母妃哭的伤心,相云天心如刀绞,扫视了四周,不见皇妹九公主,于是问道:“如意呢?”
董贵妃哭的泣不成声,旁边的宫女急忙回道:“没有过来,一直待在她自己的房里呢。”
“没有过来?”相云天急了,嗓音不由提高,他那个妹妹什么时候会这么安静?
这话提醒了董贵妃,也顾不得哭了,急忙派人前去探望。
这关键的时刻不比寻常,九公主从小任性胆大,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万一想不开做了什么可怎么办?
宫女得了吩咐急忙去查看,董贵妃急的在地上转圈圈,相云天坐在那里紧攥着拳头,青筋暴露。
好不容易等到宫女,得到的却是惊慌失措的消息:“娘娘,九公主不见了,听说易容出宫了。”
这个时候易容出宫?董贵妃不怒反喜,提着的心才略微放下,只要不寻死其他的都好办。
相云天紧握的拳头这才松开,平常爱玩爱闹的九皇妹,想必这个时候也没有玩闹的心情。
他疑惑问道:“母妃,如意这个时候出宫会去哪里?”
“大概去了曾家医馆。”董贵妃略一沉吟,如实说道。
“曾家医馆?”
相云天呢喃着,突然眼睛放大:“母妃,您说的可是曾老太医的医馆?”
董贵妃重重点头,在这种时刻,如意十有八九是去那里寻她去了。
“您可知,老太医是否回了京城?”相云天又着急问道。
“他不仅回了,在那里也许还能遇到她。”
董贵妃直言不讳,做为母亲的她,看儿子一脸憔悴的样子,一定不止如意的事,还因为她的死讯吧?于是道出了儿子想问又没有问出的话。
“她?她没死?”聪明的相云天顿时知道母亲所指的她是何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她会吗?”董贵妃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一个问句。
相云天笑了,阴霾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急忙施礼告退。
董贵妃并没有急着让他走,招了招手,让他走到近前。
相云天心领神会,低头附耳道:“请母妃指点。”
董贵妃小声说道:“牺牲了自己,未必能成就别人,你们都是母妃的孩子,告诉你皇妹,她也长大了,不愿意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母妃!”
相云天跪了下去,抬头正对上母妃慈爱的双眼,他不由深深的喊了一声,他知道,这何尝不是母妃对他说的话?
母爱大如山,相云天的眼里全是对母妃的担忧,眼角挂上了泪珠。
家应该是最安全的港湾,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家却成了地狱?他想到了二首村二丫的家,那一屋子的人其乐融融,相互爱护,他们甚至没有血缘。
董贵妃抬手,轻轻拭去了儿子眼角的眼泪,捋了捋儿子的乱发,温柔的望着儿子。
第399章 摆摊算命()
相云天的心在流血,身为皇子又有何用?不能保护母亲和妹妹,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他再一次握紧了拳头。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替母亲擦了擦脸上的泪渍,跪行着给母亲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儿子为娘斟茶。”
这简单的一句寻常人家的称呼,让董贵妃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这一声娘,叫的她肝肠寸断,她可怜的儿子,可怜的女儿,你们为什么要生在皇家?
看着儿子满眼的担忧,董贵妃强忍住悲伤,擦干眼泪,接过儿子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
她柔声说道:“你放心,娘不会轻易放弃活着的权利,娘活着,你们兄妹二人也好有个念想,后宫之中无儿无女的人多了去了,娘却有两个宝贝,娘怎会舍得死?”
董贵妃说罢,站起身形,摆了摆手,不忍再看儿子一眼,转身离去。
相云天跪在那里,久久没有起身,望着娘离去的方向,泪水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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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一处热闹的街角,立着一个大牌子。
牌子上书写着苍劲有力的几行大字:铁口直断,一挂千金,预测吉凶,逢凶化吉。几行大字下面又有一行小字:苗大仙专断人前程祸福。
牌子下面摆着两个小凳,一个凳子上坐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另一个凳子上趴着一个黑白相间,相貌极普通的大肥猫。
来来往往行走的路人,偶尔朝这算卦摊子望上一眼,苗大仙是谁?从来没听说过。但是那只大肥猫,还人模人样的占着一个凳子,逗得路人忍不住的就想笑。
一个半大小子,拽着他爹的袖子,非要缠着算卦:“你这小子,看看笑话就行了,这不伦不类的摆设,一看就是装神弄鬼骗钱罢了。”
中年男人瞅着肥猫呵呵笑着,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快速离去。
“二丫,你的仇人可是高人,你待在这里能看到什么?简直是浪费时间,让人看笑话吗?”
凳子上的六两,被人当笑话看来看去,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注意,我们这是潜伏在这里,收集仇人信息,你要仔细观察,收敛你的气息,小心被那高人发现了。”
装扮成算命先生的燕曼舒,提着十二分的小心,提醒着六两。
“唉!”六两无精打采的叹着气。
“你说那气息波动来自这京城,只要他途经这里,我们自然会发现,就是不途经这里,这里人来人往的,京城里的事情自然会听到不少。”
“他那样的高人?会出现在市井之地?”六两不屑的说道。
“竖起你的耳朵多听听,即使没他的消息,总会有其他的事吧?”燕曼舒才不会被它的三言两语乱了心神。
“打探的越清楚,我们胜利的几率就会越大,不然我们又聋又瞎的,多被动呀。”
燕曼舒耐心的做着六两的工作,自从她知道六两等了她千年以后,就再也舍不得说一句六两的不是了,凡事都让着它。
“不是有曾老太医吗?想听什么消息直接和他打听好了,干嘛费这功夫,这里又吵又乱的。”六两不情不愿的嘟嘟囔囔。
“爷爷知道的,未必是真消息,你真以为那奸滑多疑的皇上,会相信我死了吗?他还想从爷爷那里套我的消息呢,”
正说到这里,有几个衙役大大咧咧朝这边走来。
见他们大摇大摆,目中无人,走路姿势像极了两脚螃蟹,横冲直撞的,东看看西瞅瞅,极为嚣张。
燕曼舒认得这几人,正是前段时间行医时,打的那几个衙役。
走到燕曼舒的摊子前,一个小衙役停住了脚步,瞅了易容后的燕曼舒许久。
就当燕曼舒内心忐忑,还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之时。
没想到小衙役对走在前面的衙役头头喊道:“大哥,我们卜一卦如何?”
“卜卦?”前面那个衙役头头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算命老头。
他返身走到了老头近前,大喜道:“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是那偷窃的嫌疑犯抓不住吗?看这老头鬼鬼溜溜的,不如抓回去严刑拷打,定然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衙役头头话音一落,那相面的老头神情很是淡定,似乎要抓的人跟他无关。
倒是众衙役却是一脸的讶异,大哥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要将这老头抓回去,顶替那江洋大盗,就这么个糟老头子,说出去谁信呢?
摊子上呼呼大睡的猫咪,似乎吵了它的好梦,晃动了一下大脑袋,睁了睁眼,接着又闭眼沉沉睡去了。
衙役们哪里会想到,他们日日奔波寻找的江洋大盗,此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睡着大觉。
燕曼舒心中气恼,自己和这衙役头头看来是八字不和,只要遇到他就没好事,但这次没了九公主那惹祸精,打架的事还是算了。
于是燕曼舒抚着胸前的花白胡须道:“这位官人印堂发青,颧骨晦暗,于仕途不利,近日必有灾殃啊。”
“呸,你敢说老子仕途不利,还有灾殃?”衙役头头伸着拳头就要朝燕曼舒面门打去。
“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燕曼舒并没有躲闪,而是看着挥来的拳头,喃喃说道。
拳头并没有落下,衙役头头收住了手,喊道:“老头,你知道我挨打的事?”
不知哪个围观的人噗嗤笑出了声,当着全城人出的丑,这算命老头能不知道吗?
衙役头头本就是这条街上的一霸,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被当众嘲笑,他是又恼又怒。
“你不但挨了打,还被罚了俸禄。”燕曼舒捋着假胡须,哈哈大笑道,有胆大的围观人,跟着老头一同大笑。
那衙役头头,哪里受得了一个算命老头这样的当众揭短,干脆抡起胳膊就要朝燕曼舒挥去。
完了,完了,看热闹的纷纷朝后退了几步,这铁臂,老头要是挨上,不死也得伤。
就在众人唏嘘之时,只见算命老头不惊不慌,摇头晃脑镇定自若道:“当断不断,必引后患!”
衙役头头的胳膊停在了半空,惊讶的看着白胡子老头,心里开始发虚,但嘴上的强势依旧不减,吼道:“你个老头胡言乱语什么呢?”
“攀枝附会,南柯一梦。”
第400章 可怕的虫子()
什么梦不梦的,这白胡子老头,仗着自己胡子白皱纹多,在那胡说八道呢,众人看着笑话,替老头担着心,完喽,这老头定要挨打挨揍。
南柯是谁?衙役头头不知,但什么攀枝,什么梦的,他可听明白了,心中讶异,难道老头知道他的事?
南柯一梦燕曼舒笃定他听不懂,这是她前世的典故,算卦的不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吗?说的云里雾里的才会有人信。
若是直言白日做梦,黄粱美梦,就是卦象准,难免还是会挨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想糊弄人,还得考虑被糊弄人的面子。
对别人而言,听的是云里雾里,但对衙役头头却是不同了,这恰是点到了他内心的困扰。
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戏班子有个唱戏的,艺名叫莺歌的女子。
这个女子长的并不是多么出色,只是那小蛮腰软的像条蛇,那眼睛灵的会说话,站在那不言不语,光是被那迷魂的眼神瞟上一眼,腿脚就酥软的动不得地方。
这样的女人怎会缺男人的捧场,只要是一出场台下的叫好声就响成一片,在这叫好声中自然也不缺衙役头头的喝彩。
这莺歌对台下好色的男人们从不理不睬,牛气哄哄的很,台下的男人中也有不知趣的,主动招惹了后,不是死就是残,到底是怎么回事?活下来的又都是闭口不言。
这让衙役头头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一没后台二没家世,就是靠察言观色做到衙役长的,想必也不是笨人。
他细细跟踪打探后,发现莺歌背后有大靠山,而且靠山还是雄霸一方的将军,用粗俗的话讲,这莺歌就是张将军的相好。
按说一个将军喜欢个女人,那还不是太容易的事?娶小妾也好,外面买个宅子包养起来也罢,都是小菜一碟。
因为将军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所以二人只有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莺歌依旧在戏台上继续假装赚银子。
谁让莺歌命不好,傍上这么个大人物,也不敢公然享福,遇到胆大的追求者,不是丢命就是缺胳膊断腿的。
莺歌也不是什么老实本份的女子,趁着将军外出巡查,耐不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