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独奏曲-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有什么大成就的人;但历史偶尔也会被小人物所影响。三郎对审神者这个职业并不怎么上心;但他确实是在努力维护历史,尽量避免不小心杀掉了不该死的人——他觉得;自己这么倒霉估计真的是得罪历史老师了;还是不要雪上加霜比较好。
没选择一开始就敲晕;是因为那个动作太大,带起的风声容易被发现躲开,如果进入互相对峙阶段;三郎就很难控制伤亡了。而且三郎一开始是考虑和平交涉的,听起来这两个人之间仿佛还有什么金钱纠纷;清醒点好处理;只是这个男人的失智行为导致他计划失败了只能选择备用方案而已有刀架在脖子上限制着;对方的行为模式就容易看透多了,再选择敲晕也更好控制力道。
毕竟就算没被杀死,若是一个历史关键人物被打成痴呆后续也挺麻烦的。
收起宗三左文字,还不等三郎问清楚自己有没有成为金钱诈骗的帮凶,一个声音就从上面传了出来。
“好刀!看起来是不用我下去了。”
“既然你在看就早点下来啊。”三郎倒是不认生地直接抱怨。
上面趴在窗边的人笑眯眯地说:“没你动作快而已。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哦,再见。”
两个特别自来熟的人就这么随便搭话完告别了。留下的三郎低头看了看小女孩:“没事吧?还能自己回家吗?”
小女孩点点头。
“姑且问一句,你是骗了他的钱吗?”
“不是的。”小女孩好像终于缓过劲来能说话了,虽然声音还有点颤抖,“他一直给姐姐写信送礼物,想让姐姐见他,但是姐姐不愿意我以为今天也只是帮忙转交东西而已,但”
确定自己没成帮凶后,三郎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天这么晚,总要找个地方睡觉啊。”
希望时之政府的小判在这里能通用吧,不然他就只能先找当铺把义元左文字给当了不过成色那么好的小判,理论上讲不会有问题的。
小女孩好像听到了什么关键词,突然口齿伶俐了:“武士大人要找地方过夜吗?”
“嗯,你有推荐?”
“来我们家吧!”小女孩热情地指着自己背后那个刚才还有人在二楼围观的建筑,“武士大人有想指名的人吗?”
三郎仰头看了看怎么看也不像正常民居的建筑,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
“你的姐姐”
小女孩自豪地说:“姐姐是岛原的花魁,我觉得姐姐长得岛原第一好看!”
三郎:“”
他居然,落在了,花街。
天色这么晚,人生地不熟的,三郎也懒得出了花街再找地方睡,反正睡哪不是睡,有认识的人引路挺好的,他就从善如流地让小姑娘给他带路了。
小女孩说自己叫小雪,是侍奉“姐姐”的秃,秃是毛发还没长齐的意思。秃若是长得好又有能力,以后可能升级为“振袖新造”,作为花魁预备役被培养起来,赚更多的钱。
三郎无意评价这种人生价值,只是沉默地跟在小雪后面绕路去正门。
“虽然大人救了我,但姐姐不会因此就轻易见您的哦!太夫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小雪有些自豪又有些愧疚地悄悄看三郎。
这位武士大人现在看起来就平和多了,刚才拿着刀的时候,眼神真冷啊,她还以为那个人死定了呢。
作为侍奉在岛原最高级的花魁之一身边的人,小雪的眼神也是被锻炼出来了,这位救了他的武士大人跟刚才那个送点小礼物就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的家伙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
衣服布料自然不必说,无意中碰到后的触感比姐姐接待过的据说是将军身边的大人物穿的还要高级,那把刀仅仅是刀鞘都看起来很华丽,上面好像还有家纹,可惜她认不出
最重要的是气质,在岛原的女人,即使只是小女孩,察言观色也是基本能力了。这位武士大人虽然接触起来很好说话,可他打量周围时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种好像没什么能打动他的感觉,这种冷淡的态度和纯粹抱着视察的心的人也有区别,要猜测他的来历对小雪来说还真的有点困难。
不过这一番观察下来小雪已经完全放心了,武士大人绝对不会付不起渡夜资的,如果能入了姐姐的眼也不错,这是个好人啊。
因为有着小雪一起进门,大家都以为这是小雪姐姐预定的人,倒是没人再上前招呼,三郎倒是清净了不少。
“武士大人,我先”
“嗯?这不是刚才那个刀很好的人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三郎抬手挥了挥:“啊,好巧,你是刚才那个”
“嗯——总觉得第二次见面了,也不好不报名了啊我叫冲田总司。”
“那我叫aa相田三郎。”
“喂,这明显是假名吧!你还迟疑半天,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很可疑啊!”冲田总司无语。
“不要追根究底啦”三郎完全没当回事,“我就是找地方睡一觉而已。”
冲田总司也只是吐吐槽,从刚才见到这个人救小雪他就知道这并不是坏人,在对方没有做出什么真正可疑的行为时他也不打算做什么:“那就祝你有个圆满的夜晚了。”
——————
注释:相田和明智的开头发音都是“a”。三郎就是随便找个姓氏,a开头比较顺口。
三郎随便扯别人的姓氏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以前就拿前田利家的名字忽悠过竹中半兵卫,原因是用自己名字太危险,但实际上没怎么掩饰自己身份,人家很快就看出来了
至于相田,三郎在本能寺之前一直以为是个姓相田的人导致了本能寺之变因为发音是a嘛,上课不听讲的后果。
第16章一期一振与堀川国广
药研藤四郎敲响集合的铃时,早上还为会议取消而别扭了一阵的加州清光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要出阵了吗?等等不对这个是开会的铃!”
三日月宗近依然笑呵呵的:“哈哈哈,虽然例会是取消了,但战前会议看来还是保留了啊。”
然而并不是战前会议。
“开会是有事情要讲,不过在那之前大家先来欢迎一下新来的人吧,啪啪啪。”
这样说着的审神者,旁若无人地开始在上段间一边给自己配音一边鼓起了掌。列坐于两侧的刀剑们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地跟着拍起手来。
新来的刀剑前来觐见了。其中个子高的那位穿着一身现代军礼服的样式,多了披肩和绶带看着莫名就比其他人华丽一个档次。矮个子的则是一身制服,比前者要简洁得多。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今后请主殿多多指教。”
“我是堀川国广。请多指教。”
三郎坐在上面,看着新刀,眨了眨眼:“听起来像草莓啊,真是可爱的名字。”
瞬间明白新主人理解到了什么地方去,一期一振苦笑着解释:“非常抱歉,其实应该是写作一期一会的一期。”
“嗯这名字倒是很好记啊,穿得也很华丽,让人印象深刻呢。”
一期一振下意识回答:“华丽的风格因为是受到了前主的影响吧。”
由于大半个本丸的刀剑仿佛都能跟自己扯上关系,加上近期对自己“死后”的时代比较在意,三郎好奇地问:“你前主是谁?也许我认识呢。”
一期一振并没有奇怪三郎口中的“认识”,只以为是历史课听说过的那种程度,因此态度平和地说:“是丰臣秀吉。”
一片沉默。
突兀的安静持续了好几秒,气氛诡异到一期一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来就触了新主人的雷点,心中开始忐忑不安。
在药研都有点开始担心了的时候,三郎从回忆中抽回了思绪,张口就质疑:“是我认识的秀吉君吗?我记得猴子不穿这样啊?华丽过头了吧。”
围观的付丧神们:你活着的时候他也不敢这么穿啊!!!
茫然的一期一振:“???主殿认识我的前主吗?”
猴子这个称呼应该就是指他的前主丰臣秀吉了吧?听说因为长得像猴子,所以得了这个外号但这不是重点,为什么现在的主人好像一副知道他前主平时穿什么的态度啊?!
身为近侍的药研藤四郎知道现在轮到自己出场了。他咳嗽了一声,将一期一振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一期哥审神者是信长大人。”
第91章()
订阅不够看不到正文哦
听到药研不知是不是安慰的话;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审神者的压切长谷部心中的不安减少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问:“主在忙吗?”
“算是吧,刚从时之政府那边收到了什么信息,正在跟大家开会;时间不巧,所以只好由作为近侍的我来接你了,因为大将说‘孤零零地被放在锻刀室里不是很可怜吗’——这样。”
压切长谷部悄悄松了口气。
药研说了句“跟我来”就开始带路,因为压切长谷部没有东问西问的习惯;路途上非常沉默;倒是药研在快到地点时突然想起来叮嘱点什么:“对了;压切你——”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请叫我长谷部吧。”压切长谷部态度有些生硬地打断了药研。
药研藤四郎的神情十分微妙:“等等;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吗?”
他记忆里对这个名字格外自豪的家伙是谁?!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这事他还不至于记错啊!眼前这个该不会是假的压切吧?
“这个名字来源于那个男人的野蛮举动;我没有很喜欢过。”
沉默了下,药研罕见地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容:“我很期待你在大将面前也这样说。”
压切长谷部:“?说起来你原本想对我说什么?”
“现在没什么了。”
不等压切长谷部感觉不妙地开口追问;药研已经快步向前单膝跪在门外汇报了起来:“打扰了;大将;已将新刀带到,要现在见他吗?”
压切长谷部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就听到内室传来了一声虽然模糊;但让他略感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的散漫声音。
“来都来了;当然是进来跟大家见个面啦。”
于是药研道了声失礼就拉开了门。
会议室是典型的书院造;颇具武家风格;由上段间、中段间、下段间三个房间连成。审神者端坐于上段间的中央,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们从中段间开始如同家臣般列坐在左右两侧。
压切长谷部跟在药研后面低头躬身走了进去,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两侧的刀剑付丧神们正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气氛让他有种回到了战国时代的感觉,于是更加谨慎地在还有一段距离就跪坐下来,没去抬头看上座的审神者,试图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药研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用愉快的语气跟审神者说:“大将,这次来的是熟人熟悉的刀哦,要不要猜猜看?”
“熟人?”听起来审神者好像挺有兴趣的,“这次有什么特殊的吗?以前你都没让我猜过唔,总之先把刀给我看看吧。”
压切长谷部听得一头雾水满腹疑问,但既然审神者这么说了,他就依然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本体交给了药研,由药研再递给审神者。
大家就听见审神者摆弄着刀小声地在上面嘀嘀咕咕:“没什么印象啊这下绪这刀拵”
紧接着就是出鞘和挥刀斩断了什么的声音,然后是审神者惊喜的呼喊。
“啊!这手感,是不是压切!”
一开始压切长谷部的注意力条件反射地放到了因为被斩断而跌落入自己视野的半个肋息上。这通常是人们坐着时用来支撑手肘的物品,大约是离着近就被用来试刀了。他脑中刚闪过一个“这位审神者还真是随心所欲”的念头,就猛然听到了审神者的那声呼唤。
原本在时光中对此已逐渐模糊的记忆霎时被唤醒。
太熟悉了。
无论是语调还是声线,都熟悉的仿佛做梦回到了过去。
压切长谷部顿时失去了冷静,他在那个名字被呼唤的同时就下意识地失礼抬头看向了上座的主君,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所猜测的那张脸,比自己的回忆或梦中的还要清晰与年轻。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
“怎么会信长大人”
因为认为织田信长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再加上某些原因导致的心理排斥和记忆的确没那么清晰了,所以压切长谷部即使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也潜意识地排除信长这个可能性,甚至还无意识地强迫自己不去思考审神者的身份,否则哪怕审神者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等到第二句时也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