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诗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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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大家纷纷表示赞同,里贝卡还动作轻微地给珂缇娜鼓了两下掌以示鼓励。
被父王指名的珂缇娜无奈地领着众人了起来,双手合十,想了想,祷祝道:
“我们在天上运行的光明之神啊:愿你的名被尊为圣,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承行于地,一如承行于天。感谢你赐下的阳光和雨露,使地上产出丰美的食物,感谢你为我们洁净这食物,救我们脱离那疾病与饥饿。一切的荣耀都归于你——伟大的光明之神,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竭。神佑我们!”
“神佑我们!”餐桌前站立着的众人,都虔诚地呼告着。
餐前祷告完毕,众人纷纷坐下去,奥西汀四世一落座,便高兴地率先举起酒杯,对着珂缇娜说道:“珂缇娜,陪你父亲喝一杯吧?”
珂缇娜依然还介意着国王与宰相对她的欺骗,故意不去看她的父亲,大声地咕哝道:“珂缇娜才不会跟狡猾的人干杯呢!”
“啊?哈哈哈……”奥西汀四世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开怀大笑起来,为自己与宰相设下的妙局得意着,“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珂缇娜,怎么能跟陛下这么说话呢!”身为珂缇娜母后的蝴蝶夫人带着责备的口吻对珂缇娜说道。
“哼,这不关你的事!”珂缇娜白了她一眼。
“唉,珂缇娜!怎么能这么跟你母后说话呢!”奥西汀四世并不介意自己被小公主没大没小地对待,但是珂缇娜如此对待蝴蝶夫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他有些不悦地说。
珂缇娜以叛逆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面色尴尬的蝴蝶夫人:“珂缇娜的母后只有一个,正在天国里温柔地注视着珂缇娜,翼护着她呢!”
大公主索斯卡娅置身事外地自顾自切着盘中的熏肉,嘴角浮着冷冷的讥笑。
奥西汀四世面色难看,他没想到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珂缇娜却是一点都不给蝴蝶夫人留情面,当众给自己的王后难堪。两个自己最心爱的人,却势同水火,不禁令奥西汀四世头疼万分。奥西汀四世能让整个广大的西大陆都在他的脚下战栗不已,却无法抹平自己家庭中两个女人之间的裂缝。——说起来也真是一件极具讽刺意味的事情。
注意到了奥西汀四世的薄愠,里贝卡轻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汤匙,柔和地对珂缇娜说到:“珂缇娜,能把你面前的香料瓶递给我吗?汤的味道太淡了。”
最喜欢的里贝卡哥哥的说话,珂缇娜自然不会不听,于是她暂时地将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从蝴蝶夫人身上收回来,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香料瓶递给里贝卡。
“谢谢。”里贝卡微笑着接过香料瓶,一边往汤里洒着香料,一边喃喃地说,“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又有这么丰美的食物,真应该好好享用啊。”
说着,他闪着睿智光芒的眸子转过来看着珂缇娜:“不来些肉桂汤吗,珂缇娜?宫外应该没有这么好喝的汤吧?跟大家说说你在宫外这几天的有趣事吧,怎么样?”
一提到宫外那段经历,珂缇娜的谈兴马上被激发起来了,于是真的在里贝卡的怂恿之下兴高采烈地讲述起来,之前尴尬的气氛也因此而被忽略过去了。大家的情绪都稍稍放轻松了些,奥西汀四世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甚至当珂缇娜讲到有趣或紧张的关头,还凑趣地搭讪几句,跟里贝卡两个一唱一和,将珂缇娜的谈兴反复地提了又提。说到最后,珂缇娜简直都要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了。连一向古井不波、冷漠木讷的索斯卡娅,都不禁停下手中的刀叉汤匙,认真听起珂缇娜的叙说来了。惟一无动于衷的,恐怕只有阿罗森侯爵夫人了。无论是之前珂缇娜与蝴蝶夫人的对峙,还是现在珂缇娜生动的叙述,甚至是自己面前丰美的食物,都无法勾起她哪怕一丝丝的兴趣。这些宫廷女官长,自始至终都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那里跟一具雕像似的。
当珂缇娜终于以长吁一口气的方式结束自己绘声绘色的讲述后,宫廷女官长并没有像大家那样兴致勃勃地为珂缇娜的故事鼓掌,而是大煞风景地用枯木一般无感情的声音淡淡地道:“一位有教养的公主是不该做这些事情的。”
珂缇娜正浓的兴致被侯爵夫人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脸上马上就表现出不悦的表情,望向侯爵夫人正想说话,奥西汀四世已经举起酒杯,爽朗地笑道:“好一段公主历险记!我提议,让我们为珂缇娜的精彩故事干一杯!”
“干杯!”里贝卡、尤尼、亚雷克斯,甚至包括蝴蝶夫人和索斯卡娅,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应和着奥西汀四世的提议,轻轻地把侯爵夫人造成的不快掩饰过去。珂缇娜也忙于跟里贝卡碰杯,无暇去理会侯爵夫人。而侯爵夫人,似乎打定主意不愿融入这个看上去欢乐的餐会,依旧是那付严肃冷落的表情,偶尔才矜持地动一两下递上来的新菜肴。
大家也知道侯爵夫人的脾性,所以也没谁跟她多交谈,各自享用着自己的那份美餐,并三三两两不时交谈着,餐会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里贝卡和珂缇娜聊的是浪速与他的朋友们的事情,尤尼与索斯卡娅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闲话,蝴蝶夫人和奥西汀四世愉快地谈着话,只在偶尔的时候,眼风不为人所察觉地飞快扫一下坐在她对面的亚雷克斯王子。亚雷克斯是这一桌上惟一一个用心对付他的午餐的人。想必那些宫廷御厨们看到亚雷克斯很有诚意的用餐举动,会为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而感动流泪的罢。然而,御厨们看得到的是餐桌上面的情景,看不到的却是餐桌底下的一场戏。
正当蝴蝶夫人被奥西汀四世的一个不算很高明的笑话逗得掩嘴轻笑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尖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踩了一下。她的目光飞快地瞥了一下对面的亚雷克斯王子,王子正与一块带着血丝的煎牛排作着搏斗,根本就没有看她。蝴蝶夫人又看了一下亚雷克斯身边的里贝卡,里贝卡王子正与珂缇娜聊得开心,连手边的美餐也无心享用。国王陛下正捧着腹得意于自己的笑话。蝴蝶夫人看了一周,又把目光回放到国王陛下身上,脸上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来来来,我美丽的王后,尝尝这块乳鸽翅膀味道怎么样?”奥西汀四世借着一点酒意,豪放地用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块新端上桌来的烤乳鸽的翅尖,递向蝴蝶夫人的面前。看样子,他是要亲手喂自己的王后吃东西了。这个不那么庄重的举动,多少带有一些调情的味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尽管大家都没怎么留意,但还是将蝴蝶夫人闹得脸蛋酡红,以轻轻的埋怨的语气道:“陛下!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奥西汀四世的确是有点醉了,眼睛一瞪,呵呵笑道,“你是我的王后,我是你的国王,我喂你,你就吃嘛!来来来,别害羞!”
“不可以,不可以。”蝴蝶夫人佯装害羞的样子欲拒还迎着,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一道寒冷的视线很快地在自己的脸上扫了一下。她目光一轮,正撞上亚雷克斯的视线。亚雷克斯从餐盘上微微地抬起他的眼皮,视线从下至上冷冷的盯了她一下,然后,很快地又垂了下去。除了蝴蝶夫人,没有人注意到王储眼神的异样。
蝴蝶夫人心头一震,一时失神,连国王送到嘴边的乳鸽翅尖也忘了闪避了,油沫星子很不雅观地戳在了她线条柔美的嘴角。
“呀!”蝴蝶夫人回过神来,头一偏,在奥西汀四世快乐的嘲笑声中,抓起手边的雪纺餐巾,抹着嘴角,眼神有些慌乱地游移着,不经意地泄露她内心的不安。就在厚重的长餐桌底下,亚雷克斯的两只脚夹着她的脚尖,放肆地拨弄着。蝴蝶夫人有些嗔怒地看了亚雷克斯一眼,亚雷克斯却面色如常地回她一个礼貌的微笑,就像一位王子在用餐时同他的母后之间的正常交流一般。即便是奥西汀四世,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儿子正在餐桌底下调戏着自己的王后。微醺的国王依然嘲笑着美丽的王后反应迟钝,居然会被乳鸽翅尖戳到,真是可笑。煞不知真正可笑的却是他自己。
蝴蝶夫人一方面装出嗔怪的样子应付着国王,另一方面内心忐忑不安地以偶尔的眼神制止亚雷克斯大胆而危 3ǔωω。cōm险的行动。然而,被嫉火所焚烧的王子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的母后,更加放肆的将足尖探至蝴蝶夫人小巧的脚踝部位,轻轻地磨蹭。蝴蝶夫人下意识地将脚缩回去,亚雷克斯察觉到了她的用意,两脚一用力,夹着了蝴蝶夫人的纤足,同时他也抬起了头,目光带着挑衅,毫不掩饰地火辣辣地盯着自己的母后,仿佛在威胁:如果你中止餐桌底下的游戏,那么,我就把我们之间的游戏公开到餐桌上面来。
蝴蝶夫人向自己王儿大胆而强硬的示威屈服了,放弃了抽回足尖的尝试,闪避着亚雷克斯的目光,故意主动同国王扯东扯西,同时也半拒半迎地配合着亚雷克斯在餐桌底下戏狎。
芳心大乱的蝴蝶夫人,受着嫉火和淫欲双重煎熬的亚雷克斯,被蒙在鼓里快乐谈笑着的奥西汀四世,游离于餐桌之外的索斯卡娅、尤尼和侯爵夫人,甚至连正与之热烈对话的珂缇娜都没有注意到:王国的骄子里贝卡王子,冰蓝的眸子不为人所察知地淡淡扫了蝴蝶夫人与自己的兄长一眼,嘴角浮起一抹颇堪玩味的冷笑……
第十一章 野兽王子·蛇蝎王后
“呀!”一声轻呼,王后蝴蝶夫人紧身胸衣上的雪白挡胸花边被不小心滴下的卤汁弄脏了。
“一个有修养的贵妇是绝对不应该出现这种丢脸的失误的。”如果侯爵夫人现在开口的话,肯定会说这样的话吧?蝴蝶夫人为自己的失礼而窘迫羞赧地向大家致着歉:“对不起,失礼了。”
“没什么,没什么。”奥西汀四世正心情大好地向在座的儿女们吹嘘着自己当年率领军队进行战争,夺得王国继承权的光辉事迹,根本就没把蝴蝶夫人的小失误放在心上,随口唤道,“来人,陪王后去套房换身衣服。”
“是!”两旁待命的侍女应道。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蝴蝶夫人说道。
“哦,那么你快去快回吧。”奥西汀四世不在意地漫应了一声,继续投身于他的吹嘘之中去了。
蝴蝶夫人从容地离了座,走过王国大王子亚雷克斯的视野,推开餐厅侧门,去到了外面。
沿着餐厅外面的过道,蝴蝶夫人回到自己的化妆套房里,解下了挡在低胸紧身衣上方的花边。倒半圆形的雪花石膏般的胸脯如白莲的绽放。凝视着穿衣镜里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美丽胸脯,蝴蝶夫人一时竟有些痴了。
没有人能够从那一片白得耀眼的绝美酥胸猜测出她主人的真实年龄,但是,蝴蝶夫人清楚地知道,她美丽的年华正在一点一点地老去。就像是秋天里妖娆盛开的花朵,正赶在冬季来临之前作着最后的疯狂炫耀。而当那无情的西风刮起的时候,镜中的这朵奇葩,又将凋谢在哪一个早晨呢?
不,不,还不能凋谢!在达成那个目标之前,我还绝对不能凋谢!从四年前起,生命的一切,只为那一个目标而存在。在那之前,在那之前,绝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凋谢!
——美丽的女子镜中的面容露出决然而坚硬的冷意。
换上干净的挡胸花边,收拾好衣装,蝴蝶夫人从镜前的矮脚锦凳上站了起来,离开化妆套房,走过空无一人的红地毯过道。就在转角的高脚杯状花坛后面,一个黑影突然撞上来,一把将蝴蝶夫人按在墙上。
“啊——”蝴蝶夫人刚想惊呼,嘴已经被一只大手封住了。手的主人——亚雷克斯——脸上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泛着红潮,嘴里喷着浓重的葡萄酒的酒味,一对被欲火熏红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蝴蝶夫人。
“你,你干什么?弄痛我了!”蝴蝶夫人低声地咿唔着,轻轻地挣扎着,但在亚雷克斯固执强大的禁锢之下,她丝毫不能挣脱。
一番挣扎之后,蝴蝶夫人放弃了努力,冷冷地注视着神情激动的亚雷克斯,紧身胸衣下饱满的胸膛随着喘息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诱惑着亚雷克斯的欲望。
“我,我……”亚雷克斯以舌头舔着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异了。
“不管你想干什么,先放开我。会被别人看见的。”蝴蝶夫人压抑着愠怒,低声道。
“我不放!他们都在用午餐,或者在大厅里伺候,没人会来的。”亚雷克斯喉结上下滚动,咽着唾沫。他一只手横压在蝴蝶夫人的锁骨上,将她压在墙边,另一只手胡乱地抚弄着蝴蝶夫人被紧身胸衣高高托起的乳房。蝴蝶夫人拼命扭着上半身,徒劳地躲闪着亚雷克斯的骚扰,苦闷地抱怨道:“你简直是头野兽!”
“为了你,我情愿变成野兽。”亚雷克斯从喉间发出猥琐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