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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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飞快地摇了摇头,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
“不累。”语气轻快如小溪,带着几分故作的活力。
皇后柳叶般的细眉微微一挑,没再说些什么,低下头去,心神又回到了书上。
不一会儿,刚刚还神采奕奕的小脑袋耷拉了下来,绯色的唇微微嘟了嘟,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皇后手中的书。
如星的眸子仿佛在说:都怪你!皇后都不跟我说话了!
乔果无聊地用花盆底磨了磨板砖,想着这地面太干净了,连蚂蚁都没的数。
滋滋的摩擦声引得一旁伺候的宫女微微侧目,又立刻把头扭了回去,目不斜视地打着扇。
又过了一会儿,乔果的视线被一把造型古朴、质感上乘、透着一股典雅气质的琴给吸引去了。
掰了掰手指,一二三四五六七,原来是七弦琴啊。
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琴身为千年桐木所制,触手非常光滑,隐隐泛着凉意,纤细如玉的手指不假思索地拨了拨琴弦。
有些杂乱的音节破坏了室内的宁静,但是音质很好,余音悠远。
乔果正欲再弹,却被一道带着淡淡不悦的声音阻止了。
“令妃,这琴赏你了,要弹回去弹。”
皇后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古籍,无奈地抚了抚额,从小榻上站了起来。
乔果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嘴角上扬成可爱的弧度,带点撒娇的意味道:“不要啦,皇后,陪我说说话嘛。”
皇后轻挪莲步走了过来,涂了重紫色花纹的纤长指甲戳上了令妃微微仰着的头。
“你呀,性子太跳脱了,该学些女红诗词之类的静静心才是。”
语毕,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拿起一颗荔枝放入嘴里慢慢品尝,又捧起古籍看了起来。
乔果摸了摸额头上微疼的地方,轻咦一声,不满地嘟囔了句:“怎么又看起来了?”
白牺牲了。
似乎在凝神看书的皇后,嘴唇微微动了动,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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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对皇后是很尊敬并且深深喜爱着的,所以皇后的每一句话都会放在心上。
原本有这种待遇的人,还有某个怀抱很温暖的大叔。
但是,自从大叔爱抱着他做这样那样的会流汗的运动之后,大叔的很多话都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些老掉牙的情话,在跟着妈妈和姐姐一起看肥皂剧的时候就非常不感冒了。
更确切的说,那些咆哮的,呐喊的,隐忍的,深沉的,告白的画面,要么他看不懂,要么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有些话从大叔的嘴里说出来,那个或是戏谑或是深情的语调,那个低沉磁性偶尔会很迷人的嗓音,那个性感之中透着认真的表情,还是能弥补他听到这些情话时多多少少被肉麻到的损失。
想什么呢?!怎么又想起大叔了?
乔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白瓷般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拍的,还是羞涩的。
思绪又回到皇后的话上来。
女红,他一个男人做什么女红?
诗词……放过他吧!他宁愿脱光光跳进水里捉蝌蚪,也不愿面对那些比蝌蚪还蝌蚪的满文。
静心,静心,静心……
脑海中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明明留着白胡子,却要赶时髦每隔两个月都把长出的白发焗黑的爷爷。
爷爷每个周末都背着擦得很干净的钓具,跟着好友去湖边钓鱼。
黑发白须的老人总是用很臭屁的表情对着他们一干小辈碎碎念,“那个谁谁谁说了,钓鱼是一种高雅的艺术。那个谁谁谁又说了,只有心静了,才能钓到你心中最想要的鱼。那个谁谁谁还说了……”
乔果粉嫩粉嫩的瓜子脸鼓了起来,回忆里还残留着被一双苍老而粗糙的手捏着脸的感觉。
“那个谁谁谁还说了,咱们果果的包子脸最适合做鱼饵了。”
乔果甩甩头,努力把讨厌的爷爷和讨厌的想念甩出脑海,嗯,决定了,就钓鱼吧!
坐落于荷花最美最多的荷花池上。
依旧是那座古雅的浮碧亭。
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为着雨后初晴的好天气欢呼。
碧波荡漾的水面上是一团团清圆的荷叶,荷叶上还留存着昨夜晶莹透亮的雨珠,在温暖的朝阳下逐渐地干了。
和风吹过,那一株株亭亭玉立的荷花,仿佛被什么人高高举起的碧伞微微摇曳,又如穿着碧裙的秀美少女翩翩起舞。
乔果一旦决定做什么事,就会用上十二分的心去做。
区别在于,有时候是三分钟热度,有时候,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不,他正侧身坐在岸边有些湿润的草地上,粉色的纤秀的身影掩映在翠绿而杂乱的草丛中,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些小草,看上去很软,却实实在在有些扎人的。
把腊梅冬雪心疼的不行,冬雪本要蹲下来给令妃打扇,被温和地拒绝了。
腊梅只得搜罗了一些药水,用手指蘸着一点点轻轻洒在令妃的周围,谢绝蚊虫鼠蚁的亲近,因为草丛里不好点熏香。
乔果昂着的小脑袋上带着薄薄的汗珠,心里却很开心,不管心有没有静下来,他有些迷上了这种握着钓竿发呆的感觉。
有时候,明明能感觉到鱼儿咬杆了,手上却未能及时反映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鱼儿溜走。
但是乔果觉得,那一瞬间,似乎从钓线的另一端,隐隐传来了鱼儿的脉搏的跳动。
仿佛有一些微小的幸福感在指尖流转着。
乔果迷上了钓鱼。
这可苦了青春正燃烧着爱意正绚烂着的某人。
乾隆去延禧宫用午膳时,令妃不在;去延禧宫用晚膳时,令妃还是不在;悻悻地跑回乾清宫批奏折,前脚刚走,饥肠辘辘的乔果就回来了。
甫一听到高无庸汇报这个消息时,乾隆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让高无庸退了下去,却差点在一本明明要否决的奏折上批了“准”字。
第二天,乾隆带着宫女太监,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屁颠屁颠地往荷花池边来了。
心里美滋滋地想,反正浮碧亭有桌有椅,而且周围好山好水好风光,不妨享受一下野外用餐的生活情趣。
结果人还没走近,刚看到那个草丛里熟悉的身影,对方也刚刚好看到了他,远远地招了招手。
那条露出草丛的玉臂如出水的莲藕般洁白诱人。
乾隆一喜,令妃果然也想他了,当即充满深情和喜悦地呼唤了一声:“令妃!”
乔果的表情垮了下来,大叔把上钩的鱼儿吓跑了吓跑了……
午膳,还是用了,不过其中的交谈,就是那么令皇帝开心了。
“我招手是让你不要过来!”
乔果嘟了嘟嘴,再次抢在某皇帝下筷之前,把他要夹的菜先夹到了碗里。
“为什么?”
乾隆深深地看了一眼令妃抢菜抢得满满的碗,表情委屈地扒拉了一口自己碗里的白饭。
“你带着那么多人,嗓门又那么大,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乾隆被“嗓门大”给打击到了,半晌没有言语,直到令妃低头开始吃碗里的菜,才对着桌子上的菜飞速地伸出了筷子。
唔,这象牙凤卷味道不错。
还有这鸡油花雕蒸蟹配着白米饭真是美味极了。
某皇帝对自己将一身好功夫融会贯通于生活之中尤其是抢菜大业感到沾沾自喜。
乔果吃完了饭,抬起头来,撇了一眼那头吃得正香的某人。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地端起旁边盛着汤的小碗,复又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汤煲得很好,新鲜的荷叶缀在肥美的鸭肉上,汤底下还有几片煮软了的冬瓜。
乾隆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一幕,顿时笑眯了眼,好心情地问道:“令妃,今天收获如何啊?”
乔果端着汤碗的手一顿,还没喝多少的汤汁险些洒了出来。
下一刻,不算太迟钝的乾隆从脚上被盆底鞋招呼过的那熟悉的疼痛来判断,应该是——没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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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
高无庸对上一句话嗤之以鼻,有些事,皇帝面上不急,心里可急着呢!只有懂得察颜观色,急皇帝之所急,自己这把太监总管的交椅,才能坐得稳稳当当的。
就说这一上午吧,御案上堆得高高的奏折没下去几本,倒是把端茶的宫女累了个半死,不是嫌淡就是嫌苦,不是嫌热就是嫌凉,后来还用手指敲着案子一脸不悦地道:“朕不是说了要碧螺春吗?”
明明之前都喝的瘦西湖的龙井的,宫女不敢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战战兢兢地重新泡茶去了。
高无庸静静地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是特意压得浅浅的,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心思却渐渐活络起来。
皇上,就算是想吃一条鱼的醋,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秉着狗腿为主忠心为辅的太监准则,高无庸还真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来。
……
次日,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又是一个好天气。
乔果依旧侧坐在草地上,不紧不慢地给鱼钩上了饵,随意择了一处清水垂下了钓线。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乾隆笑着打了个招呼。
乔果见他只是一个人,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乾隆嘴角笑意更深,径自在近处的草地上随意坐下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附上淡黄色的书皮,翻开手中的书,似乎很专注地看了起来。
乔果手中的钓竿微微动了动,他有点疑惑。
和皇后在一起,皇后只顾看书,不跟他交谈,会让他觉得很无聊。
和大叔在一起,大叔也只顾看书,静静地不说话,却让他有一种被陪伴的感觉。
周围的空气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时不时的轻风和着随风飘摇的小草一起拂过身上,带来一种微痒的暧昧感。
乔果扭过了头,定了定心神,对自己说,这只是因为他现在有事干,他在钓鱼而已。
不一会儿,就有鱼儿咬竿了,乔果心下一喜,猛地提起了钓竿,身子也不由地站了起来。
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儿顺利地进入了一旁盛着水的小盆。
乾隆轻抬了下眼皮,看着正在为亲手钓到的第一条鱼而欢呼雀跃的令妃,脸上也扯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有一就有二,一个时辰过后,小盆竟然快满了。
乔果歪了歪头,盯着小盆看了一会,又从盆中挑出了几条鱼儿,一尾又一尾,向荷花池中央用力地掷了过去。
力道有些不足,鱼儿就近落入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乔果仿佛听见一道似有若无的闷哼声。
乾隆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
“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乾隆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又道:“怎么又抛回去了?”
“那几条鱼太肥了。”乔果揣着鱼竿又坐了下来。
乾隆不解地道:“肥的才好吃啊。”——朕还是特意从御膳厨弄来的鲜鱼呢。
“谁说我钓来吃的?”细长浓密的羽睫微微上翘着,杏眼里闪着亮晶晶的笑意,“我要钓一些漂亮的观赏类的鱼,放我院里的池塘。”
“……”
乔果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顺便修身养性。”
“……怎么突然想修身养性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乾隆沉吟了片刻,觉得皇后应该是出于好心。
只是心下忍不住长叹一句,钓鱼这玩意儿,不知是磨了令妃的性子,还是磨了自己的性子。
手臂上被轻轻戳了戳,乾隆抬头,见令妃把钓竿放在一旁地上,用天真的眼神望着自己。
“你不看书了么?”
乾隆这才发现手中的书不知不觉间合上了,不自在地放下了书,掩饰般地说:“现在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