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贪欢-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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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决定要封湘亲王了么倒也好湘阳郡安宁富庶距离帝都又不算远皇兄到那边不需要太操心”
“是啊而且那边的山水美景深得我心能在那里当个逍遥王爷比在宫里自在多了”
大皇子一派轻松神情似是对即将到来的王爷生涯极其向往锦昭仪不像大皇子无拘无束放得开低着头一直面颊绯红听他提起山水方才稍稍抬起头:“你只想着自己高兴也不考虑考虑其他人怎么办尉迟家千金被撤了正妃降为侧室孩子也成了庶出你又不肯带她一起前往湘阳郡右丞相这几日天天在皇上殿外围堵哭诉我真怕皇上被他吵烦了、吵倦了一怒之下收回成命”
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好不容易成了太子妃结果因为所托非人又被打回原形非但与皇后之位再无关系还丢了夫君尉迟怜蓉和右丞相能不急么白绮歌对那对儿心机深沉的父女并无好感这会儿却也有三分同情不管怎么说尉迟怜蓉这辈子算是毁了
看着与易宸璟并肩站立的白绮歌大皇子好像想到些什么紧蹙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忽然一拍手脸上满是得意开心之色:“差点忘了我还有一物要赠与祈安公主权当往时祈安公主为帮助我和锦簇而受苦的补偿吧”
“送我”白绮歌一愣微微惊讶着看向锦昭仪
锦昭仪点点头笑容恬淡干净:“宸煜一直说要找个机会报答你那天异族使者企图以棋艺羞辱我大遥反被他破解皇上一高兴就许了他个赏赐于是他便向皇上讨了一样东西打算送给你”
“想不到还是御赐之物真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感恩回礼白绮歌心里痒痒的颇有些期待目光随着大皇子身影风风火火出入内殿终于把谢礼盼到眼前看着大皇子递上的一只镂花描银红木盒子白绮歌禁不住好奇发问:“什么东西如此金贵连收纳的盒子都这么精致华美……”
大皇子没有直接回答将盒子递给易宸璟后站在一旁笑意吟吟易宸璟被他笑得愈发莫名接过盒子仔细打量总觉得似曾相识地眼熟
“昔年北冥恒寂河有鲛人泣泪成珠北冥居民为取珠卖钱捕杀无度最终导致鲛人灭绝唯有一个鲛人在一位少年帮助下得以逃脱后来那少年参了军暴尸沙场三日后有歌声从血染的河边传来登时天降暴雨满地赤血大雨过后清理战场的老兵去看只见那少年身上伏着一个早已死去、鱼尾人身的女子手中还攥着一颗巨大鲛珠早被赤血染红”
见易宸璟想不起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大皇子讲故事般把典故悠悠道来故事结束易宸璟也打开了盒子刹那光华涌动柔光潋滟一颗麻雀蛋大小的圆润明珠熠熠生辉
震惊的易宸璟脱口惊呼:“赤血鲛珠”
“嗯赤血鲛珠我向父皇讨了过来希望祈安公主喜欢”大皇子淡淡笑着诚恳真挚
白绮歌脸上的疤痕一直是易宸璟心里隐伤听说赤血鲛珠可焕颜除疤几次想向遥皇讨要都错过机会想不到竟由大皇子代为求取虽然被别人专美于前有些不甘心喜悦却是丝毫不减的从今往后白绮歌再不必受人嘲讽眼神可以挽着他的胳膊昂首挺胸她的容颜不需再铭记他的刻骨仇恨
深吸口气易宸璟恭恭敬敬弯腰拱手:“宸璟多谢皇兄”
“别客气、别客气我只是不忍心看佳人受苦”大皇子扬了扬手说的话虽然难逃浪子之嫌心意却是传达到了的
也许是太过震惊白绮歌回到敛尘轩还没彻底回过神盯着装有赤血鲛珠的盒子目不转睛在桌前一坐就是半天
轻轻抚过脸上伤疤凹凸不平狰狞丑陋要不是她心志坚强远胜寻常女子光是这道伤疤就足以让人跳河撞墙抹脖子一万次了其实她也会在意哪个女子愿自己容颜上有缺陷呢只是太多太多更重要的事逼得她不得不忘却这些不快用瘦削柔嫩的肩膀扛起更沉重的负担坎坷崎岖之路上一走就是两年
“应该是我去讨要才对如此一来倒被大皇兄抢了功劳”捉住白绮歌抚着伤疤的手易宸璟满脸歉意
“谁要来的不是一样呢”白绮歌摇摇头“有它无它都要活着我又不是靠脸面为生的人比起个这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皇上那里尽管皇后允诺绝对会保战廷无事可胭胡使者的事总该向皇上说清楚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在帝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刚刚好些的心情又沉到谷底易宸璟有些疲倦无奈他实在不想沾染有关阮烟罗的事情一想起那个妖娆惹火的女人就满身发寒
收好赤血鲛珠易宸璟又回到桌边:“你认为胭胡使者与皇后私下有所勾结”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偶小姐遇袭与禁卫营在荷香宫附近发现侍卫令牌时间间隔极短而战廷令牌丢失是几天前的事不得不考虑皇后事前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才借机陷害战廷的可能足不出户就知外面风吹草动皇后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易宸璟不是很了解皇后然而从皇后年轻时曾与遥皇较量许久这点上看这位出身将门的女子才智谋略定然不逊于遥皇易宸璟不明白的是勾结胭胡使对皇后有什么好处胭胡国再多阴谋算计也不可能从内部瓦解遥国一旦被人发现私通外敌结局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皇后这是在玩火啊
看来征讨八方只能在沙场后宫这一亩三分地短时间内他还是不能称雄称霸的
前朝后宫权谋争斗无休无止短短几天就会发生无数意想不到的事当指控者推翻前言、战廷被释放遥皇和易宸璟彼此心照不宣对此事绝口不提时白绮歌尚在惴惴不安中艰难度日
赤血鲛珠被易宸璟收在卧房亲自保管只等傅楚寻来其他配料制成灵药为白绮歌敷用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才安静两天的大遥皇宫又掀事端
阮烟罗再度挑衅白绮歌而这次事端的导火索恰是易宸璟碰都不让外人碰的珍宝
赤血鲛珠
☆、第264章 祸水红颜
残阳夕照,炊烟缕缕,青山碧水,云叠千层
本是宁静秀丽的景色却突然传来凄厉悲鸣,惊起一滩鸥鹭四散飞起,河风吹低半人高的蒿草,隐约可看见一众男人围在湖边,悲鸣便是人群中传来的
为首的男人魁梧而粗暴,黝黑身下响起布帛撕裂之声,玉色衣袂转眼破烂
“装什么矜持?把布防图献给云将军时的媚样儿呢?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名门千金,少在这自命清高!”
上等织绡撕裂的声音听得周围男人倍感舒畅,不禁连着下半身也激动起来十余个大男人围在弱不禁风的少女周围又是污言秽语又是乱撕乱扯,不过片刻少女已是衣衫破碎难以蔽体
眼泪哭干了,嗓子哭哑了,面对狰狞猥琐脸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少女下意识按住仅存的几缕残衫,踉跄着朝湖水爬去
哪里都不是生路,而那湖水碧波粼粼干净透澈,总要比被群肮脏匪兵破了身子侮辱要好得多,或许,多少也能洗去些她身上的罪孽吧
素白中衣破烂不堪,滚在泥泞里片片脏污,光洁白皙的脊背愈发挑起一众男人,有那口干舌燥迫不及待者正想上前宣泄兽;欲,冷不防远处传来嘚嘚马蹄声惊了人群
“怎么这时候来坏老子好事……是他?!”魁梧男人扭头望去,不禁倒吸口凉气,眼中厌恨与畏惧之情交杂然而还不待他作出决定,腾起的水花立刻引起无数惊呼,诧异回头,一群人眼见着娇弱瘦削的身子跃入水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向湖中心奔去
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并且非同庶民,旁侧有人没了主意:“怎么办,大哥?救还是不救?”
“放屁!你去救个试试?这湖深的地方接近一丈,万一那小娘们扯着你不放,你是想和她当对儿鬼鸳鸯?”魁梧男人骂骂咧咧,朝着湖水狠狠唾了一口,“再说她本就该死,辱家卖国,今儿不淹死她早晚也被人打死骂死,我们多费鸟劲儿犯不上走,回去跟云将军复命!”
片刻前混乱的湖边终于回归安宁,已经渐近湖中心的女子仓皇转身,目光正落在湖边驭马而来之人身上
剑眉含锋内敛,眼眸如星,无论看什么仿佛都不入心,静若止水
与三年前分别时并无两样
“宸璟……”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哑哑唤出,也不知那人是否听见,而后,散乱水下的黑发慢慢沉去,葱白指尖不甘地高举向天际,却也难逃淹没结局
同样的不甘,同样的无可奈何,穿越过无尽时空在另一处上演着
怀抱精密金属盒拼命奔跑,胸腔被灌入冷风刺得生疼,安寻昔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知道,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盒子落入追逐者手中——这是身为特种兵对任务的绝对坚守,更是宁死不辱使命的执着
然而事实终归是残酷的,眼前湖光山色良辰美景,偏偏成了她的绝路
面对身后黑洞洞枪口,安寻昔意料之外地平静从军校毕业加入特种部队时就已明白,她的人生从此介于生死一线间,不知道哪天就会丢了性命但她没有半点后悔,淡然按下手表表盘内部按钮,笑如春风
“物在人在,物亡人亡”
五分钟前,安寻昔通过无线通信留下了她在这世上最后一句话
五分钟后,无线通信中传来轰然巨响,总控室陷入无边沉默,许久才响起行动负责军官黯然声音
“特战部执行三分队上尉安寻昔……殉国”
破碎的金属盒与浴火之身跌入湖中,残存意识模糊弥散,眼前漆黑一片
想将系统芯片完好地护送回国,想继续和战友们并肩战斗,想追查抛下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想告诉他们她从未恨过从未怨过,想看他们一眼,想好好活着……
不甘啊,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可上天回应给她的只有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没有时间存在的黑暗
虚无,没有休止
“你不该和她死在同一处——你不配”蓦地,谁在耳畔低语
清冷嗓音从未听过,似是夹杂着强烈恨意,但对黑暗中沉沦不知多久的安寻昔来说如同一道神赐光芒,瞬间打开她的五感小心翼翼调动周身神经,竟然可以动弹!
没有死,她安寻昔还没有死!
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努力回想有关躯体的一切记忆,终于,短暂麻木后再次睁开眼,重见光明
“哭?你也会哭?”有谁冷笑,重重捏着安寻昔下颌,“想死是吗?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活下去,生不如死!”
朦胧视线过了片刻方能看清眼前景象,与浑身冰冷、止不住的战栗一同出现的是一张陌生男子面容,眉目清俊如若刀削斧凿,只可惜被恨意掩去光华仅剩阴冷
是谁呢?
初刻醒来还有些迷惘,不只那人陌生,周围的景色也绝非她所熟悉,处处格格不入安寻昔困惑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是半光着身子,面前男子衣着古时装扮,而二人都是满身水渍似乎刚从河里上来
前所未有的怪异感觉萦绕心头,离谱想法猛地冒出,连安寻昔自己也被惊到了
很多东西难以用已知科学解释圆满,譬如穿越一事,以前上学时亦曾听教授讲过有关虫洞和反物质的专题课程,加之有诸多事例在先,倒也不难理解
无论如何,解决面前尴尬情况才是最重要的安寻昔试着动了动身体,有感觉,但因为近乎冻僵难以大幅度移动,甚至连说话也只能发出沙哑声音连不成句,更不用说交谈发问与此同时安寻昔还意识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身体,不是她的
孤儿出身而后在军校磨练数年的安寻昔十分健康,身材高挑结实,并且是特战组女子编队中相貌数一数二的,可这具身体明显瘦弱娇小又过于白皙纤细,夸张点说只怕一阵大风吹来都会折断
情况未明之前不该太多表露,安寻昔沉默地坐在原地不住战栗,那男人只在一旁冷眼看着,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这一沉默就到了夜里,暮色深沉,湖风冰冷,两个人却都不肯先开口先让步,不解与迷惑丝丝缕缕将二人缠住
最后还是男人耐不住打破僵局,脱下外衫罩在安寻昔身上,手臂一沉,把快要冻僵的安寻昔丢上马背安寻昔没有任何反抗,在这里她如同新生婴儿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目前最佳选择就是保住性命弄清来龙去脉,穿越也好梦境也罢,此番遭遇总有个解释
尽管外衫单薄,但至少能遮体避寒,裹于其中的安寻昔渐渐止住战栗,不言不语将周围一切记录心内,也包括男人的音容和她身上明显是遭遇暴力对待而产生的块块淤血青紫
“到了,自己滚进去”行至一处宅邸,男人不客气地把安寻昔丢到马下,冷然目光投向高挂牌匾
白府
安寻昔拿不准是该独自进去还是等他一起进去,微愣间,那男人忽地下了马站在面前,冰凉指尖触在安寻昔左边脸颊上陌生的人,过于亲昵的动作,所有都是足以警惕的,安寻昔下意识扭开头躲避那只手掌,不想反被更大力气捏住下颌
这种动作往往是为显示实力或恫吓对方,张狂而又傲慢,看来她遇上的并非良人
果不其然,那男人竟拿出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锋利薄刃抵在安寻昔脸侧,目光迷离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