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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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人们心目中的嵇康,是名人高士,是俊逸谪仙,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赤膊锻剑的健硕美男,就是人们心目中才华横溢的偶像。
子夜静静地注视着嵇康,打量着他与以往不同的形象,褪去飘逸的白衣,欣赏着骨肉均亭,润泽阳刚的身体,子夜暗中感慨,叔夜的美,清逸绝尘,美轮美奂。
钟会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施施然整了整衣冠,满怀信心地向嵇康二人走去。
大树下,嵇康和好友向秀正挥汗如雨,紧张忙碌。
两个好友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渐渐成形的铁剑。而对于不远处,呼啸而来的大队人马,以及乘兴而来,满怀得意的钟侍郎,两人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钟会呆立好久,见嵇康依旧扬槌不辍,傍若无人,钟会尴尬羞臊,起身要走,忽听嵇康淡淡说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说罢拂袖而去。
钟会败兴而归,车中子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禁手抚胸口暗自苦笑,历史的车轮终究无法阻挡,叔夜尽管不假辞色,还是得罪了钟会。此人深受司马昭的重用赏识,此次蒙羞,来日一定伺机报复叔夜。
子夜暗自后悔,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当初在现代时为什么不了解一些历史,或许能为叔夜避些灾祸,即使离开这个时代,也会安心一些。唉!
第5卷 真相大白
钟会离开,嵇康再也没有心思继续手中的工作,失神片刻将铁剑掷到一边,“子期,我的心有些烦乱,你接着做,我先去见个故人。”
向秀与嵇康相处十余年,从未见他像今天这样烦躁不安,担忧地看看好友,低声道:“叔夜,你没事吧?”
嵇康摇头苦笑,疾步走出淬剑池,绕过一片茂密的翠竹,来到一处竹制凉亭。
凉亭中,秀容正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急忙迎了出来,“哎哟,嵇公子你可回来了,钟会他们来过吗?”
嵇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秀容,突然开口道:“容嬷嬷,您真的是受白夜小姐所托?”
秀容连连点头,“是啊,白小姐在二公子处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命我来报信,小姐了解叔夜公子的性情,一定不愿出仕,又怕您得罪了钟侍郎惹下祸端,所以,请你务必耐心与之周旋。”
嵇康眸中闪过一片暖意,“容嬷嬷,夜儿这么信任您,您一定是她身边的亲近之人?”
秀容微笑,“是啊,夜儿这孩子我从小带到大。”
嵇康垂下眼眸,沉吟片刻,突然说道:“夜儿小时一定顽皮,真是辛苦秀容妈妈了。”
秀容没有看到嵇康此刻双拳紧握,竟有些微微颤抖,笑着顺口应道:“呵呵,夜儿从小古灵精怪,不过还蛮懂事,”说到这里,秀容突然反应过来,吃惊地张大眼睛,“叔夜,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秀容?”
“秀容妈妈,”嵇康上前一步,俊美的脸上因激动而涨红,一双星子般璀璨的眼眸灼灼的盯着秀容,“分别十余年了,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容颜大改,可您的声音语气,行动举止,叔夜都会记在心里。秀荣妈妈,从见你那一刻,我就猜出你是谁。”
秀容怔忡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唉,叔夜,我就知道你聪慧过人,来时生怕瞒不住你,可枉你如此聪明,为何只认出我一人?”
叔夜踉跄着后退数步,脊背抵住凉亭支柱,薄唇微微颤抖,“秀荣妈妈,你、你此话何意?难道白夜、白夜就是子、子~~~~”
叔夜情绪激动,子夜两个字在舌尖滚动着就是说不出来,秀容看到叔夜激动不安的神情,知道此刻他一定极为痛苦,狠了狠心,点点头。
“啊!”一声凄厉的呼喊直冲九霄,叔夜接受不了这个实情,背对秀容双手抱紧柱子,额头一下接着一下地用力撞击着。
“叔夜,叔夜公子,你、你不要这样。”神仙般的叔夜像个疯子一般自残的模样吓坏了秀容,急忙跑过来用力拉扯着叔夜。
鲜血从额上汩汩流出,模糊了眼睛,染红了面颊,“夜儿,夜儿为什么你要骗我?”
“叔夜公子,你、你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子夜、子夜也有苦衷,你、你先静下来听我说好吗?”秀容抱住叔夜的手臂苦苦哀求。
叔夜颓然坐在竹椅上,顾不得擦去脸上血迹,紧紧拉住秀容,眸中溢满哀伤和痛楚,“秀荣妈妈,这些年,我经常把儿时子夜和少年白夜重叠在一起,有时甚至辨不清她们是两人还是一人,可每每想到这些,就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我知道夜儿八岁那年,嫁给司马师,后来成为他的妻室,还、还孕育了两个孩子;可十年后偶遇的白夜,尽管神似子夜,却口口声声说她与子夜并不相识,而且,我、我亲眼看到她和司马昭举止亲昵,子夜与司马昭即是叔嫂,又怎可能与他那般亲近?秀荣妈妈,你快告诉我实情,莫让叔夜死不瞑目。”
秀容长叹一声,“叔夜,你道那年嫁给司马师是何人?”
第8卷 夜探
叔夜一怔,“难道不是子夜?”
秀容点点头,“是我的姐妹秀嫣。”
“啊!那、那子夜何在?”
“子夜为了成全秀嫣和司马师这对有情人,特意让秀嫣扮作新娘,以她的名义嫁入司马家,她自己则在大婚之日,火烧王府,从此独自一人流浪十年。”
“夜儿!”嵇康懊恼地一拳击在石柱上,柱子上顿时流下蜿蜒的血迹,“可怜夜儿小小年纪,居然孤身流浪在外,她这十年不知要受多少苦楚?秀荣妈妈,夜儿为何、为何不来找我?十年之后,我们相见,为何不能相认?”
雪白的绢帕上印染着叔夜的斑斑血迹,秀容连连叹息,“叔夜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子夜的身世,这孩子,这孩子的命好苦。”
一个多时辰后,秀容把子夜这些年全部(炫)经(书)历(网),一一讲述给叔夜。到最后,秀容望着叔夜说道:“叔夜,你是名人高士,自然比我这个婢女懂得多,夜儿的身世和(炫)经(书)历(网),你相信多少?”
叔夜凄然一笑,“秀容妈妈,你是担心我会嫌子夜身份不详,神鬼莫辩吗?”
秀容点头,“此事连二公子都不知情,叔夜我知你即使娶了妻子,心中也忘不掉子夜,你知道吗?她说对你的爱已经根植于心底,她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夜儿也许不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我不想让她走时还带着遗憾,叔夜,你、你会嫌弃她吗?”
叔夜温柔一笑,“秀荣妈妈,夜儿是人,我会爱她,夜儿是鬼,我更怜她。无论她是王府弃儿还是借尸还魂,叔夜此生只爱夜儿一人。她生,我便生;她死,我就亡。这世做不成夫妻,来世我一定与她共结连理。”
秀容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叔夜,有你这句话,子夜一定会开心的。”
叔夜站起身,目光眺望着远方,“秀荣妈妈,我知道夜儿一定还在等你,请你转告夜儿,叔夜此生只爱一个女子,那就是我珍若生命的子夜。”
夜晚的竹林清寂而萧瑟,月华如水透过茂密的竹叶倾泻出斑驳的影子。
空荡荡的竹林曲径上,缓缓移动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那是一身黑衣的子夜,刚刚在山脚下摆脱了秀容,悄然溜出投宿人家,凭着记忆寻找嵇康的居所。
山风猎猎,裹夹着竹叶特有的清香,子夜眯起眼睛,回味出叔夜身上特有的味道,就是这种沁人心脾的竹香。
子夜嘴角挂着恬淡的微笑,回想起与叔夜重逢时,正是这样一个夜晚,那时自己深受重伤,是阮大哥背着自己在这条山道上拼命奔跑,向叔夜求救。
唉,叔夜啊,记得那晚你弹的一曲惊天地泣鬼神,悲愤激越直冲天际。如今你阖家幸福,恐怕再也不会弹奏出曲中的杀伐之音了。
子夜脑海中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脚下却不停歇,直奔林中竹阁方向。
不远处就是小桥流水,子夜倏然驻足,隐身在一片粗壮的翠竹后。
小桥边,那处熟悉的八角凉亭中,一袭白夜的叔夜正端坐在古琴后,修长的手指轻捻慢挑,清淡而忧伤的旋律流淌而出。
新月如钩,清冷的月华洒在白衣胜雪的身上,氤氲出淡而朦胧的光晕。
那一瞬间,子夜恍若置身仙境,偶遇谪仙。
只是随着曲调的变化,淡淡的忧伤转化为满腔的幽怨,继而演变成荡气回肠的痛楚,子夜借着月光,看到叔夜那清贵绝尘的脸上,竟是凄迷哀绝。
那一刻,月色为之黯淡,清风为之呜咽,随着一声凄厉地鸣音,琴弦挣断,琴曲戛然而止,叔夜广袖轻挥,一道血线溅落琴身。
“啊!”惊呼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叔夜微微一怔,随之霍然站起,眸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低呼一声,“谁?”
子夜在脱口惊呼的同时,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时听到叔夜的询问,心口不禁砰砰乱跳。
“是我,”叔夜身后站立一名素衣女子,轻轻应道。
叔夜转过头,嘴角勉强牵出一丝微笑,“莹儿,你还没睡?”
素颜的莹儿早已褪去当年的任性刁蛮,伸手为丈夫披上一件大氅,低声道:“夜寒露重,叔夜当心身体。”
叔夜将受伤的手指隐于袖中,故作轻松地说道:“劳你挂心,莹儿,你也早些休息吧。”
莹儿点点头,看看叔夜,又看看断掉的琴弦,踌躇片刻低声道:“叔夜,莫要过于劳神。”
莹儿满怀心事向回走,刚走两步,感觉衣袖被人扯住,猛回头,见叔夜眸光晶莹,欲言又止,还未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叔夜紧紧抱于怀中。
莹儿看不到叔夜的表情,却在叔夜的怀中激动不已,夫妻多年,虽然生儿育女,可清冷高贵的叔夜,却鲜有表露感情的时候。
今晚这个拥抱虽然有些莫名,却让莹儿激动万分,耳边只听叔夜低声呢喃,“莹儿,莹儿,叔夜实在亏欠你太多,今生今世恐难以为报了。”
莹儿搂紧叔夜的腰,将流泪的面颊贴在叔夜颤动的胸膛,“叔夜,你我夫妻一体,哪有什么亏欠之说,莹儿得嫁夫君,此生无憾。”
叔夜轻轻抹去莹儿脸上泪水,柔声道:“莹儿,叔夜一生顽劣任性、不务世事,这些年家中多亏有你费心操持,如果,如果有一天叔夜不在,还请你照料两个孩儿。”
莹儿没有听出叔夜话中隐晦玄机,轻笑道:“叔夜想去哪里只管去,家中老小交给莹儿就是。”
叔夜也不说破,只是歉意地看着莹儿,在妻子的额上印上一吻,柔声道:“去睡吧,我过一会儿就回去。”
莹儿离去,叔夜背负双手玉立亭下,举头仰望天幕中一弯新月,幽幽道:“夜儿,你真的异世空间吗?你真的厌倦这个尘世?你真的下定决心,了无牵挂离开这里吗?”
第8卷 有客来访
叔夜的这番对月长叹,子夜已经听不到,因为她此刻正发足狂奔在旷野之中。
方才与叔夜相距甚远,虽然听不清楚他和莹儿说些什么,但是他们夫妻相拥相依的场面,还是深深刺痛了子夜。
一颗心在那一刻被碎成了点点残片,千万点刺痛纠结在一起,剜心的感觉原来就是凌迟心灵。
喉间涌起一阵甜腥,子夜漫无目的地狂奔在旷野之中,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如果停下来,就会永远地倒下去。
“叔夜,叔夜,”子夜跑得喘不上气,也发不出声音,脑海中,意念中却在一声紧似一声地呼唤着叔夜。
八角亭中,白衣叔夜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断弦的古琴上,那枚让叔夜卖掉山阳祖宅换来的琴徽,在月光的照耀下,正发出碧幽幽、近似诡异的光芒。
冥冥之中,叔夜仿佛听到子夜的痛苦呼唤,此刻,他正失魂落魄地走在山中小道上。
子夜不知跑了多久,眼见前面是一处绝壁悬崖,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崖下。
叔夜梦游般的行走中,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发出一声闷哼,不由得心头一紧,山中果然有人,这深夜之中,不在山中行走已成方圆之内农户的禁忌。
难道、难道自己的感觉没错,夜儿真的就在左右?
叔夜想到这里,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夜儿,夜儿,是你吗?回答我,我是叔夜。”
“叔夜,”子夜再也抑制不住喉间的甜腥,一口浓稠的液体喷溅而出。
当叔夜在崖下找到倒在地上的子夜时,子夜已然昏厥过去。
“夜儿,夜儿,你醒醒,我是叔夜。”叔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