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嫡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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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急得茶饭不思,今日臣妾入了宫,母亲怕是一夜不会合眼,臣妾别无所求,只想求皇上一个龙子,保全王家一家老小性命。”
他眼里现了一抹痛苦,替她穿好衣衫,无奈道:“曦儿,明日我去见父皇,你王家男丁全数放出,你这几日舟车劳顿极累,你好生歇息吧。”
说罢起身离了寝殿,没一会子慈姑捧了安神汤,她饮尽后,一夜睡到天明。
他已上朝,她略略收拾,去给他的母亲,如今的孝和太后请安。
孝和太后已迁至隆福宫,她过去的时候,时辰晚了一些,正殿里已聚集了众多的太妃公主,半梦抱了世子坐在太后一旁,潘妃侍立在太后左右,正说得太后现了笑意。
她进到正殿,屋里所有的眼神立刻看向她,她合着规矩给太后问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半梦来了一句:“姐姐,皇上并无册封你为皇后,你倒是自个把自个当皇后了?”
受到王笑霜欺凌二皇子母亲的方太妃冷冷道:“肖妃,你自幼就行走在后宫,难道你姨母没有教导你规矩,妃子只能称太后,皇后才能同皇上一样称母后么?”
她心里一凛,其实她昨日就想明白了,她不可能会成为皇后,这几日精神恍惚,偏偏这么重要的事给马虎了,顿时她改口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林白筠保养的十分滋润的脸上有了炫目的神采,笑了道:“肖妃,你起来吧,肖妃身子不好,兰草给肖妃看座。”
她躬身道谢:“臣妾谢太后体恤恩典。”
孝和太后瞧着她笑眯眯道:“肖妃,你昨个在皇上殿里过夜,听闻皇上起得比你还早,按说了,有些规矩不应该是我这个做婆婆的教导于你,但是孝定太后对你太过娇宠,我若不指点你几句,日后宫人各个效仿于你,宫规就会形同虚设,皇上是个严正的人,你若是做得不合你的身份,日后怎么管理宫人?”
她红了脸站起来,羞愧道:“太后指点的极是,是臣妾失了规矩,臣妾日后不会这样了。”
潘润雪在一旁劝解道:“太后,肖妃身子不好,可能是昨个夜里累了,今日起不了床。肖妃在夏州身子也是不好,但匈奴的三王子为了给肖妃医病,在匈奴遍寻医圣和奇药,为得就是肖妃能健康长寿。”
第141章 宫里的是是非非()
宫里的血雨腥风她自小就是看着长大的,潘润雪她还真没有放在眼里,但今日她不想过多理论。一来姨母刚倒,自己不能在这个风口浪尖让这些太妃借机找茬。再一个,她不想掺和到里面去,只要开了头,就会越陷越深,最终被一步步推上是非的漩涡不能自拔。
她淡淡道:“太后,当日皇上在夏州征战西夏,清河公主听闻皇上来了边关,甚是思念故国故土故人,从匈奴赶到夏州探望皇上,听闻皇上说臣妾身子不好,说是回匈奴请三王子寻中原没有的药方,看能否医臣妾的病,但臣妾刚刚见了清河公主一回,第二日就被皇上带到了西夏的盐州。臣妾的舅舅正在沙场浴血奋战,皇上带了臣妾去,是让臣妾给舅舅鼓气,让臣妾的舅舅能心无旁骛为大宣而战,为皇上而战,臣妾的舅舅也是如此做,号令全军上上下下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白筠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林白筠心里也明白,此次西征若是没有肖芷曦和她的舅舅全力襄助,未必就能凯旋。
潘润雪见她轻描淡写化解开去,又连带着说着娘家舅舅对皇上的扶持,立马也争功道:“太后娘娘,清河公主到夏州,肖妃病恹恹的,皇上见润雪德容言功俱佳,在夏州是女子的楷模,让臣妾主持了夏州府里的事。臣妾为了让清河公主回故国宾至如归的尊贵,不惜一切代价陪侍着清河公主,臣妾的父亲母亲也是尽全力招待清河公主,皇上说给清河公主长脸,就是给大宣添颜面,为了皇上这句话,臣妾每日天不亮就起身事无巨细安排,夜里也是送了清河公主回了驿馆,方回府里休息。匈奴公主嫁于夏州王为妃,这回匈奴没有出兵相助西夏,全是臣妾斡旋清河公主之故。”
肖芷曦神情冷淡地听着,垂了头看脚底的澄泥金砖,不发一言。
半梦听了潘润雪不停往自个脸上贴金邀功的话,立时坐不住了。虽然她生有世子,但毕竟不是正出,是姨娘所生,又未到边关为皇上立一分两分功劳,若是潘润雪依仗西征协助过皇上,登了皇后的宝座,自己岂不是更要受她的打压!顿时她冷讽道:“潘妃,是姐姐不想主持西夏府的事么?还不是你趁着姐姐到寺庙为皇上祈福,为大宣祈福,你借机勾引了皇上,要不是姐姐看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家,失了脸面日后无人娶,好心替皇上纳你进府!你这会子倒是会给自己脸面贴金了,当初你光着身子跪在姐姐面前要寻死的时候,是谁帮了你,你这会子倒是能说会道地忘恩负义。”
梁靖恒在夏州草草纳潘润雪,有消息灵通的太妃略知一二,不少不知内情的太妃是头一回听这事,不免打量着潘润雪。
潘润雪最是忌讳这件事,是以随梁靖恒回汴梁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丫头赤药,余下的丫头都是现买的。这会子被半梦当着太后当着众多的太妃和公主揪了老底,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半梦碎尸万段,她涨红了脸道:“肖妃,你这是侮。。。。。。辱我。。。。。。侮辱皇上,皇上圣明,是能勾引的么?皇上是看臣妾替皇上以身试药,念臣妾一片忠心,方对臣妾另眼相看。”
半梦牙尖嘴利道:“潘妃,就你这个狐媚子,还德容言功了,皇上身子受了箭伤,正闭门养病,你不顾惜着皇上的伤口,只顾着你攀高枝的私心,想着千方百计爬上皇上的床。回汴梁你也是夜夜缠着皇上,皇上不理你,你还扮成姐姐脱光了衣服,在姐姐房里等皇上,气得皇上把绛云殿当值的太监宫人各个都杖责了十板子,你说你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你挑拨离间埋汰姐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是想踩死姐姐,你好当皇后娘娘。”
两人当着众人的面,越说越不堪,林白筠扫一眼殿里未婚的公主们低了头听得面红耳赤,顿时说道:“你们两个说话也不顾及着未出阁的公主,也不怕让人耻笑了去,潘妃你的好坏,恒儿自有分明,半梦,一会子你和世子留在我宫里用午饭。”
半梦争了赢头,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把世子抱到林白筠跟前道:“太后娘娘,您瞧世子和皇上一个模样,连神态都一样。”
林白筠接过世子,也开心道:“半梦,我第一眼瞧着世子,也是觉得活脱脱恒儿小时候模样,那个时候恒儿刚生下来,我一时怕恒儿病了,一时怕恒儿不测,日日夜夜地都担着心,好在菩萨保佑恒儿逢凶化吉到如今。”
她不由地看向世子,她看世子第一眼也是觉得和梁靖恒如出一辙的模子,瞧太后满心的疼爱和欢喜,她在心里叹口气。
她收了视线,看向潘润雪,潘润雪也在瞧着世子,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让她心里惊了一下。潘润雪这番脸面掉了一地,定会怀恨于心,潘润雪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半梦若是不谨慎些,很容易被潘润雪背后捅上一刀,极有可能就会拿半梦的心肝宝贝世子下手。
见林白筠宠溺地哄着世子,太妃和公主们也争相地抱世子,她坐在原位始终不动,没有前去凑热闹。孩子小,很容易患病,这屋人又多,不定就会让世子受惊,若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暗中加害世子,她若也抱了世子,世子不出事还好,出事她定是跑不脱嫌疑之名。
这宫里的是是非非,沟沟壑壑,若自己没有一个分寸,定是会惹祸上身。
须臾世子躁动了哭了起来,林白筠在宫里生存到如今,也是个清醒人,当即让众人散了,她恭敬给太后行礼后告退,慢慢往睿思殿走。
要到巳时了,她要给太上皇念书,慈姑和芸香侍候在一旁,她敛了一切的神态,行走在宫道上,遇见的宫人太监虽是有礼地问安,但称谓不知道叫哪一头,只得含糊地叫着:‘娘娘。’
她和气点头,扶了慈姑,步履稳定到了睿思殿。因离巳时还有一刻,她没有让太监进去禀告,站在睿思殿前看辽阔的蓝天,看起伏变化万千的云朵。
没一会子王强出来传:“肖妃娘娘,太上皇传您觐见。”
她微微提了裙摆,步上汉白玉的台阶,行到咸帝的寝殿。寝殿里开了几扇窗户,清新的空气透了进来,咸帝的床榻前已摆了一张小巧的金丝楠木书案,放置了一叠的史书。
她垂了视线给咸帝行礼:“臣妾给太上皇请安,太上皇万福金安。”
咸帝靠在床榻,和蔼道:“曦儿,日后叫父皇。”
她微微一怔,没有多话道:“是,父皇。”
咸帝缓缓道:“曦儿,今日恒儿早早过来请安,让我放了王家的人,你是个聪慧人,定是明白为何现在不能放了他们。恒儿是你的夫君,如今刚刚登基,一切还未稳定,若是放了帅府的人,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历来皇帝更迭最是容易引起朝堂的动荡,轻则朝臣不安心拉帮结派人浮于事,重则伤了国之根本进而影响江山社稷,不管哪种于大宣,于黎民百姓都是不妥当的。你是个明事理的女子,若不是你也看出王帅府对大宣的危害,看出源儿的秉性不是一个明君,你也不会远离了源儿,支持恒儿。”
她低沉地道:“父皇,可是曦儿只是一个女子,也有七情六欲,王家即便再不妥,也护卫着大宣的江山,也是曦儿的至亲的人,我怎能见死不救?怎能不管不顾?我若只为自个着想,就不会回了汴梁,托病呆在扬州,眼不见心不烦,了无牵挂,可我回来就是想了许多,恳请父皇放了他们。”
咸帝看着消沉的她,缓缓说道:“曦儿,母仪天下应该有颗仁慈的心,但是并不是样样都没有原则,你只顾忌你这一头,可朝中那些被残害的臣工,他们就该死么?他们就没有家人么?东宫和王帅府克扣朝廷盐税的一半,军需也是雁过拔毛,你去过军里,也知这事对军心动摇的严重性,若是长久以往,别说是辽、契丹,匈奴,就是西夏也是打不过的。再则你姨母和帅府打压意见不合的臣工,一手遮天的专横跋扈,势必引起重重的内部矛盾,矛盾逐渐的堆积,就会酝酿巨变。投奔到西夏李元台的两个汉人谋臣,不就是因为官场黑暗,愤而投敌么?就是回了大宣的李飞,若不是你的策略得当,留了他的老母妻儿老小,怕也是叛逃了,他们到这一步,难道我们就不能自省,到底是我们的制度出现了问题,还是他们天生就有反骨?”
她不答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看。
咸帝犀利地瞧着不做声的她,声音有了严厉:“曦儿,你起身给父皇读《秦本纪》。”
慈姑扶了她起身,桂尚宫上了秋梨露搁在案头,她在书案边不急不缓念书。屋里龙涎香散发着行气活血治咳喘的香味,廊下的画眉在欢快地鸣叫,清风微微拂这树梢,安静的寝殿里,只有她清丽的声音在飘荡。咸帝不时指出她读错的地方,她暗地汗颜,敛了心神,一丝不苟念着书,心里敬佩着咸帝的博学深邃。
她照着咸帝说的页数念完,咸帝让她合了书,回答统一中国的秦国,在开天辟地创造历史的新纪元后,如此强大的国家,为何只二世就灭亡了?
第142章 后宫争宠的血腥()
她思虑片刻道:“父皇,一个国家也好,一个朝代也好,不可能千秋万代,只是相对时间长短而已。秦始皇大一统的功绩超越了所有的前人,他在文化上统一了文字,在经济上统一了货币度量衡,这也是前无古人的。但作为军事最为强大秦国统一统中国后,没有顺应当时百姓的需求,九年的战乱,老百姓渴望安宁,渴望修生养息,但秦始皇没有审时度势开拓创新新局面的眼界,他或许军事天下无敌,但治理国家仍一味地如行军打战一般暴行霸权,严政苛刻,那就大大不妥。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一统初期,应多以怀柔之策,安抚天下老百姓,夯实国之基础,而不是横征暴敛,律法残暴,激化社会矛盾。”
咸帝赞许地点头道:“曦儿,接着说。”
她缓缓又说道:“父皇,统一国家后,思想的统一才能让政治经济文化走上有序的富国强民,秦始皇的主观思想方向是对的,但手段和方式方法却是以民为敌,即便有种种因由也不能焚书坑儒,这样血腥残忍的手段,弄得老百姓人人自危,以至于民怨沸腾。再加上秦始皇驾崩后,秦二世杀害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