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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陪嫁嫡妃-第70部分

小说: 陪嫁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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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走出府门,蓬散了头发,裹着被褥的潘润雪跑了过来,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王妃,奴家没法活了,奴家没了清白,奴家撞死在这府里。”

    说罢起身要去撞门柱子,双花忙拉了潘润雪,急道:“段夫人,您快拦着潘小姐,潘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传了出去不知会是什么难听的话了,若是说王妃逼死了潘小姐,被不明事理的人听了去,不定怎么议论王妃了。”

    连翘一听也急了,忙去拉潘润雪,潘润雪只裹了一床被子,绣鞋也未穿,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冻得白皙的玉足泛着紫。

    他也追了出来,也未穿鞋,出来得急,也只裹了一袭长披风。天空飘飞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他和她之间,他震惊地看着面无人色的她和地底伏着的潘润雪,脸色也变得如天上飘零的雪花,不敢相信的惨白。

    她眼神空洞地瞧着他,不发一言,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离了心神。他赤了脚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慢慢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顿时他心里的伤口如被利刃割开,远远比西夏那一箭射得深,射得重,射得狠,他翕动着唇不住地唤她:“曦儿,曦儿,曦儿。。。。。。”

    他唇色没一点血色,比那日他受伤回来还白,她闭了一下眼,轻声对挡在她跟前的慈姑道:“慈姑,你不用拦我,去扶了你家王爷回房,他身子还未大好,若是病了,怕是难医了。”

    慈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张全小何子一众的人忙拿了履,又拿了丝被包裹他,一叠声劝他回房更衣免得受了寒气,他立在雪地里如石化般道:“曦儿,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会信么?”

    不待她说话儿,潘润雪不顾双花和连翘地挟持,拼了性命要撞地底寻死,她极缓极缓如灵魂出窍般悬在半空道:“潘小姐,你不用寻死,靖王爷纳了你,你就是正当名分靖王的人,也算不得苟且。”

    余大夫从偏房奔了过来,见此情景,慌乱道:“王妃,您不能在风口久留,王爷您也不能这样地站在雪地里,若是您受了寒气,那是会致命的!”

    段夫人见着两人这么地僵持,先扶她离开门洞,他急推给他包裹的小何子,拦住她前面,急道:“曦儿,不要走,我方才也不知道怎么就迷糊了,真得是意外,我以为是你,真的,我以为是你。”

    他慌张地去抓她的手,她的手寒得如落雪,他的手也冷得如冰块。

    她镇定自己回转过心神,余大夫说他心脏受伤,万万不能受凉发热伤风,否则性命不保。前线正在激战,舅舅还拼着性命在沙场,边关的百姓正盼着安宁,这当口他不能病,更不能死。

    心窝子里一阵阵纠结疼痛,深深叹了一口气,上前扶他回东厢房,吩咐慈姑好生地安置潘润雪。

    屋里一片旖旎,地底全是两人散落的衣衫,潘三小姐的罗裙,小衣,小裤,还有床上那刺眼的点点殷红。

    双花和芸香慌忙拾着衣物,她散了眼神道:“芸香,你把这些衣裙钗环给潘小姐送过去。”

    跟前侍候忙用热毛巾擦着他的身子,给他穿着衣衫。

    他紧握她的手,他们给他更衣,他也是穿了一只袖子,换了另一只手握着她。虽然她人儿在这里,但他却感觉她灵魂却飘向了遥远的天际,离他渐渐远了,更远了。

    段玉英坐着厅里,心里没有了主张,这事被靖王妃撞破,且不说王妃没有了一点的脸面,就是潘家小姐也是无脸做人的。潘家小姐是一个官宦人家的黄花闺女,不比寻常人家女子,虽说本朝吸取了前朝节度使在边疆拥兵自重的惨痛教训,剥离了节度使的军权,只留了管理地方政务的权限,但夏州是西北重镇,不仅地形险要,潘之伦也是一个颇有能力的人,若是这会子因潘润雪之事,反目成仇对西北局势也是不利的。

    潘润雪在双花碧玉好言相劝下,收拾好衣衫,眼哭得跟桃子一般,往东厢房去,段玉英忙跟了去,潘润雪进门就跪了下去,抽泣道:“王妃,这事不怨王爷,只怪润雪来得不是时候,王妃您莫怪王爷,王爷您也无须对润雪担待,润雪这就出家做姑子。”

    她雪白的脸没有一丝颜色,不停地抽手,他紧握不放,她慢声道:“舅娘,麻烦你陪潘小姐回府,顺便向潘家提亲,如今这西北战事紧,王爷又病着,轻慢了潘三小姐不能按往常的礼节纳到府里,后日就先办了喜宴,等凯旋班师回朝,再请旨封了潘小姐妃嫔的分位,舅娘你问问潘大人和夫人意下如何?若是同意,我这就准备聘礼。”

    潘润雪见王妃不哭不闹,也未骂她打她,不由地哭声也止住了,惊诧地望着肖芷曦。

    他慌乱道:“曦儿,纳姬妾不急这一时半会的,过些日子再论。”

    她只是抽着手,望着床榻的点点猩红,轻声道:“王爷,潘小姐都是你的人了,你难道让潘小姐和半梦一样,大了肚子才进府么?”

    如万箭齐发,如六月飞雪,他胸口积郁得委屈四处地肆虐,却找不到出口宣泄,只能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握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

    段夫人见靖王和王妃情形不好,应了她赶紧带潘润雪告退,免得生更大的事故。

    屋里少了外人后,她咬了牙道:“王爷,你非得捏碎了我的手腕,我成了废人你才肯松手么?”

    他这才发觉没了一个轻重,只顾着使劲抓着她,没想她能否承受,皓腕上一片乌青,他慌忙松手,不停揉这片淤青:“曦儿,相信我,我以为是你了,真的,我不知道是潘润雪,若是知道是潘润雪,我不会这么的糊涂。”

    她飘渺地道:“王爷,不是潘润雪,旁的女子就可以糊涂么?王爷,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糊涂不糊涂,你如今都得纳了潘家三小姐,潘三小姐一个青白的身子给了你,你若不担待,她日后怎么嫁人?虽说她的爹并不是朝中权臣,但如今西北正打着仗,即便你即刻调离潘之伦,换一个人来,你和潘家小姐这事传了出去,就不怕旁的臣子说是非闲话么?王爷是顾惜名声的一个人,是以得到了清流和士子的推崇,王爷的心思若只是一个南阳封地的王,我早劝了王爷回南阳封地,王爷必是应承的。但王爷心里岂止只有一个南阳,王爷想得到更多,王爷不会为了我放弃心里的梦想,难道会为了潘三小姐,放弃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的筹谋?若是能为潘三小姐放弃现在的一切,那潘三小姐在王爷心中也是无人能敌的重要,既然这么有分量,纳她做姬妾还是亏了她,做了靖王妃才是最好。”

    他知她头脑极为清楚明白,口舌也是伶俐的,但这会子她一字一句,他无法反驳一丝一毫。不娶潘润雪,潘润雪的身子给了他,他不纳到府里,潘润雪若是真想不通,自尽或许出家,传了出去他的清正名声就毁了不少,他若不要这名声,当初听了她的劝去南阳,也就不会和她的心隔了这么远。

    这当口,不纳不妥。但若是纳了,自此她不会再对他好了,好不容易因他受伤,她放下了种种,接纳了他,这一纳潘润雪,他和她刚刚建立的感情,顿时如酷暑下的冰雪般融化消失。

    心口一阵又一阵地疼,发间也冒了颗颗汗珠子。余雨生捧了药来东厢房,见到此情景,忙和张全扶他躺下,她没有当即就走,等他换好药,吩咐余雨生好生照料,方转身回自己住得西厢房。

    房里一众的人等皆沉默无语,见她回房,慈姑忙吩咐摆饭,李思同也端了汤药来,她极力稳住心神,喝药,吃饭。

    若是这会子就撑不下去,后日潘润雪进门,众多的夫人都看着,她岂不是越发失态?

    脸面已经掉了一地,更是不能让外人看到她的落寞暗淡凄凉,她的自尊一次次在他面前落入了尘埃,不能还捧了尊严让她人践踏。

    看淡忍耐,心若静,不会烦躁;心若定,不会飘摇;心若安,不会困顿。

    照常午睡,思同给她服了安神药,醒来见他坐在床榻边,神情萧索。

    这会子她并不想见到他,继续装睡,直到段玉英过来,他小声让慈姑让段夫人先回。

    她撑起身子,唤:“连翘,你让舅娘小坐一会子,我马上就来。”

    听到她的响动,他缓缓望向她,眉宇有着深深的痛楚,她没有看他,自顾自穿着青莲小袄,他伸手扣她的琵琶盘扣,她推开他的手道:“王爷,慈尚宫替你管着府里的用度,虽说没有定潘家小姐的分位,但她出自从二品的官宦人家,聘礼还是不能马虎的。事情紧急一应的物品来不及准备,你先让慈姑支二千两银子做聘金,金钏、金镯、金帔坠是不能少的,再支三百两银子各买两副,羊五十口、酒五十壶我让醉月楼替王爷采买,酒席也让醉月楼一并安置,算是我送给王爷的贺礼。”

    他的心越发碎得四分五裂,想搂她,见她神情冷淡,垂了手黯然道:“曦儿,不用这么急的,缓一缓,等打完这仗再说这事好不好?”

    她推开他下床道:“王爷,不管怎么缓,即便你做了皇上,这潘润雪难道就缓了永不纳么?总是要纳的,早纳早少些满城风雨。”

    他颤声唤她:“曦儿,曦儿,我真得把潘润雪当你了,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第110章 尝尽这千般滋味1() 
她淡淡说道:“王爷,你无须给我解释,我也不过是你明面的靖王妃,是为了给半梦有个好名分才嫁到靖王府,你已写了休书,我只是暂且临时做着这靖王妃,等西夏的局势平定,这仗打完,你我缘分就尽了。你于潘家小姐好,还是和李家小姐好,只是王爷和她们的事,和我没有半点子的关系,王爷你也莫担忧我想不开,你且尽管地放心,潘家小姐过门,我会礼遇于她,让你后方稳定无忧。”

    他愈发难受痛苦得不可言喻,眸子里是一层一层的痛楚无奈。

    突然地生出没了意思,这整日里忙忙碌碌到底为何?到头来,得到的多,但失去的更多。

    她扔下他,去了厅里,段玉英瞧她神色并无大的异常,慢慢放下心来。男人这一生会有不少的机缘,权势男人遇到的就会更多,人生路漫漫,即便没有遇到潘三小姐,还是会遇到旁的才色出众的女子,这诱惑多了,难免会把持不住心猿意马。

    都督的妹妹当年也是汴梁极为出色的人儿,那些个公子求亲都快踏破门槛,如众星拱月捧着的明珠儿般,但嫁给肖相,没几年府里不也有了几房妾室?

    王妃能想明白就好,再则都督说王妃陪着靖王爷到边关,是约定了明年能离了靖王府。

    虽然这会子脸面不好看,多少有着烦心,但过了这阵子也就看淡了。

    他在房里坐着,透过屏风看着她平静地和段玉英说着话,又命了慈姑拿二千银票,慈姑忙进来禀,是否这会子就下聘礼?

    他如呆子一般不说话,慈姑从未见过他这般情形,慌得摇他:“王爷,您怎么了?王爷,您倒是说话啊?”

    小何子急忙扶了他,张全替他做了主张:“慈尚宫,你去拿银子给王妃,这节骨眼,不纳潘三小姐进府,必定会被太子爷抓了把柄在朝堂掀起惊天的波浪。”

    她把银票用大红撒金屑的纸封了,递于段玉英。又吩咐慈姑明日一早就去金铺买金三样,等醉月轩打点好羊和酒,与段夫人一并去潘府下聘礼。

    随后她去了正厅,召了所以的丫头仆妇使唤人,一样样地安排打点,把府里里里外外全打扫一回。

    她不停地忙碌,又去了一回醉月轩,安置酒席和聘礼。她并未回府用晚饭,就在醉月轩慢慢地吃着这夏州的各色菜式,直到醉月轩打烊,她才不得不离去。

    离了醉月轩,她仰望着半空清冷的月亮,心里的寒意越发一阵阵袭来,这边关,这境地,她却没有一个安生的地方。

    若是在汴梁,她还可去明月庵躲避一会子。可如今,舅舅在前线浴血沙场,舅娘始终是隔着心的,在这无处可去的夏州,心生一阵阵悲凉。

    她幽幽吩咐李思同先不要回府,就在夏州城里转转,李思同当即明白,她不想回到那个家,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从五小姐嫁于靖王,他就替五小姐百般的不值,五小姐该是多美一个人儿啊,不仅生得美,心眼也如观世音菩萨一样,这样如天宫里神仙一样的女子,却饱受着种种的苦楚。

    倘若五小姐无心,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原本五小姐冷静自持,偏偏地那个男人勾了五小姐的心,又这么地折磨五小姐。

    旁的人看不出五小姐的心思,但他却看得分明,五小姐心里有那个人,那日听说那个人前线受伤,五小姐顿时没了气息。

    五小姐是一个镇定内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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