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嫡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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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还得往里射进去一二寸,若是那样,我哪还能握你的手和说着话儿。”
她微微转了身子瞧他,见他痴痴地看她,不由地脸更是如火烫了般:“王爷,随手画得玩意儿,王爷什么好的没有见过,还拿了这个随身带着。”
他沉沉感叹一声:“曦儿,原来你真是旺夫的,你也没送我几样物件,就这个葫芦还是我讨了来,可见上天是垂怜我的,若没有这个葫芦,我如何再见得到你?”
他一向不说这样的话儿,这会子怕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了控制,她垂了头不答话。
张全端了一托盘的吃食,她见着是鸡汤熬得小米粥,褪了皓腕上的金钏,端了粥喂他。张全怕她常日里没有侍候过人,准备换了她侍候,慈姑忙扯张全的衣袖,给张全使眼色。
张全猛然明白了,退到了一旁,慈姑小心地给他后背塞了雁绒枕,给他的肩头搭上一方小毛毯。她侧坐在床边,用银勺舀了一勺尝了味道,方喂到他唇里,他衔住勺子不松口,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唤慈姑:“慈尚宫,你来侍候王爷。”
他松了口笑了一笑道“曦儿,我自己吃吧。”
慈姑在旁说道:“王爷,您身子不好,全身无力的,哪能自己吃了,您要是端了碗自己吃,伤口又裂口那就麻烦了,方才余大夫说您不能沾水,怕感染了伤口,您执意要沐浴更衣,我知道您为何会这样,王妃爱干净,您怕王妃见不得您身上的血气。”
她执勺子的手抖了抖,小心舀了一勺子黄橙橙的粥喂给他:“王爷,不急的,今个我陪着王爷,哪里也不去。”
他惊喜地瞧她,一口吞了勺子里的粥,她的心如被针刺了一下,涌入莫名的酸涩,她是难的有不得已,他何尝不也一样?
一顿饭用下来,他也极为吃力,她搁了碗,用帕子擦了他的唇,看着张全放平他的身子,又见他始终不肯合眼入睡,犹豫片刻吩咐屋里人全退了出去。
屋里的人立刻身如轻燕般散去,她一粒粒解莲花金扣子,他眼里的火苗跳动着,她褪了小袄,只着了丝滑的中衣揭了四合如意的丝被缓缓依偎在他身边,抱了他的腰身,窝在他的肩头轻轻语:“王爷,我在这里,你闭了眼睡吧,好好养着身子,半梦还等着你,世子还没见过你了。”
他搂着她纤细的背,唇擦着她的额头道:“曦儿,曦儿,在我身边永远不走好不好?”
她抚着他的腰身,他清减了不少,她柔声道:“王爷,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他低了声音说:“曦儿,我这些日子做梦,老是梦到你变成了云彩,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却怎么也抓不住,握不牢。”
她窝他更紧道:“王爷,娶都被你娶到府上了,哪能跟妖似的,变成了云彩了,曦儿昨个也没睡好,我们都一起睡一会子吧。”
他回来看她第一眼就知她夜里并未睡踏实,细长如月牙儿般的长眼下泛着透明的青色,又见她奔了来焦急担心的神情,他虽呵斥着她,但心里却涌上阵阵暖流,她多少也是在乎他的,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并非完全的清冷。
她怕撞了他的伤口如小猫一样窝着一动不动,他怜惜地往里退了退,给她腾更为宽松的空间,她悄悄抬头瞧他,见他眼眸里全是她的影子,慌得又把头埋到他的肩里,轻咬了许久的唇期期艾艾语:“王爷,好好养着身子,等你大好,我,我,我。。。。。。”
他眸色变得浓郁,挑起一抹暖意地笑:“曦儿,你,你,你到底要哪样?你常日口齿跟炒锅的豆子一样,嘎嘣嘎嘣干脆,这会子怎么就成了结巴了?”
瞬间她的脸色如扑满了最艳最红的胭脂,脸眼角眉梢都沾了一抹一抹的红,口吃道:“王爷,你,你心里明白。。。。。。我要哪样,你非得为难了我,你才高兴,你就是病了,心眼也是坏的。”
他笑出了声道:“曦儿,我心眼坏,老天爷不是替你报仇了么?这一箭就是要把我这坏心射开了给你看。”
他常日并不油嘴滑舌,日常说话行事颇为端正,偏偏地在这床上却没有个正行,让人羞得手脚没有地方放。
见她窘迫,他心情大好,揽了她入睡,闻着她身上散发的独有馨香,他的心分外安稳,这一觉只睡到黄昏方醒。
她午间就醒了过来,见他睡得沉,想他沙场思绪绷得紧紧的,常日也是极为累的,这会子放松了,想让他多睡会子,也就没有惊醒他,仍然一动不动窝在他的肩头,听他匀称的呼吸。
掌灯时分他睡饱了醒来,见她没有动分毫,不由地疼到了心里,这个女子自己身子骨并不好,却这么的忍耐。
又想到她从踏入靖王府就忍耐着种种的委屈,从没有只言片语地抱怨,只是接受命运,努力让自己能过得清净,不为受到的不公平境遇,掺入到是是非非里,遗世般洁身自好。
这要是换成了旁的女人,又会如何了?
他养伤回夏州,除了守备的刘将军,段玉英,夏州的地方大员潘之伦之外,一概封锁了消息。
心情处在蜜罐子里,伤势好得惊人得快,或许当初他心口的伤,也因思念她,才迟迟不肯合拢,这会子她柔情的照料,让他的心又恢复到有力的‘砰砰’跳动。
因他俩的和谐,府里气氛也极为温馨,这变化每天都被密报了太子府。
这一日接了太子的密信,一人踌躇许久方吩咐府里的细作:“太子爷让我们这几日就动手,太子爷说了,一定要五小姐心死。”
第107章 花田柳下鸳鸯错1()
一个能干的媳妇小心了问:“那我们如何动手?靖王爷重伤在身,你如今给靖王爷医着病,若是下药定会让靖王爷伤口恶化而亡,到是不仅太子爷少了虎视眈眈觊觎皇位的敌人,五小姐也只得一个人,太子爷纳入到府里也有了由头。”
一声暗沉的声音道:“愚蠢,若是让靖王爷死,不会等到如今,如果靖王爷现在死了,那五小姐此生都不会忘了靖王爷,一辈子会记得靖王爷的好,若是那样,太子爷即便娶了五小姐,五小姐也如没了魂魄的木偶,这不是太子爷想要的,太子爷不仅想要五小姐的身子,还想要五小姐的心。”
另一个极是年轻的声音说:“那如何是好了?靖王爷这会子又不能杀,怎么样才能让五小姐死了心,离了靖王爷?”
儒雅红润的脸色有了一抹决绝:“五小姐因何身子这般弱?源于五小姐母亲生产她时,相爷在乡下庄里和柳姨娘颠鸾倒凤,导致夫人气急攻心,五小姐落草就带病根子。我是看着五小姐长大的,自她落草我就三天两头去相府给她瞧病,旁的人或许看不出,但我见天给五小姐拿脉,我心里是明白的,五小姐也好,肖相夫人也好,心里都有着这结,压在心口的结。相爷为了柳姨娘,根本就没把夫人和五小姐放在心里,即便命悬一线,也没有极快赶回府,而是任着夫人和五小姐自生自灭,五小姐常年地病着,五小姐身子一日不好,夫人就一日不肯谅解相爷,而五小姐这病无乎无断根的可能。五小姐虽性子豁达大度,但于这事却是非常敏感,当初太子爷想她高傲的性子定不会去给半梦做陪嫁,想让五小姐求着皇后娘娘和他,日后纳到府里,五小姐会惜福,懂得他的好,没想五小姐竟忍了这口气委屈嫁到靖王府,太子爷为这事恨了好些个人,包括出主意任着五小姐嫁人的幕僚。五小姐嫁到靖王府后,我也去给五小姐瞧过病,五小姐过得并不舒坦,她本就肺气不足,脉象又加了气滞血虚,更是让她身子弱,这样的身子即便不服用避孕散,也难有孕,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五小姐有孕,太子爷不想让五小姐有孕,这样也好,省得五小姐有了身子更麻烦。半梦在五小姐前和靖王有了感情,五小姐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是这会子靖王爷和五小姐两人和睦,靖王爷又和旁的女子做着夫妻,任五小姐再豁达,也决计会对靖王爷死心。”
能干的媳妇道:“那潘家三小姐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潘三小姐天香国色,又极有心机,是个野心勃勃的女子,她若是被纳到靖王府,必定会暗生风波。我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五小姐在国事治家上大气沉稳,果断智慧,但对靖王爷却是迟缓犹豫徘徊的,刚来夏州那会子虽面上也合着靖王妃的身份,但眼神并不热络亲密,你这么一说,我到有点明白了,原来五小姐有心结,若是此时潘三小姐魅惑了靖王爷的身心,五小姐定是会心离了靖王爷。”
年轻的声音道:“五小姐十五要去宝华寺上香,到时寻了时间让潘三小姐来府,若是被五小姐看到靖王爷和潘三小姐做着苟且之事,必是难受的,五小姐是个爱脸面的人,要是再闹得夏州众人皆知,怕是五小姐不死心也得死心。”
这几日梁靖恒康复得极快,脸上也有了血色,唇也不再是一片惨白。刘将军和段夫人每日都悄悄来探望,小坐一会子就走,免得打扰他养伤。夏州节度使潘之伦日日也来,还带了美貌多姿的潘三小姐来,潘三小姐一改往日华贵服饰,穿得极是清淡素净,满头的珠翠也卸了去,只簪了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看着极是淡雅明事理。
头一回他们来得时候,她正在他房里奉着汤药。听闻潘之伦来访,想他是西北从二品的地方大员,政绩颇有建树,夏州治理得也井井有条,加上如今和西夏打战,西北一带须得稳定才好,遂传了他到东厢房,没想潘润雪也随了潘之伦来。
顿时她心里跟明镜一样明白,她也不说破,赐了他们的座,潘润雪倒是规规矩矩地坐着,潘之伦体贴地说道:“王爷,您这回受了这样的损伤,需得好生养着才好,王妃日日照料,必是极为辛苦的,王妃身子不好,小女虽养在府里,但并不娇惯,让她在王妃跟前使唤着,也可和王妃学学女德,再则下官在这边关得了一奇人的药方,疗外伤有奇效,大凡下官府里的人有个流血口子什么的,抹了这膏药,短则一二日,长则三五日伤口就会愈合。”
他饮着汤药,淡淡道:“潘大人到是费心了,我这几日身子好多了,跟前侍候的余大夫医术到也是好的,王妃身子不好,照料我已很是劳累,潘小姐来府,不免还要分出心神招待潘小姐,就免了罢。”
潘润雪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的尴尬,恭谨道:“王爷,父亲只是盼着王爷身体早日康复,父亲说得药膏确实极好,润雪先给王爷试药,王爷觉得有效果,不妨一试。”
余大夫这几日禀报她,靖王爷虽病情稳定,但伤口愈合缓慢,她心里也有些焦急,这会子潘之伦说有奇药,她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她正暗想着潘润雪如何试药?没想潘润雪倒是一个有胆色的女子,拿了利刃割向雪白的手背,殷虹的鲜血顿时‘哗哗’地往外淌。
她一时也没想到潘润雪如此地敢为,竟会伤着自己,不免对她有了新的认识,虽潘之伦掏了药膏往潘润雪手背上抹,但她不敢大意,忙唤了余大夫来。
梁靖恒也暗暗惊诧,这潘家三小姐竟这般大胆,旁的小姐别说划自己一刀,就是见了血也是惊慌失措的害怕。他不由地抬眼打量潘润雪,这潘润雪生得到真是好的,不仅个子高挑,婀娜多姿,连皮肤也是极其白的,在这塞外有如此的冰肌玉肤,也不知她常日如何保养成这般。
潘润雪见梁靖恒望向她,千娇百媚的脸上飞上了红霞,勾了头微侧了容颜,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段细腻白皙的长颈,极为娇颜可人。
余大夫当即就来,因是外伤,也就顾不得避嫌,拿了潘之伦手中的药膏细闻后,挑了药膏快速抹上,又迅速缠了白色的细棉布,血很快就给止住了。
她在一旁倒是没有发觉潘三小姐的变化,只顾着看潘润雪受伤的手臂,看这膏药是否真这么神乎其神。
见血极快地凝结,她不由地点头,确实效果不错。
余大夫极是赞道:“王妃,这膏药的确甚佳,能快速帮助伤口的愈合,只是不知是这一会子止住了血,还是真能三五日就完全愈合。”
潘润雪微微回身满面含春地瞧梁靖恒,浮翠流丹的眉眼十分地妩媚,仿佛方才流血的不是自己,而是旁的人。
梁靖恒倒也没有见过如此变化多姿的女子,不由地又瞧了两眼。在跟前侍候的连翘到没有在意潘润雪的手臂受伤无受伤,只是淡然地看着潘润雪,潘润雪的风情王妃没有瞧见,她却是瞧得清清楚楚,又见着靖王爷频频地看潘润雪,心里暗暗叹息,王妃再好,也敌不过这样撩人心怀的女子。
半梦会撒娇,会媚人,极为地逢迎侍候,王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