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嫡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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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说道:“东月妹妹,你大婚那日我定会早早来,只是梳头之人你另请旁的人吧。”
她虽然是靖王嫡妃,但不受宠,也无子息,她若是给东月梳头怕是不好的,还是要寻个夫妻恩爱有儿有女的五福太太才好。
东月不在意道:“曦儿姐姐,我已经启明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也说你好面相,让你给我梳头,添了喜庆了。”
外府的女眷听闻王东月这番话,有了种种的心思,到底是王家的外孙女,即便在靖王府不受待见,但太子、王家都捧着,侧妃想取代正妃怕也是不易的。
今日到府的人多,她稍稍和东月说过话,立马扶了连翘的手逐项的检视一番。司宾由府里有头脸的福伯女人率了八人引导,福伯女人在府里也有二十几年,往来的亲眷大抵心里有数,即便有些个面生之客,看了帖子也知是哪府的人,该往哪里引派。司茶司果十人手脚极为麻利,她大嫂扶了贴身的丫头招待着众人。海云姨娘在厨房指挥着喜宴种种,即便忙得不可开交,看到她来,拉了她的手少不得疼爱一番。后花园的戏台唱着喜庆的折子戏,翠彤姨娘在那厢照应着,她是个热闹人,众女眷也融在喜乐之中。春香姨娘带了几个小厮婆子在库房分发种种器物,登记收到的贺礼入库房。
至于陈姨娘,她母亲既不冷淡,也不指派陈姨娘事,让陈姨娘看哪起人需要帮衬就到哪里帮衬,由陈姨娘自己看着办,如此一来,陈姨娘是府里最得闲的人,看到自己女儿回府在众人之中受到冷落,心里极是不舒服,拉了女儿悄悄地回了她住的偏院说私房话。
她在内府查看一番,见无甚遗漏,回了内宅的厅堂,让她大嫂歇息,大嫂如今有了身子,要养着才好。
一日里忙下来,已过了辰时,她到喜房去和长公主现如今的二嫂说了一会子话。又差了一个婆子偷偷叫了她二哥来,婉转地劝二哥好生待长公主,长公主虽然贵为公主,但温柔敦厚,让二哥多少顾惜着长公主,吴家小姐虽好,但毕竟不是他命里的姻缘。
一身红色吉服的二哥因被众人轮番敬酒,脸色有了酡红,他哑着嗓子,眼里有了隐隐的水光:“曦儿,吴小姐前日已经出家为尼了。”
她顿时吃了一惊,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好,递了一方帕子道:“二哥,你想开些,出家未必是苦的,反而是一种解脱,若说起来,我也是愿意到庵里去,也好过在靖王府。”
肖兴宗用帕子按按眼角,伤感道:“曦儿,你莫这样想,你让我好生过,你自个也要好生过才好,等你过段日子有了子嗣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垂了视线看地底树叶斑驳的阴影:“二哥,今个是你大喜,你不要惦记我,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倒是你早些要个孩儿,你长年累月的在外忙府里的产业,二嫂有个孩儿也好打发日子,一扇门就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若是没个孩儿,也是难过下去的。”
两人还想着再说几句,有婆子寻来,说是前堂李尚书他们几个朝中要臣在寻他,要他赶紧回前堂。
肖兴宗极快地擦了眼,把帕子还于她,关注她几句,匆匆去了前堂。她捏了帕子,落寂地看着她二哥的背影,陷入浓浓的悲凉之中,梁靖恒走到她身边,握了她的手,她才惊醒回过神。
立马地她恢复到常日的神态,恭谨问他是否吃好?现在寻她,是否要回府?
他凝神着她,月夜里,他的眸子幽远深邃,绵长清澈,她暗暗往后退却,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立马环住她,唇擦着她幽香的发丝:“曦儿,你若是没有孩儿,你也是我结发的妻子,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第73章 让男人骨子酥掉()
她不推他也不迎着他,就这样默默地被他环着,他眸色沉了沉松了她,声音有了一丝无奈:“曦儿,回府吧。”
她点头,辞别了父母离了相府,回程的途中,她想着他这些日子怕是已经着手准备西征的事项了,她也该和他仔细谈谈了。
正沉思着,前面他的马蹄声缓了下来,到了靖王府了。今个她和半梦回娘家,他循了常例骑马,她和半梦乘轿,她和半梦的轿子没有任何的分别,都是四抬轿子,只是她的轿子在前,半梦在后。
进了府内落轿,她对他道福后,扶了连翘去了蕊珠殿。他扶着半梦回木樨殿,半梦在相府冷遇后心里很是委屈,这会子回了府,见肖芷曦只行影单地去冷殿,心中不快散了好几分。肖芷曦高傲又如何?众人捧着又如何,在靖王府里,得宠却是她半梦,不是肖芷曦。
累了一天,又有着暗暗地伤感,梳洗过后饮了一盏子秋梨露回寝殿休息,却见他已然靠在床头看她正在看得《隋唐史》。
她愣了一下,自进了这蕊珠殿,他只夜里来过一回,那回来两人也并非琴瑟和谐,她踌躇着,他搁下书,下床把她往床上抱。
她拽紧他的月白中衣,把头埋在他怀里。进到这靖王府里,每每最让她心生害怕的就是这夜里的房事,从大婚之夜起,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不得松弛,日子久了就有了条件反射的恐惧,一时怕无数的人窥视打探,一时又顾忌着姬妾,又一时地怕他花样倍出没有个止境。
很辛苦,很辛苦,却不得不受,不得不尽靖王妃的本分。
他让众人退下,合上帷帐,低头瞧敛了眉眼的她,她脸上没有一丝女子娇怯柔媚,他幸过四个女子,两个侍御,一个半梦,唯她最是冷清。
宫里安排司寝宫女服侍未大婚的皇子,旨在让皇子们通晓男女之情,这些个宫人也知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都是极为放得开地服侍,比初行的皇子要成熟大胆得多。但这些个宫女能得皇子宠爱得极少,皇子在通晓男女之事后,对教导自己的宫人基本很是冷淡,初次少不更事的羞涩紧张,让他们不愿意面对这些宫人想起初次的尴尬。
他的两个侍御服侍他是极为尽心的,或许之前受了那边刻意的教导,并非像旁的宫人一样,而是合着男子初次云雨的心性,娇羞妩媚,让他不至于那么的无措。也或许他想得很明白,即便不要这两个宫女,换了旁的宫人,送到他跟前的,也定不会普通宫女。
极是清醒,也就少了紧张羞怯,反倒镇定控制了局面,没了头一回的不适。不过了初次后,这两个侍御放得开了,服侍得不似初为人妇的女子,为了让他舒坦,极尽所能。这绝不是一般宫女能做到的,更让他定论他此前的判断。
他和半梦的第一次,满眼都是半梦的痴迷如在云雾中不敢相信的神情。若论女子的柔媚勾人,那半梦定是让男人骨子里都会酥掉,这样小鸟依人的女子,这样把男人看成天,让男人生理心理得到最为伟岸的满足。
曦儿是他三媒六证娶过府的正妻,若说起来,她给他的感觉更像家族联姻政治夫妻,情倒是次要的,自始至终把家族利益,把左右权衡放在第一位。想她嫁进来就没有打算和他过夫妻生活,第一次圆房的时间,她那么的错愕,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慌张,那么的不得已。
若他不逼迫她,怕是她早逃了出去,此后虽然她顺受着,却是无比的被动,无比的心生隔离和抗拒。
上回虽然她不让他看到她眼里的泪水,但他岂有看不到的,夫妻几月从未像那日如此的挫败。
他也知道若是想挽回这种局面,依了她回封地,她或许就会报恩对他逢迎柔顺,可是他并非稚子,看问题不只是看浅显的表面。
他想要江山,也想要美人,江山美人都想要,若是回了封地,不仅苦心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怕是连她也保不住。
看到她暗暗抓紧了床单,米白的丝绸有了深深的纹路。他暗自疼惜着,这样的隐忍,这样的压抑自己,这样的悲凉,让他莫名心悸。
他稍稍离了她的身子,轻缓道:“曦儿,我今日不想,我们说说话吧。”
她小心抬眼瞧他,看到他眼神的清明和深处那抹让她害怕的情丝,快速地又垂了视线,极快地压下心里的波动让自己冷静,声音轻柔和他说话:“王爷,我也正想请王爷一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王爷,我可以助你西征,但我有一个条件,若是王爷肯了,我定当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他玩味地看着她,唇角带着轻笑道:“曦儿,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她往墙里挪了挪,起身半靠着拔步床的围栏旁,侧身看着他道:“王爷,是否有西征的打算?”
他点头,她拿捏着话语道:“王爷,王家军镇守边关,我的舅舅虽然调往夏州,但军中诸事还是帅府直接指挥。王爷此去夏州,我舅舅看着曦儿是靖王妃的份上,定会对王爷以礼相待,但王爷想立下赫赫战功,必定少不了我舅舅的襄助。王家军我是知道一些的,极其的排外,王爷想取代帅府直接调度我舅舅这一军,怕是有些难的,舅舅对王爷尊重礼遇,但未必会听命于王爷,沙场上若是没有指挥权,单凭一个帅,没有车马炮相士卒,是不可能赢得战场的胜利。”
他没有说话,凝神听她讲。
她仔细瞧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缓了缓又道:“王爷此次是秋武科举的主考官,意在招收一些有军事才能的人,可是即便王爷召到奇才,但在如今的军中,这些奇才若是没有得到赏识和重用,也如明珠掩埋在泥土里难见天日。如此一来,这些新招的将领就会面临两个选择,一条路是尽忠却不得志,一条路就是另投元帅府麾下。这样的局面若是两三年没有任何的改变,即便王爷是武科举主考官,即便这些新近将军都是王爷的门生,但改变不了目前军中的格局。”
他的神色未变,眸子却渐渐深邃:“曦儿,难怪肖相常日里让你帮着批公文。”
她暗暗吃惊,这等隐蔽之事梁靖恒是如何得知?若是传了出去,这可是天大的忤逆不道,她当即推脱解释:“王爷,父亲公务繁忙,而父亲又是事必亲躬之人,当天的公务尽量当日毕,如此一来很是疲惫,父亲见我字写得好,口述让我抄写,我只是尽孝道当文书而已。”
他转移了话题,轻描淡写道:“曦儿,那你说说看,如果改变这格局?”
她眼里闪过犹豫徘徊,但立刻隐了去,平静地回话:“王爷,您认为是伯乐重要还是千里马重要?”
他答道:“伯乐和千里马相辅相成,只有同时的形成合力,才能发挥最大作用,若两者必挑其一,那么伯乐更为重要。”
她瞧了一眼他的剑眉下如深潭的眸子,点头道:“王爷是明白人,确实如此,若论重要伯乐当为第一,众多的马匹之中,没有伯乐的慧眼,千里马也就是普通的马匹,千里马若要寻不难,阅尽万千的马总会有拔得头筹的好马,但没有伯乐的重用和引荐,千里马也会被埋没在茫茫的马匹之中。当初秦琼要不是欠了店家的房钱逼得到了山穷水尽的田地,迫不得已卖被店家瞧不上眼的黄骠马,也就遇不到识得宝马单雄信,那就更不会有英雄惜英雄结下莫逆之交这一出,也不会有此后同仇敌忾在推翻隋朝的起义中创下万众敬仰的功绩,说起来隋朝的湮灭才有了大唐数百年的基业。”
他信手拿起枕边的《隋唐史》,不经意问:“曦儿,你怎么看玄武门事件?”
玄武门兵变是史上极为惨烈的夺储事件,正史野史所叙各有不同,但不管个中曲折,最后以李世民登基做了新皇,太子李建成被射死而改变了当时的格局。虽然太宗李世民开启了贞观之治的盛世,但太宗的上位终归不是顺承,而是逆取,也就留下野史的众说纷纭。
这回子梁靖恒问玄武门事件,她岂有不知道用意的。自嫁入靖王府,她把之前看过许久的一些个史书又寻了出来细细地看,想其中的利弊,想其中的成败,想其中的影响。
她是不愿意看到流血牺牲的,不想看到太子下场惨烈,但梁靖恒毕竟是有为的,这期间内心的煎熬,怕是无人能知晓明白。
她想逃避,想避开,但是逃避不是办法,也没法逃避,正如太子,正如他一样,终归会直面面对。
她默了一会子道:“王爷,玄武门事件,我同情李建成。”
知晓她的心意后,他不再继续问下去,回到她的话头子上:“王妃,那么你帮助我的条件是什么?”
她正了正身子,慎重道:“王爷,我可以陪王爷一同西征襄助王爷攻打西夏的进犯,若是功成,请王爷放我出府,至于你和太子哥哥之间的事,和我一概无关,不知道王爷能否答应?”
他微微笑起来:“王妃身子弱,怎能长途跋涉的行军?”
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