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嫡妃-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青立马就噤了声,她喝了半盏子醒酒汤,缓了神色道:“连翘你们几个跟我许多年,我自是会护着你们,但你们也知道,我毕竟是陪嫁到靖王府,有些事我也不能周全,你们若是有心仪之人,我给你们办了嫁妆体面地嫁出去,免得以后节外生枝。”
空青没想她会说出这话,眼圈一红,哭道:“王妃,小的日后遵照王府的规矩就成,不要撵了小的走,小的还想在王妃跟前多侍候几年。”
空青哀哀地哭,旁的几个丫头顿时也落下泪来,她立即小声喝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给你们提个醒,王府不比相府,耳目探子极为多,你们一定要谨言慎行,别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被人钻了空子,最后闹成了一场关联到几家的大风波。”
连翘几个贴身丫头服侍她有了几个年头,跟着她在相府生活在宫里行走,自是比旁的一些丫头有眼力,也比普通人家的丫头懂利害关系,立马擦了泪服侍她休息。
在她午休的时间,慈姑带了三个宫人轻手轻脚搬到绛云殿西边几个小的厢房,她起床听连翘说起此事,神色分外淡然,叮嘱连翘把那粒药丸藏仔细了,别让人发现。
黄昏时分靖王府饭厅飘着诱人的香味,她脸色平和地坐在靖王身边用晚餐,梁靖恒对她极为照顾体贴,她浅笑着一一客气谢过。
是夜,肖芷曦跟前不仅有自己的陪嫁丫头侍候,还有慈姑带的几个宫人侍候,连翘她们几个自下午被肖芷曦提点后,分外小心翼翼。照着她的吩咐,不仅对靖王府上下人等极为有礼,没有旁的事,连绛云殿也不出,要么在房里绣花,要么在绛云殿的园子里养护花草。
绛云殿是靖王府后院的主殿,虽然园子不大,但有一处小巧玲珑的灵璧石,也养了百十盆盆景,整个园子看起来精致剔透。
亥时二刻,肖芷曦搁下《庄子》,命连翘放下幔帐,熄了大烛,慈姑在她的帐前安置一小塌,说是今晚上她来值夜。
连翘站在帐前看她神色,她淡淡道:“连翘,你们下去休息,有劳慈尚宫了。”
慈姑给她掖好锦被道:“王妃,王爷叮嘱小的,让小的尽心服侍王妃,小的也知道王妃待人宽厚,对连翘她们极有感情,小的也斗胆开口,恳请王妃不把小的当外人,小的会和连翘一样,对王妃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侍候。”
她微微闭了眼,极是温和道:“慈尚宫,都是一家人了,莫要如此见外,你也早些歇息吧。
慈姑见她闭目休息,放下帐幔,轻轻地如猫一样回了小塌。忽然地已行到门外的连翘大声地给王爷‘请安’,她一个激灵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还未等她穿好暗花云锦中衣,他已来到床边撩起了帐子。
她不由自主就往后退,眼里有着恐慌。他褪了宝相花的外裳,只着月牙白的中衣坐在床边,翻看她刚才看的《庄子》,她的芭蕉叶子书签正夹在《秋水》这一章,他玩味地看着她道:“王妃出自权相之家,嫁得又是靖王府,荣华富贵一身,难不成王妃也想学庄子宁做自由之龟?”
她靠了墙把锦被捂在胸口,不安地答:“王爷,若论起来荣华富贵总归是过往烟云,有时候到了极致反倒是一种桎梏,泥水中摇尾而行看似艰辛,但安逸自在,心情宁和。”
他搁下书卷,往她身边挪了挪,挑起她的下颚,慢慢地细瞧:“王妃,你很是慌乱啊,即便我放你出王府,你也不可能成为自由之龟。凭着你的父亲、你的母亲身世背景,你也做不了寻常人家的小媳妇,你的诸多想法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就如我,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和布衣的子女一样,我要是想活着,想生存的好,就必须付出代价,否则我连尸骨都找不到。”
她强忍着不适和羞臊,结结巴巴道:“王爷,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如临深渊,辰王爷为人内敛平和,也未见他有何风波和危难,其实王爷也可以自得一方天地的安稳。”
慈姑替他褪了鞋袜,他又往里凑了几分,在她唇边低声道:“曦儿,我想安稳,可是你看我能安稳么?”
她把头扭到一旁,嗓音发颤道:“王爷,明个再说这事,妾身身子不舒服,妾身到外殿免得扰了王爷的歇息。”
他把她偏过去的头颅固定在床的后板上,凑到她唇边舔她红润润如花朵般的唇。她一时急,一时羞,一时恼,下午他找着由头修理她,这会子又跑来折腾她,让她极是失措。
这靖王府到处都有太子的细作,连昨夜大婚这样私秘的动静,都有人报于太子,让她对房中之事极为忌讳。
再一个,昨夜的疼,让她分外恐惧害怕,虽然之后他得意中暴露出他的隐秘,让她分心忘了疼,但今夜她仍然本能的抗拒。
惊慌失措中,她用手臂隔开两个人的身子,哆哆嗦嗦道:“王爷,不要这样,你只要不做这事放了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让我不出王府我就不出王府,你要我不和王家的人来往,我也不和外家的人来往,只要你放开。”
他松了固定她头颅的手,退了一退,眯着眼睛看着她考虑。
第38章 她昨夜极是辛苦()
她拽紧了丝被,紧张地看着她,小巧的鼻尖冒着细细的汗,他忽而莞尔:“王妃,往日看你镇定自若,没想王妃私下里还有如此娇羞的一面,我想好了,凭着我让你不和王家的人来往,你是绝不会做到的,即便你做到了,王家的人也不会不和你来往,与其你应承我的话不可能做到,不如我要更直接的,更有把握的,你的身子。”
她顿时慌了手脚,直往床尾退,慈姑放下了幔帐,她眼里的惊恐化了开去,牙齿也开始打颤。
他抓住她,把她揽到怀里,让慈姑退下,忽然地就生出绝境的无助,她闭了眼,默默地听天由命。她的中衣褪下了,小衣也褪下了,胸前一片冰凉,他挑起她垂着的头,撬她的唇,她偏过头道:“不用了,王爷你想,就来吧。”
他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心猛然被扯了一下,她很委屈,她不愿意,这样一个高贵的女子,这一刻却屈辱地不得不从他这个夫君。
他停了一停,总归没有放过她,去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厚实的唇在她如玉般的身子游走,她大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没有停止颤抖。
这一夜,他只极快地行了夫妻之事。见她如木头般,又在她耳边说些子让人不敢听的话,她越是不想听,他偏又说得更露骨,她一个新媳妇,哪里见过这阵势,面红耳赤只差钻了地缝。黎明时分,她醒了过来,也松了一直咬得枕头一角。她担心太子的人听动静,只得拼命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见她醒了,他手脚又开始游走,还坏笑着说着她昨夜多么的媚人,她涨红了脸急道:“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瞎说,是你,是你……”
他接口道:“曦儿,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我怎么你了?你说呀。”
她顿时无话可说,往日她也是百般玲珑,这一刻却是百口莫辩,如吃了哑巴亏般,急得不得了,却无法言说。
看着她‘呼呼’地生闷气,他抚摸着她如水的长发,笑咪咪地看着她:“曦儿,夫妻之事本该如此,等过些日子你就懂了。”
她咬牙许久道:“王爷,你和我以前认识的靖王爷不一样,原来的靖王斯文有礼如翩翩君子,但现在的靖王爷比太子还不堪。”
他的笑意更深了:“曦儿,不管你怎么后悔,你都嫁给了我,我以前若不在你面前变现得好一些,怕是你宁愿剑走偏锋也不会嫁给我。”
她瞪大了眼睛瞧他,他猛然压在她身上,吻她道:“曦儿,你如此的聪颖,不会想不出原因吧。”
顿时她大吃一惊,暗自琢磨他的真假,但容不得她细想,他的不安分,她只得打足精神应对。
今日是归宁的日子,她梳洗完毕后,半梦和两个侍御来给她请安,他恢复了常日的神态,对她分外有礼。
新婚两夜梁靖恒都在肖芷曦处,半梦一腔的怨尤,极为委屈地看着梁靖恒给肖芷曦请安,她心中很是不忿,又仗着梁靖恒对她的宠爱,虚应了一个礼给肖芷曦敬茶。
肖芷曦暗暗地观察梁靖恒,见梁靖恒放任着肖半梦,心中有了一丝不快。大凡当家的男人宠爱妾室,但是在礼节上对夫人还是极为尊重,不管是在她父亲家,还是在她外公家,男主人即便有了小妾,但大夫人在家庭的地位却是谁也撼动不了的。
想到他夜里和白日判若两人,想到他的深沉,她忽然从晨起的涟漪中冷了下来,面上无波无澜受了肖半梦的礼。
此后的用餐和归宁途中,她也是神色不动的一丝不差,但心里却设了一处篱笆,防护着自己。
相府今日极为忙碌,女儿新嫁回娘家,王元珊一早地就准备俱全,她的几个哥哥,除了大哥公务在身,旁的三个哥哥都留在家里等她。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她一时生出无限的伤感,在家是父母的娇娇宝贝,到了夫家却是从一个如水般的人儿,变成了一身烟火气息的妇人。
进到府里,她母亲亲自来迎她,拉着她的手不住端详。昨夜她睡得不好,心中又有着心事,脸色不免有些憔悴,虽然她让桔梗给多扑了一些胭脂,但王元珊对自己女儿万般熟悉,哪有看不出来的,当即不住心疼。
肖半梦虽然在靖王府格外娇宠,但回到相府,心里还是有着胆怯,她恭恭敬敬给王元珊请安,王元珊淡淡地受了。
一家人在厅里说着话,肖半梦过了起初的心慌之后,见自己的娘嘘寒问暖,一时不免得意地当着众人的面,炫耀起来,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被定为了世子。
陈雪柳喜不自禁,极为扬眉吐气,靖王对自己的女儿真是万分喜爱,让她多年被压制的心愿如愿以偿,外孙是世子,日后她在相府的地位那不可同日而语。
王元珊常日处事极为得体,但听了这话当即沉了下脸。女儿已经委屈地做了陪嫁品,没想连往后生得嫡子都低人一等,这无异于是奇耻大辱,她是将门之女,颇有几分强势,冷冷地盯着梁靖恒道:“靖王爷,侧妃的孩子定为世子,那嫡妃的孩子,靖王有何打算?”
梁靖恒十分有礼地答:“夫人,曦儿是父皇赐得嫡妃,我自是极为尊重,日后曦儿的孩子我也会好生地疼着,不会亏待他们母子,夫人您尽管放心好了。”
王元珊冷哼道:“不会亏待曦儿,那你如何才能不亏待曦儿,庶子成了世子,嫡子屈在庶子之下,这在大宣国都没有先例,既然曦儿是皇上赐得婚,王爷更要尊宠一些才好,可是新婚未有嫡出就定了世子,你让曦儿如何面对世人?你置曦儿何种地步?”
梁靖恒不急不躁答:“夫人,定半梦的孩子为世子,我已禀告了父皇,父皇也准了,再则,曦儿和半梦是亲两姐妹,半梦的孩儿也是曦儿的孩儿,夫人,您不必担心,我待曦儿是十分的诚心的。”
王元珊仍然极为不满,但是梁靖恒请了旨,她也不能抗旨不遵。另一个原因她要是这一刻太过驳了梁靖恒的脸面,她也担心梁靖恒回府后,变着法子报复女儿,女儿嫁到了王府,纵使她想事事维护,也有些鞭长莫及,力不从心,她只得暂且忍耐下来,从长计议。
这一思量,她缓和了神色,对梁靖恒笑道:“靖王爷,曦儿在相府众人宠着,难免有些娇惯,嫁到王府怕是有些不太懂事,王爷待人仁厚,若是曦儿有什么冒犯靖王的地方,还望靖王能宽容一二,多包容一下她,若是她做的不对,你尽管来找老身,老身来教导她。”
梁靖恒忙宽慰着王元珊:“夫人,曦儿德容言功有口皆碑,虽然曦儿刚过王府,府里的一众人等莫不交口称赞,我是极为合心的,日后王府的诸事曦儿也会如您这般,料理得井井有条。”
肖芷曦默默听着梁靖恒如莲花般的唇舌,唇角很轻很轻地撇了一撇,虽然只是很轻快的动作,她的母亲看到了,梁靖恒也看到了。
王元珊在心里极深地叹口气,在曦儿满月时相爷给曦儿测了一卦,说是命是极好的,没想却是这般。
她心疼女儿,想女儿在王府拘着,回了娘家让她缓口气,于是儿子们陪着梁靖恒玩一会子牌,让曦儿能得空松动松动。
肖芷曦出了厅,李婉秋陪着她,私下里问她,在靖王府可好,她勉强答道,还好。
李婉秋和小姑比较投缘,嫁到相府,肖芷曦对她亦十分友好亲近,不像旁的一些人家的小姑,对嫂嫂很是挑剔,肖芷曦的大度典雅和学问,让她很是折服。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