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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陪嫁嫡妃-第111部分

小说: 陪嫁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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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俩叙着话儿,到了戌时二刻,梁靖恒没有来,她怕母亲久等,遂和母亲用了晚饭。虽用了饭,又怕他过来吃,在房里等他到了亥时,方沐浴更衣休息。

    如此这般,三天里,她到了晚饭时辰就怕他要过来,晚饭都延时了吃,慈姑看在眼里,劝慰她,皇上定是有急事才没有来看望她。

    她轻点头,道皇上国事忙,应以国事为重。

    这几日她左右徘徊地思量,他倘若永远不来,倒也是好的,就这样淡下去,日后无干系,她也彻底了断这纠葛,安心和父母去江南。

    第四日还在早课,宫里小何子和云尚宫匆匆而来接她进宫,说是太上皇昨个夜里驾崩,孝定太后宾天了。

    虽她知道会有这一日,但这么地快,让她也呆了片刻。王元珊听了这话,忙问孝定太后跟前的云尚宫,云尚宫在帅府时是堂姐王笑霜的贴身丫头,进宫后是王笑霜的心腹宫人。

    云尚宫眼儿哭得如桃般红肿道:“肖夫人,自肖妃娘娘出宫后次日,太上皇就不能进食了,这几日太医日夜地救治,因太上皇病重已勉强拖了许久,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无济于事,昨个夜里太上皇回光返照,孝定太后陪他说了一会子话,回殿后服了安息散自尽了,太上皇在孝定太后断气后没多久就驾崩了。”

    王元珊立马问:“云尚宫,是太上皇逼着孝定太后自尽得么?”

    云尚宫黯然摇头道:“不是,是孝定太后自个想随了太上皇而去,她说自嫁给太上皇,只这些时日两人才是夫妻,太上皇去了,她也不想独活,想和太上皇一同到阴曹地府,一同他生同为夫妻再转世。”

    王元珊顿时落下泪来,好一会子方狐疑地问:“云尚宫,这是你亲耳所听,还是他们逼迫着孝定太后这般讲话儿?”

    元尚宫痛哭道:“肖夫人,是孝定太后亲口所言,孝定太后心里一直有着太上皇,她原以为太上皇心里无她,只是看着帅府辅助太上皇登基对她宽待,昨个夜里太上皇回光返照说不舍孝定太后,说这些日子是他心里真正想过的生活,孝定太后听了之后,大哭了一场,等太上皇昏迷之后回房服了安息散。”

    这话儿让肖芷曦心里极其地不好受,她抹了泪边换素服边问:“云尚宫,孝定太后丧礼如何安置?”

    云尚宫哽咽地回道:“肖妃娘娘,皇上说孝定太后丧礼比照皇祖奶奶昭宪太后之礼厚葬,和大行皇帝一同安放到同一墓室,追谥章定太后。”

    她扣素服的手短短停了片刻,王元珊松了一口气哭道:“曦儿,你赶紧地回宫里,替母亲给大行皇帝和你姨母供三柱香,你只管在宫里协助你婆婆孝和太后安置,旁的事你都不要想。”

    她应声答应着,让芸香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裳,扶了慈姑上了马车直往宫里奔。在车内,她又细细地问了云尚宫诸事,得知英宗奉大行皇帝临终前之旨,点了后宫二十几个未生养的宫人殉葬,这些个宫人皆在梁炳源拔了她的金钗自尽那日出现过,她听了之后默了好一会子。

    行至南薰门,远远地就听到宫里阵阵哭声,宫里所有的红色一概撤了去,全换成了黑白两色。她在小何子的带领下直奔皇仪殿,见梁靖恒一身素服和孝和太后正在灵前哭着,孝和太后长长短短哀思不断地痛哭,保养得花容月貌的容颜如霜过的茄子般褪了颜色。

    他见她回,亲自燃了三炷香递给她,她循着礼祭拜。

    此后大行皇帝和章定太后停宾宫里这一月,她又回了凝和殿居住。梁靖恒辍朝了十日,大宣举行着国丧,发丧、举哀、入敛、发引,梁靖恒数次失声痛哭,孝和太后数度哭得晕了过去。虽宫里有执事者,但来往吊唁的公主、宗室女人、内命妇和外命妇也得有宫里主事的太后或是皇后主持,孝和太后接连的忧伤悲楚病了下来,英宗虽没有立后,但她是元妃,遂让她主持了内宫诸事,一月地忙下来,她越发清减了。

    等恭德和仁孝皇帝和章定太后丧礼办完,已到了立秋时分,虽已立秋,但暑气未去,仍是酷热。

    在宫里至亲举哀时,她见到了梁炳源和王冬月,梁炳源虽然脸色十分的苍白,但行走和举止无大碍。她又寻了机会问王冬月,得知梁炳源虽然还在养伤,但伤口已渐渐愈合,不会有旁的后遗症,她方踏实一些。

    这一月里,两人都是极忙的,虽见天地见面,但他又有着国事,又办理地丧事,和她独处时非常有限。她也是忙的,不仅临时替孝和太后主持宫里诸事,还侍奉着病中的孝和太后,就连和昊儿在一起的时间,也是见缝插针地抽空。

    方太嫔见殉葬了二十几个先皇的宫人,惊吓了好一阵子,在宫里安分许多,见了她,一改过去的阴冷尖刻,对她十分地恭敬。

    她知晓方太嫔二十几年的心性,想改了去也是难的,但瞧着二皇子梁柏辰的面上,待方太嫔十分地宽待。

    国丧后,她请回明月庵,梁靖恒随了她的心儿,送了她回,让她好生养身子。

    在她回明月庵三日后,他准了父兄的辞官,王元珊当即回相府打点去江南之事,让她先在庵里住着,等外公他们和表舅府里的女眷妥当后,再来接她去扬州住。

    如今王帅府败落,姨母宾天,母亲少不得承担了以前姨母的种种责任。她是明白的,也知母亲对帅府的败落深怀愧疚,这愧疚不仅她有,她母亲也有,而且不比她不轻。

    她见母亲忙着帅府之事,又挂着她,少不得安慰母亲,让母亲只管安心去扬州,不用担心她。

    王元珊想想,唤了周小花到明月庵陪着她。周小花虽没有念过什么书,但能言会道,又伶俐,女儿和周小花也投缘,正好让周小花给女儿解个闷儿。

    回明月庵歇息了好几日,她的元神方养了回来。这日早课后,慈姑扶了她去祥云亭,她回明月庵后,慈姑都会在黎明时扶了她去云海去散步,周小花蹦蹦跳跳地在她跟前跑来跑去,跟个猴子一样翻腾着筋斗,练着杂耍,慈姑见她眼里有着笑意,遂也不拦住周小花这些个没有斯文的举止。

    周小花自小走南闯北地跑江湖,听多了市井里的杂事,每每献宝一样讲着这些个事儿,倒也让她们几个感到新鲜。

    周小花这日又绘声绘色讲着奇遇,蓦然她发现晨曦里有了一彪悍的身影,定睛细瞧是匈奴三皇子阿拉提。

    阿拉提在她不远处直愣愣地瞧着她,好一会子方颤声道:“五小姐,真得是你么,我还以为你殁了,没想真是你。”

    她也意想不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阿拉提,惊诧过后有了阵阵感动,柔声道:“三皇子,你没有看错,我命硬从鬼门关又回转了阳世。”

第166章 就在心里祝福他() 
阿拉提眼里有了柔情,爽朗地笑着,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道:“五小姐,中原到处传着你是祥瑞之人,原本我并不在意这传言,这回我当真觉得你是个有福之人,在那般绝境,竟还能绝处逢生。”

    她浅浅笑道:“三皇子,中原人也有句话,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相士说我是一祸害,要远离了才好。”

    阿拉提笑得灰蓝的眼珠儿漾了一圈圈涟漪:“五小姐,怕你是祸害的人自是会远离你,不怕你祸害的千里也会寻来。”

    她知阿拉提从匈奴寻来,定是要见她一面,阿拉提不似中原人的思想,极其热烈奔放,须得有策略才能劝住他的偏执,想想落落大方道:“三皇子,正巧前几日皇上还想着派使臣和你族共商放开边贸通商之事,可巧你就到了中原,你先到禅房喝点汤茶,我让张公公即刻就回宫里知会皇上,你稍等,皇上知晓后定会以上宾之礼请了三皇子到宫里一叙。”

    阿拉提也不客气当即就道:“五小姐,正巧我也想和英宗一续,听说你出宫修行了,若还俗也算是再世为人,你之前的前尘旧事一笔勾销,按你们中原人的说法,你如今算是另一人,不再是靖王妃,也不再是英宗的妻妾,如此你随了我去匈奴吧,我以公主之礼下聘,聘你为我的元妃。”

    她领教过阿拉提的毫不忌讳,慈姑和芸香并未见识过,不免大惊失色道:“大胆,娘娘是你能轻薄的么?不管你是哪国皇子,都不得如此无礼!”

    阿拉提也不动怒,瞧着慈姑道:“这位女官,我阿拉提明人不做暗事,更不会做那偷鸡摸狗宵小之事,若是我想暗中掳了五小姐走,在夏州我能掳了去,在这庵里我定是不会露行踪,暗地里就动手带了五小姐走。之所以我这般堂皇,因我待五小姐十分的尊重,且我和英宗在夏州也谈过此事,如今大宣和西夏仗已打完,五小姐也离了皇宫,五小姐算是自由的女人,我也是未娶男子,你们中原人不是说,男未娶女未嫁,只要有媒妁之言就能成亲么?媒人我已找好,是你朝的清河公主,清河公主为媒能合了五小姐身份吧?若是你们觉得不够隆重,只管地说来,就算是神仙我也会请来为媒。”

    慈姑瞠目结舌地瞧着阿拉提,呐呐道:“狂徒,大胆,荒唐!娘娘你也敢娶,你也是太过狂妄了!”

    阿拉提不羁道:“当日英宗也未有反对,只是说了五小姐不肯,说是五小姐吃了潘润雪的醋意,要留在英宗跟前。如今我就是来问问,五小姐你是真是生了嫉妒之心,还是英宗的推辞,若是你想离了这苦海,你应了我吧,我定会百般疼惜于你,只要你应了,想英宗也无话可说,当日他并无说不同意,只是说你不情愿。”

    她在宽袖的指尖有了一丝凉意道:“三皇子,皇上真是这般对你所说?”

    阿拉提正色道:“五小姐,我唬你做甚么?我若骗了你,你知晓后定是对我不依不饶,我既然存了心娶你,定是想和你百年好合夫妻和睦,怎会做些不得你心的事?当日我请了清河公主提亲,英宗并无拒绝,只是说你生了嫉妒不想离了英宗。”

    慈姑当即大了声儿道:“你胡说,皇上待娘娘情深意重,心里只有着娘娘,怎会同意你的胡言乱语,你休得胡说八道!”

    她指尖的凉意传到手心,敛了眼神道:“三皇子,皇上所说不假,我心里只有着皇上,没有旁的人,我知你亲近大宣,一会在皇上来,请了宗族待嫁女子,若是你和郡主互有情谊,我替你做这个媒。”

    阿拉提执意地摇头道:“五小姐,当日在醉月轩偶见,惊为天人,夜里做梦都是你,中原的女子,我只想娶了你去,我知你身子不好,落草带了病根,我寻了一味奇药,虽不敢说能治断你的病根,但能帮你培元固本,你吃了之后定是比如今强上许多。”

    慈姑心里大喜,又碍着阿拉提的狂妄言行,犹豫片刻问:“三皇子,那你带了这药儿没有?”

    阿拉提狡黠地盯着慈姑道:“没有,我想着这回娶了五小姐回匈奴,把药儿放在我府里,准备大婚时给五小姐吃。”

    她飘忽地笑了道:“三皇子,不用了,皇上已替我寻了一个世外高人熬了药,我如今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

    阿拉提悲怜地看着她道:“五小姐,你过得这般不快乐,为何还苦苦守着这些重负?帅府如今到了这般境地,你护也护不住,你的姨母也宾天,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心寒么?听闻待选的女子已进宫二个多月了,你如今身份也只得一个姬妾,你为何就不能打破你身上这些个桎梏,为你自己活一回。”

    她转身看着还未散尽的迷雾道:“三皇子,每个人降落到人时间都有着自己的使命,或许有的人为自己,有的人为亲人,有的人为众生,若皇上应了你,我随你去匈奴和亲,陪着清河公主。”

    晨曦中传来一声清澈深沉的男音:“三皇子别来无恙,当日朕确实说了曦儿吃了潘润雪之醋,但朕也并未同意你娶了曦儿,朕自小就爱着曦儿,和曦儿百年好合是朕娶她那日就发了心愿的,你于曦儿只数面之缘,并不真正了解曦儿,你不可能让曦儿快乐幸福,曦儿更不适应你族的风俗,方才曦儿所言也是我想,你若有旁的情投意合之汉人女子,朕和爱妻主持你的大婚。”说罢走到她跟前,握了她的手指,酷热的天,她指尖的凉意让他心里凉了一分,她总归是不信任他的,不信任他爱着她,不信任他把她看得无比重,当日他不顾身受重伤,带了她离了夏州,就是不想阿拉提和她有交集。

    他把整个手掌包住她的指尖,让手心的温度温暖她的纤手,她侧身瞧他一眼道:“你怎么没有早朝,这才几日你就这般置国事于不顾,你忘了要让大宣强盛,子民安乐么?”

    他凝神她道:“曦儿,你的事也是关系到国事,你若在,我心安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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