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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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点头道:“将军说的是,我也听说了,自丽妃案发之后,万岁爷对恭郡王的信任是与日俱增了,傅如啸死后,万岁爷一直没急着再任命新的御林军统领,只是让从前的副统领邓景峰先顶替着,倒是近来,万岁爷对恭郡王统领的巡防营更信任了。”
“不管怎么说,万岁爷没因丽妃一事牵累五皇子,如今又放了太子出来,这时候最气闷的怕属万贵妃和宝郡王了。”郑作阳笑道。
鹿知山牵了牵唇:“你这话说的在理,太子这都复宠了,皇后自然早早晚晚也要重新协理六宫,万贵妃和宝郡王一个辛辛苦苦协理六宫这几年,一个战战兢兢在朝堂上为父分忧,到如今竟万贵妃要被皇后夺了权,宝郡王也要被太子分了权,这一对母子自是憋着火。”
第134章 敌意满满()
“将军说的是,而且眼看着五皇子也要成年封王,到时候必定又要从宝郡王手里分一杯羹,”杜衡道,忽然又不解问,“丽妃这也大的案子,怎么会没牵扯到五皇子呢?”
郑作阳道:“此事我和方大人讨论过,方大人的意思是万岁爷不欲张扬后宫內帷之事,所以连丽妃都没有杀,还保留了丽妃的位分,只是囚禁了丽妃,玲珑公主也只是幽禁在公主府,至于五皇子,必定身份贵重,又是万岁爷宠爱的幼子,且眼看着又成年了,所以不管是有什么举动都格外惹人注目,万岁爷难免心有顾及,权宜之后绝对不牵连五皇子。”
“我和方大人的想法一致,”鹿知山点点头,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嗤笑道,“倒是希望我这位五弟好自为之,别再惹出什么纰漏才是。”
郑作阳和杜衡面面相觑,心里都纳罕也没听闻将军与五皇子平素有什么往来,更没有交恶过,怎么总觉得将军对五皇子的敌意满满呢?
敌意满满的鹿将军回到后院的时候,穆南枝正在沐浴,鹿知山轻手轻脚地进了偏殿,穆南枝正被吉祥按着舒服,正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
吉祥瞧着鹿知山走进来,忙得要行礼,鹿知山忙得摆了摆手,示意让吉祥退下,吉祥福了福身,蹑手蹑脚退下了,鹿知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穆南枝白皙圆润的肩头,一下一下轻轻地揉按着穆南枝。
“吉祥,再往上一点儿,”穆南枝舒服地哼哼唧唧,“给我按按头皮,每次入宫,头皮都疼得厉害,也不知那起子娘娘怎么受得了日日梳那么繁复的鬓发,戴那么多的珠翠,换做我,头发都要给勒掉干净了。”
鹿知山的手指往上,指腹轻轻的揉按着穆南枝湿漉漉的头皮,穆南枝刚刚洗过发,头发里散发着淡淡的荷香,穆南枝洗头用的猪苓里头掺入了很多荷蕊,还是初夏他带着小孩儿在上河村的荷塘里收集的。
穆南枝平素不喜焚香,却很用喜欢天然的花香入状,春天用牡丹,夏天用荷花,秋天用百合,冬日用梅花,小孩儿看似大大咧咧的,但是很多方面却很细致,从前只是感兴趣,如今嫁人了,时间精力更充沛了,也就更喜欢事必躬亲了,如今采花、调制胭脂唇脂,她都自己动手,鹿知山也喜欢陪着她,只是这双大手做不来女儿家这等细致事儿,但是采花的事儿鹿知山却一手包办了。
鹿知山嗅着穆南枝发间淡淡的荷香,不知怎么的,觉得这味道竟比置身荷田更让他沉醉,他的指腹一下一下揉按着穆南枝的头皮,只觉得十指都要着了火似的。
穆南枝被按得舒服,对鹿知山的手法赞不绝口:“吉祥,你这个手劲儿正好,对对对,就这样”
鹿知山看着那铺满水面的花瓣,看着穆南枝白皙娇嫩的肩膀,还有线条优美的脖颈,他的目光愈发幽深,他朝前倾着身,从下到上打量着穆南枝的湿漉漉的脸。
穆南枝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的,她微微张着唇,真真是唇红齿白:“吉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呜!”
下一秒,红艳艳的嘴唇就被堵上了。
穆南枝蓦地睁开眼,一时间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男人这冷不丁地偷袭,简直都要吓死她了,但是她又欢喜得不行,她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晕眩不已。
男人霸道又强势的攻城略地,穆南枝自然是节节败退。
一室氤氲,声色撩人。
自丽妃案后,鹿明巍就愈加猜忌多疑了,之前在朝堂上大有抬举宝郡王的意思,一众朝臣也都做好了太子被废,万岁爷另立新储的准备,但凡有眼头活的,不管从前站哪一堆的,都已经蠢蠢欲动要攀附宝郡王了,宝郡王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是哪想万岁爷却冷不丁地又转了性了,自九月中旬,五皇子鹿知城行加冠礼之后,鹿明巍虽暂时没有册封五皇子为王的意思,但是却允了五皇子入朝听政,明显没有因丽妃之故而冷落五皇子的意思,就连太子都重返朝堂了,如今除了宁亲王之外,其他四位皇子皆已入朝听政,眼瞧着万岁爷是重用皇子,但实则却是分了诸位皇子手中的权,从前一众忙着站队的朝臣,这时候也不敢贸然押宝了,都谨慎观望着。
自四位皇子同时入朝听政之后,朝中又传出了新的声音。
大皇子去朝已经十来年了,这时候连五皇子都入朝听政了,那么大皇子什么时候可以重返朝堂?万岁爷如今连太子和五皇子都不计较了,难不成还打算继续冷落大皇子吗?
在朝中得意了几年的宝郡王,如今事事还要和太子商议,但是太子如今的性子绵软温顺,且徐氏一门元气大伤,朝中连个能撑门面的徐氏子弟都没有,所以太子往往又要请示万岁爷的意思,万岁爷似是很满意太子如今的老实做派,又重新启用了几位徐氏子弟,但也只是五六品的闲职,一众朝臣俱是眼明心亮,大抵明白了万岁爷的意思,一时间也没人再敢私下与诸位皇子往来了。
少了诸位皇子的掣肘,左右相和六部的日子是好过了不少,万岁爷明显显地是要削弱皇子手中的权力,自然就更重视起朝臣来了,这对朝臣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儿,最高兴的要属右相魏俊辰,自太子被禁足之后,他在朝中可谓是如履薄冰、度日如年,如今好不容易盼得太子返朝,他只差没蹦起来叫好了,也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太子返朝的第二天,魏俊辰就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连床都下不来,只得跟宫里递了告假的折子,希望能告假半月,万岁爷倒是爽快,大笔一挥,竟允了魏俊辰整整一年的休沐,让他安心调理身子,不必忧心朝政。
魏俊辰看着万岁爷的朱批,原本就惨白的脸这时候就更白了,登时病也重了三分,万岁爷仁慈,吩咐太医院的太医一天三趟地往魏府跑,魏俊辰感恩戴德,但病情却迟迟不见好转,魏俊辰的儿子又清了千雷观的道士来给父亲驱邪祈福,魏俊辰的身子才渐渐好转,只是也拖到了年后才勉强能下地。
嘉盛二十四年九月末
南方大旱。
自入秋以来,南方就天旱异常,有的地方已经连续三个月没下雨了,秋日正是南方丰收的时候,大荔的粮食供应,一大半都要靠南方供给,每年国库收入最大的一笔,就是南方的赋税,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粮田课税,只是瞧着今年的天儿,南方的赋税怕是至少要少一半了,更不知又有多少人要被饿死。
早朝之上,万岁爷下令,命宁亲王和户部尚书万耀杰分别入江南和西南治理大旱事宜。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万岁爷怎么忽然又记起了去朝十多年的大皇子?
再一联想万岁爷这一阵子一连串的反常行为,心里多少也都回过些味儿来,万岁爷为了巩固皇权,竟把大皇子也给拉扯了进来。
赵如海来宁亲王府传旨的时候,鹿知山着实懵了好一会儿。
“父皇怎么忽然想起我来了?”鹿知山亲手给赵如海沏了杯茶,递过去,“公公可知父皇的用意吗?”
赵如海抿了口茶,看向鹿知山,沉声道:“后宫与前朝牵扯不断,万岁爷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如今万岁爷是不打算再忍着了。”
“看来丽妃一事对父皇打击很大,”鹿知山点点头,一边又对赵如海道,“父皇想借我的手打压其他皇子这我理解,只是父皇又怎么能许我出京?”
第135章 分别()
鹿知山戍守南境多年,在军中素有威望,而且这种威望并不仅限于敬重,鹿明巍甚是忌惮鹿知山手里这种无形的军权,所以自八年前鹿知山回京,就再不许鹿知山出京了,所以鹿知山对此很是不解。
“所以万岁爷不是没让王爷去西南吗?”赵如海道,一边又牵了牵唇,道,“朝臣们记挂王爷,万岁爷也不能一直当睁眼瞎,与其让王爷入朝,倒不如外派个差事给王爷,万岁爷的心思大抵如此。”
鹿知山嗤笑道:“是了,如今朝中有太子、恭郡王和宝郡王三足鼎立,还有即将成年封王的五皇子,已经足够热闹了,只是父皇对现在的情形却还不是很满意了,倒是还需我这么个曾经战功累累的大皇子在外围敲敲边鼓,也好警醒前朝和后宫。”
赵如海含笑道:“不管怎么样,王爷能出京,总算是件好事儿。”
鹿知山也笑着点点头:“这倒也是。”
送走了赵如海之后,鹿知山让宋福套车,去了宫门。
太后今儿一早召了穆南枝入宫,这时候也该出宫了,鹿知山坐在马车上,看着对面元粉色的软枕,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自大婚以来,两人还从未分开过,日日相对,一日三餐都在一起,鹿知山怔怔地看着那粉嘟嘟的软枕,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这一次去江南,怕是要年底才能回来呢。
这是奉旨办事,自然不能带着穆南枝,且按照鹿明巍的猜忌多疑,也必然不会允许穆南枝和他一道出京。
鹿知山将那个粉嘟嘟的软枕抱在了怀里,软枕上还透着淡淡的百合香,如今入秋了,小孩儿用得是百合香,连带着平素用的靠枕、被褥上都沾染着淡淡的百合香。
鹿知山将脑袋埋进了软枕里,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不知是不是劲儿太大,鹿知山觉得鼻头都有点儿酸了,连带着头脑都跟着眩晕。
都道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果然不假。
“王爷,到了。”马车在宫门前路口的拐角处停下,宋福隔着门帘,对鹿知山道。
“知道了。”鹿知山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王爷?您怎么了?没事儿吧?”宋福听着鹿知山的声音不大对,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鹿知山又道,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静,“且等着吧。”
“是。”宋福觉得鹿知山今天有点儿怪怪的,但是却也不敢再问什么,和车夫坐在一块儿,等着穆南枝出宫。
这一次等得有点儿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看见穆南枝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出了宫。
“王爷,王妃出来了”宋福挑开帘子对鹿知山道,甫一挑开帘子,却见着鹿知山抱着个柔软歪在马车里睡熟了,宋福有些为难,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帘子的时候,却见鹿知山睁开了眼。
“王妃出来了?”鹿知山问,一边松开了手里的软枕。
“是,王妃出宫了。”宋福道。
鹿知山甫一下了马车,就看着穆南枝蔫头巴脑地朝这边过来,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嫌首饰太重,鹿知山忙得迎上前去:“囡囡。”
穆南枝闻声蓦地抬头,甫一看见鹿知山,蓦地就红了眼,咧着嘴巴:“表哥”
鹿知山瞧着她一脸要哭的模样,忙得扶了她上马车,小孩儿甫一进了马车,就蓦地抱住鹿知山的腰,“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囡囡,怎么了?”鹿知山急得不行,一边给穆南枝取下头上的珠翠,一边不停安慰,“是太后说了重话吗?还是首饰太重勒疼头皮疼?”
穆南枝哭得厉害,根本说不上话,她只是死死抱住鹿知山,使劲儿地往男人怀里钻,似乎是想用尽全力想把自己嵌入男人的身体一般。
鹿知山看着她哭成这样,早心疼成了几瓣,他不住亲吻着穆南枝的头发,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囡囡,别哭了,你知道的,表哥最看不得你哭了。”
哪知穆南枝听他这么一说,登时哭得更厉害了,原本还只是闷在他怀里抽泣,这蓦地提高了哭声,连外头的宋福和车夫都听到了,车夫小声问宋福:“宋管家,王妃这是怎么了?”
宋福冷着脸道:“主人的事儿,也是咱们能置喙的?”
“是是是,小的再不敢多嘴了。”车夫连连告罪。
宋福听着车厢里头的哭声,心下也是纳罕,今儿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