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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55部分

小说: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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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腿,呵呵,那时候年少胃口真是好,只是后来我撑得都快站不起了,还是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消了食,后来回了帐子,我用皂角搓洗了半个时辰还觉得身上油腻腻的难受,”说到这里鹿知山不由得牵了牵唇,顿了顿又沉声道,“那时候我初入南境,觉得什么都稀罕,稀罕烤羊,稀罕烈酒,稀罕南疆风土,稀罕同泽之情,稀罕白马快刀,稀罕沙场铁血,就连负了伤也挡不住心里的万丈豪情,直到后来那位大师傅死在了暹罗人的刀下。”

    穆南枝的目光蓦地一滞,她动了动唇,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只是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

    她后悔了,听什么故事啊,沙场无情,即便有故事,也都是血腥和悲苦,她才不想戳表哥心头上的旧伤口。

    “他的遗骸被发现的时候,还贴身藏着半罐子的韭花酱,”沉寂良久,鹿知山才又沉沉开口,“装韭花酱的罐子碎裂了,他整个胸膛流满了鲜血,还有韭花酱,血腥味掺杂着韭花酱的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那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天我一直在干呕,明明什么都呕不出来了,可就是停不下来,我就一直跪在地上干呕着,后来呕得肠胃都一抽一抽地疼,几天都吃不下饭。”

第92章 伤痛和勋章() 
“从那天起,我开始厌恶韭花酱,厌恶战争,厌恶血腥、厌恶杀戮,也是从那天起,我成了一名真正的军人,沙场铁血对我而言,不再是豪情满怀,上阵杀敌也不会是再为了功名前程,我只想尽力守住大荔的疆土,只想尽力保护每一个我在意的人,只想天下太平,再无烽烟,可是”

    可是什么呢?

    鹿知山没说下去,穆南枝也没有再追着问,她伸手环住了鹿知山的头,带着男人伏在她的颈窝。

    “表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穆南枝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怀中沉默的男人,她只能一下一下地抚着男人的后背,“表哥,我知道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委屈着,隐忍着,但是也一直无怨无悔着,表哥,我真的特别为你骄傲。”

    是的,她知道这些年来,鹿知山一直委屈又隐忍,这个男人似是被禁锢住双翅的大鹏,被困在京师这潭污水泥淖里,难回天际。

    因为懂得,所以心疼。

    她下巴轻轻抵着男人的发旋,轻轻地摩挲着,有些踟躇地问:“表哥,你是不是还想重回南疆?”

    鹿知山没有回答,却定定地看向她,顿了顿,他伸手环住了穆南枝。

    穆南枝的双眼蓦地就酸涩了起来,她仰起头,把眼泪又给逼了回去。

    “表哥,你要是想回南疆,那就尽管去吧,”穆南枝扳住了男人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澄澈又美丽,“表哥,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被困京师的潦倒郡王,还是叱咤沙场的大将军,我都喜欢,不止是现在,以后我也会喜欢,而且会比现在更加喜欢。”

    鹿知山看着小孩儿美丽纯净的脸,看得眼睛都酸了,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似是有话要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就一眨不眨地看着穆南枝,看得心都疼了,然后他蓦地把穆南枝箍入了怀里,铺天盖地的吻随即而来。

    穆南枝紧紧箍着男人的脖子,似是要用尽此生深情

    男人古铜色的身躯随即就映入了穆南枝的眼帘,她红着眼看着男人身上横七竖八交错的伤痕,她怔怔地看着,指腹在那些伤疤上轻轻滑动,描绘着那些交错伤疤的线条。

    那是男人的伤痛,也是男人的勋章。

    鹿知山的小腹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鹿知山记得那是处刀伤,从胸口直到肚脐,是他当年在南疆战场上留下的,当时真真血流成河,军医都被吓得一头一脸的冷汗,给他止血的手都一直在颤抖。

    后来那军医告诉他,说是那刀伤若是再深一寸的话,怕是就要开膛破肚了,他这条命自然也保不住了,赵靖廷吓得脸都白了,他面上轻松,但是心里却也后怕得厉害。

    鹿知山把受伤的事儿给压了下来,到底没传入京师,但是他也因此在后方休养了两个月才又回前线。

    而此时此刻,穆南枝的手指就停在那道伤痕上,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道褐色的伤疤,眼中满是疼惜:“表哥,那时候你肯定疼死了吧?肯定流了好多血吧?”

    “都过去了,”鹿知山声音有些低哑,那根停留在伤疤上的手指让他很不自在,“囡囡,表哥一点儿都不疼。”

    “可是表哥我光看着就好疼啊。”穆南枝扁着嘴道,轻轻地抚摸那道疤。

    鹿知山实在忍无可忍,蓦地一把按住了穆南枝的手:“囡囡!不许胡来!”

    穆南枝一怔,随即就了然了,她仰起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表哥刚才不是说了今晚表哥这是改注意了?”

    鹿知山哪里受得了穆南枝的这幅娇媚模样,差点当场出了丑,他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稳住心绪,他眯着眼危险地看着穆南枝:“看来囡囡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不大不大,不过就是听表哥的话而已,”穆南枝笑得花枝乱颤,眼神却有些慌张羞赧,顿了顿,她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点着那道伤疤,含笑道,“表哥,你不会怂了吧?”

    “我怂?”男人沉着脸看着作死的小新娘,然后蓦地一把将她儿翻了个,把穆南枝放到摇椅上,自己则撑着椅柄居高临下地看着穆南枝,“表哥现在就让囡囡看看表哥究竟有没有怂。”

    穆南枝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睫毛颤颤,小声问:“表哥你你要做什么?你你你可别别胡来啊!这还在外头呢。”

    鹿知山没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穆南枝绯红的脸颊,大手却搭在了穆南枝领口扣上

    景仁宫。

    皇后徐氏今天的中秋节可不好过,太子如今还被幽禁东宫,就连她的姑母、当今太后如今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了,万岁爷更是接连半年都不踏入景仁宫半步,所以这一年的中秋节,景仁宫实在冷冷清清得很,竟连万贵妃和丽妃都没有过来问安,不过是遣了宫人走了一趟做做样子罢了。

    徐氏憋了一肚子的火,急躁得不行,有心想为太子说说话,但是自己的腿脚已然残疾,出不了门,即便是坐着轿子去了太和殿,怕是也只能惹得鹿明巍嫌弃,她也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她思来想去,今日召了二皇子鹿知川进了宫。

    鹿知川有些不情不愿地进了宫,如今太子被幽禁东宫,母后又被父皇厌弃,连太后都不愿替徐氏说话了,他自然不想这个时候进宫惹了鹿明巍的晦气,但是到底母命难为,且今儿又是中秋节,他是再不入宫都不行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鹿知川进了大殿给徐氏请安。

    徐氏皱着眉打量着面前的鹿知川,有些不满道:“怎么你如今出门你都不戴面具了?”

    自从那次被陨石碎片毁了相貌之后,鹿知川每每出门都必戴面具的。

    鹿知川听着徐氏的话,心里就有些不大痛快了:“天气闷热,戴面具太难受了,且儿臣今日入宫是来见母后的,所以想着也就没戴了。”

    徐氏不满道:“那也太不像话了,要是被万氏那个贱人看见了你这张破了相的脸,心里不知要怎么嘲讽奚落本宫呢。”

    “是,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以后出门都会记得戴面具就是了。”鹿知川嘴上应允着,但是心里却很是不满,他脸上的伤,当初是为了保护徐氏才被碎石割伤了留下的,就是因为脸上这道疤痕,他甚至此生都要无缘皇位了,他简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想母后对自己没一点儿怜惜,处处偏爱太子不讲,如今到了这般田地还要嫌弃自己的这张脸。

    徐氏没精力去猜儿子的这点子小心思,她抿了口茶,有些烦躁地问道:“你舅舅如今辞官了,连宫都进不得了,你可曾去你舅舅府上拜会过吗?”

    鹿知川垂着眼皮道:“没有。”

    徐氏更烦躁了,低吼道:“太子如今被你父皇幽禁东宫,紧接着你舅舅又冷不得地辞了官,这其间必然有联系,你竟不去当面好好问一问其中缘由?”

    鹿知川低声道:“如今父皇最不愿人提起太子,连舅父一家都要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父皇抓住了把柄,儿臣又怎么敢私下跟舅舅再有往来?”

    徐氏恨恨道:“你这么瞻前顾后,为了太子连这么点儿力都不敢出,你是要眼睁睁看着太子被终生幽禁吗?是要看着你本宫被万氏那个贱人夺了后位?!还是要日后看着鹿知河登上大位?!”

    “谁登上大位管我什么事儿?左右不是我就对了!”鹿知川被徐氏吼的心烦,蓦地抬头还嘴道,“母后前阵子不是还口口声声规劝我安分守己吗?我如今好好儿地安分守己着呢,怎么又惹得母后不满了?!”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鹿知川的脸上,鹿知川蓦地偏过头去,脸上登时多了五指印记,鹿知川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咬着牙看想徐氏:“母后,你为何要这般对待我?!”

第93章 为什么() 
“本宫为何要这般对待你?因为你糊涂!”徐氏怒极反笑,手指点着鹿知川,冷声道,“太子甫一落难,你这就不打算为本宫、为太子出力,你这就是在自掘坟墓!你以为你如今什么都不管不问,你就能撇的干干净净的了?这大荔就能有你安身立命的地儿了?!日后那皇位上坐的人若不是你亲弟弟,你又如何自处?光安分守己就成了吗?!还不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那也好过为他人做嫁衣裳!”鹿知川的声音也太高了,他双目含泪死死瞪着徐氏,“母后,从小到大,你就一力栽培老四!但是我才是你和父皇的嫡长子!我才是最应该做太子的人!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凭什么?!”

    “从小到大,谁都知道老四会必定做太子!谁都知道你最宠爱老四!母后,我一直都想问一问你,我到底差在哪里?竟让母后你这般看不上?!母后,难道我是那扶不上墙的阿斗吗?!即便儿臣真的是那阿斗,那你好歹也先扶一把试试对吧?!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

    “母后,你好好看看儿臣的这张脸!”鹿知川将脸凑到徐氏的面前,他指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道,“母后!你好好儿看看,我的这张脸都是拜你所赐!即便你那么瞧不上我!那么嫌弃我,即便在你心里我连老四的一个脚趾丫都比不上,但当日舍命救母后的人却是我!”

    “我以为母后会因此对我改观!会对我青眼有加,但是后来呢?我的脸毁了,母后就更加看不上我了!母后,你知不知道,你是生生踩着我的这张脸把老四推上了太子之位!”

    “有了那么一位做太子的弟弟,母后你知道我过的又是怎么样的日子,你口口声声让我安分守己,不许心生怨怼,太子对我若即若离忽近忽远,就连父皇封我为郡王,都赐了个恭字,时时刻刻不忘提点我要恭谨恭敬!母后,你说,我过的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母后,您别忘了我可是堂堂嫡长子啊!”

    “母后,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又记起了我这么个儿子来,却是让我为太子奔走,连父皇对我的那点微薄的父子情,你都不顾及了,你这是逼着我往火坑里跳!”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沿着伤疤从脸上滑下,鹿知川绝望地闭上了眼,“母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徐氏心里酸楚不已,面上却仍是冷若冰霜,她冷声对鹿知川道:“本宫对你怎么样?当初若不是本宫给你压着,太子早就收拾了你,太子拿你当兄弟,宽容相待,如今太子落难,你这个做兄长的不帮忙还能指望谁?都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明白?”

    “儿臣自知无用,担不起母后和太子所托,还请母后另请高明。”鹿知川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不再多说一字,躬身退了下去。

    “混账东西!”

    徐氏蓦地一把将小几上的一应茶碗瓷器都扫到了地上。

    太和殿。

    “你说刚才恭亲王去了太和殿?”鹿明巍放下手中的奏折,饶有兴趣地看着赵如海,“是皇后召见还是恭亲王自己进的宫?”

    赵如海道:“回万岁爷的话,是皇后娘娘召见的恭亲王。”

    鹿明巍抿了口茶,缓声道:“可知道皇后召恭亲王入宫所为何事?”

    “今日是中秋佳节,想来皇后娘娘是思念皇子了,”赵如海踟躇着道,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鹿明巍的神色,一边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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