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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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廷揉了揉他的脑袋:“估摸着再过个把月吧,等南疆那边的捷报传来,永湛自然就会命令咱们撤军,到时候咱们就能回库伦过年了,不过可能也得等一等永湛确定青海将军和云南将军的人选,要不然我总不放心从吐蕃这边撤军。”
“赵靖廷,以后咱们哪儿都不去好不好?”谢伦吸着鼻子又道,“吐蕃的牦牛肉最好了,南疆的腊肠也很味美,京师盛世繁华车马如龙,但是我却最喜欢库伦了,我真的好想回库伦啊,那是那天的家啊。”
“好,咱们这辈子都好好儿在库伦相守。”赵靖廷心头又酸又甜,凑过去亲了亲谢伦的发旋。
谢伦这才放开了赵靖廷,赵靖廷取过外衫把谢伦罩着,直接抱着他进了寝殿,然后仔仔细细给他擦了身,赵靖廷又命人做了两碗姜汤端进来,两人喝下了姜汤,然后赵靖廷就直接搂着谢伦睡下了。
两人闹了这半天,这时候都乏得厉害,一觉从下午睡到了半夜,赵靖廷是被饿醒的,谢伦还睡的正香,赵靖廷轻手轻脚下了床,吩咐厨房做了宵夜端进来,赵靖廷这才唤了谢伦起来。
谢伦揉着惺忪睡眼,一脸迷糊:“天亮了?”
赵靖廷实在喜欢他这么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亲谢伦的额头:“哪里就天亮了,这还没到子时呢,快起来吃点儿晚膳再睡。”
“哦,”谢伦打了个哈欠,由着赵靖廷给他披上了衣衫,然后抱着坐上了软榻,喝了半杯子茶,这才清醒了不少,“我还真是饿了。”
赵靖廷给他盛了饭,端过去,一边道:“快点儿吃吧。”
谢伦埋头扒了一碗饭,随口问赵靖廷:“对了,你刚才说的青海将军的人选也不知道定下了来了吗,云南将军倒是不着急,必定有周炽和惠郡王在南疆那边镇着呢,可是青海将军一日不定下来,咱们也不好从吐蕃撤军啊。”
“朝廷还没定下来,不过我瞧着这差事八成得落在马瑞林的身上,”赵靖廷夹了一筷子羊肉送到谢伦嘴里,一边又道,“青海将军非比寻常,更何况又是大荔有史以来的第一位青海将军,永湛自然重视,马瑞林统兵了得又文武全才,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只是马瑞林若是来了,那兵部尚书的位置岂不要空缺了?”谢伦蹙眉问。
“马瑞林这些年来培养了不少得力干将,且我瞧着杜衡也非常不错,如今近杜衡又做了郡马,自然也该升官了,”赵靖廷抿了一口茶,一边又道,“或是御林军统领,或是兵部尚书,估摸着年前年后杜衡就得走马上任了,马瑞林到时候自然可以脱身出京。”
第337章 嗣皇帝()
“或是御林军统领,或是兵部尚书,估摸着年前年后杜衡就得走马上任了,马瑞林到时候自然可以脱身出京。”
“哼哼,我从前和杜衡都是将军的左右手,说起来,将军还是更看重我多一些,如今人家杜衡可是前程似锦,我这辈子可都栽在你的手里了,做个什么区区小副将,升官发财都甭想了,”谢伦剜了赵靖廷一眼,一脸的嫌弃不满,“你特么的要是敢不好好儿对我,那可就是狼心狗肺了。”
“是是是,委屈咱们阿伦了,”赵靖廷赔着笑,一边塞了块牛肉进谢伦嘴里,一边捏了捏谢伦的鼓囊囊的腮帮,一边道,“阿伦若是后悔,那从今往后,阿伦就做库伦将军,我来给阿伦做副将好不好?”
“呸!我若是真稀罕升官发财,当年还会追着你去库伦?”谢伦更嫌弃了。
“是是是,阿伦最稀罕我了。”赵靖廷笑得双眼都眯成了线。
“呸!不要脸。”谢伦小声啐道。
嘉盛二十八年十月十八
广西巡抚衙门。
天还没亮,周炽就被属下给叫了起来。
“怎么了?”周炽忙得下了床,一边穿鞋一边问那侍卫,瞧着侍卫的神色,就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儿了。
那侍卫一脸慌张:“启禀大人,京师传来国丧,嗣皇帝的人,已经在前院等着大人了,大人快去吧。”
周炽一怔,随即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一早就知道鹿明巍病入膏肓,心里早有准备,只是这时候蓦地听到消息,还是心下一沉。
大荔、暹罗此时正在交战,这时候传来国丧,自然不是好事儿,且不说会影响西南大军的士气,最让人担心的,若是暹罗得了消息,士气大振,战线这一拉长怕就不好,必定吐蕃新君这才登基,两国虽然也已经签了合约,但到底还有几十年交恶的历史,若是暹罗再趁机作梗,自然是雪上加霜。
穿戴好了之后,周炽忙得进了前院,果然见杜衡正站在正殿,周炽一怔,忙得迎上去,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喜:“刚刚得了消息,还以为来的是别人,不想将军却是让你亲自来跑这一趟。”
“以后可不能再叫将军了。”杜衡冲周炽勾了勾唇。
周炽也勾了勾唇,含笑道:“是,不知嗣皇帝的登基大典的吉日可定下了吗?”
“已经定下了,下个月十八,”杜衡道,一边又狡黠地挑了挑眉,“你可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吗?”
周炽一怔,心下忖思一番,还真是想不出这十一月十八是个什么好日子,当下问道:“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是王妃的生辰,”杜衡道,“嗣皇帝亲自拟定的日子。”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周炽摇了摇头笑了,一边对杜衡道,“进书房说话吧。”
“好。”杜衡跟着周炽进了书房。
周炽吩咐侍卫在门外把手,一边亲自烹了茶,端到小几上,一边给杜衡倒了茶,一边沉声问道:“不知嗣皇帝可有什么指示?”
“嗣皇帝已经下令封锁先帝驾崩消息的了,但是你知道的,这样的大事儿也不能一直这么封锁着,到底长期戒严皇宫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丧讯最迟只能封锁到月底,”杜衡沉声道,一边又正色道,“国丧从京师传到南疆最多不过半个月,在这之前,得确保结束南疆之战。”
“好,我明白了,”周炽点点头,一边沉声道,“所以在此之前,咱们西南大军务必要战胜暹罗大军才行。”
“正是这个理儿,”杜衡应声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道,“可是嗣皇帝却不欲对惠郡王隐瞒此事,所以还请兄弟你亲自跑一趟南疆前线,将先帝驾崩一事告知惠郡王,若是惠郡王想回京奔丧,还要劳烦兄弟你留下坐镇指挥作战。”
周炽一怔,颇为惊诧道:“嗣皇帝对惠郡王竟这般厚爱?”
杜衡抿了口茶,看向周炽道:“众皇子里头,难得惠郡王心地最是干净,嗣皇帝一直待他与其他皇子不同。”
“行,我知道了,”周炽点点头,一边起身道,“那我即刻启程,这就赶往南疆前线。”
“好,我也赶着回京,”杜衡也放下茶碗起了身,一边道,“宫中事多,恐有变故,我不在嗣皇帝身边跟着,始终放心不下,就此跟兄弟告别,他日南疆捷报传来,新帝登基,咱们兄弟京师再见!”
“告辞!”周炽也忙得抱拳道。
两人也不啰嗦,当下就并肩出了府门,路分南北,披着夜色,策马而去。
嘉盛二十八年十月二十四
南疆前线。
周炽赶到前线大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大荔和暹罗已经交战五次了,大荔军已经向前推进两百里,这时候大营在此地扎营休整。
周炽这几天日夜兼程,这时候自是风尘仆仆,外衫都沾着泥水,实在狼狈至极,他把马交给了侍卫,就要进鹿知城的大帐,只是却又顿住了脚,他在帐前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朝大营旁的小河走去,他蹲下来捧了一捧水,正要去洗脸,但是却又蓦地怔住了。
他为什么要洗脸?
为什么不敢就这幅邋遢模样出现在鹿知城的面前?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又凭什么要担心啊?
鹿知城又是他的什么人。
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这么迟疑着,手里的水都顺着指缝漏了个干净彻底,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水已经漏得涓滴不胜了,他看着水面涟漪上自己细碎的倒影,有些讪讪,越发觉得自己莫名气了了,当下他也没有再去捧水,随即就起了身,顶着这一头的灰头土脸就朝鹿知城的大帐走去了。
来到大帐门前,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去撩那门帘,那门帘却从里面被人给撩开了,周炽瞪着眼看着蓦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后整个人都愣了。
“周炽!真的是你!”鹿知城一脸惊喜,忙得一把就把周炽给拽进了大帐里,一边把周炽摁着坐在了圈椅里,一边激动地道,“周炽,我从昨儿晚上左眼皮就一直跳,总觉得要有好事儿发生,我就想着,要是你能来就好了,早晨起来就有喜鹊当头叫,刚才我正看书呢,灯花忽然就爆了,我想必然就是你来了,这就打算出去看看,果然真是你来了!太好了!”
鹿知城双手撑着椅柄,就这么弯着腰跟周炽说话,两人的脸靠的极近,两人的鼻息都交融着,对于两人正常的男人来说,这自然不是一个合适的动作,更加不是一个合适的距离,周炽不由得脸颊就微红了起来,他不由得朝后靠了靠,结果鹿知城就又朝前倾了倾。
周炽喉头有些发紧:“你你你且好好儿坐着,我有要紧的事儿跟你说。”
“我坐不住,你这么说就是了,我好好儿听着就是了,”鹿知城太激动了,跟个小猴子似的,实在安分不下来,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周炽看,“嘿嘿,周炽,你这么一来动静可是不小,又是左眼皮跳,又是爆灯花,嘿嘿,可见你是天大的好人。”
周炽心里装着事儿,但是听他这么一通说,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我来找你就是好事儿?”
“可不吗?我现在成天只盼着两件事儿,一是南疆战胜,二是你能来看我,嘿嘿嘿,酱菜都吃完了,周炽,你要不要再给我做一罐子?也不要太多,就就这么一点儿就够了,”鹿知城一边比划着大小,一边眉开眼笑道,一脸少年郎的欢喜,“昨天我还想着等南疆战事一结束,我就去广西找你。”
周炽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他不知道自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为这么个半大小子瞎激动个什么,他别开了眼,又对鹿知城道:“鹿知城,你好好儿坐着,我真有要紧的事儿跟你说,要不然也不会日夜兼程来前线找你。”
鹿知城只得坐了回去,瞧着周炽干裂的嘴唇,忙得斟了一杯竹叶青塞进周炽的手里,一边道:“不着急,先喝口热茶润润再说。”
周炽握着那杯茶,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握着,半晌他抬头看向鹿知城道:“万岁爷驾崩了。”
鹿知城的脸蓦地一僵,原本灿烂明朗的笑容一点点散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半晌他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月初七,”周炽道,一边将茶杯放回了小桌上,一边继续道,“南疆战事尚未结束,故此嗣皇帝下令封锁消息。”
鹿知城双手耷拉在膝盖上,然后用手使劲儿搓了搓脸,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微微的暗哑:“那为什么还要特地来告知我?”
第338章 你放心()
“你是先帝的幼子,嗣皇帝希望能第一时间让你知道,”周炽瞧着他这般模样,心里不是个滋味,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鹿知城的肩膀,“你若是想回京奔丧,这就可以启程回去,我留下来替你指挥战事。”
鹿知城蓦地抬头看向他,嘴唇颤抖着正要说点儿什么,却又被周炽给截住了话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先帝驾崩,你这做儿子的自然该送孝守灵,我虽然是个文官,但是却是武官出身,说句不中听的话,我比你这个镇南大将军更加了解暹罗,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地走,有我在,暹罗人必定铩羽而归。”
“不,我不放心,”鹿知城深深地看着周炽,缓缓地摇着头,“我不放心。”
周炽蹙了蹙眉:“你不放心什么?难不成在你眼里我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吗?”
“我不放心你,你身上的伤疤已经够多的了,我不想你身上再有新的伤疤了,”鹿知城轻轻道,一边将手搭在了周炽的手上,“周炽,我会留下来,也一定会打赢这场仗,你放心。”
周炽浑身一僵,然后蓦地从鹿知城的手下抽出了手,他浑身都不自在,两只手都不知要怎么放才好了,他搓着手,半天才道:“最迟到十一月中旬,西南大军必须取胜,才能不误事,你可想好了。”
鹿知城看着周炽躲躲闪闪的模样,心里不是个滋味,但一瞧见周炽通红的耳朵,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