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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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啧,”穆南枝一脸坏笑,看了看静安郡主,又看了看杜衡,打趣道,“杜衡,除了打扫院子,捣辣椒面儿,你这膀子力气可又有了新用武之地了。”
杜衡有低着头嘿嘿笑笑没说话,倒是静安郡主红着脸道:“我可没使唤他,是他非要去扫院子捣辣椒的。”
杜衡忙道:“是是是,都是我自愿的。”
鹿知山:“”
穆南枝:“”
穆南枝看着杜衡一脸的痴汉相,心里一阵惆怅,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了从前在西山狩猎时候,朱双全说的那句“女大不中留”来。
唉!
这没出息的小子!
傍晚。
天一擦黑,穆南枝就嚷嚷着要去下河村看花灯,静安郡主也很期待,她早就听穆南枝说了下河村的花灯怎么怎么好看,怎么怎么有意思的,早就想去看了,这时候自然更期待,所以巴巴地就换好了衣裳,跟着穆南枝一道出了门,鹿知山和杜衡自然跟在后面,枕水别院离下河村并不远,所以四人走着也就过去了,权当是饭后消食了,只是到底是在外头,杜衡还是派了十几名暗卫跟着。
“静安,你看你看,这就是琼花,”穆南枝拉着静安郡主一溜烟儿地朝前跑,到了沿河的街道,才停下了脚,拉着静安郡主走到琼花样式的花灯面前停下,“静安你看,琼花好看吗?”
“从前只在画册上看过,真的是通体洁白,”静安郡主一脸惊奇,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花灯上的图案,一边点头道,“比画册上的还好看,听说这琼花很是稀罕。”
“是啊,琼花只有扬州才有呢,而且这琼花特别长情,只在扬州才能活,挪了地方就活不了呢,”穆南枝一边絮絮叨叨着,一边转头去看鹿知山,瞧着鹿知山也朝他这边看过来,她不由得有点儿脸红,忙得又转过了脸来,小声跟静安郡主咬耳朵,“表哥说过,以后会带我去扬州看琼花呢。”
“王爷待你可真好,”静安郡主不由得感慨道,一边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安乐,你说这边能放河灯祈福,不知是哪儿有卖花灯的?”
“我知道,我带你去,”穆南枝忙得牵着静安郡主就要继续朝前走,只是没走出两步就顿住了脚,她站在原地四处看了一阵子,有点儿难为情地挠了挠头,“不对啊,白天我认得路,怎么一到了晚上我就不认路了呢?”
静安郡主:“”
最后只得在原地等着鹿知山和杜衡过来,穆南枝真是囧死了:“表哥,卖花灯的摊子在哪儿啊?我怎么一到晚上就不认路了呢?”
鹿知山瞧着她一脸的窘态,不由得勾了勾唇,牵住了穆南枝的手:“我记得路就行了,走,表哥带你去。”
“好。”穆南枝羞答答地看了一眼静安郡主,然后就跟着鹿知山手拉手走了。
静安郡主和杜衡在后头跟着,静安郡主瞧着前头并肩牵手的两个人,瞧着他们不时侧脸交谈,不管是谁,脸色都挂着笑,流光溢彩里,两人的脸都异常柔和,静安郡主不由得心生羡慕,这时候,自己的手却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静安郡主的心蓦地就不跳了,她不用去查看也知道那是谁的手,她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手心随即就出了汗,那只大手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把她的汗都给擦了干净,静安郡使劲儿地咽了咽口水,她直视着前方,两侧都是姹紫嫣红的花灯,面前是如织的行人,但是她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她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聚集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我们和他们一样,”杜衡轻声道,和静安郡主一样看着面前如织的男男女女,“阿秀,我们和他们一样。”
静安郡主觉得自己的喉头似是被堵上了一般,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只是使劲儿地点点头。
她自然明白杜衡是什么意思,他们和这些一对对的男女一样,心意相通又光明正大。
“静安,快过来啊,”穆南枝站在卖花灯的小摊子边,对静安郡主招招手,“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静安郡主和杜衡忙得过去,就见穆南枝把一只木槿花样式的花灯举到了静安郡主的面前,一边欢欢喜喜道:“静安你看,这儿竟有一只木槿花样式的花灯,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喜欢?!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呢。”
“果真有木槿花的?”静安郡主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从穆南枝手里接过那花灯,看着灯上画着的粉红色的木槿花,简直是爱不释手,她又忙得把花灯举到了杜衡的面前,“杜衡你看,这里真的是木槿花!”
杜衡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会认得这些子花儿朵儿的?但是却也知道静安郡主最喜欢木槿花,当下也跟着静安郡主一道看那粉色的木槿花,一边问道:“阿秀就这么喜欢木槿花啊?”
“我从前的宫里,种满了木槿花,只是来到大荔的宫里就很少见了,”静安郡主道,一边含笑道,“倒是这师傅画的极好,活灵活现的。”
“那以后咱们家院子里也种满木槿花。”杜衡贴着静安郡主的耳朵柔声道。
静安郡主红着脸点点头:“好。”
杜衡从小贩处取来毛笔,在那花灯上认认真真写道——
木槿花下共晨夕。
杜衡自幼习武,疏于练字,自然写的字不会多好看,但是静安郡主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杜衡的字写得实在好看,忍不住出口夸赞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能文能武的,刀耍得威风,这字也写得好看。”
“你夸我能武,我勉强收下了,至于能文,阿秀,你可别寒碜我了。”杜衡含笑道。
静安郡主一本正经:“我是真的觉得你字写得好啊。”
“可见阿秀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杜衡狡黠一笑,一边伸手抚了抚静安郡主的额发,一边又道,“我可没想到,我这般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儿,竟也有当西施的这一日。”
“呸!没个正行!”静安郡主啐道,却也忍不住低头笑了,目光落在杜衡腰间两侧的刀和剑,忍不住问,“我一直都想问你来着,你怎么腰侧一把刀一把剑来着?我瞧着旁人不是带刀就是带剑的,还从来没见过一刀一剑带两把的,而且平日也没见你使过剑。”
杜衡也低着头,两只手一边一个轻轻抚着刀柄和剑柄,跟静安郡主小声解释道:“这把刀是我的,剑是将军的。”
静安郡主一怔:“既是将军的,怎么佩戴在你这里呢?”
“自从顺化一战,将军腿上受伤之后,他就不喜再碰刀剑了,这把随他出生入死的龙泉剑也被他冷落在了库房里,后来竟生了锈了,我瞧着难受,后来就收在我这里,日日擦拭,随身携带,说不定将军哪天心血来潮又想舞剑了呢?”杜衡轻声道,一看轻轻揉着那剑柄上的虎头雕花,一边轻轻道,“都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却知总有一日蛟龙得水神可立。”
第221章 谁也不会知道()
静安郡主的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上,一边柔声道:“我信。”
穆南枝跟鹿知山挑了一只小红梅花儿的花灯,鹿知山捧着花灯,穆南枝握着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写什么,蹙着眉问鹿知山:“表哥,你想祈什么福?我帮你写啊。”
鹿知山含笑道:“囡囡就没什么愿望了吗?”
“我有什么愿望就只管跟表哥说就是了,表哥自然能帮我实现,我才用不着跟这河神老爷祈福呢,”穆南枝有点儿得意地眨眨眼,一边又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又道,“做人也不能太小气了,不能只想着自己,还是要胸怀天下。”
鹿知山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就看着她在花灯上笔走龙蛇,小孩儿的字实在太烂,他这么倒着实在看不明白,所以等小孩儿写完了,他才转过花灯来看,登时就嘴角一阵抽搐:“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是啊,这就叫胸怀天下,”穆南枝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做老学究状,一边从鹿知山手里接过了花灯,很是志得意满地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一边自卖自夸对鹿知山道,“别以为我整天就想着你,我胸襟可远大着呢。”
鹿知山扶额:“”
“安乐,我们一起放花灯去,”静安郡主捧着花灯走过来,甫一瞧见穆南枝手里的花灯,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安乐,你还真是胸怀天下。”
穆南枝瞥了一眼静安郡主手里的花灯,自然认得杜衡的笔迹,顿时瞪着眼看向杜衡,一脸被雷劈了三回的表情:“杜衡,你也太肉麻了!我就问你,你写字儿的时候,这一身腱子肉麻不肉麻?!”
杜衡:“”
静安郡主:“”
“咳咳,囡囡,快去放花灯,”鹿知山也被杜衡给雷到了,但到底还是想着为手下解围,忙得拍了拍穆南枝的肩膀,柔声道,“不是说放完花灯还要去看人家小儿郎们捞花灯吗?”
“对对对,差点儿忘了,”穆南枝忙得催促静安郡主道,“静安,走,咱们一块儿去放河灯!一会儿还要带你去看小儿郎们诉衷肠呢!”
静安郡主忙得提着花灯跟着穆南枝走到河边,蹲下来将花灯放入了河里,两人蹲在河边看着花灯缓缓流走,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儿慌神。
“安乐,对着河神祈福真的会灵验吗?”静安郡主忽然问穆南枝。
“会啊,”穆南枝温柔地笑了,看着远去的小红梅花儿的花灯,轻声道,“我只对河神许过一次愿望,后来就实现了。”
静安郡主好奇道:“什么愿望啊?”
“我不告诉你,”穆南枝狡黠一笑,一边又对着清凌凌的河水小声道,“谁也不会知道。”
只是这天晚上,四人并没有看到小儿郎们诉衷肠。
放完了河灯之后,四人就去了那个捞河灯的石桥,还是从前的那家南疆人开的小馆子,四人去了二楼的雅间,坐在窗前,外头的风光一览无余。
第222章 黑衣人()
店家送上来了南疆的各色小食和茶水,就恭恭敬敬退下了,穆南枝和静安郡主坐在窗边,穆南枝不住口地跟静安郡主解释:“静安你看,这河里的花灯可都是有主的,都是男儿郎写了中意之人的姓名,然后放下河的,一会儿就有人来捞花灯了,被捞着的人,就会提着花灯跟心上人表白呢,咱们今儿是来太早了,这还没开始捞花灯呢,再过一会儿这边就可热闹了,咱们这边正好看得清楚。”
静安郡主抿了口茶,指着下面熙熙融融的少男少女们,道:“现在人也不少啊,已经很热闹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一会儿时辰到了,会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呢,”穆南枝道,一边把装虾饺的小笼朝静安郡主那边推了推,“静安你尝尝,这家店的虾饺做得最好。”
静安郡主夹了一只虾饺吃了,忙不迭点点头:“果然不错,比御膳房里头的虾饺竟然还好许多。”
“当然了,御膳房的吃食都是安全第一,其次才是味道,哪里能比得上地道南疆人的手艺?”穆南枝道,一边又夹了一个流沙包给鹿知山,“表哥,你吃这个。”
鹿知山正要说什么,就听下头炸了锅。
四人都是一怔,齐齐朝外头看,只见下头乱作一团,十来个黑衣男子在少男少女中间来回穿梭着,引得一众少男少女尖叫,他们一开始没看明白这起子黑衣人实在做什么,但是随即就明白过来,那些黑衣人竟是在抓少女。
穆南枝登时就瞪大了眼:“表哥,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公然来这地方抓人?这也忒胆大包天了!”
鹿知山也黑了脸,对杜衡道:“派人过去看看。”
“是,属下遵命。”杜衡忙得领命下了楼。
穆南枝和静安郡主吓得半天不敢出声,直勾勾地看着下面少男少女们四下逃散,听着少女们的尖叫,头皮都是一阵发麻,穆南枝哆哆嗦嗦地取了杯子,喝了口茶,才问鹿知山:“他们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可是天子脚下。”
鹿知山摇摇头,沉声道:“不知道,不过瞧着是大有来头。”
静安郡主也点头附和道:“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合,还有胆子公然抢人,自然是来头不小。”
杜衡匆匆进来,一脸愤然,躬身对鹿知山道:“将军,下头的那起子黑衣人身份不明,但是手执的刀剑都是官府衙役配用的。”
“果然是官府的人,”鹿知山沉吟着,忽然问道,“可是京兆府尹衙门的人吗?”
“不能确定,”杜衡摇摇头,但是脸色却很是肯定,“不过瞧着这强抢民女的模样,十有八九就是京兆府尹衙门里头的人。”
“都给拿下,”鹿知山面色淡淡道,“一个都不许放走。”
杜衡面有难色:“